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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说是亲友,即是谈怒和阮软等人,已都通过夜叉,欲要安排往浮云宝藏潜心修炼。
君忘负责安置,顾隼负责照顾。此法,当十全十美,且能解决左无舟后顾之忧。
盖天王和君雷等无不暗暗愧然,他们都曾以为左无舟乃是性烈如火,又莽撞无智之人!此时才知,那不过是表面。
非是众人眼光不行,实是左无舟表面个性太强,喜以力破人。如此耀眼,且是特立独行的个性,九时九都是以力破巧,是以,很轻易就掩盖了左无舟的内涵。
……
等顾隼说完。
长空宗和天君宗,悉数震撼无言:“传不败!果然还活着,果然已成超圣者。”
顾隼心思微动,想起左无舟私下传音的又一个交代,低声传音:“左无舟还托我告知你,那名潜伏数百年的妖修士,是……”
当日密林中,数名圣级妖魂修士,正有一人已是暴露其容颜。自天魔一战,陆续过来,左无舟将那名潜伏的妖修士认了出来,隐而不发。
顾隼将一个名字道来,君忘眼波巍巍,思绪千番起伏来回,渐是泛漾一丝丝的微笑:“看来,线索将成一个突破口。”
顿得一顿,君忘其态悠悠然。思忆当日左无舟所言,当日左无舟已然将妖魂修士之事,悉数告知与她。如今,正是顺藤摸瓜的绝佳时节。
顾隼带回来的消息,已然是被消化了。顾隼的消息,显是落后了一些。众人已知,左无舟不知怎的已是脱身了。
略一合计,各有所思。
未多做逗留,顾隼既知左无舟已有安排,就放了心了。一声告辞说完,就已是先行带着夜叉离去!
未过一时,长空宗有人惊呼:“聂问呢?”
……
暴雨呖呖,夏风多变幻。
雨后初晴,不少暂逗留此地的魂修士,面露喜色的踏出屋子。魂修士虽不怕气候,也可挡住大雨,却也不喜这等阴雨连绵的滋味。
暴雨终于是过去了,世界为之焕然一新,似已将那多日积攒的血腥和肃杀,悉数冲刷掉。怎奈何,表面上的杀气和血腥似已没了,人心里的却还在。
距八大武圣追击无功而返,折损三大武圣,已然是过去了半月。当日诸无道等返回之时,其引爆的震撼,绝难描述。
八大武圣,包括天下第一和第二,追杀一名武御,尚且损兵折将,简直匪夷所思。饶是后来数日,鬼无相不忿魂天宗颜面受损,有意将恨天和神秘武圣出手之事混在一道,也委实震撼了。
鬼无相细想来,怎也是暗有一丝不满。当日他提议潜归,以免失了面子,诸无道却诧异的拒绝了,反驳一言:“面子是杀出来的,有实力就有面子。”
自当日引发的悍然大波,今日看似话题已是轻减了许多。许多魂修士,已不再公然继续讨论这一事。只是,却也难描许多魂修士心底的震撼与冲动,乃至一丝对左无舟的崇拜与好感。
姑且不论鬼无相怎么粉饰太平,魂天宗百万年统治,树敌之多,绝对尤在左无舟之上。错非魂天宗实力太过惊人,附庸走狗太多,怕是早被人联合所灭。
漫说其他,神天宗乃魂天宗一手提拔起来的,可不也是早对魂天宗怀有不满。一言概之,魂天宗的许多统治,许多霸道做法,实则是令许许多多的魂修士暗有不满与愤慨。
左无舟树敌不少,但朋友也有之。中立立场的人,则占了绝大多数。如今,这左无舟小刀锯大树,岂能教人不感到激动。
“做人,当如左无舟。”魂修士暗底和朋友们交流,私下一言。
尤有一些武圣,摇首惭愧:“我等虽为武圣,竟无这等勇气与魂天宗为敌,怎怨得魂天宗始终屹立不倒。”
不过,有更多的人,将目光聚焦在两点:“当日到底发生过什么,令魂天宗折损如此。”
“左无舟究竟有多么强大,为何将魂天宗激怒至此。”
……
鬼无相等一旦返回魂天宗,第二日,即刻号令天下每一宗每一家每一名魂修士,全面大搜,封闭前往五系界和法魂界的通道。强令各宗各路人马,将左无舟列在第一诛杀目标。
此令一出,当日数万魂修士彻底沸腾。魂天宗如此凶蛮,决然欲杀一人之举,恐怕往上要追溯几千年了。
此令当可称得魂天宗第一必杀之令了,号令天下,无有不从。
魂天宗此番言辞摆在脸上,谁若取得左无舟项上人头,可得超圣器及其他宝物。若取回镇魂印,则可额外获得魂天宗承诺的好处。
但,谁若敢放纵左无舟,乃至收容左无舟,魂天宗将灭其满门,将成天下公敌——这,正是天君宗和长空宗也不敢襄助左无舟的缘故。
这,正是君忘欲与左无舟共生死,而又不能的原故——若然谁察觉她与左无舟在一道,魂天宗已动真火的情况下,天君宗必亡。一边是宗派,一边是情郎,君忘被迫在两难中权衡。
……
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说法,往往不太可靠。在魂天宗如此大规模号令天下,悉数大搜的情况下,天下并无安全之所在。
但,暂时而言,在这魂天宗一带,藏身数日,暂不成问题。左无舟和北斗重返魂天宗,即是暂时藏身此一带。
北斗是老实人,不等于没有胆色,只是想来,仍感慌张:“你真的要这么做?你可知有多么凶险。”
“我知。”左无舟垂首,捏住超圣符,漾住冷漠与杀气:“人敬我一尺,我还人十丈又何妨。”
“当日之恨,我今日亲手奉还!”
第334章 一个人,一段传奇
“北斗,此地距‘余晖原’只得三日路程。你我且养精蓄锐,届时将需连续三天三夜的赶路。”
“你我从这一边,一路观测过来。此一带路线上,有几处地势较为复杂的所在,若然失败,你可驾驭天王谱先逃,兜转一圈再回来会合我。我则藏身在其中。”
凭“藏龙魄”等魄藏身在复杂地势中,除非超圣者,否则绝难找得出左无舟。左无舟有此自信,但北斗又是一言:“如果坐镇魂天宗的超圣者出手呢?”
“如果超圣者追上我,我就死。”左无舟哑然:“不过,那名超圣者命魂之力远不如传不败,可见其年华已老,寿元将尽,非迫不得已,绝不会出手。我有自信,那超圣者绝对不会离开魂天宗范围。”
左无舟想得透彻,心想:“诸无道何等骄傲自信,怎可能接受超圣者出手。就算超圣者追上我,我有天王谱的速度,有‘风雷翅’‘火雷翼’,又有足够九方液支撑,还有不比超圣者逊色的神念,逃三天三夜当不是问题。”
北斗不知其中奥妙,左无舟既是如此自信满满,他也惟有信了:“你且放心,我已炼制了一种独门药液,正可暂压住我的修为。届时,我可陪你一道前往‘余晖原’。”
“很好。”左无舟颌首,有北斗一道,在‘余晖原’中,就要可靠多了:“你且记住,暂在此一点埋伏,接应我。我届时通过命魂之火来告知你就是了。”
命魂之火目前只可传达最基本简单的信息,复杂了就不成了。但,已经足够了。
陆续交代,左无舟默不作声,施展“星变术”和“变形魄”,气息和容貌彻底大变,直奔魂天宗。
……
残云茫茫,云生涛灭,变幻难测。
查东来轻轻一息,长叹英才早陨落。至魂天宗大败归,不惜以权威号令天下大搜左无舟,务求置左无舟于无处容身之死地。至此,世人皆晓,左无舟必败亡。
查东来难言心头滋味万千,末了,只得一声叹息作罢:“可怜一名年约四十的武御,就如此陨落了。”
查东来苦笑,他真不懂长空怎生想的。四十岁的武御,当是古今第一。谁又能断言其未来成就?要知,传不败和诸无道皆是一百岁上下,方成武御。三四百岁,才成的武圣。
放给真天宗,不修成武圣,是绝不敢轻易放其单独行事的。查东来并不回首:“青衣,不平,你等且记住,凡事当低调而行。否则,若然如左无舟这般锋芒太盛,反是刚易折。”
懒洋洋的包不平和冷傲美艳的青衣泛漾一丝不忿,同为武御时,他们自问修为当在前二十以内。武倾城乃至于绝千山等名声远播,他们却需低调,韬光养晦。那就也罢了。
可如今,有左无舟这打遍魂天宗的武御为范例,又怎能抑得住心底躁动,顿忍不住反驳:“刚确是易折,可若不露锋芒,旁人怎知他实力,又怎会害怕。再是身死陨落,总是轰轰烈烈一场,干过一次漂亮的事。”
青衣轻声不忿:“武倾城是武宗了,我也是。如是我,我宁可像左无舟一般。”
查东来长叹,真天宗弟子们的心事,他怎会不知。年轻人本就该有一些张扬,有些锐气才是,死气沉沉反是消磨志气。
左无舟激情浩荡之举,也不知令多少年轻魂修士私下传诵,私下热血沸腾,躁动不已:“想必,如我一般头疼的大有人在吧。”
查东来失笑:“也好,等过些时候,你们就游历一番。闯一闯,许是好事。”
他真天宗善低调,善隐忍。这是他们的路。左无舟不可忍,性刚烈,何尝不是另一条路。
……
几片云,几点星,几缕风。
催“变形魄”变化容颜,施“星变术”来改变气息。左无舟一路拔足飞掠,直奔魂天宗。一边且是接近魂天大会群雄之居处,一边且是冷笑,暗暗摸了一把贴身的天王谱与……超圣符。
比之半月前,左无舟的身家急骤空虚。当日尤有五枚真圣符,今日却一枚都没了,独剩一枚应当是魂天宗的超圣符。虽如此,左无舟的信心,却前所未有的强大。
今次,必教魂天宗暂付出血的代价。
既已是不死不休,既已是生死大敌,那就是能杀则杀,杀得一个,则是痛快一分。左无舟从不奢望敌人手下留情,也莫想奢望他手下留情。
有恩十分报,有仇十分还,左无舟惯来如此。不论何时何地,对敌何人,左无舟断没有任人宰割的习惯。既已成仇,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魂修界的事,从来都是如此简单。
大会群雄的居所,距魂天宗约有十多二十里路程。看似远,实则是短短一时工夫,就已能抵达了。
从月色下,看见魂天宗中峰越来越近。左无舟不动声色,再服一滴九方液——也独有他才如此奢侈的使用九方液,上次窃小神通一战,就已施展小半瓶之多。若教人知晓他如此浪费且奢侈,多半羡慕得吐血。
眼中流转一丝冷杀之色,左无舟敛住,重又施展“星变术”和“变形魄”,渐渐形容和气息大变,变做了林夕阳的模样!
既已成仇,就无话可说。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该杀则杀,不需仁慈,不问仁义,只需杀。快意杀仇寇,取敌项上头,正该如此挥洒热血,方才称得一声满腔烈血的铮铮男儿。
第二波布置的巡山者,已是欲要拦截下来,一见林夕阳容颜,顿时大吃一惊:“林师叔祖!您且慢。”
却是有些引人怀疑了,左无舟冷笑,眼烦不耐之色,效法林夕阳之声音:“滚!”
一眨眼,已是飞掠上山。这批人惊疑不定:“相貌和气息,乃至于说话口吻,都是林师叔祖。”
林夕阳的口吻和语音习惯,林夕阳最清楚不过了。左无舟怎可能没找他问清楚!
暮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