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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现在小命握在别人手中,还是老实点比较保险。
张毅轻轻俯下身,一脸和气地道:“当一个人失去了人格之后,无论别人如何侮辱,都能够忍受下来,这人的确可以活得很长久。但是,这样的人,就算活着,跟一只猪、一条狗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这话说得实在歹毒无比,如同一根根毒刺,扎进刘一品的心中。
刘一品在逃出太谷门时,同样带着那一份高傲,但是到了御兽门,几乎所有人都在排斥和打压他。
渐渐的,他发现,他实在没有骄傲的资本,论修为,他在御兽门根本排不上号;论资质,比他高的也有不少。
于是,他就学会了容忍。不论别人如何排挤活着羞辱他,他都只是暗暗记在心中,暗地里修炼却更加刻苦。
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将所有侮辱过他的人踩在脚下。
刘一品眼中寒光一闪而逝,陪笑道:“师兄说的不错,我就是一只猪,一条狗,你就看在我们曾经同门的份上,把我放了吧!!”
张毅却没有这么好打发,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中,悠悠说道:“你口中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早已将我骂得体无完肤了。你肯定在想,现在忍得一时之辱,等将来有机会了,必然会加倍还回来。现在忍得越深,将来的报复也会越加猛烈。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刘一品心中一颤,感觉自己在他面前,连一点秘密都没有。
这个小畜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刘一品心中怨毒更深,不过,他自然不会承认。
“呵呵,师兄一定是误会了。凭师弟的资质,我就算是拍马也追赶不上,又怎么敢记恨于你呢!!”
“哼,就算你不这么想,又有什么关系。今天,你都难逃一死。”张毅冷笑一声,一根手指缓缓抬起。
这是一根平平无奇的手指,但是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变成杀人的利器。
刘一品笑了。
他的确在笑,只不过笑得有些勉强。
张毅道:“杀人并不可笑,被人杀,同样也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
刘一品冷笑道:“我早该想到,你这人心胸一向狭窄,当初因为我的一句羞辱之言,就可以记恨数年之久,硬要插手我与卢燕之间的恩怨。如今我落到你手中,无话可说,你想杀我,就尽管来吧!!”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副束手待毙的样子。
“你错了。我之所以要杀你,并不是因为你对我的侮辱,而是因为你杀死了卢燕。”张毅面无表情。
刘一品霍然睁开眼睛,仿佛又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你是要替卢燕报仇?”
张毅点了点头。
“她长相平平,与你又不是一个师父,你实在没有为她报仇的理由。”刘一品激动地说道。
张毅冷笑道:“自从太谷门中,对我帮助最大的,就是卢燕。就凭这一点,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杀你。”
刘一品笑了,疯狂地大笑,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哈!!”他捧着抽搐的肚子,大声道,“你是在说人情吗?你欠了她的人情,所以你以为自己有理由帮她报仇?我告诉你,咱们修仙者,从来都只讲实力,不讲人情的。什么狗屁的人情、道义,都是垃圾。”
“哦!!”张毅的手指停在他的额头上,并没有发力,仿佛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刘一品长喘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张师兄,你毕竟对修仙界的事情了解的太少。你根本不知道修仙界的残酷。卢燕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死了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你根本没有必要为了她的死而背负什么责任。”
“你说完了吗?”张毅平静地问道。
刘一品相信,自己的这番话,一定可以打动他,让他放过自己。因为他说的是修仙界的生存法则,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这样做是否值得。”刘一品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既然如此,你可以死了。”
指尖灵力一吐,“噗!!”地一声,刘一品的额头出现了一个血洞。
张毅冷冷的看着刘一品,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谢谢你的一番忠告,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人情背负责任。”
第170章 激辩
在謞风谷中心区,聚集着一群修士。
从他们的服饰来看,应该属于不同的门派。这些人彼此并不十分信任,小心翼翼的与其他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在人群的中间,躺着数具尸体。
不过,这些人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些尸体上,而是落在最中间的一个瘦弱的修士身上。
这名修士的衣服早已破败,脸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疤,应该是刚刚被人用利刃划破的。他正在激动的讲述着什么。
离他最近的,有一男一女两人,修为相当,都是凝气八层。这二人将这人围在中间,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在下所说,没有半句虚假。请诸位道友一定要相信,不然,我们必定会被对方各个击破的。”刀疤修士唾沫四溅,竭力的辩解着。
“哼,就凭你的一面之词,就想让我们相信吗?你若不拿出证据,休想活着走出这中心区。”
左边一名美髯男修冷色冰冷,一脸的不屑。
很显然,他并不相信这名修士的话。跟他同样表情的大有人在,只因为这名修士的话太过匪夷所思,实在难以说服众人。
刀疤修士苦笑道:“这位道友,你不是在为难我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确切的证据?若是我有本事收集证据,就直接闯过那些人的封锁,独自一个出谷了。”
美髯男子撇了撇嘴,讥讽道:“你既然自认为本领低微,却偏偏能逃过那些人的手掌,这又如何解释?你这人说话前后矛盾之处太多,实在难以取信于人。在场的诸位同道,你们有谁相信他的话吗?”
他这话一出,立刻引起身后之人的一片议论。
“什么謞风谷外被黑衣人占领了,鬼才相信呢!!”
“就是。难道三大门派的长老都是吃素的吗?他们可是结丹期的前辈,随便跺跺脚,镜州都要震动几日,岂会败在什么黑衣人手中?”
“这人在无事生非,不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干脆一掌将其击杀,免得他再蛊惑人心。”
“杀了他,杀了他。”
人群渐渐激愤起来,尤其是三大门派的弟子,更是个个面色激动。因为从刀疤修士的话中推测出的结论,就是要么三大门派的长老已经陨落,要么落荒而逃。如论哪一种结果,都是他们这些做弟子的不可接受的。
这可是关系到一个门派的声誉问题。
“嘿嘿,你也听到了,没有一个人听你的狡辩。咱们早已说好,若是你话中属实,我就饶你一命,否则,就要取你的性命。这可怪不得我。”
美髯男子缓缓举起右手,他的手中捏着一把匕首,锋利无比。只要轻轻往对方胸口一送,就能够结果了刀疤修士的性命。
刀疤修士已经看不出希望。自从落到美髯男子手中之后,他不知费了多少唇舌,才让对方答应给他一次说服众人的机会。
但是如今,事情正往最坏的方向发展着。
“慢着。”这时,人群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众人看去,见是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
这样的人,在这里已经算是最顶尖的存在了。
即使是一向心高气傲的三大门派弟子,此刻也不由得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要知道,在没有门中更高阶修士的保护之下,他们在这些人面前,就像是一只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有几个对散修十分了解的,同时惊呼道:“竟然是宫南天。”
这宫南天可是镜州修仙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之所以有这么这么大的名头,并不是因为此人的实力,而是他的见闻与学识。
此人在凝气九层的时候,为了突破瓶颈,曾经走遍了镜州四周的数个州郡,甚至连更远的地方,都曾经去过。
可以说,他对外部其他几个州的修仙势力了如指掌。
从表面上看去,宫南天不过四十多岁,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这副装扮,刚好与他的绰号相符文面书生。
美髯男子显然也认识这人,抱拳躬身道:“原来是宫前辈,晚辈谢鸿飞,见过前辈。”
宫南天一摆手,看也不去看美髯男子一眼。在他眼中,凝气八层的修士跟凡人没有一点区别,根本不值得浪费一点时间,哪怕只是敷衍。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美髯男子,有些尴尬的样子,侧身站到了一边。既然有筑基期的前辈要插手此事,他自然不敢有半点阻拦的意思。
宫南天走到刀疤修士面前,平静地说道:“将你看到的情况全部说出来,越详细越好,不要有半点遗漏。”
刀疤修士显得有些激动,对面的可是一名筑基期修士,居然亲自向他问话,这是多么大的一种荣耀啊!!
他连忙将那日的情形说了出来,尽管有些语无伦次,但大体却是不差的。
南宫天沉思半晌,缓缓说道:“你所见的黑衣人,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没有?”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只是还不能确定,需要刀疤修士来印证。
刀疤修士努力的回响着当日的情形。那时变化实在太快,在他刚踏出风墙,几乎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的时候,就感觉无边的压力向自己涌来,慌忙之中他又怎么可能将一切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
“啊,我想起来了。那群黑衣人的背后,都背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就跟那位道友的一样。”刀疤修士无意间看向人群后面的一人,顿时惊喜的叫了起来。
众人看去,见刀疤修士所指的,是一男一女并排站着的两人。其中的一名男修身后,正好背着一个黑色的布袋。
别人的储物褡裢都是缠在腰间或者挂在肩上,像他这般打扮的,却是极其少见的。
南宫天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那名男修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道友后面所背地,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储鬼袋吧!!”
整个謞风谷,拥有储鬼袋的,恐怕就只有张毅一个了。
张毅冲南宫天一点头,微笑道:“前辈果然好见识,一眼就道破了此物。这确实是储鬼袋,至于其来历,恕在下无可奉告。”
在这群人中,最先相信那名刀疤修士话的,恐怕就是张毅了。
他不仅知道镜州内已经来了鬼修,甚至曾经与他们交过手,还差点死在他们手中。
刚才,他就一直在盘算着,这件事情究竟该如何应对。可是考虑的越多,他就发现这就像一个无解的谜题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出謞风谷的通道只有一个,如果那里被人防守住了,就像是一个口袋被人扎上了口,逃无可逃。
“诸位,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据在下判断,这位道友所说的,应该全部属实。也就是说,在謞风谷外,已经有大批的鬼修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如果不想出一个可行的计策,这次我们所有人都会面临灭顶之灾。”宫南天面带忧色地说道。
“宫前辈,怎么连你也相信这人的无稽之谈?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