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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有了地图,左无舟就准备离去。
但见这魂殿中各人神色紧张,匆匆忙忙之状,似要准备起程前往某处。
左无舟心中一动:“此番,且算是我欠了这双木宗的情,如能还,姑且先还一些。”
起身来,走出大殿,左无舟顿声:“你们要出战?”
“是的,大人,有几只宗级天魔正在其中一国出现,该国向我们发来信息,请求救援。”这武御更加恭敬。
略一问,知道正好顺路,左无舟爽利:“不必多派人了,我等既是顺路,就正好替你们解决掉。”
这两名武御惊喜不已:“多谢大人襄助!”
“告诉他们不必去了,带路,我们现在就去。”左无舟惯来是极重效率,当即立刻决定起程。
不知家中情况,委实是心急如焚。
……
没有等双木魂殿的人有反应,左无舟就迫不及待的率众前进。
一道随行指路的,正是这两名武御。奈何其速度太慢,左无舟等不急,索性带住二人飞行。
这两名武御舒坦的一点力都不废,却见夜叉三人都被带住飞行,暗暗震惊不已:“这速度,这速度,怕是有武圣的速度了。”
“莫非,这些人都是武圣。”这两名武御互看一眼,均看出眼中的惊骇之色:“七大武圣,如此声势,也委实太可怕了。也不知是哪一个势力的人。”
若小草知晓,多半会鄙夷一句:“才六名武圣(左无舟不是),就如此吃惊,如果把斗武的人都带过来,那还得了。”
斗武,可是有上千武圣。若然天下没有超圣,凭这股势力,横扫天下也绝不在话下。
想来,却也可笑。在二号那边,想要创建一个势力,只要有资本,易如反掌。在这边,想要创建一个势力,却需要几千年几万年来沉淀和努力。
有秩序,无秩序。有规则,无规则。许正是这其中的差别。
……
以往左无舟身在法魂界之时,只觉天下极大,九十九区,怕是无人能一览全景。
可现在修为高了,眼界高了,却才知晓,这法魂界动辄有几百亿上千亿人口,其实却并不算太大。
以往还是武帝时,横跨一区,动辄也需要二十天到一个月。
如今,却只是短短数日的光景。纵是不施展“火雷翼”,左无舟一个昼夜赶路数十万里,绝不在话下。
此一时,彼一时,真真是太对了。
掐数着时间与距离,大约是抵达目的地的时节。左无舟头也不回,冷冷凝视着下边的城市!
这是处处烽火青烟不绝的城市,这本来是一个繁华热闹的城市,人们络绎不绝,谈笑风生。
然而,此时此刻,这城市中只有风火,只有风吹过的死寂。
这是一个死城。
……
飞身入城,无夕和小草一眼看去,顿时就苍白着小脸,哇呕的一声吐将出来!
城中,崩塌的碎石烂木,横堆得处处皆是。
空荡荡的长街上,本来有许许多多的人饮酒作乐,本有许多欢声笑语,本有许多争吵怒骂。
此时,只得那一抹风吹来的低低悲鸣。
长街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血肉,城市浸泡在血水当中。无数的苍蝇,飞来飞去,腐烂的气息直冲云霄,似在向诸天申述冤屈。
残破的肢体,残残碎碎的凋零抛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有的,在商号旗帜上挂着,有的在招牌上露出一只苍白的手,有的掩埋在碎石堆中,露出被咬掉一半的脚。
一颗颗脑袋,密集的分洒在各地,睁大着恐惧的眼睛,死不瞑目。
已无言语能描述这等凄厉的怨气,和场景。
这就是一个人间地狱。
……
一辆马车下,压住一个被血水泡得白里泛红的婴儿。
左无舟颤抖双手走过去,将这婴孩从车地抱起来。一眼看去,左无舟天旋地转,婴儿脱手掉回地上!
这最多不过一岁的婴孩,竟已是没有了小头颅,颈项上,分明有牙印。是被天魔生生咬下的!
这就是天魔!这就是天魔带来的灾难与毁灭。
左无舟脸色苍白,滔天之怒,自心底腾的一下燃烧起来,嘶声低吼:“这些畜生。”
左无舟从未经历过天魔入侵,书籍上描写的天魔入侵很可怖。但没有亲自经历过,是不会切身体会到的。
书上说,天魔过境,无一幸免。
左无舟信了,这一城一地,几十万平民总归是有的。然而,却成了一个鬼蜮般的死城。
左无舟知道,吞噬平民对天魔没有太大的好处,天魔想要的主要还是魂修士。但天魔仍然会将所到之处摧毁,只因那是它们的天性。
每一只天魔,天生都有破坏美好的欲望,将一切灾难和负面,都带来人间。
……
夜叉是桀骜且暴戾之人,但他此时也是涨红了脸,干呕起来。
每一个人都在干呕,一个城市,数十万人的腐臭和血腥,强行钻入鼻中,似在述说他们的怨气。
眼前此情此景,已将左无舟五脏六腑掏空了,惟独只有怒火在充斥在滚烫在沸腾。
不论善恶美丑,不论是是非非,都已化做了那滔天的怨气,都已是那毁灭。
是是非非,善恶美仇,恩怨情仇。亿万年不变的在人间演绎,那本就是人类必然存在的,本就是属于人类的。
天魔,带来的是毁灭。不论一切,统统毁灭。
“天魔,是魂修士,是人类共同的天敌。一旦天魔现身,所有魂修士,所有人类,都应当捐弃前嫌,冰释仇隙,携手共抗天魔!”
左无舟忆起书上的一言:“我懂了。”
此乃不可退让的种族战争,生存或灭亡,绝无幸免!
“我不是好人,我不善隐忍,不善交际,我甚至很孤僻,性情很不好。”左无舟默然观天,两行清泪洒下:“但我不杀平民。”
在旁人眼里,左无舟许是没有情感,可那其实是一心魂道,不关心也不闻不问外界的淡漠表现。他知道,这时该做何取舍。
左无舟深深汲取一口长气,一开口,就如苍天惊雷垂坠:“跟我来,杀天魔遥祭亡魂!”
众人杀气腾腾,轰然应诺:“好!杀天魔,祭亡魂!”
……
一边飞行,一边赶去,神念席卷苍天大地。
左无舟双瞳满墨,浓煞已从每一处毛孔释出,便已是真怒之火隐隐升腾。忽攸心念一动:“跟我来!”
左无舟的神念极庞大,此对众人并非秘密了。毫不怀疑的相随一道,千里之遥,不过是一时半会。
左无舟已是率众极速飞爆,爆破长空,声如虹雷。飞临一个城市的上空,城市下的凄厉狂呼声正在发狂的冲破云霄。
一丝晶莹之色已在眼中出现,左无舟咬住牙关,冷冷一言:“魂修士呢,抵抗的魂修士在何处?”
天魔入侵,每一个城市都应当有魂修士坐镇与保护。然而,此时,并未看见预料中的魂修士,只有数只天魔在城中肆虐。
无数平民惨叫着,践踏着,如同人潮一般,蜂拥往城外逃窜去。
“杀,给我杀,一个不留。”左无舟率先糅身俯冲,挟以滔天之火,燃爆长天!
……
一只天魔张开大口,猛烈的倒吸一口气,方圆百米内的平民顿身不由己的卷往它。
噗噗啵啵,数百平民的脑袋爆将来,那红白交加的脑浆倾斜如线,卷入这天魔的口中。
天魔似有超卓的感知,竟感知左无舟的阴阳二气,舔住红白交加的大嘴,狞笑着扑上去:“美食,新鲜的血肉,嘎嘎,我来了!谁都不许跟我抢。”
见此一幕,左无舟心沉如水,杀心疯狂,声爆长天。一心悲凉狂怒,竟是丝毫都不想做留手,生生是挺住这宗级天魔的一拳!
这一拳的力量委实极强,打得鬼龙甲焕发三色光彩。霎眼,左无舟犹如闪电,一拳打得雷声压缩,通天惊绝的一音释放,这夺舍天魔脸顿时变了!
惊天动地的惊爆声,这一只宗级天魔,竟如铁钉般,生生被左无舟一拳打得焊入地底。
左无舟两眼墨色沸腾,按住这只狂吐黑血的天魔,一拳又一拳,真正是钢铁一般的打将下去!
一拳再一拳的落下,这天魔的身体轰轰隆隆的竟被打穿打烂,左无舟狞笑:“我也要你尝一尝人间至痛滋味!”
一把将这天魔抛入半空,跃起一腿,啵啪爆做两段。竟是仍然未死,左无舟悲愤一音狂啸九天,一把抓起这天魔的首级,倒举入空!
霎时间,这天魔恐惧在这雷霆打击下,终于发散,发出吱吱嘎嘎的极度恐惧。他发现自己,竟然被眼前这个人类给反吸了!
汲光这天魔的混沌之气,左无舟一把掼往大地,头颅顿啪的碎裂。
这两名武御已经是震撼得目瞪口呆了!
宗级天魔,在左无舟拳脚之下,竟俨然婴孩一般被动挨打。杀死这么一只宗级天魔,竟如同玩儿一般。
再是凝神看往其他人,这两名武御彻底呆住了!
……
莫说纪瞳和蒙武,就是北斗等人,经过在二号真魂界的战斗和渲染,哪一个不是精于战斗的行家。
须知,那边的魂修士修为弱,可战法委实就比这边强多了。不改变,他们又怎能适应。这一番在那边的改变,这一回来,却带来的是震撼。
连北斗在内,每一个都是凶悍无比,真正是拳脚不留情,将这几只宗级天魔打得粉身碎骨。
说起来,不过是短短数息的光景,肆虐这城市的天魔,就已被清除了。
这两名武御几是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以往极难对付的宗级天魔,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杀光了。这几位简直强得不可思议。
……
好在这几只天魔,全都是汲取过五行魂力的天魔——也就是吞噬过魂修士的天魔。
所以相对是比较容易除掉,只消粉身碎骨,或是以阴阳魂力打死就是了。
如是没有吞噬过魂修士的天魔,那即是没有沾染五行魂力,混沌之气极是纯粹。那种天魔,就是把其肉身打成飞灰,也能重新蜕变成“化身天魔”再次夺舍。
那种天魔相对要孱弱一些,但也比较难杀,和化身天魔一样,弱点只有阴阳魂力。
这暗合天地规律,吞噬魂修士,则很快就能壮大变强。可一旦吞了,打碎肉身就必死。如是不吞噬,那就无法变强,可弱点就小太多了。
左无舟一行人从天而降,救下全城百姓。一时,城中百姓哀声感激声振破长天:“多谢大人们相救。”
左无舟回到地上,看往那满地的尸首,悲从心起,压住鼻酸感,沉声:“守护此城的魂修士何在?”
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抢上前来,放声痛哭:“好教大人得知,镇守本城的魂修士大人们,都已被陛下召唤回去了,说是要保护陛下!”
“什么!”这两名武御正闻得此言,惊骇万分:“尔竟敢如斯行事!”
左无舟怒火燃烧,恶从胆边生:“皇帝,我倒要看看是哪一个皇帝,自认自己的命比百姓的命更重要!”
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率众一道直飞往皇城!
此城,遍地哀鸿。寒风劲,愁云浓。
……
不论法魂界还是真魂界,一国能拥有的最强力量,只是武帝。
魂修界不会,也不可能将杀天魔的任务交给世俗界。派遣魂修士坐镇各城,并非是为了抵抗天魔,而是为了通传消息。
天下太大了,“光信梭”等终归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