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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言是不是近乡情更怯,或是近同类情更怯。
众人一边且是靠近,且是愈紧张起来。无夕和小草的嘻笑声都没了,只是看着彼此,噗嗤一笑:“一定要设法先换了女装!”
左无舟塞了很多生活必须品在戒指中,但无夕和小草可没有多少女装。一路上莫说还有频繁的战斗,就是没有,衣服也都磨损了。所以,无夕和小草穿的,正是男装。
一路过去,终于,转过一座山。左无舟率先看见,一名少年正在放着十几头牛。远处的山坡上,还依稀有一些农民正在劳作。
“好一派山水田园画。”夜叉是颇有才学的,多愁善感,转过身去暴露了哽咽的语气,抹了一把眼泪。
“真怕这是虚幻的。”无夕怔怔偎依住左无舟,流下眼泪。
小草奔跑过去,一边唤着那放牛少年郎,一边跑去。少年郎一见小草,竟是啊的大叫一声,吓得晕了过去。小草直是气得抹眼泪:“我有这么丑吗。”
还是北斗发现了问题,指指各人:“我们的装扮,杀气太重了。”
可不正是,众人可以说半时辰前,还在杀魂兽呢。一身衣服都未换过,上边浴血痕迹还在,众人杀了十年的魂兽,杀气之盛,又岂是寻常人抵挡得住的。
……
众人重新寻一处水源,洗干净身子,换了干净衣衫,才重又一道来。
此处村落,乃是一个深藏在群山当中的村庄。左无舟神念一扫,即知基本是平民,走在淳朴的村落当中,村民们显得很是害怕。畏缩半天,才推举了一个修炼过的三品过来。
这三品武士战战兢兢过来。左无舟招招手,心知此人所知必是有限,索性直接问:“你可知何处有强大的魂修士?或是,最近的城市,在何处?”
这三品武士也说不清多少,问清楚最近的城市。左无舟等好久没吃过一顿米饭了,索性在此吃了一顿便饭,然后才是上路。
……
以村民所指的方向,声称很远,要走几天才能抵达的城市。
左无舟六人一兽,御空飞行,饶是一路飞得很慢,一边走走看看。还是连半时辰都不到,就已是抵达了。
飞下来,步行往城门走去。入了城,四处看看,倒也颇有些热闹非凡。只是,众人一眼在城外就已觉城墙处处有战火斑驳痕迹,入了城,更见得处处都有战争留下来的痕迹,有些老有些新。
“怎么回事,难道此地经常经历战争?”左无舟暗暗诧异,此念一起,前边顿已是传来了撕杀打斗的声响。
几名品阶较低的魂修士在一道战斗,长街上的百姓竟是习以为常的继续逛街。直到一边把另一边杀了,此城的巡逻队,竟也没有现身过。竟始终是无人过问。
“此地,很怪。”左无舟隐有感觉:“好象没人管撕杀这等事。但,确凿无比,此处不是真魂界,就是法魂界。”
“暂不理会了,先补充物资再言其他。”左无舟一笑。
无夕和小草欢呼雀跃,一路奔跑,钻入一间气度不凡的店里。
……
“此处究竟是什么所在,为何有一些不一样的差别。可处处看来,又没什么分别。”
左无舟思绪疾动,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迟疑,忽闻得店里传来小草气愤的尖叫声。左无舟锁眉,直往此店走去!
此店正有数人下来,拦住了入店的路,板着脸杀气腾腾状:“客人,今日暂且歇一日,您请回。”
“滚开。”夜叉怒色乍起,将这几人扇飞。
左无舟往二楼走去,眼波顿利。无夕和小草,竟被几名魂修士围了起来,从服色来看,赫然正是这店里的人。一眼看穿这些人的修为,左无舟也不急:“怎么回事。”
无夕愠怒,小草抢先怒道:“叔父,这简直就是黑店,见我们有储物袋,竟然想动手抢。”
一名主事者冷笑:“好端端的储物袋也敢亮出来,不抢你们抢谁。”
夜叉张口结舌:“莫非世道变了?黑店光天化日抢人,竟连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找了。”
左无舟锁眉,愈是感觉不对,心下微有一丝烦躁,重又敛住心神。
忽的朗朗一音传来:“王管事,你们藏宝阁也太不知收敛了,我容得你们,却不等于我能容你等继续为非作歹。你等纵不为自己着想,也莫要为真火宗抹黑。”
一名气度沉稳的锦衣男子在数名护卫的随行下,大步走上来,不怒自威。
这主事者脸色微变,厉喝:“左城主,你也知道这是我真火宗的事了,这宝物,我要定了。你若敢乱来,你也不过是一个武御而已。”
左城主的目光向左无舟等人有礼的致意,笑道:“王管事,我看你今次是眼睛瞎了,这几位贵客,气度不凡,敢把储物袋佩带在明处,岂是一般人,你莫要替真火宗惹麻烦了。”
王主事犹豫一下,又被贪念侵袭。
左无舟看了一时,神色不耐,淡淡道:“夜叉,杀了。”
夜叉狞笑转身,气息释出。王主事脸色煞白:“武御!”
第369章 无秩序,无廉耻,二号真魂界
藏宝阁事件过去数日了。
左休城主每每回想,就有庆幸之感。当日,得亏他正在陪女儿逛街,所以正正看见左无舟一行六人。
几人都已是敛住气息,左休自是没看出门道来。但只凭众人身上未消的杀气和血腥,左休也隐约感到这一行人不简单。所以才是仗义执言了几句。
果然,接下来的事,令左休心神大震,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
一名武御就杀光了藏宝阁的武尊以上强者,这倒也并不稀罕。藏宝阁再是怎的,最强者不过武帝。稀罕的是,左休发现这位武御,竟是一名多魂修士。
更稀罕的是,如此一位强大的武御,以及其他看不透修为的强者,竟都隐隐以那名黑衣青年为首。
一行六人一兽,连那只兽都极不简单。左休思来想去,怎也是看不穿其他几人的修为。此时想来,左休一颤。
亏得当日是仗义执言了,这才得以将这几位请来了他的城主府中做客。
一边是恍惚的处理了一些公务,左休立时长身而起,退入府中,直奔一个院落。顿错愕:“左兄何在?”
“二哥在修炼。”无夕吐吐舌头,只觉自己跟二哥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左休来了几次,没有一次碰到有空的左无舟,已不知是佩服还是崇敬了。正组织思绪,忽闻左无舟淡笑一音:“左城主,你有何事,不妨跟我说一说,我等也正有一些事要城主请教。”
……
数日来,左无舟等只需略做了解,就知道大概了!
此地,当是真魂界,绝无疑问。但,问起魂天宗,左休就一无所知了。根本就没有魂天宗,左休倒是记得,有一个“魂天帮”,是一个极不起眼,极弱的散修小帮会。
没有魂天宗。但是,有九天宗,有三十三地宗。可偏偏这四十二宗的名字,跟左无舟等所知的,完全不一样。
跟左无舟等的认知截然不同,左休所提及的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其中已有大半都已在历史上覆灭了。如今,倒还有小部分依然生存着,但却是在苦苦挣扎求生,属于很弱的势力。
弱到左休都不屑一顾的地步。连左休这一位单魂武御都敢鄙视,可见此地的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堕落到何等地步。
这,绝对不是左无舟等生长的那一个真魂界,而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真魂界。
这一个真魂界的存在,终于印证了左无舟、北斗及卫道德始终的揣测——天下,是否有九十九有真魂界。
此时,左无舟相信这一说法了。
但这里,不是左无舟想要去的地方。家,不在这里。
……
不便暴露来历,只好旁敲侧击,左休虽有些疑惑,可也绝计想不到,这几位是来自遥远遥远的另一个真魂界。
随便杜撰了一些理由,糊弄左休。左休倒也大体知无不言,如此一来,未几日,众人已然将此真魂界的环境弄清楚了。
夜叉向一直潜心修炼的左无舟汇报所得:“一个字,乱,非常乱,乱到极点。”
夜叉总结得异常精辟,此处真魂界,极其混乱。跟家乡比,这里没有统治性的势力,更没有魂天宗那等超级大势力。
甚至此地的势力构成,跟家乡也绝不一样。家乡是宗派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然而,这里的最大势力群体,竟然是各大散修联盟。
在家乡,有实力,却属于弱势群体的散修。在这里,竟然是第一大势力的主要构成。
相反是宗派,宗派势力在这边,很是微弱。但好歹也算有一些实力很强大的大宗派。此地的宗派,跟家乡的宗派比,最大的分别之一,就是没有历史。
家乡的宗派,动辄数万年,数十万年历史。而此地的宗派,几乎悉数是几千年历史,上万年的基本都是老古董了。
和宗派一样,此地的散修联盟,也极有城头变幻大王旗的风格。一个散修联盟的存在历史,往往也就是几百年,几千年。靠一名强者崛起,然后又被其他散修联盟取代。
夜叉的笑容古怪难明:“本来我还道,家乡已经是很弱肉强食了。跟这里一比,我才知,那简直太温柔了。”
左无舟顿首:“怎么!”
……
夜叉揉鼻子:“战斗和杀戮,抢地盘,抢资源,就是此地许多魂修士始终在做的事。”
“当日无夕和小草在藏宝阁的事,太平常了。”夜叉感叹无比:“谁都不敢把宝物亮出来,就算是武圣,都没准被哄抢。”
“为了一些好处,背叛和出卖,每一刻都在上演。若然有人背叛宗派或联盟,投往敌人,根本无人会谴责或怎样。”夜叉长叹:“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宗派会一蹶不振了,此地根本没有尊师重道一说。”
家乡纵是弱肉强食,至少尊师重道是始终不变的传统。谁敢背叛,被谴责被鄙视被孤立,那简直是一定的——当然,左无舟叛出长空宗,全天下都看得明白,这纯粹是演戏。
在家乡,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怕阁下的师父,就是一个小小的武尊,你就算成了武圣,都要恭敬的唤一声师父。
此地,不讲究尊师重道,只看实力。若然在一个宗派,徒弟的实力超过师父,不论身份地位都将大变,在辈分上压过师父也是屡见不鲜。
大约正是实力至上的缘故,秩序崩坏,宗派很难崛起。
在家乡,基本没有多少人会因为某人身怀超魂战技等秘技而当真放手夺宝。因为没有人将那些东西记录在文字上,在脑海里,又有多少人有本领逼人家吐出来,而且还保证说的是真的,一字不假。
万一是改动过的,假的,练出毛病那就活该了。所以,左无舟身怀超魂战技,有人眼热嫉妒,却少有人为这种只存在脑海里的东西而当真动手夺宝。
要夺,也夺看得见,摸得着的宝物。
而在此地,没有人在乎,只要有一线机会夺得,谁都不惜命的疯狂掠取。谁敢放言自称有超魂战技,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许许多多人盯上。其中可能有武圣,也可能有更弱的武尊武君——武尊武君为了实力,都敢冒九死一生的风险去博。
一言概之,这是没有秩序,没有道德,没有规矩,崩坏的一个社会。混乱,杀戮,掠夺,背叛,出卖,这就是此处真魂界的真实写照。
有一个异常触目惊心的例子,武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