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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施虎忽然呆了这么一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有这样的表情,呆滞,迟钝,犹豫甚至是恐惧,然后他缓缓地说:“我无法描述,它像是人,可又像不是,我无法回忆起我见过它的样子,只知道它已经来了,已经在你我的身边。”
我反倒被施虎这么一说给弄得愣住了,这时候施虎的情绪有些异样,我安慰他说:“想不起来就不要刻意去想了,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可是施虎却和我说:“我越是回忆它,就会觉得越恐惧,这不关人偶的事,那天在721我看见它了,如果不是它,我不会这样。”
施虎讲的很快很急,而且正说着的时候,单兰金已经闻讯赶来,单兰金说施虎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先让他休息一下再说,单兰金没有听见我们之前说的话,而且他来了之后,施虎就不再说什么了,人逐渐也恢复了过来。
我和他在了一起,说接下来我来照看他,但是他却说我最好还是回去,我不应该在这里,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最后我只能回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施虎和我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些的缘故,我晚上睡下之后就没有再梦见那面镜子,也没有再梦见自己,而是做了一个完全截然不同的梦。
我梦见了刘老头,他以我见过的样子在梦里出现,坐在一个石凳上,我刚好从他身旁经过,他就站了起来跟着我走,跟了一截之后我忽然转过头问他说他为什么跟着我,他却说他不是在跟着我,而是在跟着我身后的那个人。
我们之间根本就什么人都没有,我说他就是在跟踪我,不要找一些理由,刘老头就不说话了,而是一直看着我诡异的在笑,他的那笑让我毛骨悚然,接着我就忽然到了他以前住的小区,而且看见他站在楼上看着我,只是那种诡异的笑容却和刚刚看见的一模一样。
我于是就到了他的住处,我将门打开就进去了。屋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却有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我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已经腐烂的彻底不成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腐烂成这种模样的尸体,当即就看不下去,有种要吐出来的感觉。
但是我忽然感到身后有人,于是就回头去看,哪知道却看见刘老头站在门边上,正用那样诡异的笑容看着我。
我当时惊讶地问他:“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他却根本就没有回到我半个字,就像被定格了一样,始终就是那样一副笑容。
我就这样忽地醒了过来,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有什么凑在脸上,就像一张人脸带着那种诡异的笑容一样。
接着我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我听见门被打开,然后门有被关上,接着开关被打开的声音传来,客厅立马就亮了起来,光从房间的门缝里射进来,卧室也变得亮堂了一些。
我仔细听着自己一动也不敢动,我在脑袋里想着这个人会是谁,施虎还是单兰金,还是别的什么人?
但是之后就没有了任何的声响,我于是这才起身来去看,当我打开房门看向客厅里的时候,客厅里一片明亮,只见在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
我问:“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女人说:“我叫刘墨,我父亲是刘旺星,你应该认识。”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就是刘老的女儿?”
我打量着她,她似乎真的是一个活人,并不像是死人的样子,而且如果是死人,进来也不会开灯,而应该是黑灯瞎火的就进来吓唬人的了吧。
她朝我一笑说:“我父亲有一些话和一些事让我转告给你,你不过来和我好好谈谈吗?”
第十三章惊梦
只是我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透着一股不信任的感觉,我反问了一声:“你真的是刘老的女儿?”
她耐心地回答说:“我是。”
我说:“可是我听说,除了刘老在火化前几分钟忽然活了过来,除此之外他的家人已经全部死了。”
刘墨听见我这样说,面色却依旧不改,脸上依旧是笑吟吟的,她说:“这也是今晚我要和你的说的。”
之后我将信将疑地在沙发上坐下,但是远离了她一些,因为我总有一种不信任感在心头徘徊,她倒也没有介意,而是问我:“我爸爸的信你收到了?”
我反问:“就是那封无字信?我已经收到了,而且已经烧了。”
刘墨的脸色忽地一变,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为什么烧了?”
这原因要说起来就复杂的很,我于是回答:“不为什么。”
刘墨于是看着我,而且那眼神我有些捉摸不透,是揣摩,又像是惊讶中带着恐惧,更像是有些出其不意,最后她的神色终于如常,说道:“烧了就烧了吧,只是上面写了什么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我问她:“你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刘墨点点头,她说:“我只知道有这样一封信寄到了你手上,至于写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也不用知道,因为这封信本来就是寄给你用来提醒你的,可惜你没有看到,自然也就没有得到这个提醒了。”
我就没有说什么了,我也没说我看到了上面的内容,我觉得刘墨既然这样说,那么上面的内容就是极其重要的暗示和提醒,不能轻易说出来,既然他也不知道,就是说刘老头本来也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关于这封信的话题就没有再继续下去,刘墨问我:“你开始做那个梦了是不是?”
我心上“咯噔”了一下,装糊涂问道:“什么梦?”
刘墨说:“就是会梦见一面镜子,镜子里面倒映出自己的镜像,最后出现了一模一样的自己。”
刘墨的声音很平缓,没有任何的起伏,只是她只用很简短的话就将整个梦的核心给概括了出来,让我为之一惊,我问她说:“你怎么知道我梦见的是这样的场景,难道你也做过这样的梦?”
刘墨却摇摇头,接着说:“我自然不会梦见这些,是我的爸爸,他也做这样的一个梦,只是他的梦和你稍稍有些不一样,你在镜子里看到的是自己,而我爸爸在镜子里看到的却不是他,而也是你!”
我重复了一遍:“也是我。”
刘墨接过我的话说:“对,就是你,而且这也是我爸爸死亡的原因。”
我一时间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话,我说:“你是说你爸爸就是因为梦见了我才遭遇了意外?”
刘墨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那个人是不是你,只有你最清楚,也只有知道是不是。”
我被她这样的语气吓了一跳,我在心里说当然不是,因为每次在梦里看见那个影像的时候我都会被吓一跳,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我觉得那是长了与我一样面庞的另一个人。
刘墨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继续和我说:“他是不是你我并不关心,我爸爸也不关心,重要的是梦里的东西和恐惧,迟早会到现实当中,当你反反复反复的梦见,直到有一天你觉得他出现在了现实当中,并且最终成为你死亡的原因。”
刘墨的这话让我想起聂老头的那番话来,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只不过聂老头梦里的是龚定海,而刘老头梦里的却是我,当然是连我也不知道的那一个“我”。
我问刘墨:“这些就是你爸爸要让你告诉我的?”
刘墨说最重要的她还没有说,我于是侧耳细听,刘墨说:“在你觉得梦里的人还没有出现之前,如果你能找到梦里的那个地方,或者是梦里的那面镜子,把它彻底给毁了,那么梦就会消失,以后都不会再梦见,可惜我爸爸一直在找,却最终都没有找到。”
我回想着梦里的情景,梦里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只是凭空多出了一面镜子,这面镜子就在客厅里,边想着我边看向了镜子立着的地方,那里根本空空如也,我已经找到了地方,可是镜子不在,这又能怎么办?
我回过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刘墨定定地看着我,我觉得有些尴尬,她好像看透了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我觉得她的说辞有些奇怪,就说:“可是你爸爸一直在监视和跟踪我,这又是为什么?”
刘墨才说:“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另一件事了,不是我爸爸让我和你说的,而是我今晚来找你的另一个原因。”
我说:“愿意一听。”
刘墨说:“我刚刚和你说的这些,都是我爸爸在死之前说的和做的,我说的这个死之前,就是他被送去殡仪馆的那一回,而后来在殡仪馆活过来的他,已经不是他了,而是另一个人。”
我问:“是谁?”
刘墨说:“你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
接着刘墨才告诉我,原来在刘老头最后的弥留之际,和刘墨说了一句很至关重要的话,这也让我确定了刘墨的身份,刘老头在最后的时候叮嘱她,让她不要跟着去殡仪馆送葬,而是告诉了她一个地方,让她去躲起来,直到这件事结束之后。
所以正因为如此,她才逃过了一劫,至于车上的那个人是谁,刘墨说她也一直想知道,他父亲是如何做到让另外一个人冒充她坐在车上而让所有人都没有起疑的,这些年她也一直在查这件事,可是碍于身份,她行动受到了很多的约束,还有就是有人在追杀她。
至于是什么人,她说是醒过来的“刘老头”,那个出现在刘老头梦里的人,最后附在了刘老头的身上醒了过来。
听刘墨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聂老头自己火化自己的那个举动来,此前我一直不解威为什么他要这样做,现在看来应该是趁着还没有被龚定海借尸还魂之前,先把身子给毁了,这样也不外乎是自保的一种方法。
刘墨则继续说:“后来我听说有人在小区里挖到了我丈夫的尸骸,于是我就到警局去认领,以此想探听到些什么,可惜警方那边不让,我也没有办法。”
这事我多少知道,只是有一些细节上的疑问,但现在却不是问的时候,我关心的却是在另一个问题上,就是她是怎么知道我开始梦见镜子和自己的,难道她会读心术而且一直监视我不成?
刘墨说:“我最近总是梦见我爸爸,在梦里他总会和我说这件事,让我来找你告诉你这些事……”
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墨忽然住了口,然后就惊恐地看着我,马上我也反应过来了是什么事,也是一样看着她,只是我却没有那样惊恐的神色,只是更多了一些揣摩。
然后刘墨就腾地站了起来,她说:“不会的,难道要害我的是爸爸?!”
就在刘墨站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细节,是之前我一直没有留意到的,就是她站着的时候,是垫着脚的,这让我浑身抖了这么一下,然后我看着她,可她却没有一点自觉的样子,我再看地上和她身后,果真,她没有影子。
当即我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于是看着她说:“我很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些,只是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要告诉你。”
她问我:“是什么事?”
我说:“害你的,而且已经把你害死的,不是你爸爸,而是你梦里的那个人,你已经死了。”
我这话才出口,我就看见她惊恐地看着我,然后双手就捂着脸,发出一声很是怪异的叫声,接着我就看见她的身子在逐渐透明,有种要消失的样子,而她口中则好像在说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只是我好像和她说什么,她就这样从我眼前忽然消失不见了。我呆呆地只能在原地,然后往梦里客厅放着镜子的那个地方走过去,接着在梦里的那个地方站定,我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