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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怒等起初不以为左无舟能活得下来,毕竟数千魂修士,就是站着不动让左无舟砍,也绝非一时半会。漫说武帝,就是武御来,也绝难杀死这群雄。
有五年前的经验,谈怒等倒是相信左无舟能逃得掉。
但随着蓝衣人现身,再是被左无舟重伤。随即是庞记等两大武御,两大武帝一道现身来。谈怒等措手不及,同诞一念:“这五年来,左无舟到底有什么经历。”
波折起伏实是太过惊人,谈怒等几欲窒息。乃至于亲眼目睹这两大武御和两大武帝,竟是绝无犹豫的出手相助。
再到此情此景,委实给众人的震撼太大了,竟有寒毛耸立感:“二十八岁的武帝,他的潜力到底有多少!”
“难怪真魂天是如此凌驾在法魂天之上,竟然一枚真符就能灭杀这上千名武尊武君。”云武帝和佟武帝大恐,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看出其中侥幸:“幸亏我等没有参与,否则岂有命。”
……
以一敌数千,实是最不可思议之举。
光是五年前一敌百之战,就必将传诵千古。何况以一敌数千,纵是主要是武君和武君,亦仍然是绝无可能做到的。
每一位魂修士毕竟是魂力有限的,好比谈怒能做到以一敌二十名武君。却也只是二十,一旦过线,那他的魂力就必然耗空。如此,再多,自是只有惨败的结果。
是以,漫说武帝,就是武御也绝不可能一敌数千尚且全胜之,尚且要悉数杀之。那绝无可能,还没杀光,武御的魂力都耗空了。
没有人以为左无舟能赢。毕竟人力有限,并非有大神通,可开天辟地的诸天。
偏生左无舟凭着龙骨甲等多项优势,逐一快要实现了。
坦言之,云佟二名武帝,对左无舟实是并无半分好感。实是因为左无舟自崛起以来,杀戮太重了,短短几年就杀了旁人一辈子都杀不完的人,乃是魂修士中最大的异类,自然并无好感。
没有好感,反倒有一些恶感。但他们与左无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自是不愿轻易得罪一位如此战绩彪赫的杀神。
谁知,正是这一念之差,即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云佟二位武帝脸色惨白,如果她们参加了,如今也绝对是死路一条。
“往后,必须铭记,惹谁都可以,绝计绝计不可招惹此人。此人实是太过凶猛暴烈,实是太过嗜杀了。稍有不慎,即是灭门之祸。”
曾在心中不以为然的二人,已然将左无舟视之为恐怖杀神的无上存在了。
……
真宗符突然出手,庞记和聂问吓了一跳,随即是泪流满面的麻木:“他果真如此,心性太淡漠了,从来不顾惜旁人性命。”
庞记是长空宗一等一的弟子,这枚真宗符正是宗派给其护身的宝物。大小无数战,庞记都舍不得使用。须知,连聂问这位少主都没有呢。
今日,交给左无舟不过一时,这枚攒了许久的真宗符就这样施展出去,夺走上千魂修士。
无怪庞记和聂问麻木,有了铛金梭的遭遇,似乎再淡漠一些也不足为奇。索性都是敌人,难道左无舟还会顾惜敌人的性命。
“他实是太狠了。”庞记苦笑不已。看了一眼瘫软昏厥的蓝衣人,庞记流露一丝讥笑:“活该,雕星宗无人啊,势力范围中出现一位如此超级天才,竟毫不知情,甚至不加以珍惜。难怪雕星宗会没落至此。”
“如此甚好,错非如此,他雕星宗反倒是能崛起了。如今,反倒是我长空宗希望最大。”
……
怒吼荡天:“泰斗,打遍天下无敌手!”
如今的左无舟,正正可称得打遍法魂天无敌手了。
如是比试切磋,谈怒能胜他。但左无舟自信,如是在生死战中,他必杀谈怒。即使不计洪流梭和龙骨甲等外物,他亦有此自信。
并非自大,实是因为他如今已有这等打遍法魂天无敌手的实力了。
谈怒乃是他所见的武帝最强者,便是宋西湖都仍是逊色一线。如果宋西湖能以一敌三四寻常武帝不败,谈怒应当能敌五六名寻常武帝而不败。
从踏足魂修道,为期十年,就已做到打遍法魂天无敌手。如此,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速与壮举。
黑衣左杀神,必成一代传说。
……
杀意凝而不散,处处回响惨烈无比的嚎叫声。尸横遍野。
群雄被这一符之威摄去心神,左无舟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如虎入羊群般杀入群雄中,如同杀人机器收割首级无数。
那漫天的首级一飞冲天,处处都是首级之景,实是太过血腥可怖了。
“既成敌人,就绝不可放走一个,以免成了祸患。”左无舟杀心沸盈反天,眼中那等冷冽之光足以夺人心志。
有夜叉等三大武帝,两大武御阻截,绝是无人能逃得出去。
须知,战至此,二三千魂修士已然是陨落了大半,独剩下不足八百之数。
当左无舟如狼似虎的杀入群雄当中,施展以恐怖的“七杀拳”,所向披靡的时候,就已注定了这八百魂修士的命运。
……
但是观得左无舟的战斗,无不胆寒。
就是庞记都不由胆寒:“与他战斗,绝计不可纵他近身来,否则我也难保。”
绝不能纵容左无舟近身,此为第一要点。一旦被左无舟近身来,那就委实太可怕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百变战斗方式,教人额头密布汗珠。
但见左无舟如狼似虎的冲击在群雄中,每一次但凡有人被挨着碰着,就没有一个能安然无事的。纵是不死,也是骨折肉绽的结果。
有补元液的左无舟完全沉溺在战斗的喜悦快意当中,在无限快意和振奋中,超常发挥,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飓风,沿途席卷一切,毁灭一切。
每每染满鲜血,直取敌寇项上首级,快意填满胸腔,一声声痛快的虎吼伴之一道同吼将出来,回荡在天际,方才教人知晓左无舟那一身的豪气。
……
杀,杀,杀,杀他个天昏地暗。杀,杀,杀,杀他个血肉横流。杀的世人白骨成鸿亦不恕,杀的仇人横刀十段万载哭。杀的神鬼千里奔逃皆如鼠,杀的妖魔百世重生甘作徒。
战到气势和战意悉数直攀前所未有的颠峰,左无舟活脱脱就是那令众生仰望的绝代杀神,欢喜快活得要炸了去。
重又记起五年前,左无舟声势通天,一啸如得上苍回应,惊天动地。
正是一曲狂歌在战得热血沸腾之时,自然迸发:“魂修界,我豪杰,以一敌千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无舟男儿血。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我自杀人如草芥。”
五年之恨,一朝终宣,何其痛快。
正得目空一切的睥睨,正得慨然壮阔的豪壮。
如此豪歌,怎教大好男儿不随之热血沸扬,直欲扬鞭提刀扬我战威。
甘为男儿身,抛头洒热血。正是男儿本色。
刀指长空,所向无敌。双拳盖世,群雄伏首。
岂不壮哉!岂不快哉!
第248章 杀人如草芥,法魂天第一
杀!杀!杀!
杀得昏天暗地,杀得星落云散,杀得风云色变。
以杀神之名,左无舟真切诠释了何为血流成河,何为杀人盈野。
这方圆数里内,竟处处皆是堆积如山的尸首。淡水士兵战战兢兢的将这些尸首清理了,堆在一起,真个白骨如丘。
这丘陵上,处处都是那残破的尸体,鲜血汇流洒,沿着低处自然汇成一条血色溪流。
二三千魂修士,竟真个是被杀得精光,一个不剩。
容河区一半武尊以上的魂修士,沉沙折戟,一半陨落在此地。
……
此战,重树了左无舟名震天下之威。尤其是暗中流传的杀神之名,尤为隆烈。
杀神归来,即是惊天动地的杀戮。不愧了杀神之号。
这生生是二三千条性命啊,漫说是都杀了,杀一半恐怕都要杀得心慈手软了。偏生左无舟绝没有半丝半毫手软迹象。
休养一天,左无舟现身淡水皇宫,盘踞在皇宫中,那依然是周身不退的浓烈血腥气,几乎能把人给摄得晕厥过去。
但凭此战,漫说是一时让出皇宫,就是把皇宫送给左无舟,淡水皇帝也绝对不敢有只字片语的怨言。
此战,实是容河区除外敌的情况,最恐怖的大浩劫。此战,已令容河区所有魂修士伏首。
许许多多人只道,与如此一位敢于屠戮两三千魂修士的狂人,是绝无道理可讲的。
其实不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没有触犯左无舟的“七杀”准则,自是相安无事。人待他友善真诚,左无舟自然十倍待人。
……
淡漠目光扫过满头大汗的淡水皇帝,左无舟眼中漾住一丝怜悯之色。
此战,淡水四大武帝和五名武君,数十武尊,悉数败亡。独剩马果报还有一命,但马果报是要带回左家的,其下场必然更凄惨。
如此,淡水国可说是一名武尊都没有了。此战一结束,也就是淡水完蛋的时候了。
“淡水存亡与我何干。”左无舟哑然,目光徐徐扫过众人,云佟二位武帝脸色一白,避过了这道淡漠的目光。
残存的各大宗派,都自将五年前参与围剿的人交了出来。被左无舟一道绝不含感情的目光扫来,各自心中大寒。
“好,交人,就无事。你们把人带走。”左无舟淡淡:“今日我不想再杀人了。”
兴奋过后,就是一些疲惫,心理委实有些疲意。左无舟确是不想再杀人了,反正此处交出来的人也不多,放过了也无碍。料来那些人,绝无胆再与他为敌了。
各大宗派狂喜,大有从鬼门关爬回来之感。
这一战,起码有二三十个宗派等于被灭门。数国武帝武君悉数陨落,都要从此覆灭,一蹶不振。
容河区势力大洗牌,已成定局了。不论怎么洗牌,从此容河第一大国,当属溪林,此乃必然了。
就是溪林只有左无舟这独一位天下第一杀神,也当得第一国,各国绝无怨言——又不是嫌命长了。
……
从六盘城墙望去,二十里处已然是满目的赤红色。
那漫天的火焰,正在燃烧着数千条尸体。浓烟滚滚,煞是触目惊心。
无数魂修士战战兢兢的跟随在其后,左无舟蓦的回首:“庞武御,雕星宗的那名武御?”
“你还记得啊。”庞记没奈何,能不与雕星宗冲突为最好,奈何左无舟很是记仇。
蓝衣人被带上来,怒吼震天:“你们记住,雕星宗一定会找你们报仇的,我一定会报仇的。”
左无舟诧异:“中气十足,可惜,是白痴。”
“果真白痴。”夜叉大笑,漫说旁的,单是一句“会来报仇”,就已经注定没命了。庞记无可奈何,他原是想留住此人性命的,可惜,天欲使人亡啊。
“如果你能从地狱归来,我等你来报仇!”左无舟眼波骤冷,手起刀落。蓝衣人不敢相信,眼前这武帝竟敢杀了自己。首级一飞冲天,和尸体一起坠往城墙下。
“雕星宗!”左无舟牙关中轻漾出三字,分明暗含杀意。
马果报崩溃尖啸:“左无舟,我没得罪你,你为何要擒我。你杀我啊,你杀啊。”
“想死,却也没这么容易。”左无舟目光森森:“我会带你回溪林,届时,会有人取你性命。别让他在半途死了。”
夜叉狞笑:“放心,他死不了。”
……
无人关心马果报,只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