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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概之,这边的魂修士大多粗鄙,只是识得文字。莫说魂院,就是正正经经教人识字的地方都没有多少,更加莫说诗词文章之类的文采了。
这边的魂修士,基本绝大多数都是低层冒起来的,在杀戮中一步步的爬上来。当然不会讲究什么文采,就是讲究,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学。
以左休的言辞,如说有什么传授和教人文化素质的,就只有一些比较有势力,处境稳定的人才会这般做。
跟这边的绝大多数魂修士讲文采,人家喷你一脸口水都是轻的,不定看阁下不顺眼,或是误以为挑衅,拔刀相向也是有的。
……
一边描述完,左休不无期盼和羡慕:“几位莫非都有好文采?”
“略通一些。”左无舟等人当然比不得真正读书人,可在魂院再是怎的,都经历过完整的教育。
左休始终觉得这几位气度不凡,此时,倒有些豁然了。原来都是读过书的,左休一是羡慕不已,二是暗暗吃惊动容,心想:“读过书,又有极好的气质气度,这几位看来来历绝对不普通,难道是什么大世家大传承?”
坦言之,左无舟等人在家乡,只能算是读过书,称不上是读书人。可这等受过完整教育,始终是气质不一样,与这边的魂修士一经比较,尤为明显。
左休羡慕道:“真真羡慕各位,左某且是有一位老祖宗身为苍捷盟的长老堂一员。可也不过是略读过几本书罢了。”
左休倒有些惋惜:“如果各位是魄修士,那便太好了。不论是本盟,还是各盟,最需求的人才正是魄修士。”
“此话怎讲?”夜叉忍不住道。
左休看了一眼岿然不动的左无舟,心下一嘀咕,坦然道来。
……
这一边,姑且还算比较重视典籍。但重视的,绝对不是文化传承,而是与修炼与实力相关的典籍。
各散修联盟,各世家,各宗派,往往都搜集一些典籍,很是重视。奈何此地太过混乱,典籍都是亲自抄录。所以,左休有一些跟修炼不相干的典籍,但都是从苍捷盟总部抄录的。
这一边关心的只是修炼和实力相关的典籍,左无舟的家乡那边,每一宗都有海量的典籍,跟修炼有关无关的,甚至纯粹只是诗词文集的,都有。
这一边的魄修士,在概念上跟家乡有差别。这边的魄修士,基本没有专门修魄的,而统统是魂魄双修的魄修士。有卫道德和北斗为例,可见魄修士要想魂魄双修,是多么耗时的一件事。
毕竟一边要修魂魄,一边又要学习大量的专业学问。如此一来,这边魄修士,其实不少!但在北斗眼里,够资格称之为真正魄修士的,很少很少。
这边魄修士难修难生存,但之所以不少的关系。就因为许多魂修士也修了魄,各择一领域,往器装符丹等四大道发展。
如是以现代一些的说辞,即是这边的魄修士,发展成为复合型职业。而在家乡,魄修士是细分,而且最专业的职业。
北斗略一相询,借过左休的御级真器来观察一二,一边且是不屑,一边又有些佩服。
这边的魄修士,不论做什么,唯一的目的就是变强。而这和北斗心目中的魄修士,绝对是天差地远。但不得不承认,这边的魄修士专注变强的疯狂度很高,炼出来的器,竟也有相当水准。
末了,北斗在心里边,一言总结:“这边的魄修士没有魄修士不断探索创新的精神和追求,更像是工匠。”
如果说家乡的魄修士,是类似科学家和学者的群体。那么,这边的魄修士,大概就是一个个为武装集团提供装备的群体。
这边的宗级魄修士很少,圣级魄修士,更是寥寥无几。
……
“有关诸天之战,我倒知晓一二,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左休愈来愈是惊诧,这六人一兽,怎的连一些基本常识都缺乏。诸天之战的一些东西,在这边的魂修士来看,都是常识性的东西,耳目渲染,没理由不知道。
正欲道来,有人匆匆赶来,言道那神火盟的敌人,已经准备进攻了。
没奈何之下,只得暂时将此放在心底。左无舟等一道重上城墙,暗暗动容:“好大的声势。”
数千名武尊的气息释放来,真个是能将寻常人吓得屁滚尿流了。一边且是凝住这战阵,一边细细观察这战阵的不一样之处。
数千名武尊并非悉数出动,但来的数百人,声势已是不小了。一直往前推进,始是保持住勉强的阵列,大约是为每名武尊互相有十米的间隔,恰在威能范围,也恰在互相驰援的标准当中。
“了不起。”左无舟正是从军阵中走出来的,一眼看穿这战阵,实是千锤百炼而得:“如果能在攻城时,依然保持一定战阵,那就更了不得了。”
看往神色惨淡的左休,左无舟颌首:“左兄,不必担心。”
左休苦笑摇首:“各位,如是城破了,各位还是逃吧。如是愿意,不妨跟我一道前往苍捷盟。”
……
数百武尊一道逼来,气势惊人。
目光微漾,左无舟往北斗和松狐颌首。不论何时何地,总有人保护无夕和小草。小憨不情不愿的跟在后边,和夜叉一道,跃跃欲试。
夜叉暴戾之色大盛,左无舟沉声传音:“这是我等陌生的所在,夜叉,要小心。”
战阵森森,竟真有正宗战阵的气度。左无舟参加过战争,知道这代表什么,越是凛然,一念盘在心:“看来,此地果真是有许许多多不一样的所在。一个散修联盟,竟动辄有数十名,乃至数百名武圣,实是太强大了。”
“如在此地战斗,那就要更谨慎才是。”左无舟眼波中淼淼冷芒翻腾。
……
数百武尊往城墙推进,左休的人马已然是准备好在城墙上做一番大战了。
左休聚住其他两名武御,陆续下达各等指令,略有些紧张的看下去。数百名武尊之后,正有数名武御在替这些人押阵。
遥遥数十里外,更有一群穿锦衣,戴披风的魂修士,从远处飞掠过来,神色自若的指点江山。这群人不知是为震慑,还是为怎的,竟不掩气息。
左无舟感知气息,舒颜不动。左休脸色幽幽绿,颤音不绝:“竟有武圣,竟有武圣与武宗。这回,是完了罢,完了罢。”
“好象有些不太对劲。”夜叉喃喃轻言,他的感知一扫住这群人的气息,就有类似感觉。
左无舟思绪千万,波来荡去,只是想不起究竟是何处不对。只交代众人,千万慎重对待,万万不可轻敌才是。
……
武圣武宗气息释来,城墙上一阵慌乱失措。
押阵的数名武御张狂放声大笑不已:“左休,我看你还是降了吧,免得丢了性命,那就不妥了。”
大笑几声,只是打击得城墙上士气大跌。左休实力不如人,也无法可施。
大笑一时,其中一名武御大喝:“攻击,破城!”
数百名武尊,很有步骤的,一波又一波的直是往城墙上跃去。顿时喊杀声震天的响起来,杀戮声和战斗声混在一道,直教左无舟战意大生。
数名武御只留一人押阵,其余数人一点往城墙飞掠去,大笑:“左休,有能耐就不要做缩头乌龟了。”
左休脸色铁青,又不知所措,眼巴巴的看来,惟有将希望寄托在这神秘的一行六人身上。左无舟触及其目光,颌首:“我来试一试。”
双足一踏,城墙砰的一下几欲摇动。左无舟化长虹破空,直取三名武御,思绪疾动:“论境界,我比三人强。但此乃陌生之地,一切未知,当谨慎。”
狮子博兔,当用全力。
……
糅身破空,左无舟暂不想暴露实力,索性催动“藏龙魄”,敛住气息。
此一时,一跃而去。三大武御只闻风声,却丝毫察觉不到气息的变化,如不是看见有人冲来,多半以为是空气了。顿时吃惊,又自信满满的大笑:“什么东……”
“翻天印”结实无比的轰碾压下,这武御连抵挡之力都没有,啪的一霎被碾爆做血雾。
两名武御神色大变,厉啸一音,正欲发难。就已见这一抹黑色卷以凶暴之气轰来,平平推将出来的一拳,遥隔数十米的一拳,一名武御脸色瞬时灰败,身子竟被这一拳打得骨折肉绽,当场气绝坠落。
另一名武御目瞪口呆,诞出莫名恐惧,只是形势逼人。怎么容得他发呆,一道黑影乍现,这武御立时就感到一只大手打在他的天灵盖上!
这武御顿就俨然炮弹般的坠往大地,头颅啪的爆裂。身子如钉子般被轰入大地中!
兔起鹘落的瞬间,三名武御悉数陨落!
忽然城墙上爆出欢呼声,正在指点江山的武宗武圣们,呆了一呆!一眼看去,顿时大怒不已:“谁敢,谁有这实力!”
……
左休窒息了,一眨眼,三名武御连抵抗之力都没有,就彻底身陨。
“老天,这可是三名武御啊,怎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杀了。莫非,他是武宗,甚至武圣。”左休眼睛一亮,冷汗直冒,后怕不已:“亏得我这些日子一直诚心待他们。”
左休看往左无舟一行的目光,已然是变得恭敬了许多。一边频频看去,一边频频揣测众人实力到底如何。
……
左无舟颜色不动,跃回来,默立半时:“不对!”
“是不对。”夜叉跟了左无舟许久,如何不知:“虽有许多原故,三名武御不该是毫无抵抗力就战死。”
众人深以为然,如是左无舟的全部实力施展来,这三名武御一击被杀也是应当。可左无舟显然没有全部施展,可还是抵挡不过一击,那就委实有些惊诧了。
一边回想,左无舟一边感知敌人气息,忽攸一念诞出,神色古怪无比,罕见如此迟疑之色:“好象,好象,他们都是单魂修士?”
“单魂!”夜叉目瞪口呆,众人无不呆滞。
如是单魂修士,那就可以理解为何三名武御缺乏抵抗力了。但北斗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单魂修士,左休为何不敢出战?”
这城墙上的混乱杀戮,还在继续。不过,三名武御陨落,那名武圣又下令一名武宗率领十来名武御过来增援,眼看就要杀过来了。
一战,即有疑惑在心。夜叉索性一跃出去:“我来试一试!”
夜叉一飞冲天,直取一名最近的武御,神色不动,施展以一门学来的真魂战技。轰然直扑,顿时光影交织,一眨眼的时光,夜叉轰的一下将那名武御击杀。
那名武御竟没有给夜叉造成什么像样的威胁,反是夜叉不敢置信的看看双手,喃喃道:“我何时变得如此强大了。”
“夜叉何时如此强大了。”左无舟等无不神色古怪异常,以夜叉的狡诈和各色本领,以及从左无舟处学来的战技等等,当可算武御中的强者,击杀同阶应当是没问题。
可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击杀了!这简直,就有些像是武宗对敌武御了。
……
在家乡,夜叉是一个绝对的弱者,在此突变成强者,夜叉措手不及,茫然一时。
那名武宗吃惊,丝毫没有因为损失而动容,继续冷酷下令:“谁去把这杂毛杀了。”
数名武御,竟是趁住夜叉发呆之际,轰然杀将来。遥遥攻击,将夜叉打得脸色苍白,却也将夜叉打醒回来,竟一时与这四名武御交手在一道,居然暂时不落丝毫下风。
“夜叉哥哥竟然以一敌四!”无夕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