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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补元液再入口化去,充沛无比的魂力重又滋生出来。势如疯虎,咆哮山林,那等腥风,直教人遍体生寒。
肌肉鼓涨,宛如钢铁之躯,引颈朝天一啸,一语翱翔九天。道不尽胸中万般豪壮,数不清心中热血无数:“谁来与我一战!”
一啸动九天,破云端,难舒心底无边快意。一战惊天下,天下谁人不识君。如此一语,实是数不尽的狂放桀骜,实是教人动容失色。
天下战,战天下。
天下人又如何,天下公敌又如何。我欲极目楚天舒,心怀攀天凌云志。众生碌碌,安能入我心怀,安能使我动容。
正该有这等狂性,正该是如此桀骜。恰恰是应了一语:我本古狂人,凌然傲九洲。
……
漫天的鲜血仍然凝在左无舟周身。血水潺潺流淌不息,在炎炎日光下散发着妖魅的光辉。
此乃数百魂修士魂断所凝成的鲜血,凝结了数百魂修士的煞气,甚至是这些性命所凝成,何其妖异,何其诡异,令人望而生畏。
宛如在血色的光辉当中,奕奕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光彩,恰恰是杀人盈野,血流成河的威武战神。
原来数百人的鲜血,竟然能有如此之多。
鲜红得刺眼的血,流转起来,渐渐的暗藏青色,红中泛着青光。凝住威能无边的“如意环”。
严柳铁三大武帝眼中分明流露着恐慌之色,却又咬着牙,拼命的战斗。不死不休,别无选择了。
“如意环”,五魂瞬爆!
浓浓血水,顿化做无数恶鬼,暗藏“如意环”,分袭三大武帝。
恰恰似极了平地起汪洋,海天一线的波浪夹杂以山呼海啸之音急骤而来。那等声威,真个是无以描之,纵有天地之威也不过如此。
大浪滔天九千尺,海涡浑然天成,俨然置身无边怒海中。三大武帝狂嘶怒吼,凄厉惨呼,疯狂的施展以浑身能耐抵挡这至可怕的超魂战技。
左无舟如战神威武,分水一波。胸中热血豪气充盈沸天,引颈朝天,纵声豪歌:“何日荡冠仇?冲天怒气贯斗牛。忍辱含垢多少事?堪羞:羞与鼠辈共神州!拼将少年头,纵死不令万事休。雷霆万钧对天吼,泰斗:打遍天下无敌手。”
好不狂野,好不慨然,好不豪气。一语,竟自点燃群雄心底一把火焰。
正是那满怀快意,酣畅淋漓的一啸,正是那铮铮铁骨的一战。
三大武帝神情扭曲疯狂,狰狞可怕的狂喷鲜血,如同被巨浪抛起落下,身子赫然已是几欲被撕毁。凄厉狂啸,如鬼音激回。
狂歌一曲,与天地应和,竟自无穷豪迈,竟自无限慨然。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一战令三大武帝悉数败亡,伴住这一声翱翔九万里的狂歌,正正是气势如虹,气贯长空。
一人一拳一刀,目空一切,睥睨众生,战天下。
呜呼,横行世间难求敌手!打遍天下无敌。
呜呼,群雄胆破!快意生平,壮哉壮哉!
第247章 快哉,双拳盖世,神鬼如鼠
此威波澜壮阔,直教群雄战栗。
宝剑虽利,徒增寂寥,无异破铜烂铁。
黑衣杀神此威冠盖天下,荡气回肠,直骇得群雄肝胆俱裂。
严柳铁三大武帝,堪称略逊谈怒的强者。竟不是左无舟一合之敌,纷纷惨败。
一踏一动,焕然如山岳,举手投足皆是那等凛然不可侵犯之神威。左无舟如恶虎,眼波森森,糅身一动,直取铁武帝项上首级!铁武帝的首级噗啪一飞从天,无头尸摇晃轰然倒下。
左无舟双目怒睁,虎咆:“嗷喝!”严武帝勉力一挡,竟被势如魔神轰下来的左无舟,连刀带人一斩为两片!
群雄仓皇干嚎:“三大武帝,竟然败亡了。”鼓起最后一丝勇气,疯狂的扑来:“我们跟他拼了。”
……
麻武帝和娄骨的一席话,却并非秘谈,竟自被人听取了去。
眼见群雄疯狂的冲来,左无舟再服一滴补元液——庞记眼前一黑,这么浪费补元液,实在是太奢侈了。
凝如山岳,气息浑然天成,杀意如实质般释将出去,宛如一波波海浪冲击得群雄战栗。
恰在这一时,群雄中难言是谁一声凄厉高呼:“他曾是凤尾宗弃徒,只有二十八岁,他是二十八岁的武帝。”
“我们斗不过他的,他只有二十八岁。我们斗不过他的,快走。”泣音崩溃。
这一声狂嘶带着无穷颤音,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轰在群雄心上,轰得群雄震撼绝伦,摇摇欲坠。
二十八岁的武帝,史无前例的修炼速度。武御,武宗,武圣都恐怕不在话下。
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群雄最后一丝侥幸,最后一丝勇气烟消云散。群雄齐声发出一声惊惧无比的呐喊,疯狂的退去,往四面八方逃窜。
“想走,没这么容易。”左无舟冷然:“我立志欲杀你等,你等就断然不能活。”
……
庞记将蓝衣人拾掇下来,禁制住此人,提住掠往一处。
不论是为表明热情和态度,还是怎的,庞记许是被此情此景此威所摄,竟不自觉的跑去四大方位之一,拦截住群雄的去路。
群雄轰的一声奔逃四散,庞记冷笑,宝剑瞬时出鞘。但见火一样的光辉燃烧起来,将天边都染成了红色。
如此威能如涛的一剑斩将下来,但见这天空顿是一暗,大地震颤沸腾。硝烟散去,群雄方见一道长达百米的深深壕沟,如同天堑一样阻拦住他们的去路。
“跨越这道线者,杀无赦。”庞记冷冷的神色绝无一丝玩笑。
此地乃是雕星宗的地盘,又有规矩约束武御不得在法魂天出手(尽管遵守者并不多)。庞记如非必要,绝不愿在此出手杀人。否则,若给其他宗派拿住把柄,总归不是一件美事。
以此战技震慑群雄,是最好不过了。如是群雄不知趣,为了左无舟这史无前例的天纵之才,庞记绝计不惜出手。甚至长空宗不惜与雕星宗为敌。
二十八岁的武帝,这天下自古以来就从未有过。这等资质一旦传扬出去,那就必在“真魂天”造成前所未有的轰动。各大宗派必会全力以赴争夺左无舟。
长空宗已占得先机,又有聂问这层关系。庞记若在这时退缩了,那就等于猪。
……
聂问独踞一处方位,效法庞记,凝力一拳轰将出去。但见嗵的一声剧震,方圆数十米,竟自被这恐怖一拳轰得地陷数米。
莫看聂问是和平主义者,到底是武御,一旦施展来,那等实力也绝对令群雄感到绝望。
相比庞记和聂问的约束,宋西湖和宣浅就没了这些约束,也并非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共踞一方轰然连续阻挡住群雄潮水般的冲击。
奈何这二人没有龙骨甲这等真装,如此庞大的魂修士一道冲击,声势和攻击力极其可怕。正当宋西湖和宣浅渐感吃不消的时节,夜叉宛如鬼魅般冲入群雄中,暴戾之色乍现,处处血肉横飞。
在如此群雄密集逃生,实是大大的满足了夜叉的杀戮欲望。有夜叉在其中大肆屠戮,三大武帝同守一位,如此顿轻松了许多。
……
东南西北四方,两名武御各镇一方,三名武帝共镇一方。
剩下一方,正是左无舟所追来的一方。群雄竟是连往这边冲来的勇气都没有,可见其闻风丧胆到了何等恐怖地步。
群雄俨然两眼一黑,瞎住眼睛往后狂冲的野马,不顾一切的冲撞冲击其他三方。
奈何其他三方一样镇守得极是凶猛,尤其左无舟数番吞吐气,就如吞吐天地,一啸焕苍穹:“一个都不许走了。”
“今日,我就教天下人看看,与我为敌,向我拔刀的结果。”字字皆为雷霆杀音,杀气如密云。
黑发飘舞,左无舟半是翱翔在天,一身鲜红的他,如同魔神,正是气吞万里之势。双目眼波如神光,扫将去,无不心弦恐颤。
血的代价。
血流成河算什么,杀人盈野又如何。
魂修大道之途,谁欲阻他,必将付出惨痛代价。便是诸天下凡,也绝不能阻挠他的前进。
旁人的魂道是鲜花和赞颂铺铸而成,是飘飘然的。
左无舟的魂道是鲜血和尸首铺铸而成,是钢心铁胆。
若魂道需要,若这就是他的道途,那就取走无数人性命和鲜血,来溶铸为这魂修大道的点缀和铺路石。
好男儿当有直面一切的勇气。
……
凝观这一幕,左无舟眼中漾住一丝冷然讥诮:“不过如此,也不过如此尔。”
“就令你等来,亲自见证我的魂道之途吧。”
“不论往后,世人视我如屠夫与凶人,与我何干,亦无动我心。”
正是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亿万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淡漠于世,捏住鲜艳如火的真宗符。左无舟之心固然,沉淀数番,漾住一丝绝世漠然!
真宗符激射,恐怖的气息回荡天下。
艳如火的真宗符宝悠然,魂力激入其中。从天降射下来,落入大地上,符顿时四分五裂。一点点的火星激燃出来。
一眨眼,但闻得咣蓬二声。平地起火海,气焰滔天,火势凶猛迅疾,眨眼即吞噬上千魂修士在其中——实是群雄逃生途中太密集了。
无数凄厉欲绝的惨嚎声,同时响彻天地。如同地狱之音,这等凄绝之声,乃至于使人汗流浃背。
上千魂修士俨然火一样的鲜红,那恐怖的火焰竟自将他们燃成了彻底鲜红之物。
极是短暂的数息之间,这上千魂修士竟自在一道道的清风中,化身做斑斑火焰,点点火星飞散飘零天地间。
一瞬间,真宗符出手,竟有上千魂修士陨落。虽然均是武君和武尊,却也是极为摄人恐怖的威能了。
如同地狱一样的死寂,一时气氛就宛如僵死了一般。半晌,才自传来牙关撞击之声格格不断。
……
云集六盘城的魂修士数番分化,走了三分之一。
剩余的魂修士当中,又因战起前,左无舟一语,而彻底恐了。如此,又是约为三分之一的魂修士,没有参与此事,宁可交人出去也不要灭门。
这群魂修士总数约有千人之多。这些魂修士,并未呆在城中,而是在远处观战。
从起初左无舟狂野桀骜的独战数千魂修士,如天神般连续屠戮数百魂修士。再到此时,这群胆已丧的魂修士震撼,对左无舟的恐惧已然是重新开花结果,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尤其见这一击,甚至一击轰杀上千名魂修士。这些魂修士皆是武君和武尊,绝大多数都不认得,愈是如此就愈是恐惧。
上千魂修士一并冷汗直流,脸色惨白得可怕:“如果我们参加了,那死的就是我们了。”
这千许魂修士,从未有此刻这么庆幸,这么感到活着真是美好。
实是惊惧之极:“他到底是什么啊。”
群雄已然不敢相信左无舟是人了,是人绝计做不出这等恐怖的战绩。
上千魂修士,竟在一击之下烟消云散。这已令这群雄毕生都不敢再招惹可怕而强大的左无舟了。
……
谈怒等目瞪口呆,无不惊悚:“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符!竟有如此强大之威。”
谈怒等起初不以为左无舟能活得下来,毕竟数千魂修士,就是站着不动让左无舟砍,也绝非一时半会。漫说武帝,就是武御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