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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忧虑波及太广。”
“我来问你,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略胖,老是定不下心来的一个人。”大致描述了一下聂问的相貌,左无舟描述气质的时候,一言概之:“有点颓丧,像落魄的文人骚客。见美丽女子,就尤为显得獐头鼠目的男子。”
左无舟这一番的描述,堪称神来之笔,一语点睛。历历数百人,一提及,纪小墨立时就想起了那个胖子:“有,他和数人在一道过来的。好象,还留了一个人在那边等待什么。”
左无舟吃惊不已,此事凶险还来,如此就不太像聂问的性子了。凝思:“不理了,你去接触一番。报林舟之名,如是聂问,就请他过来。”
……
奈何,纪小墨赶回去,那名逗留的武帝已然无影无踪了。
城市中,处处都有低低的嗡鸣声,正是许多五行界和锐金界魂修士互相讨论换宝物的交易声。
纪小墨自去修炼,景王一脸掩不住的喜悦和凝重过来,道来一事:“源沙宗的人,答应三日后见我。届时,再谈迁移之事。”
肯见面,就说明源沙宗欲亡景华宗的意念并不强烈。可景王并不轻松,因为他此行过去,等候了三时辰,才终于等来这一句漫不经心的话。
漫不经心原是好的,可万一源沙宗略做刁难,此事怕也难成。
左无舟颌首,安慰了几句,答应届时一定帮忙。景王才是安心离去。
左无舟洞若观火,源沙宗自有大事要做,无暇关注景华宗。景华宗若想取得离去的资格,如今果真是最佳时机。
奈住心,沉淀心神,左无舟再三思量,总以各些线索,一番思忖:“我来此,又是为何事?按理说,我已修成武帝之身,该是时候返回容河区了。”
人有许多杂念,有许多贪恋。左无舟往往喜欢将一件事,想通了,再沉淀心境,细思量自己的目的和目标,从而排除掉过程里的一切杂念,始终如一的不为杂念和杂务所动,达成自己的目的。
尤其在无法自控的环境里,七情六欲迸发,如此细细斟酌,就知晓自己首先想要什么,次要是什么。从而不被一些事所蒙蔽。
……
此法,往往极是有效。
左无舟重新排遣红尘杂念,再三坚思:“我逗留此地,并无主要目的,可走可留。首要,是履行对景华宗的承诺,顺带还君忘一个人情,以及知会聂问聂兄。”
“心法和其他,我纵是想得,此地也绝非什么好所在。”左无舟心中大凛:“此地两界云集数百武帝,还有人数未知,但绝对超过十名的武御。此地凶险,犹胜当日三邈城十倍。”
“源沙宗的宫凭已知我气息,我断不可再像在三邈城一样冒失了。”
愈是深思,左无舟愈是认知,在此地多做逗留,绝对有害无益。趁机见识一番是好的,但一定需要掌握住其中的度。不可被宫凭,不可被穆龙青察觉。
武帝和武御的差距,不像九品跟武尊那么大,但也绝不是武君跟武帝那么小。当年在三邈,他可凭近身战法,活活缠杀武帝茅道临。以他今日的武帝修为,实是极难攻破武御的铜皮铁骨。
“此事,果真不易办。”
……
左无舟暂且不急,不动声色的取了光原纸,继续浏览古君临的“日记”。
自突破为武帝,他的魂力已是能支持他,再多阅读数千字了。倒真不愧了“日记”一说,里面主要是记载了一些古君临的行踪和心情。
浏览到一处,左无舟眉宇一动。此处约莫有百来字,提及了一个宗派名——朝歌宗。
从言辞来推测,似乎是古君临自去了真魂天,就与朝歌宗有一些冲突,矛盾越积攒越深。古君临曾有一些日子,被朝歌宗追杀过。
放下“日记”逐字推敲一番,左无舟若有所思。细细搜索脑海中,突破为武帝了,钟子鱼留下来的记忆又是解封许多。
他大略的浏览一番,察觉一个功法中,提及一句话“就如同身外化身”。可惜,却怎的也搜不出这身外化身的修炼法门,左无舟反复咀嚼:“身外化身?莫不是像宋西湖的分身魄?”
眼下不过是大概浏览,暂无收获,也不急。反正这些东西,他从来都是留待赶路的时候,再来逐一思考和破解,把赶路的时间也利用起来。
……
重新取出这块石碑,刮掉上面的一层石泥。擦得光亮,左无舟脸贴住石碑感受一番,还是认不出是何等质地:“我的见闻还是太少了。”
没奈何,修炼得快了,就自然是知识面跟不上修为了。
石碑上有三个不认得的字,三字之侧,更有三个细小的字!一共六字,左无舟只认得其中两个小字,正正是“三章”。
细细揣测,勾画第一个小字,他若有所思:“倒有些像是一个第字,莫非是第3章?可惜不认得三个大字,不然就知晓是何物了。”
将这数个字拓下来,左无舟运足魂力,一拳轰下,再取刀斩。没在石碑上留下半点痕迹,他眼眉一跳,暗暗心惊:“莫非当真是什么异宝?”
以他的修为,一拳一刀下去,居然不留痕迹,如此实是极为罕见。
……
宫凭神色冷冷,本区原有约三十位武帝,经过一番事。不计景华等三宗,以及一些散修,则还有约十多名武帝。
好在,宫凭从“真魂天”带了十来位武帝下来。如此,勉强凑住三十名武帝。
三十位武帝耸立在一道,其景甚是壮观。宫凭冷冷一言:“即日起,接下来九日,还需各位全力以赴,莫要丢了本宗的面子。你等分做两班轮流维持秩序。如何分配,你等自行看着办。”
挥退了这群武帝,宫凭唤住陈子奇等数名可靠的武帝,沉吟交代:“看住天君宗的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一点不漏的报告。”
陈子奇犹豫:“宫武御,景华等三宗如何处置?”
“三日后,正是锐金界与五行界的‘切磋’,届时将他们除了就是。”宫凭不耐烦。
一名华贵青年轻悠悠走过来,笑嘻嘻替宫凭捏肩捶背:“太爷爷,您可是答应派人找那个得罪我的家伙,找他来出气。”
细细交代一番大小事,宫凭甚满意,对甚喜爱的后辈的要求,也就微笑答应了:“好,陈子奇,你派人去寻,一个黑衣武帝,相貌英俊甚是年轻的黑衣武帝。”
“抓住他,他敢得罪我,就是得罪我太爷爷,一定要拿他来出气。”华贵青年恨恨的补充一句。
第217章 五行果,恨离别
初夏之夜,微热。一轮残月悬于天际,格外引人幽思。
纪小墨不愧是做刺客的,甚不习惯在人前人后,往往大多数时候都不知所踪。左无舟无心良辰美景,阖目微波,指尖微释一道魂力,其状甚怪,失望:“看来还是不成。”
黑暗中,幽深话语飘传:“此地太过凶险,做完景华宗之事,就还是返回,不要多做逗留了。”
“你当知,穆龙青与源沙宗的宫凭都有意取你性命。此地数百武帝,不低于十名武御,若你惹事,必成大祸。”
左无舟眉宇古井不波:“办完景华宗之事,再联系上君忘和聂问,就走。”
一声冷然之音,暗含肃杀:“大祸,迫不得已之时,我自管一梭子轰下去。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了。”
左无舟知晓,自己是一个很难吃亏,也很难忍气吞声的人。他未必不能退一步海阔天空,但退,亦要视乎情况而退。若触及他无法容忍的底线,纵是武御,他也是绝不退让。如此一来,很是容易多生事端。
……
重归沉默,良久,景王豪爽的笑声老远飘传来:“小池残暑退,高树早纳凉。左武帝,纪武帝,二位好雅性。我来为二位引见几位朋友。”
王卷在前引路,景王与二人一道漫步而来,步履微显沉重。一经互相介绍,这二位正是处境和景华宗一样尴尬的两大宗派的武帝。一位是铁心宗的何武帝,一位是焚金宗的于武帝。
纪小墨宛如鬼魅一样自夜色中浮出,景王介绍的话很重:“这位纪武帝,一等一的强者。左武帝,更加是在未突破前,就能与我战个平分秋色的强者。”
何武帝和于武帝,不敢有丝毫怠慢。景王替二人引见前,说过二人的性子,也说过战绩。能轻松击毙武帝的主,这二位如今正如丧家之犬,怎有资格轻看。
何武帝和于武帝有意结交,自是在言辞上,颇为投契。这二位热情有余,实是迫不得已,如不想覆灭,就只有别想他法。
景王深知左无舟的孤僻沉默,也没有多做废话,寒暄几句当做是熟悉一二。很快,就迅速入了正题。
三大宗派的处境,都是一般无二的尴尬。是以,三大宗派的三位武帝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联盟起来,争取活下来的几率。
纪小墨应答自如,倒看不出平日那冷如冰山的状。重点自三位武帝口中娓娓道来,果真是一桩关系重大的事:“我等三人,起初合计了一番。源沙宗肯不肯放过我等,还真不好说。但,源沙宗答应一谈迁移之事。这谈,是如何谈,我等都有一些揣测。”
景王三人苦笑,道出一词:“比试。”
“应当是比试!”左无舟颌首,思忖来也是如此:“源沙宗乃是真魂天宗派,未必看得上这三宗。如此轻易放过,又绝然不可能。说来,怕是以比试为名,堂堂正正的杀之。”
纪小墨和左无舟所想一致,双眉微蹙:“那就比试啊。”
三人同叹:“二位是有所不知啊,如果是比试,就绝无希望了。”
……
如果是比试,那就是最坏的局面。
三人娓娓道来,左无舟和纪小墨才是恍然大悟。
缘由甚是简单,每次界面通道开启,锐金界和五行界必有无数场次的武帝切磋,胜败利益和颜面。往往每次开启,锐金界和五行界的武帝都自云集,许多都是武帝中的强人。
单在本区曾经三十名武帝中,景王自诩实力在前三。但放眼锐金界三十三区,景王的实力未必是多么的了不起。
“不怕二位取笑,此地能击败我的武帝,最少也有五名。”景王苦笑,何武帝和于武帝更弱于景王,更没期待值了。目光灼灼:“还请左兄出手。”
景王心知肚明,未突破前,左无舟就勉强与他平分秋色。突破后,必是比他强大了一些,左无舟出手的胜算才是比较大。
何武帝和于武帝神色沉重:“好教二位知晓,景华宗若能通过迁移,成了先例,我等二宗也有可能。”
“如是侥幸通过了,我等三宗,也必须交出一切身外物,双手空空的前往五行界。”
“如是败了,我等三人必死无疑,三宗必亡。届时,惟有请二位,将我等三宗的杰出弟子带往五行界,恳请二位照顾他们寻觅一处立足之地。”
一言既出,三名武帝恭身一个极重大礼:“恳请二位!”
三名武帝一道取出三只盒子,神色凝肃:“这三宝,乃是我等的酬谢。”
左无舟和纪小墨同皱眉,一个是修炼狂人,一个是独行刺客,怎有时日去照顾旁人。
左无舟眼波一转,清冷一语:“有多少人?”
“每宗五人。”景王三人眼中的恳求之色,几近哀求。
“好。答应你们。”左无舟出人意料的答应了。
……
“景华宗之事,本来就在承诺的范畴,也是一样的多做逗留。多两宗,也是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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