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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杀云霄宗茅道临,同样是武帝,同样是偷袭。这一次付出的代价却小多了——当然,除了修为精进以外,经验也是一个很大的关键。
……
聂问仓皇逃来,左无舟带住他低喝:“灭了三阳火,跟我来!”
灭了火把,带住聂问往前极速飞掠。虽无光亮,左无舟却凭感知和记忆,亦知该当在何处。略有感应,他再是一声低喝:“往上!”
眼看就要撞到山的一刹,左无舟宛如生就一双夜眼,近在咫尺的一时,带住聂问斜斜飞掠,及时避免了撞山的结果。
其余三位武帝,一没这等感知,二也不知此地地形如何,速度极快的飞掠过来。短短两三丈的距离,方才是感知道山的存在,他们的速度何其之快,想要改变方向,哪里来得及。
其结果,正是三大武帝极富悲剧色彩的轰然三声,满脑袋满身撞入山中。
这一招,正是左无舟从聂问撞山之举,所领悟的。用在极夜谷这等环境,实是妙不可言。
聂问恍然,击掌大赞:“好,好,果然痛快。哈……”
聂问的笑声嘎然而止,变做仓皇。赫然正是闻得一声龙吟狂啸:“聂问,你们低我一到两阶,我看你们怎生逃!”
如怒潮般奔腾而来,那等气息悉数释放出来,竟给人以极是沉重的压力,几欲窒息。
“果然不愧是比武帝还要强大的武御,了不起!”左无舟竟给这一声啸震得心神摇曳,几欲窒息。
……
他不惧反笑,口中连呼铿锵之音,杀伐果决之极:“好,穆武御,不如我等今日就来比一比脚力,教我这武君来领教阁下一番。”
这一声铿锵杀音,气息纵使是远远不如,气势却绝不弱。穆龙青何时见得如此狂妄的武君,当即脸色铁青,随即涨红,震怒无比:“区区武君算得什么,我若追上你等,你等就自行了短。”
一语啸天而至:“若穆武御追不上我等,又如何!”
穆龙青勃然大怒,怎生顾得这许多,随口就厉呼:“如果我追不上你们,我就甘拜下风,唤你们一声大哥!”
“哈哈哈,一言为定。穆武御莫要追悔,这一声大哥,你是叫定了。”正是左无舟的狂言。
穆龙青一边追逐一边冷笑不已,心中大恨:“你小子还不中我的计,你若不出声,我还未必知道你在何处呢。”
恰在这时,左无舟又是一声如猛虎的低啸回旋:“穆武御,我这等与你对答,你想必以为我中你的计了。穆武御不妨想一想,到底是谁中谁之计!”
穆龙青顿时气滞,大恨:“这小子竟如此狡诈!不好,他必是与聂问分开而行,故意诱我走岔路。”
……
一声了却,再无言语,互相沉默追逐。
左无舟笑意顿敛,冷汗直冒:“好险,差一点中了这穆龙青之计。这穆龙青既是能在这短时间内,设此言语陷阱,想来应当是较有智计。”
“但凭我这亡羊补牢的一语,必有七成把握令其疑神疑鬼,以为我和聂兄分道扬镳。如此延迟得一阵,也尽够我和聂兄逃得更远了。”左无舟暗暗心惊警惕。
虽说穆龙青眨眼就能设陷阱,左无舟却能反应过来,并通过一句话故布疑阵,也是了得,不输这穆龙青。
“不好!”略一感知,左无舟骇然,竟察觉这穆龙青半是贴地飞行而来,那速度比之武帝快了太多。当即敛神,思量:“此人速度太快,我和聂兄怕是一时难逃得出。惟有另行设法。”
沉吟一顿,他冷然相询:“聂兄,这穆龙青性情如何?”
“此人乃是狂妄骄傲之徒,是卓一宗重点栽培的年轻弟子,极为了得。是以,此人行事极其自负,向来喜欢独来独往,独断专行。”聂问不解,立时道来。
左无舟闻言,胸中疾思对策。半晌,漾住一丝冷笑,朗声豪笑:“穆武御,我此番说话,你莫要再中这等低劣之计了。我且问你,你欲取我等性命,我等却只要你唤一声大哥,这等对赌,你身为武御,以为公平否?”
穆龙青一时羞愤,怒吼:“那你等想要怎的!”
“好说好说。”左无舟纵声大笑:“若是我等赢了,你还须为我和聂兄各做一件事,你敢是不敢!”
“有何不敢,谅你们也输定了!”穆龙青大怒。
……
“想赢我,纵使他是魂武御,也没这么容易。”
左无舟冷笑,思来想去,也知先前之计,想要再来一次也不成了——这位穆龙青有法装相助,能感知方圆九里,绝无可能蠢到去撞山。
凭其速度,实是难以逃脱此人的追踪。唯一的优势,就是这等环境,利逃不利追。算是两下扯平,不吃亏也不占便宜。
“前面有湖,跟我来!”左无舟眼睛一亮,顿有定计。
……
穆龙青羞愤交集,只暗暗发誓:“若是如此都追不上他们,当是奇耻大辱。”
穆龙青修为是摆住的,实是占了大便宜。每一位魂修士的魂力都必然有限,穆龙青何等修为。左无舟又是何等修为,单论魂力的多少,就绝不可相提并论。
若是长途追逐,在穆龙青来看,左无舟这一个闷亏是吃定了。如果穆龙青能在不回力的情况下,长途跋涉一天一夜,左无舟充其量能跑一个时辰。
在如此优势下,若还是追不上,穆龙青也是活该当输。
左无舟没想到这一记闷亏,却不是他笨。纯属他没想到,没这意识。道理再简单不过,他有“五行天地”循环生魂力,再有法晶作补充,再稍微放缓速度,基本能达到平衡。长途跋涉,绝计不在话下。
如果穆龙青知道左无舟还有这等秘密优势,绝不会以为左无舟是手到拿来。
而左无舟还绝计不止这一点优势。
……
穆龙青恨恨不已,飞行掠过湖面。难说是不是因为物极必反的关系,这极夜地中的事物往往反而以白色居多,连这湖水都有些惨白。
当穆龙青飞掠在湖中央的时刻,却忽然湖水翻动如蛟龙,瞬时间爆将出来,俨然滔天怒浪,两相旋转夹击而来!
穆龙青颜色顿变,大是骇然:“超魂战技!这家伙是武君,怎会有超魂战技。难怪他如此难缠了。”
穆龙青察觉到左无舟是以命魂之力(也就是一半算是意念)操纵超魂战技之时,更是终于大惊不已:“他当真是武君,怎可能领悟运用命魂意识之力!”
穆龙青凛然:“单凭这战技和意识操纵,此人当是武君中的第一强者了。我还是武君之时,也没有强大得这么可怖。”
奈何二人修为实在相差太大,“如意环”一半落空一半击中,不过令穆龙青脸色微变了一下,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不过,被如此反过来攻击一下,穆龙青胸中怒火几欲爆炸出来,怒吼:“鼠辈,给我滚出来!吃我一招真魂战技!”
“销金斩!”
真魂战技非同小可,一旦施展出来,纵是极夜也油然退缩。瞬时,但见那天地间宛如一道催天金芒暴耀。尤为骇人的是,这穆龙青双臂染上一层金辉色!
遥空一斩,这偌大的湖竟然在一声撕耳的锐啸中,被轰然夷为平地。
第185章 斗武御,钢铁之躯
聂问心焦莫名:“林兄不过是武君,如何是穆龙青的敌手。漫说相差两品阶,即是一个品阶,也是难以跨越的鸿沟啊。”
一道同行,一道寻宝,一道战斗。友谊日渐增进,聂问怎能不忧心仲仲:“万一林兄有三长两短,我又怎能对得住他。”
一道墨黑的光影陡然崩出,聂问颜色大白,看清是左无舟才缓过神来,顿焦急:“林兄,我们还是速走吧。”
“不,聂兄,你先走。”左无舟眼波中自有一道毅然之色,笑吟吟:“我来与他周旋一番!”
聂问正欲劝告,左无舟颌首,声线如刀:“聂兄,请放心,也请相信我。你先自行出谷,我来和他做过一场。”
聂问呆若木鸡:“林兄,穆龙青是魂武御啊。你如何跟他斗。林兄,你莫要发疯了。”
“魂武御,我正想领教。”左无舟含笑。
至此,聂问才是首次得见左无舟的疯狂。
……
三番四次劝说,聂问黯然焦心离去。
感应到穆龙青正在一直追逐,左无舟眼波泛住一丝冷浪:“也好,索性今日就跟这魂武御斗上一斗。”
“穆龙青的杀气如此,莫非当真以为我一无所知。”左无舟一边纵身飞掠,一边森然:“既然此人起了杀意,那我也就容不得他了。”
“魂武御,又如何。在极夜谷这等环境,我未必就没有机会杀了此人。”左无舟杀心大动,神色恢复冷漠,漠然得教人遍体生寒。
“今日,我就教穆龙青此人弄明白一件事。不论他是什么修为,但有杀心,我绝不留活口。”
……
冷漠如往昔,森冷如地狱之气。恰如魔神。
左无舟神情冷然,纵身疾掠,感知身后的穆龙青愈追愈快,泛住一丝钢铁般的杀志:“不愧是武御,真魂战技果然是极其了得。”
他心神沉浸,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一边飞掠一边思量:“此人身为武御,比我强大得太多。不论正常还是非正常,我约莫都不可能是其敌手。”
“但这不是切磋,是生死战。我从不切磋,只决生死。”如果聂问在此,必见左无舟墨黑色的瞳孔:“有如此环境,我又有‘藏龙魄’,未必不能博杀此人。”
“无非一战,无非生死,何须惜命。”左无舟的思绪愈是沉静,脑海中掠过乘轻舞的娇柔面孔,顿神:“我绝计不会被安逸的日子消磨斗志,绝计不会。不论何时何地,何等强敌,我自当有生死相博的胆魄与斗志。如此,方才是真男儿所为。”
聂问既然先走,左无舟引得穆龙青来追。没了聂问的拖累,左无舟尽可挥洒淋漓,放手一博。
如果聂问知晓自己成了累赘,想必大为叫屈。可实情如何,像聂问这等缺乏战斗意志的武帝,左无舟虽是武君,也有一敌三尚且能胜的拼搏精神。
修为低,不要紧。给时间,就能练上去。意志薄弱,性情柔软,那就是天然而成,纵是修炼得再强,也绝计称不上真正的强者。
所谓强者,最需要的品质,正是不亢不卑,敢于挑战更强者,敢于拼搏,有不屈的斗志,有钢铁的意志,还需杀伐果决。
如此,方才是打不垮锤不烂的真正强者。
……
想起穆龙青漫无目的的施展真魂战技,一脸自负的样。左无舟先是冷笑,随即心中大是凛然。
“我绝计不可盲目,更不可自大自负。我不是穆龙青,也不是武御。纵然我是,也绝没到我能自大自负的时候。不论我修为多高,我都绝不可自大自负,像穆龙青这等是绝不可取。”
“自大自负可以,除非我探索到了魂修极限与尽头,除非我死了。”
“我就是我,我就是左无舟。我不会变,此时不变,将来也不应当变。我须时时警惕这等潜移默化的改变!”
过往,旁人笑他嘲他辱他。他不为言变,不为利诱,不为色惑,不为武屈,反倒剥却浮华万千,看清真我。只因在沉浮起落中,练就一颗不为外物所动的心。
左无舟有斗志,有拼搏决心,不等于盲目自大。通过之前的真魂战技,他略知武御的强大了。并不夸张的说,即使一百位武君围攻,也难把穆龙青如何了。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