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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天的真传弟子,石林一脸痛苦狰狞,浑身汗如雨下。常山青在一旁看着他的师弟突破,大是焦急,也无可奈何。
忽见光影交织,左无舟飘然而现,常山青大喜过望,翻身拜下:“左大尊,求您帮我师弟一把!”
左无舟目光无动,颌首感应,再掐住石林的脉腕把住,顿明了:“再给他一枚法尊丹!”
第148章 三请战
常山青流露一丝犹豫,他和石林从唐笑天处一人得一枚法尊丹,左无舟给了他们一人两枚。石林天资好过他,如果他把自己的给了石林,他亦就没什么希望突破了。
常山青只得一丝犹豫,就果断将法尊丹取出给了石林服下。
果然,石林的气息瞬时再强大几分!但很快,石林就抵挡不住这突破的痛苦,几欲散功放弃了。
常山青大惊:“左大尊,请您助他。师父说,单独突破几乎忍不住,除非得人相助。”
……
屋中飘住一层浓烈药味,石林赤裸身在药浴桶中,赫然已是面如死灰了。
“怪了,当日我就是单独突破的,怎么他不成?”左无舟想不通:“他又准备这药做什么?石林的天资和根骨算是一流啊,怎的连这一关都过不了。”
他以自己的标准衡量痛楚,当然不能理解。这等非人之痛,又有几人能熬得过来?就是样样齐全,有强者相助,都有许多人熬不过来呢。
他的标准是最异于常人,以此来衡量,当然是大错特错。须知,天底下魂武尊不胜数,毫无准备,毫无相助的熬过来者,绝对屈指可数。
能好端端的突破,能舒服一些的突破,谁会去选择最痛楚最难熬的方法。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这样,喜欢把痛楚和磨难当做磨砺的。
略做沉吟,左无舟怀以不解之惑,重又感知一番,恍然:“原来他好象是熬不住这痛了,又有一些不知该往何处突破,不知突破的关键。”却又不是人人都有他的悟性,能知晓突破的关键,甚至知晓为何要如此突破。
他徐徐开口,声如雷音印入石林脑海:“淬炼经脉筋骨血肉,三体合一。须记,五行相生相克相滋养。”
施展以最是温和不过的水系魂力,但石林是火系,却是无用。重新略做思量,就换做了火系魂力,灌入其中,引导并舒缓他的痛楚。
有外力相助,石林痛楚倍减许多,重新振作突破!
……
“怎的连这一点痛都忍不住。”左无舟暗暗皱眉,他不看好石林的未来,充其量只有武尊修为了:“倒是有些怪,首次得见旁人突破,好象跟我突破有些不一样。”
他突破时的痛楚,如果是十,是满值的。那么,石林有药水相助,痛楚多半只得六,得他相助,更是锐减到三左右。尽管是三的痛楚,也绝非左无舟认为的一点痛,非是有相当意志,也是绝计熬不过来。
跟左无舟比意志和斗志,那基本就等于小学生向博士生挑战学问。
石林突破时,和左无舟突破亦是颇有一些不太一样。不过,左无舟推想来,大约应当是他修炼了五行魂的关系。其实不仅如此。
气息冲宵,石林脸色死白,浑身皮肤像是痛得蜷缩起来一样,欣喜异常的感应着天地间充沛的灵气。好一会,才狂喜回身拜倒:“左大尊大恩,石林难以为报,必一生铭记。”
左无舟颌首,徐徐沉声:“替唐老哥完成心愿,守护好溪林就是了。”
也没再多话,扔下石林二人就飘然离去。
……
阳光已从地平线洒了过来,洒得一片淡淡的辉色,透住一层暖暖滋味,倒有几分惬意。
左无舟暗喜:“好了,石林成武尊了,溪林往后的事就有石林替我分担掉绝大部分。我,也就可以重新十成专注修炼。”
倒不是他不愿替唐笑天完成遗愿,不过,如果溪林事无大小都要寻他出头。他向来不喜俗务,又耽误修炼,当然不甘愿如此。多有石林,溪林往后除非需要动到他的大事,他也就不必多费心了。
细细想来,这正是他肯舍了半夜,助石林突破的主要原因之一。
溪林成不成大国,是否取代重云崛起,浑然不在他的思虑当中。只要保得溪林平安,那就是了。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溪林崛起是必然,取代重云则几乎不可能。魂武帝之所以称为武帝,就因为重云也好,淡水也好,每一个统领数十国的大国,都必然是魂武帝开创的国度。
没有魂武帝,溪林是绝计不可能成为重云这等大国的,阻力必将大得极其惊人可怕,这其中又另有隐情。
“该是时候休息了。”左无舟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暗暗颌首。
……
细心的冲泡一澡,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洁净干爽的黑衫换上。
徐徐休养好一会,终于是将一夜操劳的疲惫挥去。左无舟神清气爽,连口呼吸,将躁动的心和热血平复下来,沉淀下来。
“流东城好狡诈,欲以赌斗来乱我心神。若我时时记挂赌斗牵连,自然想到失败的结果,自然处处束手束脚,心神自乱,气势自毁,难免为人所趁。”
“我须忘却赌斗一事!”
他抛去一切杂念,抛去惊惧抛去沸腾的心。心境逐渐心平气和,俨然天地别无他物,只得他一人独存。
“旁人笑我嘲我辱我,我自当奋发,我自当做磨砺,我当坚忍不拔,我当坚毅果决。”他独在心中反复默念:“人、物、事,皆不入怀,我自当心志绝无动摇。魂修之道无穷无尽,我当动心忍性,能人所不能。”
战意迅速燃烧满腔,热血滚烫,杀意盈天,气势徐徐直攀颠峰!他终于蓦然睁眼:“如此,方才是我本心。如此,方才是我所求的魂道。”
“以一敌百,又如何!事到临头须放胆,我但求放怀一战!”
好一身热血,好一腔豪情。字字剑拔弩张,几欲腾飞而杀!
正是不畏腥风吹血雨,豪歌一曲万里晴。独自遨游何稽首,揭天掀地慰生平。
……
从清晨第一缕阳光朦胧洒来,就已有人陆续赶来会馆区。
溪林左无舟设擂邀战天下的消息,一夜轰动三邈城,恰似一场无形的地震,震得人人心中兴奋不已。
但凡自问有一些修为的魂修士,都匆匆赶来,只为求一个得利的好位置观战。当然,敢过来的,往往都是九品以上。纵是如此,仍是相隔甚远,生怕近了被波及。
人已是陆陆续续的赶来,从三邈城每一处赶来,只求亲眼目睹这一战,不求亲自一试,但求亲眼见证一个必将名流千古的风流事迹。
单凭这等豪壮之举,不论左无舟是胜是败,都必然在历史长河书下自己的名字。
愈来愈多的魂修士赶来,愈来愈多的大尊气定神闲的现身,孤傲而暗怒的等待着!
愈来愈多的人头攒动会馆区,低声传递着互相的消息,关于这位不知是狂妄还是自信的左大尊的任意消息。
终于,一位黑衣青年徐徐从溪林会馆中大步流星走来。
气氛顿时一触即发,紧张得宛如绷到极限的弦!
……
“今天来的人真多呀。”夜叉戴住斗笠,混在人群中,暗暗心惊不已。
岂是人多一词能形容的,连溪林王都仁安城都至少有数十上百名九品。三邈城乃是重云王都,本来九品就有不下千名之多,一道赶来岂是人多。
这一次设擂,观战者人潮汹涌,其实分为里外三层。最外围的,自然就是九品及以下。最里的,当然就是重云一带数十国的百位大尊,个个虎视眈眈含怒。
中间的一层,则皆是重云一带的散修和各宗派派来参加交易会的魂修士。固然有不少九品,其实武尊及武君也实在不少,皆是闻风而来。既是无关他们,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此时此地,单是武尊都绝计不会少于二百名。如此奢华的武尊阵容,试问夜叉如何不心生寒意。
尤其左无舟连续两声挑衅,更令夜叉一时胆丧:“他真是战斗狂人,难道真不知此地有多少武尊和武君。等一下若真是打起来,那就真是精彩了。”
想起一并得罪这数以百计的武尊,桀骜本性又令夜叉隐隐暗自兴奋不已。
……
炙热的初夏暖阳,洒出懒洋洋的闷热。
左无舟不喜欢这么多人,尤其所有人一时望来,数量庞大的魂修士的目光悉数望来,倍感一种无形于心的精神压力:“怎的这么多人,难道真以为来看猴戏!”
会馆区在城中,为求宁静,会馆区四围都有一道开阔地带。无数人人头攒攒,就在这一片地带当中。原是有一些人往溪林会馆探首,忽攸左无舟现身,迅速犹如潮水般退了回去,留下大片空白。
身子摆动始终如一,巍然如山,给人以凝厚感。左无舟双手摆动有力,走动之际,肩头竟无一丝倾斜,龙行虎步过来:“今日来的人倒不少,盼能多一些人上擂就最好了。”
冷然目光徐徐环顾,凡被扫过之人,顿是心神一颤,有被山压的窒息感。左无舟颜色间绝无一丝感情色彩,眼波如挥墨,心平气和:“今日我设擂于此,但凡上前者,我无有不应!”
“请战!”一声如刀。
……
一请战,铿锵如金石,语音中战意沸盈,胆魄至此,竟有气吞天下之错觉。
会馆区里里外外,数百上千人,摄于这等凌天之意。一时竟自鸦雀无声,两声余威回震天际。
不过一语,就以无边声势摄住众人。众人甩掉这等感觉,立时为自己的一时胆怯感到羞愤欲绝,怒骂声和狂喝声交汇成天顶的嗡嗡声响。
“好,不愧是左兄,如此才是慨然豪杰气魄。”张洞天在心中爆喝,纵使钦佩,他也是绝计不敢就此喊出来的。
……
气氛好象凝住了,愈来愈是闷热,热浪延绵不绝的一波波来袭。许许多多的武尊纵是寒暑不侵了,仍是不知不觉汗滴潺潺涌出,湿润衣衫。
左无舟神色冷漠,巍然如山,无悲无喜,心境一片空明:“我以战斗为磨刀石,只盼今日一战,莫要是索然乏味的战斗。”
想是这么想,左无舟一声声挑衅,仍是无人上来,其实多少心中有些索然。
以平心静气的漠然态度,宛如旁观者,不杂一丝情感的心境。思虑起伏,左无舟重又平静下来。
引颈再是一声凌云冲宵之啸,啸声如怒浪憧憧,战意凛凛威煞如神!
如此之铿锵,如此之金戈铁马:“再请战!”
人人摄于其威,竟自无人应答,鸦雀无声。
……
设了擂,却无人上。这一次不同上次在红谵皇宫,上次设擂皇宫,短短十日不过够消息传出,又能有几人得知,即使得知,又有多少时日赶来。
这次,是在武尊云集庞大的重云大尊会时设擂,竟是还无人上擂,就显得反常了。
流东城略做感知,就立时恍然了,讥笑不已。以他的修为,实是没必要看得起这样一群无胆之人。
等皇帝知晓,皇帝也是错愕了:“看来他真是杀得旁人有些心寒了,这等人倒真是对了我的胃口。一定要想办法,令他成为本国大尊。”
魂修士往往都是自恃身份,不无骄傲,愿不愿做一国大尊,全凭心意,很难强按牛低头喝水。按理说,一国皇帝是不该动念耍手段逼人加入本国的。但重云到底是大国,再有流东城这位魂武帝,皇帝又是大有雄心之人,自然不怕使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