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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声震荡天际。诸无道容色间,充满狞笑与暴戾之色:“我们魂天宗四十多名武圣,我看你一个人怎么能逃。”
一股血色在眼中荡漾,左无舟一字一顿:“谁说我要逃!”
……
诸无道一令而下,观此战,而心神摇曳大憾的魂天众,顿时回过神来。
在云沧海的率领下,一群数十名武圣悉数正欲扑来。忽然间,魂天宗中峰,一道凄厉惨音呼啸:“有人闯门!”
纪瞳冷冷轰杀一名武圣,冲闯入宗门大殿,信手一动,将魂天宗的护山超圣器一卷而走。转眼飞身冲往半空,流云飞袖一击,一名武圣大喷鲜血,倒震数百米。
诸无道一口鲜血喷出,闻得异声,咆哮:“云沧海!”
云沧海惊惶之音震传:“不好,有人闯山,夺走了护山超圣器。”
身在绝地,诸无道不愧意志顽强,一代骄雄。心念一动,竟是汗毛炸飞,想起左无舟的杀神之名,想起当年一记超圣符的威猛。
饶是诸无道镇定自如,也不由脸色狂变,嚎呼:“云沧海,分一半人,把本宗弟子全都撤走,快,快撤。”
……
有诸无道一言点醒,云沧海顿骇然,立时分了一半人,将魂天宗观战的弟子悉数撤退。
不愧是大宗派,云沧海虽慌张,却并不乱心神。索性直是指挥门下弟子,从通道退往法魂界。
没有人知道,上一次的灾难,会不会再一次发生。如果再发生,护山超圣器被夺,整个魂天宗,必将陷入覆灭之处境。
左无舟蓄住滔天血气,不疾不徐:“你倒聪明,但……”
就在这一霎,左无舟心底警兆顿生,汗毛滚炸:“不好!”
“天王谱,给我防住。”一纵一跃之际,一抹光点从群山之间飞击而至。来得极是突然。
奈何左无舟始终在提防这位坐镇魂天宗的超圣,摇曳一动,无声无息避了过去。这光点打在半山之上,顿时间,天崩地裂,山峰竟是被打出一个半人大小的洞穴。
一道灰影从远处眨眼而飞来,左无舟凛然,不惊反喜:“沉怒江。”
正是坐镇魂天宗的超圣者,沉怒江。
……
“可惜,诸无道比我预料的要强大,底牌要多。不然,无影就该是对付沉怒江了。”
“我既知魂天宗有超圣坐镇,岂会没有一丝防备。”左无舟惋惜,无影催动“变形魄”和“藏龙魄”潜匿,就是为了对付不知何时现身的沉怒江。
谁知,诸无道的底牌竟如此多,竟如此强大。逼得左无舟不得不打乱计划,动用无影伏击。
“乱了套了。”左无舟咆哮一动。
一飞冲天起,左无舟糅身爆发,取出圣器“惊魂铃铛”,合住神念,一甩一摇。清脆悦耳的声响,顿时摇摆波荡。
一道无形涟漪,直是荡漾扑往灰影。这惊魂之效,竟令灰影一时身形僵硬。
纪瞳摇摆,杀出一条血路冲过来。左无舟虎咆一声,将铃铛抛给她:“替我拦住沉怒江,只需一时半时就够了。”
“命魂是其最薄弱之处,这铃铛能克制他。”
纪瞳果断,扭身杀过去:“好!”
沉怒江纵是超圣,奈何一身寿元基本到头。修为固然是老辣无比,也架不住身体全面衰退,更禁不住命魂的损失。
这惊魂铃铛,若在平日对付武圣都未必能有多少效果。但此时,拿来对付沉怒江,绝对是一吃一个准。
纪瞳又岂是含糊之人,尤其为报仇而来。心知以她的修为,对付一个超圣,哪怕是快要老死的超圣,也未必能敌。
纪瞳一念之下,催动惊魂铃铛,一边且是毫不犹豫的施展压箱底的本领。
一动一收,竟是左无舟从未见其施展过的“战技领域”。
……
“果然,纪瞳啊,你究竟还有多少没亮出来的本领。”
观纪瞳施展“战技领域”,左无舟神色不动。
一转念,敛住心神,重新一动:“没时间跟诸无道磨了,纪瞳挡不了太久。”
心念微波,无影顺心合双手,暗含天地奥妙的分水一拨。“如意环”至刚至猛的后半招,终于惊现:“这是替我亲人还给你的!”
汪洋崩炸,化做滔天巨浪,拍岸惊涛,乱石穿空。
这一崩之威,实非人力所能抵挡。“如意环”超一阶的大威能,正是集中在这后半招上。诸无道纵有“无上金身魄”,竟也难挡,顿时一口鲜血狂喷。
在怒浪中,随浪头浪起,拍得身不由己,飞跃天际。
……
“嗷喝!”双锤石破天惊,诸无道脸色灰败,身子一道金光焕发,轰隆直坠大地,轰得飞尘滚滚。
“这一下,权当我还报当年你们逼我遁入余晖原。”仇满心,恨满身,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完。
“好魄。”左无舟微微一惊,这双锤竟轰不破这“无上金身魄”,实在是了得。
心神一厉,一吞一吐,气啸凌天:“我就不信打不烂你的魄。”
双臂顿鼓得比精钢尤要绷,一双铛金锤,如同两枚从天际飞坠的导弹。砰砰爆裂双音,震得地动山摇。
双锤,竟是把大地都轰出两个极深的大坑来。
左无舟俯冲摇下,一腿如鞭横抽。起得半身呕血的诸无道,一身金光焕爆,上半身被一腿撩中。纵有“无上金身魄”,竟也抵挡不住,咔嚓一声骨碎,当场狂喷鲜血横飞。
诸无道一生,都未有如此惨淡之时,竟无还手之力,只被左无舟连续打得满天乱飞。
如不是奈何不得“无上金身魄”,诸无道就是有一百条命,也都没了。
……
一口长气汲取,就似汲光了这片天地的气。
往日雄霸天下的强者,纷纷倒在自己身前。左无舟始至此时,才有最感快意。
诸无道,凭今日一战所显露的本领,在左无舟未崛起前,天下第一人,绝对当之无愧。
“纵是天下第一,便又如何。”左无舟恣意纵情,声狂心狂,一身铮骨发作,满是快意恩仇之心。
是了,纵是天下第一,便又如何。还不是被左无舟当球一样轰来轰去,连抽身之机,连还手之机都没有。
一番快意直攀顶点,左无舟一身释出浓浓血煞之气,狂野不羁,虎咆而动。
来回以“翻天印”打得诸无道狂吐鲜血。
这“无上金身魄”,实是天下绝顶好魄。纵是诸无道重伤难起,竟也难彻底轰杀之。
一眼观去,纪瞳已在沉怒江面前,渐是沦落下风。左无舟心中一凛:“难道今日,就真的杀不得诸无道。”
正在这一时,沉怒江怒吼:“给老夫滚!”
纪瞳闷哼,一口鲜血沉入半黑的天际:“老鬼厉害,我快挡不住了。走。”
“不好!”左无舟深吞一口气,杀气直攀顶点,抬住双手,一身修为凝在双臂,双拳起落!
无比崩裂!
诸无道眼神黯淡,受此一击,竟至骨碎肉绽,当场瘫软。
……
沉怒江怒咆声声,云沧海率众围攻过来。
诸无道金身黯淡,却依然还有一定威能,未必能再抵挡“翻天印”。
先前一招“翻天印”,已倾尽全力。左无舟就是想再来一招“翻天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再不走,等沉怒江杀来,等云沧海等二十多名武圣围过来。就想走都走不了。
左无舟势如钢铁战士,一飞冲天,恣意轻蔑,狂笑动天:“诸无道,魂天宗,你们就只得这一点本领。”
“就凭你们,也配自称天下主宰者。哈哈哈,再无比这可笑之事了。”
诸无道,又如何。魂天宗,又如何。
我想来就来,我想走就走。你魂天宗再大威风,耍不到我身上。
我纵横天下,身经百战,不怕抛头颅洒热血。你魂天宗何以为凭仗。
魂天宗乃是我魂修之途上的拦路恶虎,我就除掉这只恶虎。谁敢阻我,谁能阻我。
声声若狂,魂天众怒声大骂。
诸无道口洒鲜血,瘫软无力的酷烈怒视:“左无舟,我诸无道在此立誓,我必杀你。魂天宗,必不计一切代价,也要除掉你。”
此音,决绝,一代绝世强者之誓。
……
“就凭你,就凭魂天宗!”恣意轻狂,桀骜狂笑。
笑声回荡魂天宗,正是说不尽的讥诮。千锤百炼的两句话,直是教魂天宗上下羞愤欲绝。
魂天宗自诩天下第一宗,自诩主宰者。却生生被人踩在脚下。岂不快意。
你魂天宗要充权威,我就灭权威。
诸无道的誓言,如是平常,必极有威慑力。但在此时,魂天宗上上下下一片慌张失措,诸无道更是败在左无舟之手。若无沉怒江,难保性命。
偌大的魂天宗,连一个左无舟都奈何不得。这一誓言再是凶戾,也显可笑。
左无舟桀骜纵情,语音铿锵:“诸无道,何必废话。你我乃不死不休,迟早,你不来杀我,我也必杀光你们魂天宗满门上。”
魂天宗再是势大,我就小刀锯大树。
本是生死大敌,何必多说其他。索性是深仇大恨,自然是人头做酒杯饮尽仇雠血。
大丈夫该当如此,正该快意恩仇。正该提刀跃马,杀破仇寇。
不问仇寇势大若何,不为其他,只由心而动。
……
双手一动,左无舟一抹腰际,双手已夹住数枚真圣符。
一音如金戈铁马,杀心沸动:“当年我远遁余晖原,立誓必十倍百倍还报之。而今,正是我实现之时。”
一声虎啸杀音,竟直教魂天众有种恶风扑面的错觉。
惨烈无边,壮烈无边。
我自有一颗钢心铁胆,你魂天宗奈我何。我只有一颗头颅在顶上,你魂天宗可敢来取。
杀得一敌,乃为快事。杀敌全部,乃为人生大快。
有仇就杀,有恩就报。好男儿当如是。
桀骜狂野的豪笑,直冲云端,端的是豪壮,端的是暴烈:“今日,我先取利息。哈哈哈。你诸无道,你魂天宗,耐我何。”
双手飞动,足有八枚真圣符,瞬间悉数飞往天际。
仇深似海,不死不休。先取利息。
魂天宗和诸无道等,无不骇然色变,几陷落疯狂绝望:“真圣符,八枚真圣符!”
“没有护山超圣器,我看你们这一次怎么躲得过去。”左无舟恣意狂笑,信手一抹腰际,一枚真圣符在手:“走!”
身在二号真魂界,不惜发动魂修士战争,来搜刮一切材料。一心炼制真圣符,如今,以往积攒的真圣符,终于回到了左无舟大恨之人身上。
真圣符一经施展,左无舟和纪瞳以光一般的速度,眨眼化做流光贯破长空飞遁而去。
“光速符”,一遁万里。
……
八枚真圣符的气息激飞天际。
气息之猛烈,一时所有人竟感到绝望。魂天宗上上下下顿时陷入绝大恐慌当中。
沉怒江正犹豫是先追杀,还是先救人。诸无道凄厉嚎呼:“先杀他们,绝不可教他们逃了。”
沉怒江一咬牙:“保护诸无道,我去追杀二人。”
一道光影错开,极速暴烈,疾追不舍。
以超圣的速度,也是了得了。但想要一瞬逃离此地,却也不可能。
趁住最后的一瞬间,云沧海面孔扭曲,嘶声狂吼:“结环魄。”
一把抓起凄惨的诸无道,各自施展“环魄”,忐忑无比的准备迎接八枚真圣符的轰击。
神念一动,云沧海的心顿时就坠入无底深渊,悲痛狂呼:“左无舟,我誓杀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