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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黄从两耳雷音中醒回来,强笑应了一声。细想来,犹自黯然:“也许,这左无舟是比以往的人更配一些,勉强配得上小姐了。”
苏黄心里有一个小小的秘密,君忘身边许多人都有一致的秘密。
他们只盼君忘过得很好很好,却又不想君忘受到一点的伤害。就是为君忘去死,为君忘而活,就是最大的快活了。
只求君忘快快乐乐,独此心愿尔。
……
左无舟暗暗吃惊诧异,难怪旁人都说君忘乃是妖孽。
君忘亲率天君宗十八人前来,至今,竟仍有十一人尚存。君忘几乎是在设局者现身的一霎,就已看破敌人之局,在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死局中,竟果决无比的率众直入第三层。
一入第三层,即取绳索互相牵缠,以至一人都未曾失散。
一边是暗暗吃惊,一边又是摇首不已,心思忖:“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君忘再是智计无双,终归是疏漏了,再是好的计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并无意义。”
好比欲灭一宗,如是君忘,那自是要设法设套兜兜转转来设计。可如是左无舟,怎须如此,只消以实力横扫踏平就是了。此,乃行事作风之差别。
君忘果真非寻常人,一问将来,竟记得清楚,娓娓道来。
从已现身的武宗武圣来判断,再有左无舟带来的消息,君忘推断,此处至少有三到五名武圣,约二十名武宗,皆是为杀她而来。
君忘笑颜如春之和风:“对付我原也不必这许多强者,想来是有意放了我天君宗的人返回,引人过来围杀之。”
左无舟吃惊,细想来,果然极可能包藏祸心。顿首,沉声:“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对付你,总归是要说个章程出来。”
左无舟不喜欢这等懵懂滋味,君忘身上总也似有一层迷雾,教人难以看得真切,更难看懂其心思若何。
君忘眼波烂漫如花,凝观半晌,却才是终下了决心。浅淡一笑,传音:“可还记得当日锐金法魂天,可知晓八百年前妖魂大战。”
左无舟锁眉不解,君忘浅笑嫣然,一言却是石破天惊:“我始终在怀疑,九天宗有宗派勾结妖修士入侵。”
实是石破天惊!
……
君忘浅浅之音再起:“我调查此事,所以有人设局欲置我和天君宗于死地。”
左无舟瞳孔微缩,遍体生寒。顿声,前思后想,思绪万千:“神天宗?”
此番设伏之人,有卓一宗参与,神天宗乃卓一宗幕后靠山。将此事前后线索一经联系,产生此念并不出奇。
君忘淡淡一叹:“神天宗并无这胆色与能耐。”顿得一顿,又道:“你可知,神天宗乃是八万年前方才诞生的宗派,正是有一宗派在暗中支持,才得以壮大成为九天宗之一。”
左无舟心底一念淌过,大惊脱口:“魂天宗!”
君忘眼波流转一丝笑意:“只叹我并无证据,我只知,多处空间裂缝已有妖修士踪迹。下一次妖魂大战,恐怕已是不久了。”
此等怀疑,也委实太过震撼了。左无舟怎生思量,都绝难想到魂天宗勾结妖修士的缘由。
要知,魂天宗乃是真魂天第一大宗,号令天下,绝无理由如此。
君忘淡然:“此事,你知我知就罢了。”
左无舟颌首,并未注意到君忘告知他此事,所暗藏的意义。
……
平复心情半晌,君忘扯动索子,令随行者陆续现身雪山之巅。
末了,直至最后一人,白衫飘飘,丰神俊朗,俊美绝伦,堪堪是那等浊世翩翩佳公子之状,几是完美之态。
这白衣俊美青年一眼如钉在左无舟脸上,此人声沉冷厉,敌意乍现:“阁下就是左无舟!”
“在下斗无双!”
第279章 天无边,地无疆,杀动千山
左无舟神情淡漠,略一颌首且做回应。对这斗无双的敌意,颇是不快。
细心感知,察知这斗无双只有敌意,并无杀机。左无舟才是淡然,否则,绝不会这等轻描淡写。
君忘浅淡一笑:“斗无双,注意礼貌。”
斗无双顿悻悻不已,暗含不服与挑衅:“左武御,阁下可愿与我切磋一番。”
左无舟锁眉,舒颜,一眼看去:“他有病?”
君忘抿嘴轻笑,斗无双直气得两眼昏花,饶是如此,仍然有礼有节。
……
斗无双之名,雷动真魂天。
斗无双,乃当年名震八方的斗天王之亲族后裔。奈何,当年斗天王一战,撼动真魂天,之后斗天王再未现身,疑为陨落。
自此,斗家家道中落。斗无双,正是在这等情况下,凭超卓天资,成为天君宗当代最杰出弟子,没有之一。
真魂天历年历代,都有一个公认最年轻武御百名之榜列——尽管这等排榜单之事,很是老套乏味,其实魂修界从来不缺这等无趣兼无聊之人。
这百人榜绝不被各大宗派承认和认可,但私底下其实传得很激烈。每一代百人,几乎百分之一百的能成为武宗,每一代,往往有四成的人,能成为武圣。
尤其是排名前十者,只要没有提前陨落,每一代,至少有八位都能成为武圣。
君忘百岁即成武御,不过排名第十。斗无双则是位居第四。是的,当今一代魂修士,斗无双是第四年轻的武御。
当然,等左无舟成武御的消息彻底扩散,斗无双必然降至第五。实则不必等左无舟上榜,斗无双已然自动离榜了。因为,斗无双已成武宗。
斗无双九十即成武御,若换做往些年,排第一当不是问题。可这一代,各宗都是天才辈出,才是排在第四。
……
左无舟不知,也不想知斗无双敌意和怨念何来。
斗无双有礼有节,口口声声却是:“左武御,在下斗无双,乃武宗,欲与你切磋一番。可愿!”
君忘蹙眉:“斗无双,无舟他先与武圣一战,有伤在身,怎能和你切磋。我等身处此地,你怎可肆意妄为,纵有何等心思,等离了此地再说。”
斗无双一时面红耳赤,深深一礼:“小姐,对不起,我没能顾全大局。”转脸看去,声厉:“左武御,等出了此地,我与你切磋一番。”
……
等斗无双的影象自眼前消散,左无舟捏着君忘的小手,并肩迎风:“你可知该如何离开此地?”
君忘璀璨一笑:“再完美的幻境,总有破绽,此处许是有一个破绽,不知是真是假。”
君忘一颦一笑,皆是绝美风情,一言不发,葱葱玉指点往脚下!
观云雨变化,左无舟动容,沉淀心思:“此雪山之巅,隐为此处幻景之中心。如是真有破绽,很可能果真就是在此。”
双足一踏,力沉无比,这空灵的雪山顿作几番颤动。左无舟徐徐颌首:“看来,未必不可为。”
沉吟半晌,此处又该如何破之,此难酝在心底,一时难有答案。错非如此,君忘怎会困守此处一年多。
左无舟眼波巍然如山,铿锵如战鼓:“我有一法。”
君忘诧异,她想了一年多,都无法可破。但闻左无舟一字一句,如金石落地:“摧毁雪山!”
好狂放,好恣意。
……
第二层,玉石桌。
红发青年怪笑:“老黑,那小子可是自己入第三层的,说什么也是怪不得我。那可并非我逼迫的。只可惜了超圣器,可惜,太可惜。”
红发青年痛心疾首,此人虽会幻术,却也不敢入第三层。这红发青年,正是在这上古魂殿中感悟,并为修炼幻术而来。
超圣器所制造的幻境,岂是寻常。红发青年再是强大,不过是武圣尔,已有多名武圣被困第三层数年,他怎敢自寻死路。
黑发壮汉声如洪钟:“火阴,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逆改幻术,让他寻到路口入了第三层。此事,念在你我老相识,可一不可再。”
“嘿嘿,老黑,看你说得我。”这红发青年脸色微变,哈哈几句换了话题:“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有超圣器在手,又有堪比武圣的命魂之力。我火神行走魂修界这么多年,就从未见过这等怪人。”
好在这红发青年神念被第三层幻境阻隔,探察不到第三层,否则一旦被他看见左无舟击毙武宗的场景,想必会更为目瞪口呆。
愈是想,红发青年就愈是纳闷:“这天下的武御,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了。”
黑壮大汉淡淡一语:“我欠他三次活命之机。”
顿得一顿,大汉冷冷一眼扫去:“火阴,记住我现在的名字,顾隼。不要再叫错了。”
他不给火阴面子,因为他不必给,他本就是如此的性情。
……
黑壮大汉,正是消失多年的顾隼。
顾隼当日脱困,首要之事,就是一边寻老朋友,一边是打架。奈何,几千年过去,纵是魂兽天生天养之物,寿命远比魂修士长久。
可这么多年,顾隼的老朋友,已然有许多都没了。末了,好是不容易寻得一两名,痛痛快快的打过几架发泄一番。返回真魂天,一时好奇赶来上古魂殿,便来看一看。
谁知,竟遇到了这老朋友火阴。看了一眼,顾隼心怀疑惑,这火阴以往的资质不算多好,怎的成了圣魂兽。
火阴在此设幻术困住魂修士数年之久,此举顾隼并不喜欢。当年跟随顾玺多年,虽仍有魂兽的凶猛,思维方式却已是很接近人类,并不喜欢火阴将魂修士逼得食人之举动。
能在此见到左无舟,是始料不及之事。顾隼活得再是久,也是心底波涛汹涌:“这左无舟怎么修炼的,当年才成武帝,十多年不见,就是武御了。”
顾隼怎能忘,当日初见左无舟,不过是武君。眨眼几年,就成武帝。再过得十几年,竟已是武御了。
这等修炼速度,顾隼生平仅见,心中之震,实是一言难尽。
震撼余波褪去,顾隼心焦:“第三层有许多武圣,这小子怕是有危险。三次活命之机,这就当是第一次罢。”
顿首一动,顾隼摇身晃动,回首:“火阴,这几千年不见,你变化太大了。如今的你,我不喜欢。”
“这左无舟是我的人,你敢动他,我就杀你。”顾隼肃杀目光扫去:“总之,身为老朋友,你好自为之。”
顾隼眨眼已消失在第二层,直入第三层。
红发青年流露狰狞,咬牙自言自语:“老黑,你给我记住,我是火神,不是从前那个火阴。今时不同往日,你敢不客气,我就敢要你的命。”
一片片火色鳞片,自红发青年双腕诞出,蔓延而上,直是覆盖到脖子上!
熊熊烈火燃起,真个如火神一般。
……
顾隼双眼翻覆,黑瞳翻动,竟是化做金瞳,金光大盛:“滚!”
卓一宗的余武圣闷哼,脸色瞬白,又瞬是红潮一线,如滚地葫芦般的滚将出去。
顾隼早已没了踪影,余武圣惊恐无比:“这是何人,太可怕了。分明是将魂力修炼到武圣颠峰之状。”
余武圣的恐惧,顾隼浑不在意,一声豪迈之音自口中激昂飞天:“左无舟可在,我是顾隼。”
这一声激绝不已,顿震得许多武宗耳朵生疼,暗暗大骇:“何处跑来这么一位强大的武圣!”
顾隼的果真是不顾情面之人,霸道无比,在这第三层当中横冲直撞,几是所向无敌。
一时飞撞过去,顿与一名武圣交撞在一道。一眨眼,顾隼爆喝,一音如啸动,噼里啪啦的音爆连续爆动,实是极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