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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伊利里亚城邦联军的统帅,百门之都忒拜遗民的保民官,伊庇鲁斯地区、上下马其顿和色雷斯王国的征服者。不是我率领大军将色雷斯打残,你能轻易地接近色雷斯王宫?别开玩笑了。”
俄耳甫斯踩着被驯服地如臂使指的水流,踏上萨拉米斯王国船队的旗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在重压下动弹不得的大埃阿斯。
“你就是忒拉蒙之子,希腊联军数一数二的英雄,真是笑话。瞧你孱弱不堪的体格,连我最简单的乐章都承受不住。我的朋友忒拉蒙是不是太宠爱你了?竟然如此放纵你,白白浪费自己的天赋。现在就由我亲自引领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英雄所处的世界……”
俄耳甫斯的话还没说完,就有忠心耿耿的随从,想要发起攻击,借机把大埃阿斯抢走。
可惜,他们的速度太慢了,刚刚完成交换眼神,默契地联手出击,就被俄耳甫斯看穿,只是食指扫过黑弦,桨船上的绳索顿时注入毒蛇般的灵性,电闪似的扑击,将所有冒犯者全部捆缚起来,套住脖子吊挂在船桅上。
雪白的篷帆为背景,十四个萨拉米斯战士,在越勒越紧的绳索绞缠下,只有出气没有尽起,很快双眼翻白窒息死去。
“不!”大埃阿斯看见自己的随从和亲密朋友,转眼间全部被吊死,心里顿时把俄耳甫斯恨死了。
一瞬间,极度愤怒令他唤醒体内沉睡的潜力,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气,从四肢躯干狂涌而出,就像体内掀起风暴海啸。
噼啪一声,大埃阿斯竟然硬抗着重压单膝站起,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与俄耳甫斯放手交战,又是一个银亮悦耳的音符,双倍重压再次令忒拉蒙之子屈膝。
“以愤怒突破自己的极限,都是歪门邪道的小把戏。你现在的实力,连忒拉蒙全盛时期的一成都没有。仅仅隔了二十年,新一代的希腊英雄竟然孱弱成这样,或许传说中神一样的阿喀琉斯,能够让我稍微感到惊喜。”
即使体内澎湃如潮汐的力气,大埃阿斯还是无法承受重压,毕竟此时对敌的是高阶冥神,取得赫利孔山作为立足之地,又接受鲁斌的指点,在大地领域延展出独特的能力,随时能够借用成千上万吨的山体重力。
大埃阿斯在赫克托耳剑下蒙受断臂之辱,受到部分希腊战士的嘲笑,不过与现在比起来,痛苦和语言嘲讽根本不算什么。
忒拉蒙之子单臂撑住上身没有趴伏在甲板上,他咬着牙齿恨恨出声:“阿喀琉斯会杀了你的。他是最强的希腊人,可以和赫拉克勒斯比肩的大英雄。”
俄耳甫斯忍不住哑然失笑:“你对海洋女神忒提斯之子很看重,比对自己的实力还有信心。不得不承认,你成功引起我的兴趣了。”
“你可以活命!不过,攻打色雷斯王国,冒犯我的威严,这份罪责你承担不起,不如平摊给所有萨拉米斯战士吧。”
大埃阿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大群从海底浮出水面的战士,尽管没有踏水而行的神异,却踩着没膝的海水,迅速接近萨拉米斯船队。
每个人身上都萦绕着眼睛可见的灰黑烟雾,丝丝缕缕就像棉絮,冰冷的眸子就像剑刃的锋芒,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死亡气息。
“不!”忒拉蒙之子爆发出绝望的嘶吼,脸色瞬间涨地通红,他本能地察觉到这些人的危险程度,绝对不是萨拉米斯战士可以抵挡。
大埃阿斯很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就是一场血腥屠杀,他想做点什么试图挽救。
可惜,现在的忒拉蒙之子在赫利孔山的无形重压下,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要不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他连撑住身体的单臂都不想伸出。
利用冥界之力培养出的英灵战士,在坠落冥界的英雄教导下学会各种超凡的武技,摒除了多余的感情,他们就像最高效的战斗机器,默契十足地配合着,冲上萨拉米斯的桨船,向敢于持剑相对的凡人,毫不留情地露出嗜血的獠牙。
即使有人戳中、劈砍英灵战士,随即就发现自己手中的武器,如中厚厚的皮革浑不受力,没有以往劈开血肉甚至碎骨的快意。
观战至今的鲁斌看见血肉横飞的一幕,听到凄厉惨绝的哀嚎,忍不住轻轻点头:“一面倒的屠杀!没想到【锡西拉岛的海岸工场】出产的龙皮甲胄,防御力竟然如此惊人。没有开锋的双手重剑,都可以当作破甲的钝器使用。”
在死亡阴影的威胁下,试图跳水逃生的人不是没有,不过缠住萨拉米斯船队的蛇状水流,发现新的猎物,都是第一时间绞缠上去,不使任何一条漏网之鱼活着离开。
出现在色雷斯港湾的鲨鱼鳍越来越多,萨拉米斯战士的血肉,刺激出这些海中巨兽的凶性,不时搅动平复如镜的海面,疯狂地抢食,甚至互相撕咬。
俄耳甫斯俯视着被血腥吸引而来的鲨鱼,抬头望着萨拉米斯船队的旗帜:“我曾经的战友忒拉蒙也堕落了,王旗竟然用海豚点缀。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希腊人就像现在海中的鲨鱼,不仅嗜血残暴,还乐衷于彼此争斗厮杀。”
“埃阿斯,你说我不是神一样的阿喀琉斯的对手,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听过我演奏的曲子,希望忒提斯之子听完后还能站着与我对话。”
大埃阿斯看着自己的伙伴、战友被屠杀殆尽,而俄耳甫斯麾下的战士,甚至毫发未伤,如此惊人的战果,在这位父亲的朋友眼里,却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就是上一代英雄的胸襟器量!我的实力在他的眼里,就像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可以任意耍弄。我是不是真的像俄耳甫斯说的,由于父亲过于纵容,根本没有把我的潜力引发出来。”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忒拉蒙之子陷入绝望的泥沼中不能自拔,竟然开始为对手自辩,甚至为自己的无能寻找合理的解释。
此时,色雷斯国王波林涅斯托耳看完希腊人被屠杀殆尽的过程,对于来自伊利里亚的征服者俄耳甫斯,就像看着身躯伟岸如山的神灵,再也生不出对敌的信心。
不止是他一个人,就连其它色雷斯贵族,都对英灵战士可怕的实力心生敬畏,畏畏缩缩的目光甚至不敢扫视过去。
“我宣布,你从波林涅斯托耳的王宫抢走的金银珠宝都是我的战利,包括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的小儿子波吕多洛斯。这份礼物应该能赢得特洛伊人的友谊!”
“对了,色雷斯人和特洛伊王国有过盟约,按照相关条款,特洛伊人受到外敌入侵,应该积极援助。”
说到这里,俄耳甫斯望着海岸上的色雷斯国王:“对吗?波林涅斯托耳!”
第四百五章特洛伊之战(十七)
说实话,色雷斯国王并不想搀和进特洛伊之战,早在几年前被俄耳甫斯率领伊利里亚联军肆虐的时候,他就知道屈膝投降才会体面收场。
至于现在,不仅是色雷斯王族收起反叛的主意,就连实力雄厚的色雷斯贵族,看到英灵战士们血型暴虐的屠杀,都熄灭不该有的心思。
贫瘠的土地养不活更多的族人,想要维持住这个王国,拓展生存空间是必然的选择,可惜的是,有一头庞然巨物的猛兽就在身边,色雷斯人想要搞些小动作,随时都会引来激烈的反弹。
“或许,没准,可能,大概派出色雷斯佣兵参战,向特洛伊人收取费用,是一个不错的好主意。既可以履行盟约,又可以赢得国际声望。”
波林涅斯托耳国王打定主意后,立即随声附和俄耳甫斯的呼声,色雷斯贵族则眼馋着英灵战士的甲胄、武器,他们不敢违抗伊利里亚联军统帅的意志,却开始寻思着如何为自己获得更多的利益。
破破烂烂的萨拉米斯船队,缓缓驶离色雷斯港湾,断臂的大埃阿斯被拇指粗的麻绳捆缚在船艏杆上,向海对岸的特洛伊王国驶去。
船上搭载的船员,大部分是色雷斯雇佣兵,其余则是俄耳甫斯秘教训练出来的英灵战士,犹如洒在烤肉大餐上的盐粉,散落分布在各艘桨船上。
在不算短的航路上,有闲地心里烦闷的色雷斯人,在甲板上角斗磨练武技发**力,他们不仅士气昂扬,还壮起胆子挑战英灵战士。
根本不怕受伤的英灵战士,用独特的战斗风格连续一击杀敌后,血淋淋的事实教训了骄狂的色雷斯人,在真正的战士面前,他们只是一群不懂得战斗精髓的门外汉。
伤疤比记忆深刻!几年前伊利里亚联军的征服战,差点打断色雷斯人的脊梁骨,没想到才过了几年,他们养好伤势又忘了疼。
至于现在,被英灵战士教训后,色雷斯佣兵才意识到,同船的“伙伴”不久前还是对战的敌人,老人用来吓唬孩子的睡前故事,噩梦的根源。
于是,萨拉米斯船上的色雷斯人很快变得老实本份,将多余的精力发泄到修缮船身破损的地方,并试图提高航速,尽快抵达特洛伊人的地盘,离英灵战士远远的。
“对了!对了!忒拉蒙之子大埃阿斯不能死在色雷斯的土地。他的鲜血和生命,必须在特洛伊之战的沙场,作为牺牲品献祭给诸神,甚至这片大地。”
鲁斌的话传到俄耳甫斯的耳朵里,这位高阶冥神,赫利孔山的神灵,很快明白其中的秘诀,忍不住轻轻点头。
继阿喀琉斯在科罗奈王国折戟沉舟后,忒拉蒙之子大埃阿斯在色雷斯王国,同样遭受相同的羞辱。
“或许有人会解释说,科罗奈国王库克诺斯是大地撼动者海王波塞冬之子,拥有刀枪不入的神体,拥有大海作为后盾。”
联军统帅阿伽门农自色雷斯人踏上特洛伊的土地后,就立即召开军议,忧心忡忡地提问:“该如何解释大埃阿斯的挫败呢?毕竟亲眼目睹他被捆缚在船艏柱上的希腊人太多了。”
能言善辩的帕拉墨得斯沉吟片刻后,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提议:“就用他的独臂做文章,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座的其他希腊王子,并没有什么意见,失败的人没资格说三道四,不过帕拉墨得斯的提议却惹怒了一个人,同样蒙受断臂之辱的阿尔戈斯国王狄俄墨得斯,他的心里把这位希腊有名的智者恨死了。
俄耳甫斯以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的小儿子波吕多洛斯为见面礼,轻易敲开雄城特洛伊的大门,色雷斯人以及英灵战士随后鱼贯入内,受到特洛伊人的夹道欢迎。
毕竟,不是谁都能无视希腊人的四面合围,强行突破重重防线,进入特洛伊的王城。再则,倒在血泊里的希腊战士,铺成的血腥红毯,足以打消特洛伊人的疑虑。
一个战区的希腊人,被俄耳甫斯亲手杀死,漏网之鱼则被色雷斯佣兵和英灵战士补刀。与极乐鸟冥衣连体的七弦琴,危险的黑弦被缪斯之子弹奏出致命音符,造成千奇百怪的死法。
有骨肉分离的诅咒,有七孔流血的内部破坏技,有活生生震裂筋骨的虐杀,更多的是琴声凭空制造的无形武器,速度快地凡人根本抵挡不住。
大埃阿斯作为俘虏被投进牢狱,要不是他的母亲赫西俄涅是国王普里阿摩斯的姐姐,体内流淌着一半特洛伊王室的血脉,他的下场只有被绞死。
小王子波吕多洛斯被赫克托耳带人迎进王宫,述说着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随着他的描绘,一个庞然巨物的联盟出现在特洛伊王室和高层的视野里。
“就连生性凶蛮的色雷斯人,悍勇的马其顿人、伊庇鲁斯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屈服在联军统帅的脚下。不知不觉之中,希腊人的北方竟然栖息着这头凶暴猛兽。不知道是他们的不幸,还是我们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