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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舟泰然处之:“暂时悟不通就不悟了,何必钻此牛角尖。”这等荣辱不惊的心态,岂不教人钦佩。
悟不通武圣之道,正是正理。若能悟通这总纲上的武圣之道,想必也就是突破为超圣的时候,成为“元魂天”强者的时候了。
这许许多多年以来,多少天资卓绝的武圣都没能悟通,左无舟不过是武御,这就想悟通,那教这若干年来的武圣们情何以堪。
钟子鱼所留下来的东西,又是随修为而自行解封一层。此次,左无舟终于是一点一滴的洞悉了“身外化身”之意,不由得大呼神奇,细细想来,有所悟:“这倒与分身魄有相似之处,不知这其中可有借鉴之处。”
不论炼器炼丹,钟子鱼留的修仙之法,多少都有可借鉴之处。奈何左无舟一心魂道,无心其他之法,对此丝毫不感兴趣而已。
愈是研究“身外化身”等法,就愈是感到其中的神妙:“若将来有时日,不妨试一试。”
……
自成武御以来,还未有时间来细看古君临的“日记”。
趁此良机,也是好生的阅读一番。这一次能阅读的内容,比以往又是多了许多。
古君临的许许多多旧事,陆续被左无舟所得。古君临在日记中的言辞,对待魂天宗,极是激烈,似有不屑和愤怒。具体为何,“日记”中却又没有写出来。
只隐约提及一时,他之所以炼制三道真圣符宝,似乎就是因为其与魂天宗隐约的敌对关系。左无舟看到此处,暗暗心惊:“古前辈当年炼制真圣符,当是在武圣和超武圣之间的修为。如此修为,仍然被魂天宗逼得要炼符。”
“看来,魂天宗比我预料中还要强大。”
古君临在“日记”中,多多少少记录了一些修炼心得,被左无舟取其精华来陆续施展。一路上,凭白多得几次感悟,修为就如涨水一样频频提升。
“日记”中,尤为重点的提及一词“元一谷”,言辞中有些不屑,却又有一些难言的敬意。直教左无舟大叹不懂。
敛住心神,半晌,平心静气:“金炎,你知不知道古君临当年和魂天宗的关系?”
金炎漫不经心的一语,犹如石破天惊:“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当然是敌对。”
……
左无舟展眉,一言不发。金炎回忆半时,娓娓道来:“古君临和你都是来自‘玄七法魂天’,他怎么来的,怎么修炼的,并无多少人知晓。”
“但他和你一样,均是胆大包天之徒。”金炎顿得一顿,在想究竟左无舟狂妄一点,还是古君临胆大一点:“总之,不知为何,有一次他是招惹了魂天宗和几个大宗派。”
“他被许多魂修士追杀,侥幸逃得一生。结果,百年之后,他重新回来……”金炎长叹:“说到这,古君临还是不如你狠。你在法魂天是杀了一半容河区魂修士,古君临那次回来,也不过是连挑三大宗派,没敢杀几人。”
“总之,古君临又逃了,一边逃一边就是一道唤做地荒梭的真圣符扔下来,那一战灭杀了数十名武宗。”金炎绞尽脑汁:“后来,古君临似与魂天宗讲和了,似再没有冲突过。”
左无舟只闻得是一时心神摇曳,恨不得投身奔入那曾经恢弘的历史中,与古君临一道并肩战斗。直到最后一句,左无舟错愕:“古君临跟魂天宗讲和了?”
从“日记”中来看,似并非那么一回事,古君临也并非是那等性情之人呀。左无舟顿了半时,未得其解。
有一点,金炎所言极是。古君临绝对不如左无舟狠,如是左无舟置身当年古君临的处境。左无舟如斯设想一番,哑然:“那还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杀。”
重又沉声询问:“你可知元一谷?”
金炎摇首,一顿,凝重:“我知晓你很桀骜,很狂放。但有一事,我必须提醒,绝对绝对不要得罪魂天宗。也绝计不要小看魂天宗,它比你以为的,还要强大十倍。”
“不论你有多么强大,在魂天宗面前,永远都是蝼蚁,永远都要臣服。”金炎很少如此慎重,甚至恐惧的一言。但他绝计想不到,他的说法,反是增加了左无舟对魂天宗的不良印象。
“因为,魂天宗在真魂天,就是天王老子,就等于诸天!”
左无舟抚十尽而笑,冷然心想:“我倒要考虑一番,是否要将十尽刀更名为宰天刀了。”
抬首观月,极目苍穹:“魂天宗?又如何。”
……
真魂天的散修力量绝对不弱,反而比法魂天要强大了许多。
毕竟每一处法魂天,均有九大魂殿,专门是为散修而设立的通道。这历年积累下来的散修,岂会是小数目。
但往往宗派才是真魂天的主宰者,原因只得一个,宗派人多势众,远胜独来独往的散修。纵是散修勉强抱成团,也绝计胜不过宗派。因为,宗派这一方有魂天宗。
魂天宗,唯一一个传承百万年的大宗派。除魂天宗以外,九天宗,三十三地宗,没有一个的宗派历史超过三十万年,长空宗十万年历史,已是较为长久了。
好比卓一宗等新崛起的宗派,不过数千年的历史而已。
宗派是真魂天的主宰者,魂天宗却是宗派中的半个主宰者。
……
左无舟想得透彻,冷然:“宗派的优势许多,但最大的优势,仍然是人多势众。我已然与卓一宗等宗派结仇,当有一些准备才是。”
颌首思量:“姓洪的那名武帝,暂时还困守在紫枢木中。倒不知他能否驾御住武宗肉身,如能,倒可以试着为他准备一具。不然,武御暂时也能用一用。”
“燃魂香,拔魂丝,寄神术,我都有了。如是有需要,是否应当多弄几名帮手?”左无舟一时拿捏不好。
武御较弱,或许是能成一时的帮手,但绝难继续。等左无舟成了武宗,足以傲视群雄,一人一拳一刀足以横行天下,届时又何必再借助武御。
如是武宗,倒是恰到好处了。奈何,以左无舟的奢华装备,足以灭杀武宗,要想生擒武宗,那绝无可能。
武御较弱了,武宗合适,奈何目前还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此事,怎生想来都是卡在中间,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归根结底,说一千道一万,皆是左无舟修为进步太神速了。连夜叉有了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都难追得上他的步伐,何况他人。
“姑且不必多想,此事也不易,且是看一看再说。”左无舟颌首,旋又敛心修炼。
……
日以继夜的赶路。
经过漫长的,长达三个月的赶路,终是眼见将要抵达了。日子里,秋意渐褪,冬寒一点一滴的凝作白霜。
终是抵达曾经的浮云宗了。
已是少年身的金炎,脸上眼中流漾红润和激动,更有些许哀思与痛苦,哽咽:“弟子,弟子终于回来了!”
先有青山宗贡球之忠,再有金炎千年之忠,左无舟暗暗动容:“许多宗派弟子,对宗门的忠诚,实难想象。往后,若与哪一宗派斗将来,却是需要留神此一点。”
重返故乡故土,金炎激动难耐,催促左无舟带他往曾经的宗门赶去。
飞掠纵去,遥遥一眼,曾经浮云宗的山头附近,竟已有另一规模甚大的宗派,将浮云宗旧地一道占了去。
左无舟眼波微动,金炎脸上涨红,粗脖子红脸的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的宗派,竟敢将我浮云宗也夺占了去,简直就是不想活了。爷爷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一番大骂过后,金炎怒气稍宣,空自磨牙半晌,恼恨无比:“走,我们绕路,我知道另一条道。”
……
真魂天宗派的规模,绝非法魂天宗派所能媲美。
花了一些心思,绕过百里,才自往一处深山中钻将去。此处,实乃一处乱山起伏的所在,连绵不绝,其实怪石很多,堆积成林。偏生又处处是密林,饶是冬日,挂上一层层冰霜,却也动人。
金炎在记忆中搜索一时,终是依稀从相似的地形中,找出了那一条记忆深处的道路,却立在一处,悲怆泪下:“我浮云宗,已是没了。”
多少年未曾回来,却已是沧海桑田,人事皆非。金炎满腔的激动,变做悲凉,这老鬼凄然无比:“跟我来。”
往下挖掘一时,顿见一条潮湿的密道,却也甚是潦草。沿此密道兜转一时,左无舟在心里把握方向,暗暗模拟地形图,渐皱眉:“好象,快要到那一宗派的附近了。须小心被察觉。”
“不必担心,我记得真正的密道。”金炎傲然一语:“那算什么破宗派,当年我们浮云宗,盛极一时,比这却又要大了许多。”
左无舟颌首,思来浮云宗过往,顿生疑惑,并不多言。忽攸有所感,拽住金炎:“且慢,好象有人!你在此地等我。”
“藏龙魄”霎时发动,不动声色,幻身一动,眨眼已是消失在密道中。
趁住此机,沿途继续跟密道前进。为防被旁人感知,左无舟此番并未再释放神念,徐徐而动。“藏龙魄”,将他的气息隐藏得完美之极。
“‘藏龙魄’果真不愧是顶级魄!”左无舟暗赞:“我能在多次战斗中活下来,‘藏龙魄’功劳实是极大。”
“不知,将来‘火雷翼’成了武御阶,会有何等之变化。”
……
越是接近地面的宗派,密道就越来越阔了。
从最初坎坷的两米宽,赫然已是陆续变成了数丈,乃至十余丈。
当左无舟转过一弯,顿是眼前一亮,极是开阔的一地,俨然是一个极为宽广,极为开阔的极大洞穴,几是一眼看不到边,所望之处,皆是空荡荡。处处都有符力荡漾的气息,赫然乃是被生生挖掘出来的,再以真符之力撑住而不塌陷。
一眼看去,左无舟油然暗声暴怒之火。
这一处,竟有密密麻麻的许多低品阶魂修士,乍是一眼看去,怕是有数千之多。这成千上万的低阶魂修士,竟是悉数都在麻木的挖掘,意欲将大山挖空,将大地挖空。
观这些低阶魂修士瘦骨嶙峋的麻木模样,恐怕是早已惯了在此挖掘。无人敢逃窜,无人敢有一丝一毫的异状。
一顿之际,但见其中一名低阶魂修士弱不禁风,脸有菜色,摇晃数下竟自倒下去。一时,竟然生生累得气绝而亡。
旁边数人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想必是新来的,却未尝过滋味,顿缓下手脚去查看此人状况。这一蹲下去,远处的一群武御当中,顿有一人厌恶扬手,这魂修士狂喷鲜血顿被灭杀。
这群武御方才是冷冷一言:“做自己的事,谁多管闲事,这就是下场。”
数千魂修士麻木不仁的看了一眼,继续埋首挖掘。这一幕,好不凄凄。
……
“此处当真恶臭之极,若非必须,我怎的也不愿来。”
这群武御三三两两的聚首在一块,各自厌恶的掩住口鼻。口中如此说道,其实不无得意。只因能来此地镇守的,皆是他们这一宗的心腹弟子,必须要绝对可靠,才能知晓此地。
“你们知不知晓,据师父说,几千年前本宗就一直想在此地寻一些东西。只是,一直却也不知到底是在寻些什么。”其中一人故作神秘状,轻言道来:“这几千年本宗陆续换了无数法子,却一直寻不得。”
“直到本宗逐渐强大起来,才是有了愈多人手,才暗中抓了这些人来挖掘。”这武御往后一指,这却是整座山脉都几乎是被挖空了,大地都被挖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