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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手取来天王谱!
横握在手,敛住心神,意念一动,魂力大催。一霎时,天王谱之书陡然漂浮舒展来,凝目如铁,燃住一点星芒爆将来,战音袭动:“天王谱,去!”
五魂瞬爆!
铁臂一挥,天王谱瞬时焕发亿万条霞光,天王谱书上的无数字迹,竟在霎眼间拆分为亿道笔划,油然激爆天地,齐作亿万剑芒疾翱。
这一霎的气势,直是前所未有的颠峰之狂。顿教天地为之撼动,直教心神失守。所谓锐不可挡,所谓万剑齐发,所谓风云色变,不过如斯,皆在这一幕。
在这一时,几是化做左无舟所能遥想的极致,就如那耀动长空的艳霞,连绵瞬爆无穷尽。
正是赤霞与艳芒齐飞,剑芒铸长天一色。
……
红衣武宗只见眼前霞光亿万,眨眼就已是看见了。
他终是看见了,也终是感应到了。
却如同飓风中的小花,在颤抖,在恐慌,在等待死亡:“是圣器,不,是超圣器。”
“他不过是武御,怎会有超圣器!怎可能有如此强大的超圣器。”
没有等他想明白,那无数霞光已然将他吞噬。一霎时,顿是一声凄绝无比的厉嚎,周身激射鲜血,无数道血肉被带将出去!
但,他竟还有一口气在!
“没死!”左无舟略一吃惊,随即做出了最是本能不过的反应:“绝不可教此人活下来!”
这红衣武宗身子几乎是血肉模糊,周身的肉都被削将下去。看看那墙角处被他啃得白骨森森的尸骸,再看此人几如血肉窟窿的模样,当真是无比的讽刺。
一纵一跃,“火法无边”迅爆,左无舟眼中火色爆将来,火星在眼中飞舞,是如此的绚烂。
但在他的铁臂下,这红衣武宗却是瞬间被生生一拳轰中脖子!但闻啪的一声,这颗兀自迷糊的首级顿往后飞将去。
尸摇晃一时,喷泉般洒下漫天血滴。这颗首级打在墙上,反弹回来,正落在脚边。
武御怎么会有超圣器!
……
红发青年俨然有一双无形眼睛,真切的观得这一幕,正正是看得这对战红衣武宗的一幕。脸色早已是大变,隐隐亢奋,颤声:“超圣器,你看见了没,那便是传说中的超圣器!”
“竟令这武御杀了那武宗,哈哈哈。”红发青年放声狂笑,抓着头发大笑:“我此番赚大了,超圣器,竟然是超圣器。有了此宝,我就可纵横天下无敌手了。”
“是吗?”黑发壮汉心想他这老朋友似乎是变了,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了。
红发青年忘情狂呼:“那是自然,你且看。那武宗修为是那武御十倍不止,如是寻常交手,这武御就是有十名,也绝非敌手。如今,却被这武御所杀。”
“岂不正是这超圣器之威能。”红发青年一想起先前那吞天的威试,顿是心脏一缩,脸色青白:“太可怕了,亏得是这武御修为太差,没能发挥太多威能。否则,怎用得着补上一拳。”
等这红发青年亢奋半晌:“我这就去杀了那武御,夺超圣器来。届时,我就是天下第一了。”
黑发壮年冷哼一声,在红发青年耳中,犹如闷雷惊炸:“你想杀谁,我都不理。惟独此人,不可杀。”
红发青年眼中凶光一闪,黑发壮年昂首:“此子,我认得。”
红发青年愕然,转脸垂首,眼波数转,狠辣之芒乍现,回首笑嘻嘻:“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我不杀他,只取超圣器。”
黑发壮汉冷冷一言,绝不是在开玩笑:“火阴,你动他,我就动你。”
红发青年眼波一闪,抱怨:“我早已改名了,请叫我,火神。”
……
左无舟连服多枚药,总归是好了一些,舒坦了一些。幸亏这许多得自浮云藏宝之中的伤药,皆是一等一的好药。
重又心平气和的调养一番,左无舟仍是脸色惨白的起身来,端详半晌,豁然有所悟:“看来,我修为不够,所以天王谱之威能不足悉数焕发。怎么说都好,天王谱等终归是外物,我还是须当以增强自身实力为主。”
抬首观天,只看得那幻象所结的殿顶。左无舟暗暗自责:“往后,如非必要,当尽少使用天王胆和天王谱等物。否则,这纵是打了,我却没得半点磨砺作用。若是长此以往,我斗志消磨,就要变成寻常魂修士那般了。”
“天王谱等宝物,可用于自保。但寻常战斗,还须靠自己。”
“须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没有挑战,没有强敌,怎能在魂道之途取得磨砺?给我经验,砺我心志。”
实在一言,施展此等宝物战斗,左无舟始是有一些难言的不快感觉。就好象胜之不武,他自是知晓此念极是荒诞。
可这等战法,于他的修炼,并无意义。惟得杀敌一个效果而已。甚至还与他的战法,隐约有一些冲动。
天王谱再好,终归并非自己的惯用战法,并非自己的真正魂道实力。
要打要战,那就当打出自己的威风,战出自己的意志。打出豪气,战出快意。打出真性情,战出真痛快。
哪怕是血溅五步,哪怕是战伤累累,也是经验和磨砺。
不敢直面敌人,何以称为真男儿。不敢与敌快意厮杀,就莫称自己是什么堂堂男儿。好男儿,应当有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敢于向任何强敌发起绝杀的勇气。
哪怕倾洒热血,也是但求快意一生。快意狂放,纵死无憾。绝不教委屈求活。
……
从这红衣武宗的储武袋中查阅一番,取了一些需要之物,再取来一块独特的身份牌,上书几个大字“魂天宗”和“陈天奇”六字。
左无舟锁眉,旋又舒颜:“竟是魂天宗的人,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不好!有人,是七名强者,当中三名武宗。我如今重伤,不敌,先走。”心底警兆大生,左无舟一边将牌子扔掉,一边施展以“火雷翼”火速掠开。
一霎回首之际,正与这入得甬道来的七人照得一面!
这七人一怔,一眼扫见红衣武宗,顿悲恸大嚎:“陈师弟!”
厉啸狂怒:“谁杀了陈师弟,给我滚出来!我魂天宗与你势不两立。”
这一声好是暴怒。
……
一掠逃开,正正闻得那一声怒吼。
左无舟沉下心来,再入一条甬道,神情冷厉:“魂天宗的人食人,欲灭口夺宝,这反倒有理了?魂天宗乃第一大宗,道理果然也是第一大的。”
“势不两立吗,姑且看看就是。”
眉宇一动,顿有愕然之色。左无舟竟是看见眼前有一条楼梯,就在脚边。居然在误打误撞的寻到了往第三层的入口。
楼上楼下,不过是一层石板之隔,却仿佛是两个不同的天地。
这第三层,竟俨然是一处冰天雪地的所在,视野开阔,犹如置身在雪山之巅,一眼能观得那云雾沸腾的心胸豁然感。
但是这一眼,竟有无限辽阔之感,心旷神怡。
此景若是幻境,那当是最宏伟壮丽的幻境之景了。
却又在这一时,君忘柔柔淡淡的一语飘传来:“各位当真不怕我手上的真圣符,飞流天火。”
第277章 雪巅幻境,裂杀武宗
“各位当真不怕我手上的真圣符,飞流天火。”
君忘一语柔柔淡淡,却宛如从四面八方飘传来,极是诡异。
一声轻笑,却犹显年轻的语音荡起:“君忘小姐,我等均知你惯来智计百出。身在此地,还是莫说大话为好,你知我知,你是怎也不敢施展的。”
……
君忘与那年轻语音两句交谈,声从四面八方至,浑然无法捕捉真与假之分。更是难定其方位若何。
“怪了。”左无舟皱眉:“莫非并非是君忘刻意如此,而是此地原本如此?”
初时,左无舟还道是君忘有意为之,但闻那年轻语音也是一般无二,就隐觉并非如此。恐怕是此地的特殊幻境使然。
几番思量,已是洞悉其中。左无舟顿动容,心底掀滔天大浪:“天下竟有这等神物,能制造这如此真实的幻境,尚且能令语音飘飞不定。此非善地。”
愈是细致观察,左无舟愈是骇然。此地之幻境,乃是身在一处雪山峻岭之巅,处处皆是白皑皑的雪色。天地无极限之辽阔,看似无边无际,连那天空中的云朵,都是毫无规律的变化飘飞。
乃至左无舟几次吞吐,呼吸的皆是冰凉刺鼻的新鲜空气,直教人心旷神怡。
这许许多多,每一处每一丝,都是如此真实。若非知晓此地乃是幻境,左无舟绝计会将此地之景视之为真实。
尤为使人大骇的是,左无舟有意往下坡位的悬崖边上靠了几步,竟真有在下坡的感觉,而又绝非错觉。
“我倒要试一试,这幻境到底有多么真实!”左无舟沉住心,不动如山,往悬崖边上一跃。
此举,可谓疯狂。若教人见,怕是要毛骨悚然。想来,这天下间也无人有跳悬崖这等嗜好。左无舟这等坚决,并无一丝犹豫的跳下去,纵是明知是幻境,这等果决,也教人动容了。
……
一跃往下,双耳疾灌冷风,身如流星般的往下坠落。
换做旁人,再是知晓此为幻境,怕也难免生出仓皇或紧张。偏生左无舟是眼波丝毫不见动摇,舒展双臂,极目观望悬崖以下。
忽攸一道柔风鼓荡,竟将左无舟急堕的身子柔柔托住。这一鼓一荡,竟似触动什么,一股极强之风力,将左无舟重又托送回雪山之巅。
“果然是幻境!”左无舟失笑,目光柔和许多,难得一见的好玩心大起:“这倒是好玩。”
重又跃往悬崖,重又被托回来。再落,再托。如此反复许多次,却也逍遥自在,快活无比。左无舟一时乐得直好笑:“这东西真有意思。”
如果这幻境有灵,怕也是惟有泪流满面的命,“哥是幻境,哥是玩弄人的,哥不是被你这么玩弄的”。
就没见过这等人,困在这幻境中,不求自救,反倒玩起来了。
虽是一时玩性大发,何尝不是左无舟内心无畏无惧的表现,逍遥自在,岂不正是一个男子应当追求的至高境界。
……
一边玩得兴起,一边也没漏了交谈。
君忘语音浅淡,似很难有何事能令她失去那等仙子般的优雅气质,不论何时,也总是保持淡雅,哪怕这一句话暗藏杀气:“你怎知我不敢。”
“君忘小姐,你以武御之身,在真魂天就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大人物,此是极为了不起的成绩了。不过,你不敢,就是不敢。”
“我等有几位武圣,你那边一位都没有。如不是此魂殿有幻境超圣器,你早已是死透了。”那年轻声音猖獗大笑,肆无忌惮:“你的飞流天火,杀不了武圣。”
“杀不了武圣,却杀得了武宗。”这一言,却非君忘所言,乃是那年轻男声继续大笑:“你可知此处有多少武宗,来自哪一些宗派。你今日杀了他们,明日你们天君宗就是天下公敌。”
君忘语音轻颤,淡然:“不错,我不敢!”
有家有室,有宗有派之人,终归是不能像左无舟这么恣意,总归是天然缺了一些玉石俱焚的勇气。此,原本亦属无奈。
君忘可以死得,武宗可以死得,但天君宗不能亡。
亏得是君忘,如是有人敢如此问左无舟。那是不必二话,当场就是一梭子下去,看敌人还怎么蹦达,怎么猖獗。
归根结底,鲜有人有左无舟这等求战欲望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