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作止住,风韧缓缓点了点头道“对,只能在这里做这种无能为力之事,那是废物的行径,我又岂能那样?对了,轻柔,战死的那六名剑侍都下葬吗?”
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一问,但是风轻柔还是点了点头回道“全部下葬了,和所有在这一战中丧身的湮世阁之人一起,就在附近的山谷中。”
“带我去看看,生死与共了几年,却连送她们最后一程都办不到。至少,也该多少表示一下。”风韧无奈一笑,而当他推开房门之刻,却是正好瞥见银月心从拐角走来。
“主人。”银月心行礼道,微微低下的脸上跃起一丝惊喜。
“罂粟,你去通知十三剑侍中剩下的所有人,稍后去襄莉她们坟前。”
只留下这样一句话,风韧便从银月心身边穿过,而身后刚刚反应过来的风轻柔小跑跟着。
不一会儿之后,二人已经是来到了埋骨无数的山谷之中,那片平地放眼望去整整齐齐排列着上百块墓碑。然而,任何一块墓碑上都不曾刻下一字,唯有坟前土堆上摆放着一件件不同物品似乎在轻轻诉说着主人的名字。
其中,大部分都是折断的兵刃,却又不少寒光依旧,并非锈迹斑斓。
“据说这是湮世阁的规矩,只留下每个人生前最为珍惜之物。又或者,干脆留下他们之前的兵刃,不过只能是残缺的。如果陨落之时兵刃完好,就会被回收掉。她们几人的墓,在那边”风轻柔轻声解释道,抬手一指角落。
与别处没有任何差异,雕刻得并不粗糙的墓碑立在土堆上一字排开,不过坟前摆放的几样首饰却是再告诉着来访者,这里埋骨的是几位女子。
“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平时里喜欢什么,所以只能从首饰里各自拣出一件。不过每个人的首饰本身就不多,毕竟平时能够佩戴的机会很少。想必,她们生前也很珍惜吧。”风轻柔双手叠在胸前,脸上浮现出几丝怀念。
她也是十三剑侍中的一位,只是风韧并没有用那个身份看待过她。
身后一阵细碎风声响起,随后几道身影落地,一齐称呼道“拜见剑魔大人。”
当然,唯有银月心喊的是“主人”,她的专用称呼。
“都起来吧。”
风韧挥了挥手,仰头叹道“十三剑侍折损一半,其错在我。奈何逝者已逝,无法挽回,我能做的只有令悲剧不再重演。十三剑侍听令,就此解散,从此之后你们便是自由身,天高海阔,想去哪里全部自己决定吧。远离这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那剑魔大人你呢?”剑三突然问道,她的反应倒是比正准备拒绝的银月心还要快。
“我?”风韧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早已被命运的枷锁紧紧拴住,无法逃脱那无尽的死斗。接下来的,我一个人去做就够了。襄莉、浮薇、咲幽、岁夜、琴宜、诗颖,我不会让她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与世长眠。血债,还要血来偿!”
“那么,别的也无需废话了。无论别人怎么打算,总之我剑三誓死追随剑魔大人。要报仇,带上我。”剑三拜倒在地,而其余几人也是如此。
还立着的,除去风轻柔就只有姜纤尘了。
“别忘了,我与父亲的约定早就结束,跟在你身边已经不算是十三剑侍的身份了。赶我走,你没那个权力。”姜纤尘淡淡一笑。
风韧又叹了口气,并没有去继续劝阻剩下的这几名剑侍,而是一扭头望向远处天边,苦笑道“起风了,秋风的凉爽扫去了夏日的酷暑,带来丰收的累累硕果。但是,却又多少枯黄落叶飞舞长空,悄然凋逝。生死轮回,这是注定无法逃脱的命运,我们无法左右,但是却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去争取更好。”
突然,他一抬手从虚空中抽出一抹寒芒,星尘泪的冰冷剑刃瞬间将手掌划破,鲜血飘扬在半空。
“今日,我风韧以风为祭,悼念各位曾经并肩而战的同伴。今日,我亦以此剑立下血誓,各位愿意再相信我的寄托,你们既然愿意又一次把生死托付在我手上,我断然不会再次辜负。”
放下长剑,风韧回首笑道“月蓉,墨彤,蝶芳,玟巧,从今日起,你们同样不再被十三剑侍之名所束缚,全部恢复本名吧。”
说罢,他又朝着身前的六块墓碑作揖一摆,轻声念道“此刻起我愿踏上枭雄之路,只为守护住身边一切不再被人所害。王图霸业,愿各位在天之灵保佑。”
风起,长袍飘扬,在那轻微的声响中,风韧似乎闻见了回应,不由淡淡一笑,转身喝道“我们走吧,等着我们的事多得很呢!”
远处,目睹了一切的天机星笑道“似乎,他很可能在不久后会成为你的敌人。到时不得不去对付一个自己暗中不断培养起来的强者,那会是什么感觉?”
靠在树上的姜渊也是淡淡一笑“若能赢我,那便是他的本事,也不枉我做的这么多。终究,他还是迈上了这样一条路。自由的闲云野鹤,根本不适合他。这样的决定,才是他最应该选择的道路,也是我最愿意看到的。”
第八百零四章新的决策33350206210000
魍魉崖断崖末端,呼啸风声不绝于耳,隐隐的几缕鬼嚎更是让人心中不由阵阵发凉,毛骨悚然。
风韧半蹲在悬崖边缘处,伸手抚摸着地上残留的几道划痕。他维持着这个动作已经半个时辰了,看得站在他身后的姜渊都有些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从这里掉下去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就在之前,风韧曾经尝试着跳下去过一次,结果再后来濒临极限之刻被姜渊救了回去。坠落的途中,除去下方无尽的深渊外,根本看不见别物。
谁知,他却是摇了摇头回道“不,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抬手一甩,一丝轻风飞射向姜渊。
姜渊身形不动,随意抬手接住了被风韧掷来之物,不过只是一小片破碎的羽毛,看不出来究竟属于哪一种魔兽。
“非常新鲜的羽毛,应该就是刚刚脱落的,在悬崖下的狂风中被搅碎。在被你就上去的前一刻,我发现了这个。而我之所以会往那个方向去,是因为突然间感觉到了附近有一丝不同寻常的细微波动,空间属性的波动。”风韧站起身来,合上了双眼。
“晓璇她肯定还活着……我有一种预感,会在某个地方意外地与她重逢的。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把她找回来的。”
姜渊点了点头说道“你的猜测是悬崖下的波动会时不时产生空间间隙,所以才会出现这样一片新鲜的破碎羽毛。如果正好霍晓璇掉落的时候空间裂缝打开,她就可能被传送到另一个地点而活下去?”
“不错。而且,那不是如果,而是确实如此。我可以感觉得到,她还坚强地活着,等我去接她回来。”风韧一笑,转身离去。
立在原处的姜渊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还不至于残忍到把风韧幻想的这点自我安慰也无情撕碎。
背对着那道远去的身影,他又一次摸出了与三枚纹章息息相关的那只圆盘,此刻代表着大地纹章的晶石表面颜色黯淡,只剩下最后一抹淡黄色光晕,而且忽明忽暗。
确实,目前霍晓璇还活着,但是恐怕撑不了多久……
当然,姜渊不会告诉风韧这件事情,只是默默望着他离去。
在过道上,风韧撞见了正好朝着这边方向走来的沈月寒,打招呼地微笑了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当沈月寒看见他的时候,步伐凝固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了一抹惊慌失措,就好像看到了一个令她心生畏惧之人。
“你怎么了?”风韧心生诧异,随口一问。
“没什么,刚才在想事情,结果被你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沈月寒拍了拍胸脯,脸色很快便恢复常态,一如既往的冰冷。
风韧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的身体现在如何,那天在魍魉崖,你伤得很重,而且严重透支。”
眼中再次闪过一丝踟蹰,沈月寒刻意回避着风韧的目光,嘀咕道“早没事了。你当初的情况比我还差,不也现在完好如初了吗?”
风韧回道“嗯,那就好。那天,多谢你了。”
闻言,沈月寒诧异道“谢我?”
“对啊。若不是你指路,我哪里找得到那样快捷的出去方法,势必会因为自己的鲁莽多害死不少人的。只可惜,虽然将所有入侵者都斩杀,却也换不回来逝者的重生。”风韧叹了口气,从沈月寒身边穿过。
当二人背对背之时,沈月寒突然出声说道“我很抱歉,自己当时没能救下霍晓璇,如果那个时候我再多撑一会儿的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了……”
“无需道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应该,我和你道歉才对。若不是因为我,你恐怕也不会搅入到湮世阁的这场纠纷中。还有轻柔,她也是,一直和我道歉。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风韧又叹了口气,大步离去。
不过,沈月寒却又是把他喝住“如果,害得霍晓璇坠崖那人还活着,你打算如何做?”
“哼,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湮世阁的拷问刑罚据称有数百种,我不在乎去借鉴一下。”风韧下意识动怒一喝,听口气就知道他绝非开玩笑。
“无论是谁?”沈月寒轻声嘀咕了声,欲言又止。
“当然,无论是谁!”风韧的语调更加坚定,不过同时也心中莫名涌出一丝好奇,回问道“你到底说什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做什么?”
沈月寒连忙摇头道“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你最在意的女孩,究竟在你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说到最后,语调中隐隐有一抹酸味。
风韧无奈笑道“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你最好还是离开这里。这里的局势太复杂,你并不应该来的。当初,我也不应该把晓璇带来的。”
说罢,他也不等沈月寒回复,自顾自地离去。
而留在原地的沈月寒双手握在一起叠在胸前,眼中泛起阵阵迟疑犹豫“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呢?就算说了,他又能相信我吗?”
……
风韧回到自己房间之时,姜纤尘立在门口,脸色中有着一抹淡淡的不对劲。
“出什么事了?”
隐约中,风韧觉得自己将会听到一个坏消息。
“九大古族中的器宗驰援了神兵阁,而且神兵阁又拿出了一大堆灵宝分别送给了湮世阁的三位副阁主,希望之前的事情就此罢手,双方从此互不相欠,再无恩怨。这个消息,应该是一周前的事情了,但我也才刚刚知晓。”姜纤尘叹道,她已经隐隐猜到了风韧会是什么反应。
然而,风韧却是出奇的平静,只是低着头冷笑道“一周前?也就是说姜渊早就知道了,却故意瞒着我不说?这么大的一场恶斗,竟然都不在计较了?果然,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那些因此葬身埋骨他乡之人,都只是连本钱都无需算入的棋子。”
姜纤尘不知如何回答,继续低着头诉说道“不过,万铸城神兵阁愿意拱手相让,只是派人去了一趟,似乎取走了某些东西。接下来,湮世阁要与墓牢全面开战了,三位副阁主自然都更愿意看到现在有器宗撑腰的神兵阁袖手旁观。而神兵阁元气大伤,自然也不愿意继续与湮世阁这种势力继续斗得个不死不休。”
“明白,我都明白。从一位统治者的角度来说,这样的选择再正确不过了。毕竟,已经失去的很难再拿回来,能保住剩下的才是首选。哼,当第一次杀人时,我心中的是后怕与懊悔。百人斩之后是麻木,再到千人斩的无动于衷。不过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