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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突破为武君修为,“藏龙魄”和“变形魄”搭配施展,便是武帝都难以察觉,左无舟简直立时就有了潜入任何一地的本领。
若是“变形魄”与“藏龙魄”突破为武君魄,就是面对面,武帝也绝计察觉不出来。届时,左无舟才是真正的天下虽大,他处处都可去得。
“如今我已突破为武君了,暂时须当多增加一些修炼三只魄的时间,以将三魄都提升上来。”左无舟感知奇效,暗喜不已。
……
潜入淡水国居处,绝非为其他,只想弄清淡水国的目的,以便能在风暴渐疾的大君会上取得立足之地。
“淡水国似乎真有问题,竟是外松内紧之局。”左无舟暗暗吃惊,不一会就感知几波意念扫来扫去了,当即更是敛息,辨别方向:“萧轻尘说那三五名武帝,似乎是住在这一方向,不妨去看看。”
……
八大国的正使不是太子就是王爷,淡水国来的正是年轻皇帝的亲弟弟。
武君梅谯是淡水国还活着的唯一老祖宗,不论皇帝还是王爷,在梅谯面前,都是毕恭毕敬。梅谯却对眼前这容颜秀丽的女子毕恭毕敬:“柳武帝,不知深夜相召,所为何事?”
柳暮云一双秀目中充满冷色:“萧轻尘逃了,是不是。”
梅谯神色一窒,站在淡水国的立场,他对萧轻尘自没仇恨。不过,奈何萧轻尘看起来已是废了,又是素与另一位大君有仇隙,他就默许了。
追杀数日未归来,淡水国自是悄悄派人去搜索,只找得了满地碎尸。梅谯笑笑:“柳武帝不必担心,此事想来萧轻尘泄露出去也是无用。容河九国,都想在这大君会上夺取利益,我淡水怎么做都是应当的。不过,这一次却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罢了。”
梅谯记得这五名武帝是自行找上淡水国的,他问过,缘故很简单。因为淡水国皇帝年轻,年轻就有野心。五名武帝,自愿做淡水国的武帝,如此一来,谁能拒绝。
柳暮云徐徐颌首:“我等助你淡水国一统容河区,将来只需你等为我等做一件事就是了。且放心,自然不会是什么难为你等的大事。”
“容河区有三大武帝,想来我等五人应当足以应付。”柳暮云心底实是没什么底气,缘由亦甚是简单:“若是谈矮子真有你描述的那么般厉害,如果其他二人如谈矮子一样修为。我等五人恐怕难敌,你当知,我等服药提升的,总是天然弱了一线。”
梅谯沉吟良久:“为何不闯入一一杀了他们?”
“若是杀死武帝,必引起魂殿关注。你当知,魂殿深不可测,无谓招惹他们。”柳暮云神色凝重,得知谈怒修为的时候,她对此行就颇有一些不是很好的感觉了。
……
“魂殿?是什么东西?组织?还是别的?”左无舟置入空灵之境,无惊无喜,不为所动,反复思量:“连武帝都如此慎重对待,难道魂殿有真魂天级别的强者?”
“五名武帝,都是服药提升的。看来天下当有武帝丹,夜叉必有机会突破。”他意念一动,又诞起疑惑:“可这群武帝又是何处来,何人有这等能耐,竟凭丹药能提升五位武帝。”
“看来,此间必藏有大量不为人知的秘密。”
……
梅谯一直在心中猜疑这几人的来历,一度以为是来自魂殿。但这几人自承不是,反而对魂殿似有细微敌意,这便不由他不深思一番了。
能如此一次性带出这许多武帝,并能驱策武帝的。只有一个地方的人,梅谯鼓起勇气,沉声询问:“请问柳武帝,你们是不是来自……”
“是不是来自‘真魂天’。”
“不错。”柳暮云不想继续谈话了,淡淡厌倦:“不要再问,等你成了武帝,自然就知晓‘真魂天’在何处了。待得你为我等做完一件事,我等也可以给你一枚武帝丹。”
梅谯动容,继而狂喜,竟真有传说中的“真魂天!”
“你且记住,淡水欲一统容河区,就不能引起魂殿关注。此次大君会,当徐徐图之。”柳暮云平静交代:“行了,你且去。”
烛光夜摇,影子在屋中飘摇不定,竟隐隐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
“果然是来自‘真魂天’,这下我梅谯突破有望了。”梅谯大喜过望,此番收获实是巨大无比。不过,能以武帝丹来换的东西,也绝计不会简单。
“莫非这群人,是想与魂殿对抗?”梅谯暗自失色!
默立半晌,梅谯收拾心情,想起逃走的萧轻尘,心情大坏,厉喝交代:“把古一意看好了,再给他逃走,你们就不必活了。”
……
谨慎的催动“变形魄”与“藏龙魄”,跟住被呵斥的武尊一道悄然潜去。等武尊看过屋中,打开地下室嘟囔几句,重又自行离去。
左无舟加倍小心,敛息放轻脚步,潜入屋中。摸索一会,以“变形魄”变成先前那人的模样,才重又进去。
地下室中果然还有一位武尊在,见了熟悉的面孔,才放松一些。趁住其转脸之时,左无舟就近偷袭一举制住此人,以“黑流”杀了此人,才是继续往里。
“此处是淡水国常驻重云国的使节所在地,竟有如此完备地下室。”左无舟想起大哥被困那一次,满是森然:“看来,各国总是少不了暗中有些龌龊。此等俗务,我实是不耐,绝不沾手。”
地下室颇是干燥,走过走廊,轻轻的望去,赫然见古一意熟悉的身影被禁制住,满是无奈的盘膝。一见左无舟如鬼魅般飘入,古一意惊得一身冷汗,几欲脱口欣喜大叫,好在及时掩口。
“嘘!”左无舟作噤声手势,以锋利无比的“黑流”,运足金魂力徐徐切开栏杆。想来淡水国也绝然想不到,这等地下室能关押魂武君,是以并非多么坚固。
古一意终于脱困,被除了禁制,一时热泪盈眶。左无舟轻言:“不要废话,走。”
……
不多的做刺客的经验,令左无舟行动起来,颇有几分专业的味道了。心念一动:“古兄没有敛息的魄,恐怕是难以无声无息的出去。”
“如果二人一道出去,就必被察觉。”左无舟反复思量,以当日古一意维护左家庄,替他拦截云霄宗等等作为,足以作为好朋友的交情了。此时救人之念,是确凿无疑,只是,如何救得回去,如此才是关键。
古一意没有“藏龙魄”,敛息是难以避得过武帝。如此一来,迟早被人察觉。愈是想下去,左无舟反倒是心中一动:“有了。”
他诞起一个大胆的念头,像往常一样突然,像往常一样疯狂。
此念迅疾沸腾,战意高涨:“不妨趁机与武帝一战!”
第164章 战技三击,战武帝
“古兄,等一下我带你出去,你自管走。我来引敌。”左无舟敛住心神,压低声线:“出去后,东南位有人接应。告诉他们,让他们去城外东北方向三十里处埋伏等我。”
古一意激动,大惊。他正是被武帝所擒,自是知晓左无舟要引开的必是武帝:“无舟兄,此地是武帝,你绝非敌手,不如还是一道。”
“不怕,我有心与武帝一战。”左无舟胸有成竹,眼中一点星火燃烧:“你可返回,去寻流东城。想来你还不知,他已是武帝了。”
古一意感应到左无舟战意强烈,骇然欲绝,心想:“左兄当真凶悍之极,竟敢与武帝交手。”
须知,当日他自诩为武君之修为,竟还是在短短三招当中被生擒,可见武帝之强。此刻,左无舟居然告诉他要去挑战武帝,这实是令古一意不知所措。
一顿,古一意又是大骇:“流东城是武帝!!!”
“走!”左无舟目光一凝,化做磐石巍然不动,亢奋决然带着古一意往外快速潜去。
……
就在左无舟和古一意跃离地下室的刹那,柳暮云阖目修炼中,忽然双目油然大放,一道流光自眼中焕发:“咦,有人闯入。伏龙,去擒下来。”
……
大风灌耳,景物往后飞速连贯,因速度太快而模糊掉。
感应隐约的感知力,左无舟不惊反喜,战意受其牵引,竟有些沸腾:“好,果真如我所料,瞒不过去的。这一番过来,想必定然是武帝。待我引出城去,再做一战。”
为隐瞒古一意的气息,当即敛去“藏龙魄”,任气息大开。错身闪电般的飞掠出去,左无舟展颜,颜色如铁,沉喝:“古兄,走!”
“保重!”古一意也不矫情,感念左无舟一番甘愿冒死营救,心中记下这份恩情,果断摇身往东南方掠去,暗暗下决心想:“左兄,你且拖住,我一定回来救你。”
……
“果然来了!”左无舟大喜过望。
伏龙压抑住气息,以武君的速度狂追不舍。
奈何左无舟的火系身法实是罕见,一旦施展,当真滚滚直线如烈火一样燃烧起来,沿途空留焦灼气味。隐隐中,突破后的左无舟施展起火系来,竟有丝丝暗红色的光影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伏龙冷笑,振臂如大鸟,像风一样的速度疾追。
眨眼,二人一前一后突出三邈城,伏龙此时再无顾忌,刻意敛住气息尽量不暴露武帝气息,同时魂力猛暴出来。速度轰的一下爆涨无数,眨眼就近了。
“果然是武帝,此次可终于是来一位强者令我得到磨砺了。”左无舟暗喜:“你增速,难道我就不会!”
像一道流火在地上一点,双臂发力大振,轰的一声爆空而去。之前伏龙为掩盖气息,不愿全力施为。左无舟何尝不是只施展了武尊之力,此番武君级修为一旦施展出来,速度狂暴掠空。
“不以此法,我未必就能将你引出城。”左无舟抱守心神,浑然如一。想起欲要和武帝交手,他就亢奋不已,寻常时候,武帝行踪飘忽诡异,就是武君都难得一见。
即使往年的大君会,想一睹武帝真容,都未必可得。此次,却有五位武帝,实是令左无舟心中大叫走运:“这次大尊会,我来得实在太对了。若非一战百,我未必能那么快就突破。此次与武帝交手,我必有心得。”
想来满天下的武君,亦惟独他会感到能与武帝交手是走运。须知,即便是服药的武帝,也绝非武君所能敌,正常人避之尚且不及,怎会主动求战。
“来,且让你我一战。”如此一念,恰似点燃了左无舟心底的斗志。
……
伏龙吃惊,随即冷笑:“原来是武君,难怪这等自信,可惜,却不知我是武帝。”
“倒是他的火系身法,即使在‘真魂天’亦很是少见。想不到能在‘法魂天’得遇一人。”
以武帝的修为,实是高出一阶,纵是服药的,亦是比左无舟快上不少。很快,便亦是愈追愈近。
“武帝果然非同小可,我带他兜了半圈,也不知夜叉到了没有,准备好了没有。”左无舟敛住心神,蓄满杀势:“来不及了,姑且带他过去。”
左无舟是喜欢战斗,有冲劲,往往看来有点冲动,但绝不等于冒失莽撞。魂武帝于他而言,实是一个极为陌生的品阶,强大到如何程度,战法如何,他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的战斗,自然是危险倍增。如此实是难免,可他仍然决意一战,固然是心中有强烈战意,看似冲动,其实已有安排,唤夜叉过来。
求战不等于求死,他愿与武帝一战,却亦知晓两者差距。
……
蟋蟀和其他小虫子,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