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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武君怎是其敌手,一拳起落,这武君不过是惨嚎凄厉无比,就已是爆做一团血肉!
一语化虎吼,震醒夜叉等人,喜悦无比的怒吼着施展以绝技,连续轰向自己的对手。
左无舟糅身再动,如烈火般直取一名武君,五指如钢爪箍住此武君头颅,往天抛掷。但见这武君惨厉尖叫,啪隆一声爆做漫天血肉。
张洞天和夜叉的对手被左无舟轻描淡写的两招所轰杀,二人吃惊震撼不已:“五年不见,他竟然强大到这等可怕的地步。”
五年前,左无舟已能战杀武君了,却绝无这等的轻描淡写。须知,除了谈怒,九成的武帝欲杀武君,也绝没有这等举重若轻的气质。
这非但说明左无舟已成武帝,尚且是武帝中的强者,几乎能媲美谈怒那一级别的强中手。
“夜叉,保护众人。其他,交给我来。”左无舟百念诞起,沉住心思,低喝。
一语仍自在半空回荡,左无舟双足一踏,如火一样的迅疾,沿途连续轰轰啦啦暴烈无双。无数正欲反扑的重云军,在左无舟沿途冲刺出城之际,无数人被轰杀!
“他怎的走了!”夜叉和张洞天愣神:“此处还有敌人呢。”
二人顿是醒悟过来:“是了,只剩下两名武君了,如果连这两名武君和不到十名武尊,我们都解决不了,也太丢人了。”
“如果连这几个敌人,都要他这个武帝出手,我们又修炼到何处去了!”
二人悟得左无舟未道来的意思,夜叉大喝:“我保护众人,你去。”
“好,交给我们。我们虽不是武帝,却也有自己的能力。”张洞天朗笑不已,纵身跃往古一意。
虽不及左无舟,可他们一样是天才,一样有属于自己的骄傲。纵是不如左无舟许许多多,那绝不代表他们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只不过无法与左无舟相比罢了。
重云联军的武帝陨落了,左无舟轻描淡写的陆续连杀三名武君。剩下两名武君早已魂不附体了,哪里还敢恋战。眼见张洞天跃来,这两名武君顿是仓皇,拼住挨了一招,也是转身就逃。
“你们来溪林打也打了,杀也杀了,烧了烧了,抢也抢了。这就想走,没这么便宜的事。”张洞天不愧是张洞天,这一席话换做旁人绝不会道来,也只有心底尚且有正直的他,才会如此斥责。
家传超魂战技都露了相,古一意再无犹豫,毫不迟疑的施展以超魂战技:“棠光印!”
逃走的武君一人狂喷鲜血,张洞天抢上前去,一招轰杀此人。三大武君,再是合力围向最后一名武君。
……
重云联军尚且有八名武尊,奈何早已没了斗志,闻得杀神之名,没有当场投降,就已是很有骨气了。
眼见原本五名武君一名武帝,眨眼已只剩下独一名武君。八名武尊无心恋战,骇得魂飞魄散,只恨不得转身逃走。
奈何,八名武尊却是忘了,古一意三人合围武君去了。却还有一个更桀骜嗜杀的夜叉!
夜叉可不是坐以等待被动的人,他自有自己的保护之道,将无晚和无夕带在一道,交给左宗武:“你看住他们!”
一晃,夜叉当真人如其名,犹如修罗煞神,凶神恶煞的杀将过去。一招“无想印”,当场就轰杀两名武尊。
这八名武尊若是团结起来,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奈何此时,谁人还有斗志啊,当即拔腿就逃,再逃,又怎能逃得过夜叉。起落纵跃,再是杀得一人。
正欲往另一名武尊下狠手,这武尊竟然就势一滚,半是匍匐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哀声大喊:“我投降,我投降!”
夜叉反倒愣神一时,其他人还道有效,顿是趴下来哀声大求:“我也投降!”
……
关龙虎眼观战事一瞬逆转过来,他不愧是极有战争天赋的魂修士,立时跃往高处,一声大吼震遍仁安城:“我是关龙虎,溪林将士听令!”
一言吼出,仁安城反起来的溪林将士沸腾起来:“是关将军,关大尊,听他说什么!”
“溪林将士,听令,各军将领就地组织,即刻追随左武帝,反攻重云联军!”
仁安城中,无数溪林将士喜极而泣,欢声雷动。嗷嗷斗志重新回来,取上夺来的兵器,就地如一波波的浪潮,反攻节节败退,再无士气的重云联军。
关龙虎怒吼一声:“石林,跟我一道随军反攻!”
关龙虎到底是兵法天才,深知这一波士气难得可贵,在重云联军的绝对实力面前,未必能持久。是以,必须要有几名强者一道随军突袭反击。
关龙虎和石林并分两处,庇佑住溪林将士一道席卷起最是斗志昂扬的反攻浪潮!
有两名武尊亲自主持反攻战阵,所亲率的两支残部就如波浪的箭头,势如破竹,杀得是鬼哭狼嚎,如同切菜砍瓜一样。
五万能战的溪林将士,在之前已损失了近二万。但仍然有三万余能战之士。只不过,被重云军分割成无数块看守包围起来。
是以,溪林将士各自就地反攻,其实甚没有组织性。起初是凭住一股热血反攻,等关龙虎和石林庇护的大军出现。就有越来越多被打乱的残部,汇流在一道。
等到一鼓作气,将重云军赶出城,这两支军队,赫然已是各自都有数千上万人了。
当关龙虎和石林率军赶得重云军出城来,却看见了令他们目瞪口呆,震撼欲绝的一幕!
……
重云皇帝面如土色,发狂的拔足狂奔,率先带头逃窜。
皇帝一逃,本来就不甚齐心的联军,几乎是宣告了立刻的瓦解。
数十万大军,轰然一声瓦解,那是何其壮观的一幕,简直就是最是波澜壮阔的场景。数十万大军,支离破碎,轰然以各国的联军组成分别逃窜。
飞掠出城来,一眼观见这数十万大军溃散的一幕,左无舟皱眉不快,思绪迅如闪电:“不好,如是大军溃散,败兵席卷溪林境内,不知祸害多少溪林百姓。”
苍天可鉴,以左无舟淡漠人命的性情,从来只在乎亲人朋友的性命的人,能想到这一点,实是已说明他已对溪林有较深感情了。
一想及此,左无舟龙吟一啸,震破苍天:“各军将领,控制溃兵。”
一声铿锵之音,何其凶猛,真个如同惊雷在延绵方圆十里的大军中响起,如同在每一名将士的耳边炸响。
漫说联军将领一时面无人色,就是无数溃兵也在这一声龙吟之啸中震撼了。
……
重云皇帝率先逃走,无数溃败之兵,以他为箭头带领着疯狂逃窜。
一记如地狱中冒来的森冷之音,回旋天地:“重云陛下,你还想逃去何处呢。”
轰然一道暗红火光耀空万丈,如燃烧的陨石般坠往重云皇帝逃走的路线!
左无舟眼中墨色深邃可怖,一身黑衣黑与红相间,黑的是煞气,红的是鲜血!一把流淌住鲜红光泽的长刀,重重的按在身前,一言不发,虎目含煞。
重云皇帝大骇,几乎是摔下马来,牙关交战:“你,你!”
双手重重按在刀柄上,左无舟似笑非笑:“皇帝陛下,你怎的也料不到,我还活着吧。”
重云皇帝恐惧得牙关直打颤:“你,你想怎的!我是重云皇帝,你敢杀我,魂殿会惩罚你的。”
“魂殿,魂殿算什么东西。”左无舟讥笑:“雕星宗已是自顾不暇了。”
足尖一跺,大地轰鸣颤将起来。这等声势,直是教人胆寒不已。左无舟眼波生寒:“我来问你,流东城是入了哪一个宗派!”
森烈无比的气势,终于将皇帝压跨了,滚下马来,痛哭嚎叫:“我不知道,左武帝,我不知道,当年的事跟我无关,是流东城做的。”
重云皇帝其状癫狂:“我早知你会成武帝,我怎么敢对你下手,我怎么敢!”
在这等气势下,皇帝真个是快要癫狂了,又哭又笑,疯言疯语:“早知道你能成武帝,我巴结你都还来不及,我怎么敢。我疯了,五年前,我一定是失心疯了。我怎么就那么蠢,我怎么就那么笨,为什么要对你下手!”
如果上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选择时光倒流,重回五年前,宁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交好左无舟。
……
重云皇帝就是死,都想不明白。
一个已死的人,怎的重新活过来。非但活过来,还突破成天下的主宰者,颠峰者,魂武帝了。
非但是他,许许多多的人都心怀不解。
重云皇帝首当其冲,崩溃心想:“苍天欲绝我,竟教左无舟这杀神活着回来,天欲亡我啊。”
五年前,自大尊会到大君会,他与流东城对左无舟做了多少,自是心中有数。左无舟上演一出王者归来,他怎能侥幸。
五年前,左无舟还是武君,就把容河区杀得血流成河,杀得人人闻风丧胆了。如今,以武帝之身归来,这天下再大,也难有他容身之所了。
皇帝心中狂声呐喊:“如果流武帝尚在,怎会如此。苍天不公,苍天不公!”
皇帝绝计想不到,他倚重的流东城,就是在,也绝计不是左无舟的敌手。
……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流东城的去向,甚至不知流东城是去了真魂天。”
左无舟眼波中漾住失望之色,敛神思忖:“不要紧,总能寻到流东城的。就是天涯海角,总能取了他的首级。”
此番回来,流东城正是他必杀的人之一,其次,就是九崖皇帝和淡水五大武帝。
思索中,重云皇帝压力骤减,被逼上绝路的他,绝望的凶光大耀,疯狂大叫:“我们跟他拼了,我就不信他能杀了我们几十万大军!”
重云皇帝眼中悉数充满疯狂,翻身上马,策动万军轰轰隆隆向左无舟狂驰过来,誓要踏出一条生路来。
左无舟铁心巍然,神情淡漠。眼观皇帝率领着万马奔腾,越来越近!
他眼中血色弥漫,冷然:“想死,我成全你们!”
“十尽,好好的享受血肉!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按在身前的十尽刀,瞬间幻出漫天的金辉刀芒。山呼海啸的锐斩,平斩横扫,那一片洋洋洒洒的刀芒挥洒抹去!
一记刀芒斩出百米,以皇帝为首的无数战马战士,哀嚎挣扎,疯狂惨叫着,被一刀两断,数百骑轰然化做升空的血色浪漫!
一刀扬威,震撼绝伦。
左无舟冷酷一语在大军上空徘徊不去:“降,是不降!”
……
皇帝侥幸逃得一生,只得一条臂膀被斩落,几近疯狂嘶吼:“不降不降!”
“好!”
“十尽再斩!”糅身一动,将皇帝一把掼得重伤在地上,十尽疯狂的一刀再度斩出。
这一番,却是施展以土系刀芒。没有那等无坚不摧的威势,却是变做了浑厚无双,刀芒俨然战车一样,轰隆隆的将数百上千人碾成了肉泥。
数十万大军见得这一幕,联军将士终于抵挡不住心底的恐惧,轰然一声震天呐喊,竟自崩裂,往四面八方溃散而去!
左无舟有所感,眼波森冷:“不好,若是被败兵席卷,溪林人必有大祸。”
“既是如此,那就怨不得我了。”
如火龙一样的身法掠去,拦截住一处溃败之兵,连续数记刀芒耀盖星空,伴住一声铿锵杀音:“我只问,降是不降。”
数记刀芒平扫而出,首当其冲的败兵但见一片灿烂绝伦的土黄色洒来,瞬时,就是上千名败兵被碾杀成肉泥。
这一方向的败兵们几是疯狂,何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