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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往里缩去。
左无舟敛神!
……
“想走!”左无舟怒火沸腾,幻身过去,何等之快,略一思量:“难不成乘家也有这样一条逃生密道,乘太忠想必已从这地道逃走了!”
沿住这地道往下闯去,愈是往下,愈是感到不对:“这地道怎的是往下的,哪有逃生密道是往地底钻的。”
往下到了终点,乘太忠逃无可逃。见到他,脸色顿作煞白之色,拔腿逃窜:“林武君,千万手下留情!”
左无舟冷然,怎会为他言语所动,身动几幻,几个起落已出现在这乘太忠身后,一把将其生擒下来。一声含以无限愤怒的咆哮,几欲将地道都震塌:“你们怎么杀了乘老,我就怎么替他老报仇!”
状如魔神,铁臂无双,如有十龙十虎之力。发力一动,顿将这乘太忠的腿脚活生生的生撕离体,这乘太忠凄厉惨嚎,晕厥过去。一眨眼,又是双手活活被拔得离体,几欲痛得疯了过去。
然后,左无舟才是快意无限的一脚将乘太忠脑袋踢爆而亡,仰天悲啸:“乘老,您在天之灵看明白了。我答应饶他们一次,他们却杀了你,这是第二次。我再怎的也不能饶过他们了。”
有一位武君肯为一位寻常的奴仆下人报仇,乘老足以告慰生平了。
……
身处地下洞窟,定睛一看,左无舟与不远处黑雾中的天魔大眼瞪小眼。暗暗吃惊,敛神不动:“你是什么东西!”
天魔顿暴跳如雷:“你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
哧啦一道金芒爆耀,自天魔身体斩透过去。这天魔惊怒尖啸:“卑鄙无耻,一言不合就打,你比我们天魔还要没品!”
刀芒斩过这天魔身体,天魔竟只惨叫,并无大碍。左无舟眉宇一跳,徐徐按下十尽:“天魔?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天魔吃了一刀,愤恨怨毒,那双说不出诡异的眼看得人心里发寒,自言自语:“武帝看来是难寻了,武君也勉强了。”
霎时,天魔挟以黑雾飘然四散,喈喈怪笑,俨然怪叔叔骗小姑娘看金鱼:“年轻人,过来让我咬一口!”
左无舟冷然:“你过来让我砍一刀试试!”
纪小墨和小东西的气息乍现,匆匆赶来,一见顿花容失色,脱口高呼:“天魔。小心天魔附体!”
第198章 逆吞天魔,空间传送
“天魔附体是什么!”
左无舟心中无涛,冷然一刀斩去。这天魔竟有些像是夜魔,形体可散可聚,这一刀固是斩中,却对天魔的伤害不大。
左无舟心神一动:“这东西倒有些难对付。”
十尽刀回鞘,左无舟重又凝住战意,一拳轰将过去。这天魔喈喈怪笑,挟以这黑雾顿释放弥漫:“想杀我,却没这么容易。”
黑雾顿是无处不在,左无舟止住呼吸,百念诞起:“这东西该是如何对付。”
纪小墨疾退,厉喝:“小心!”
“怎么?”左无舟展颜一动,脸色微变:“不好!”
……
身处黑雾中,竟是感知这天魔一时化做无处不在,通过这黑雾一点点侵蚀入体。竟有些异样感觉,有些蠢蠢欲动滋味。
敛住心神,魂力震荡,竟对这黑雾效果不大。这黑雾顿如丝线一样缠住他,浸往他的肉身。
纪小墨仓皇记起一些往事,尽量将自己所知的,悉数道来:“这天魔乃是天外之魔,形体聚散随心,易伤难杀。天魔乃是天生毁灭之物,但凡到得何处,都只有毁灭。是以,魂修士人人但凡得见,都有责任与义务诛杀之。”
“可这天魔别的本事不多,却往往施展密法以吞噬魂修士的命魂,夺其肉身为己所用。此为天魔附体,一旦被附体魔化,你就不是你,就没了你,就是这只天魔了。”
纪小墨大骇,这等鬼地方怎会有天魔,实是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对天魔所有的认知,都是幼年时,有一次她爹爹和爷爷等都去除天魔。那一战,去得强者极多,回来的时候却损失极是惨痛。
回想过往,纪小墨心弦激颤不已。
……
天魔怪笑:“小姑娘知道的事不少嘛,不过,我们天魔可不是只有这些本领。”
左无舟巍然不动,凝神全力抵挡这只天魔的侵袭,一字一句:“如何抵挡魔化!”
纪小墨脸微白,细剑滑在凝脂般的手心,冷声:“在你魔化前,杀了你。”
纪小墨不过是武君,所知实是有限。能知这些,还是皆因出身好。换做左无舟,就是丝毫未闻过天魔是何物。
“咦。”细心感知变化,左无舟暗暗吃惊,心思:“这天魔夺体,怎的有些像夺魂大法?半像半不像。”
天魔夺体不像的地方,是这黑雾侵蚀入体。这黑雾倒像是天魔的身体似的,入得左无舟的体内,全身都有些酸痛,有些僵硬,仿佛是被混在一块的滋味。
天魔夺体之法,正是第一步先是附体魔化肉身,再吞噬命魂。夺魂大法,正是某位上古天才魂修士依照天魔夺体之法,从而创出来的。是以,实是有一半神似。
给黑雾侵蚀,肉身逐渐僵硬起来。这正是魔化特征。
左无舟抱守元神,无动于衷,不为外物所侵,始终如一。万千思绪,一促一动:“既然像夺魂大法,索性以此法为推敲,谋求破之!”
……
夺魂大法,经过多次实验,已然是被左无舟逐渐完善,糅合以钟子鱼之法,成为了细致完善的“寄神术”。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姑且以‘寄神术’一试。”左无舟身处这等危机之下,却仍自灵台清明,果决反过来施展“寄神术”:“你夺我的体,我就炼你的魂!”
他身在黑雾中,看不见,自己全身上下已然是渐渐魔化为淡淡的黑色了。
天魔得意洋洋的怪笑:“武君是差了一些,要是武御就好了。不过,武君也勉强不错了。”
自以为手到拿来的天魔,忽然察知左无舟的命魂大盛,怪笑:“如此正好,等我吞了这小子的命魂先。”
可这一番,天魔实是大大的失算了。一触及左无舟的命魂之力,天魔就骇然大惊:“这小子的命魂之力竟然如此强大。”
古君临和钟子鱼一身修为所结合的命魂之力,怎可能弱了去。天魔一触,就感知到这滔滔无边的命魂之力,以至于令他油然诞起发自本能的恐惧——这只天魔本也不是什么强者,否则也不会跟乘家兄弟纠缠这么多年了。
尤为令天魔色变的是,顿在一霎时里,左无舟的命魂之力陡然诞出一些妖异无比的变化。竟宛如烈火一样,将他叉起来架在火上烤。
天魔到底不笨,立时就悟了,惊怒异常:“他在炼我!我就和他拼一拼,看谁熬得住。”
可不正是在炼他,如是顺利,正是以“寄神术”将天魔修为和生命精华悉数炼化,炼制成如臂使指的“命魂之火”。
……
是谁先魔化谁,是谁先炼化谁!
左无舟黑色瞳孔中漾住一丝冷然,已是洞悉此天魔之念:“天魔想熬时日,他抢得先机,我的‘寄神术’要炼他还需一些时间。怕是熬不过,还须设法。”
心神一动,左无舟数念诞起,无悲无喜,催动“变形魄”。
天魔顿怔住,大怒之余,又是没奈何。这“变形魄”一旦催动,左无舟延动身子,僵化的身子顿柔和了许多,在贴身处取出一个玉盒:“胖头,看你了!”
在盒子里吃了睡睡了吃的胖头,终于迎来了放风的时间。立时感知到它极是不喜的气息,一观就知不妙,大怒吐丝!
丝缠丝绕,天魔就吃这一套,当即凄厉惨呼,破口大骂:“人类,你太卑鄙了,竟然拿九阴蚕暗算我!”
天魔本是类似于元神和命魂之类的存在,乃是纯粹,总归是形体聚散,天生天养的怪诞之物。天性喜毁灭。游离在天外天,可以说,魂丝克魂魄,自然也就能克天魔。
魂丝一缠,天魔气息顿弱了许多。一个松懈,左无舟的炼火大盛,炼得这天魔吱吱惨叫——问问金炎和夜叉,就知道被“寄神术”最痛不欲生的就是被炼好,抽离的那一刻。饶是如此,被炼的过程也绝不舒服。
天魔狂怒不堪:“我就不信,你还有多少手段,只管施展出来!”
天魔有些懊悔了,这天下魂修士何其之多,怎的就撞在这位爷的手上了。
令他后悔的事,还在后面。
……
“有的,有的!”左无舟细心察觉,十大魂魄窍中的灰雾感知这天魔,竟有些蠢蠢欲动。
左无舟舒颜:“难道这灰雾?”
意念一动,却是无法催动其他九魂魄窍的灰雾,只有阴魂窍的灰雾竟如臂使指的徐徐流动经脉。左无舟颌首:“原该如此!”
令左无舟惊喜异常的是,这灰雾竟然半自动的运转起来,穿流在周身经脉中。油然微荡,顿扩散在全身,数番震荡,顿有一些难言的吸力。
这天魔一心斗胜负的光景,终是陡然感应到一道强烈的吸力,顿骇然大惊:“这是什么东西!”
天魔亲眼目睹,自己的躯体竟然一点又一点的被左无舟活活吸入体内,再吸入经脉中——主动附体和被吸进去,那全然是两个概念。
须知,天魔的躯体被吸入之后,竟是再也感应不到了。如此,才是惊慌失措,一心想要逃:“这到底是怎么鬼东西,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连我们天魔都欺负,你好意思自称人类吗。卑鄙无耻。”
左无舟惊喜交加,赫然感知这灰雾源源旋转,将天魔之躯吸入。这灰雾何等可怕,吸入的这天魔之躯俨然魂魄一样,在这灰色旋涡中,也是一个浪头都没起,就给吞噬消融了。
这只倒霉的天魔,本来未必没有壮士断腕的机会。奈何,他侵蚀左无舟较深,想撤都来不及撤。
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这天魔竟已被吞得只剩下最后一小半了。顿发了狂性:“你这个比天魔还要卑鄙无耻的人类,我跟你拼了!”
……
纪小墨垂首,神色复杂灰暗!
细细的紫剑在腕中,微微颤鸣,却始终迟滞在此,一念在思绪中徘徊:“魔化了,就不是他了。届时,天魔作孽,必荼毒天下。”
“趁他还没魔化前,杀了他。”纪小墨心儿竟微颤,捏得紫剑出了汗,也始终没有下手,咬牙切齿,冷冷想:“他一定不想被魔化,我一定要提前杀了他!”
愈是想,双足愈是被钉住一样。
杀,还是,不杀!
杀?
不杀!
纪小墨一生,从未有此刻这等两难,恶狠狠发了狠念:“我以前恨不得杀他后快,如今,却浑是下不了手了。我这是怎了。”
转念一想,终是汗如雨下,一步一步挪往黑雾,死死捏住细剑。脸色,却总显得苍白,苍白得如许娇艳动人!
紫剑正欲递出,却突生始料不及的巨大变故!
……
“我和你拼了!”
天魔歇斯底里,暴躁无比的一声怒吼。
终于,在他被灰雾彻底吞噬之前,焕发一道特殊的能量轰中此道空间裂缝!
一道七彩流光顿是爆将出来,顿将此洞窟映得美艳绝伦。彩光一闪一灭,空自留下淡淡的气息!
眨眼,洞窟中竟是半条人影都没了,空寂无比。
左无舟和纪小墨,以及小东西竟自神奇的消失在此地!
……
其过程,就真像极了眼前一花,所有都已然是大变了。
就不过是一眨眼,左无舟和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