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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沧海咬牙切齿,犹豫:“如果传令下去,本宗恐怕威信大失。”
“威信,是杀出来的。”诸无道声线如寒冰夹怒火:“挑几个宗派来,杀给天下人看看。如果天君宗不听话,就拿它来试刀重张威信。”
“交代各宗,动员所有力量,给我把左无舟找出来。交代他们,不必向左无舟送死,只要找出来就是了。”
诸无道语音一柔:“把送走的本宗弟子召回来,除了武倾城等少数能成武圣的武宗,其他人统统服丹突破。本宗要在三个月内,拥有至少一百名武圣。”
云沧海犹豫:“要不要对左无舟的亲人针对一下。”
诸无道否决:“不必,上一次鬼无相做过。左无舟不是笨人,不会再给我们机会。”
“我回头去宝库,取护山超圣器给你,重新布置。”诸无道冷冷交代:“光信梭拿来。”
云沧海取来光信梭,诸无道握住这道光梭,心神一动,印念在其中,举手抛掷入空消失。
云沧海有一个揣测:“这是?”
“传师叔是时候回来了。”诸无道轻描淡写:“谁敢挑战本宗威信,交代传师叔,有一个灭一个。他们想做猴子,我就多杀几只鸡。”
“你暂时统御本宗,收拾残局。”诸无道狠色陡现:“从今日起,我要闭关。”
……
交代完毕,诸无道冷冷看着魂天弟子忙碌收拾残局。
心底是一种决绝:“左无舟,你的确很强,比我所知道的每一个武圣都强大。”
诸无道眼前,仿佛重现昨日一战:“你新突破为武圣,就会战技领域,甚至自创超魂战技,又身怀神通术。你不愧是不世出的第一天才。”
“但你以为你已经击败我,那就大错特错了。昨日一战,我略输一线,只输在我犯了一个错。”
诸无道有一丝懊恼,更有无限的狂热:“你绝对想不到,我之所以败,乃是因为我低估了你,来不及施展我的杀手锏。”
“不然,败的只会是你。”
诸无道收回目光,酷烈冷笑,转身往山之巅行去:“下次,我绝不会再低估你,也绝不会再犯错。下一次,你就知道我的杀手锏是什么了。”
“与你一战,果然获益良多。此次闭关,等我消化了,等我伤势好了。我会冲击超圣境界。”
“如果你侥幸没死在传不败手里,有一天,我会亲自终结你。”
……
玄七法魂界,溪林。天色阴霾,阴雨缠绵。
深山中,风雨交加,雷声袭滚,炸得心都是忐忑的。
炸的,并非是雷电,而是湖泊畔一条黑影在雨中打出的拳。
“翻天印”,一次又一次的施展,一轮又一轮的施展。在一样的位置,保持一样的动作,打出一百次,一千次。
这一人,这一动作,打出一拳,再收回一拳。此一幕,就似已变做了永恒。
旁人只道左无舟天赋极高,战力极强。却不知,左无舟为了修炼战技,俨然机器人一样纹丝不动的打出一万拳一百万拳之多。
每一个动作,每一式战技,不但经过了无数战斗的洗礼,更经过了左无舟平日里的千锤百炼。
“诸无道不比我弱,他很强,非常强。他敢在百败中浴火成就无敌修为,我怎可落后。只败他,而未能杀他,如此,就算不上胜利。”
“杀不死敌人的战斗,算什么胜利。我要击败他,杀死他,才算跨越这道曾经的标杆。”
是的,诸无道和鬼无相,曾是左无舟一心想要超越的标杆。如今,已经极近这个目标了。
……
练完“翻天印”,左无舟有所感。
“与诸无道的一战,实在是罕见的硬碰硬,我的心得实在不少。只要能糅合心得,就能令战技变得更强。超魂战技,我要一个真正完整属于我的超魂战技。”
“如意环”其实还是来自古君临的残留感觉,然后在此基础上加以改动和变化。这在从来自食其力的左无舟来看,显然称不上自创。
左无舟感应得到,每一次练战技,有一种蠢蠢欲动,即将爆发的感觉。只是,始终差了一层东西,未能爆发出来。
左无舟抬首一动,看往十道刀:“不知十道为何陷入沉睡。”
“如是之前一战,十道没有沉睡,有它襄助,未必不能取走诸无道项上首级。”此念一动,随即哑然。
“十道这一番沉睡,似因我突破武圣引起的。”左无舟抚摩十道,纵容雨丝洒在脸上:“我能感应,十道隐隐在发生某些变化。只不知,是好是坏。”
“不过,我倒感应到,十道的力量在变强。应当是好事。”
刀在手,但刀中无灵,十道居在魄中,发生着某些未知的,神秘的变化。
“练完‘翻天印’,该是练一练‘五相双旋梭’了。”左无舟颌首。
“希望十道早日苏醒。”
诸无道自诩有杀手锏未施展,左无舟其实何尝不是有十道未苏醒。
否则,若有十道在手,左无舟绝不会这么快就力竭,诸无道未必能侥幸活下来。
再相逢,孰胜孰败?
第448章 震天下,太岁夺舍
蓝天下,碧波湖畔,青竹荡漾。微风起,云悠悠,竹悠悠,水亦悠悠。
竹下对弈者,一乃青衣人,一乃灰衣人。青衣人儒雅悠然,灰衣人朴素坚定。
青衣人看似对下棋极有兴趣,灰衣人偏流露兴致不高的神色。念一动,灰衣人从天际抓来一枚光梭。
灰衣人传不败略做感应,荡漾笑容:“宗门有大事发生,诸无道请我回去。”
青衣人只笑:“什么事大得过陪我下棋?”
“有的。”传不败也笑:“本宗差一些些就被铲平了。”
青衣人神色无一丝变化:“哦,诸无道是这么无能的人?”
“那倒并非如此。”传不败一身苦行装扮,光脚起身来:“有一个年未满百岁的五魂武圣,杀了鬼无相,击败诸无道。”
青衣人终是有一丝动容之色:“哦,隐居多年,魂修界竟有如此惊才绝艳之人。你回去,却也不能做什么。”
“有的。”传不败笑笑,云淡风清:“旁的做不来,杀人总归是能做的。”
“堂堂超圣,做了杀人的刀。大材小用,大材小用了。”青衣人摇首,不以为然:“你自去,我下我的棋,乐在其中。”
传不败略一合礼:“是,将来再来看望师叔祖。”
……
真魂界有三个大陆。
最大的中央大陆,乃是魂天宗等大多数魂修士所在的那一块。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倒有大半都在中央大陆。无他,中央大陆地域广阔尔。
真天宗所在,是另一块大陆,地盘较小,人口也较少。这正是真天宗始终得以低调,并不与各大宗派发生冲突和矛盾的关键。
魂天宗信使带来的消息,很快令真天宗上上下下,为之震动。大约乃是诸无道的意思,信使没有丝毫隐瞒魂天宗的损失。
真天宗的几位武圣,以及宗主,很快就聚在一道,商谈这件必将轰动魂修界的大事。
一名武圣眼放精光:“机会,等待已久的机会。”
查东来丝毫不以为这是机会,摇首:“鬼无相战死,诸无道落败。诸无道敢毫不隐瞒的公开损失,就不怕损了威信。莫非,各位忘了五十多年前,魂天宗照样丢了威信,诸无道只轮流拜访各宗各派,重取威信。”
各武圣心中大是凛然,以往那一次,诸无道以拜访为由,击败各宗武圣之举,实是极有震慑力。
各自沉默,查东来目光移去:“青衣,不平,你们怎么看。”
以青衣和包不平为首的第二代弟子,已然开始参与宗门大事了,互看一眼,按不住心中的震惊,努力定心,得出四字:“静观其变。”
……
查东来微笑,甚感欣慰:“不错,静观其变。”
“魂天宗的意思很明白,我们要是现在包庇或伙同他,魂天宗就会立刻动手。”查东来笑笑:“魂天宗没有准备好,我们也没有准备好。”
天魔肆虐,谁又准备好了。
没杀死天魔,没把天魔打退以前,纵有内乱的心,也不敢有内乱的行径。内乱,毁灭的只是一部分的魂修士。在天魔肆虐时内乱,毁灭的却可能是全人类。
一个法魂界动辄数百亿人,九十九个,何其之多。
魂修士纵是再无情再冷血,想起如此多的人因自己而亡,那一想来,就是一种压死人的窒息压力和责任。
“不主动,不接触,不参与,静观其变。”查东来环顾:“此子天资卓绝,将来必是剪除魂天宗的极大助力,又还需互相来往才是。”
“年未百满岁的武圣。天下怎会有这等妖孽怪物。”不知是哪一位武圣酸溜溜的感慨。
查东来心底何尝没有酸溜溜,未满百岁的武圣,这简直就是得天独厚,从未有过。
青衣和包不平等脸上有一抹褪不去的泄气,显然深深被这种非人类的修炼速度给沉痛打击了。
如说五十多年前,还有心跟左无舟在暗中比较谁更天才,谁的成就更大。但此时,已无此心了。
“何必跟非正常人类比。”包不平安慰:“那左无舟杀人如麻,性烈如火,莽撞不堪,哪里像正常人类了。”
……
某处某地。
深夜,素来在众人眼中,乃是铁腕人物的聂朝野,却在一株树下,凝泪无言。“阿问。爹对不起你。”
聂朝野在皎洁的月光下,轻轻的颤抖。
为了替长空保留元气,聂朝野无法也不能前往去营救儿子。
哪一个做父亲的,不想儿子更好:“阿问,爹本想把你留在宗门最后一批再撤,是想安定宗门弟子的心。爹也没想到,魂天宗会突然下毒手。”
也许连聂问都不知道,在他父亲的铁腕一面下,还有如此一面。
聂朝野唯一能做的,只是在此默默的痛苦。直到他闻得一声骚动,有人匆匆赶来。他才急忙恢复若无其事之状,返回去。
一旦回去,获知的,正是一个令聂朝野欢天喜地的消息!
左无舟回来了,聂问被救走了。
“一定要赶在魂天宗之前,找到左无舟,只有他,才是本宗重新崛起的希望。”
……
夜深人静。
篝火的灰烬透出暖暖的暗红。
花佳期下意识的拨着篝火灰:“何去何从?”
古一意苦笑:“左无舟那小子,树敌太多。在真魂界,像样的朋友都没有几个。我们还真不知该去何处。”
小东西盘卧在一旁,眨眨眼,看着这群为难人。
宋西湖沉吟:“我们应当首先找到他,只要找到他,很多事就好办了。我认为,我们应该去天君宗。”
张洞天眼睛一亮,拍腿大呼:“不错,天君宗。”
天魔肆虐,想要在外边行动,殊不容易。尤其他们这一行人,人虽多,奈何没有武圣,更缺自保能力。
“天君宗太远了,我们有没有命活到那边,还难说得紧。”不知是谁插了一语,将众人从兴奋头上打下来。
众人轻叹:“走一步,看一步吧。”
……
魂天宗的信使,来来回回,东奔西走。
诸无道虽在闭关,云沧海的办事能力,却也不差。语含威胁和杀气的信使,将魂天宗的命令,带往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
短短时日里,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均已获知,左无舟“死而复生”,重新回来,已是武圣之身。
此一消息,带来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