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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武圣暗暗感叹,看这无垠会半山腰的偌大豪华会场,已然是变做了废墟堆堆,凛然心想:“那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纪瞳之名,倒是知道,可也真没想到,此女竟有力敌超圣的实力,简直可怕。”一念想来,无不暗暗倒吸一口凉气,有无限的羡慕:“这纪瞳,将来不可限量啊。”
每一时代都有独领时代的风骚人物,如传不败神八部,乃至诸无道之流,均是盖世豪雄。以往能力敌超圣的例子本就不多,为数不多的人,几乎每一个都已成超圣。
从此来推测,纪瞳未来成为超圣简直就是板上钉钉——这般看却也没错,参悟领域,基本就已是摸上超圣的门槛了。再入超圣之门,自然就容易了许多。
堂堂十三城之一的无垠城后盾,就这般被压制住来回践踏了一顿,掳走人来去自如,简直发指。凡来自各大城的武圣,无不多了几分心思。
这一战,堪堪是触目惊心。
……
青山寂寥。三道惊虹落在湖泊畔,惊起大雁鸟鹊无数,扑扑腾腾的飞天盘旋。
玉白虎狼狈的滚落地上,惨然看着这位黑衣人:“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要寻我!”
玉白虎真真是觉得自己冤到极点了,他这一生就没记得自己得罪过多少人。怎么好端端的,竟有陌生人登门寻仇。
黑衣人泛住一丝冷意,容颜幻变褪出真容:“看来你是需要提醒一下了。”
玉白虎的眼睛越睁越大,气息急促,瘫软在地,发出绝望的惨鸣:“你……你你是左无舟!”
比起七十年前,左无舟的容颜没有太大的改变,惟是气质愈来愈老练沉稳。玉白虎怎会忘得掉这心底的噩梦,顿就骇得气都吞吐不顺了。
玉白虎还宁可左无舟变了,不变的话……玉白虎猛的忆起当年锐金法魂界的一记真圣符,那时节,还是武帝,左无舟就敢一梭轰翻一城数千魂修士。
那等手段,简直凶残得发指。如是不变,玉白虎自知没有一线生机。
……
玉白虎惨然:“七十年了。七十年了。”
忽然奋起高呼:“如是早知你有今时今日的成就,我七十年前就该取了你的性命。是我不该,是我不该啊。”
是啊,七十年了。左无舟一言不发,却被勾起往事记忆。
玉白虎惨然无比:“七十年前,我就是再好想象力,也绝计想不到,你会有今时今日的成就。杀神之名,名震天下啊。”
玉白虎跟左无舟在此之前,也惟有锐金法魂界那一次相遇。如没有那一次,玉白虎未必能得欢心,能修炼血魂成武圣。
七十年前,玉白虎是老牌武御,左无舟是新晋武帝。相差极遥。
七十年后,玉白虎是血魂武圣,左无舟是新晋武圣,却是能败超圣的天下第一。
几是遗忘的往事,忽的翻涌重入心头,各是满怀滋味与心事。
想来,玉白虎隐约感到,其实从当年左无舟以新晋武帝之身,大战满城强者,甚至一梭轰掉半城,就能看见一位强者的崛起。
怪,只怪当年玉白虎自视甚高,太不敏感了。
可,谁又想得到,左无舟崛起之速如此之快。短短不过百年,就已是天下第一人了。
……
天下第一!充满荣耀与华丽的光环。
修炼一生,求的无非就是名名利利。能真真沉淀得住心,始终不改的追求枯燥乏味魂道的,又有多少?
已达巅峰后,有多少武圣超圣都已安心躺在功劳薄上享受。还会有多少人能坚持不懈的继续探索。纵是在武圣中,恐也是百不足一。
天下第一,正是每人都极渴求的荣耀。
以往不提,左无舟击败诸无道。有纪淡亲口承认,诸无道之败,已是世人皆知。
战沉怒江,沉怒江之死。又战纪淡,半年前一日转战六大战场杀天魔。
凭种种辉煌战绩,天下第一,舍左无舟其谁!
就是天下最有想象力的人,约莫也想不到,左无舟踏上修炼之途八十载,就已成天下第一。
玉白虎想象不出,他已知左无舟为何而来,绝望木然:“要杀就杀,给我一个痛快就是了。”
左无舟正欲动手,玉白虎忽攸大呼:“等一等,我有话要说!”
……
左无舟冷然:“玉白虎,你莫不是想求饶吧。”
玉白虎哈哈惨笑:“左无舟,你也太看我不起了。当年我没看出你的天资,借刀杀人之没下狠手,是我活该。”
当年玉白虎未必就是不想下毒手,奈何当年借刀杀人发生后,左无舟就是一梭轰掉半个城,玉白虎想斩草除根也来不及。
“念在你我相识一场,你给我一个痛快,我赠送你一个消息!”玉白虎硬气惨笑道。
左无舟微昂下巴:“说。”
玉白虎失神:“新娘子是纪小墨。”
左无舟心平气和:“我知道。”
玉白虎讥笑:“那你大约不知道,宋狂歌这六七十年来,一直把纪小墨软禁着。纪小墨是被迫嫁给宋狂歌的。”
纪瞳和恋沧海互观一眼,左无舟眼波有一丝波动:“被迫?”
玉白虎大声道:“不错,纪小墨是被逼的。当年我前往接纪小墨,是因为宋狂歌当年在法魂界时,看中她了,想收她做侍妾。”
“后来,不知怎么的。从宋家人言辞来看,这纪小墨似大有来头。所以,她一直被软禁住,被宋狂歌变着法子哄骗想娶她。”
一旦说开了,玉白虎索性是放开怀来说:“我也不知这纪小墨究竟有什么,只知她很重要。宋家使遍了法子,就是为了骗娶她,甚至以她的仇人下落来逼迫她嫁人。”
……
左无舟容色坚毅,淡然。
玉白虎大笑:“左无舟,你就是修炼得一身再大本领,连你妻子都照看不好,哈哈哈,夺妻之恨!”
一丝淡然笑意漾住,左无舟平静纠正:“纪小墨跟我非敌非友,更非我的妻子。她要嫁人,是她的事。”
左无舟丝毫没有眷恋之心,以往的纪小墨,其性子之烈,绝不会为所谓的仇人下落,就被迫嫁人的。这只说明,纪小墨终归是变了。
有些人,是宁可刚直到崩碎,也不愿有一丝弯曲。
玉白虎错愕僵住,发疯似的哈哈大笑:“我们都错了,我们都他娘的错了!”
可不是大错特错了,一直以为纪小墨是左无舟的情人。原来却是从一开始就统统都错了。
“来吧,左无舟,给我一个痛快。”玉白虎发狂大笑:“我玉白虎,吃过天下美食,骑过天下美人,又死在天下第一人之手,值了!”
“纪小墨的仇人是谁,下落?”左无舟沉声一问。
等玉白虎说了,左无舟无声无息的双臂绞杀玉白虎!
留下这具尸,左无舟顿足观苍穹,无限寂寥。
八十载魂修之途,又少了一个能勾动往事的见证者。
……
纪瞳悠叹:“你打算不回去?”
“为何要回去。”左无舟失笑:“纪小墨变了,那就不是以往那一个了。”
纪瞳忽替纪小墨生起不忿:“她是被迫的。”
“你错了。”左无舟平静:“被迫只是说辞,只要持心不变,没有人能强迫另一个人。”
纪瞳直是气得七窍生烟:“这天底下,怎会有你这种无情无义不识转圜的男子。这天底下的女子,就是死绝了,也不会有人喜欢上你。”
左无舟哑然:“魂修大道,本就不需要多余的七情六欲。”
“你,你!你去修你的大道吧,七情六欲不要了,索性连人性也不要了。”纪瞳这甚平和的女子,被大大激怒。
恋沧海目不转睛,清晰无比的吐出一句话:“如我没看走眼,纪小墨一身修为已被禁制住了。”
左无舟蓦然回首,眼中墨色大动:“什么!”
第494章 血桃花,红盖头,步步杀机
天边,一朵朵的乌云结厚,积郁甚厚,欲是爆发风雨。
左无舟三人重新踏上返回无垠会的路,御风而动。
见左无舟闷声赶路,恋沧海流露欣慰,忽道:“如你先前未回转,我却也会看你不起。”
纪小墨一身修为被禁制了,许是说明,纪小墨本是不想嫁的。此乃左无舟唯一肯转念,回转无垠会的缘故。
但有这一可能,毕竟相交一场,总不能弃之不顾。
纪瞳一样一心魂道,却跟左无舟甘愿舍弃七情六欲不一样,冷哼:“我现在就看他不起了,比之石头尚且不如的人,怎有资格谈男女之情。”
恋沧海慈和一笑:“舍情弃欲,也是魂道的一条路。各人本就不一样,走的路本就不一样。这魂修大道,本就无谓对错。他没强迫你改变,你又何必强迫他改变。”
纪瞳此一时的怒气,倒十足是那小儿女的心态作祟,纯粹出自一个正常女子的本能,一心想反驳和纠正左无舟“畸形的扭曲的不正确”的想法。
从此来看,纪瞳自称二三百岁,倒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其实,各人走各路。我记得,也有魂修士夫妻双双互相扶持,从而攀登……大道。”
恋沧海充满欣赏和冀望,左无舟的不变,却才是大道途中,最为宝贵难得的特质。
一声轻叹若隐若现:“不死不灭,不入轮回的永恒大道啊。”
永恒大道的天梯,不知眼前这与自己有关系的年轻人,是否能踏上那一道天梯?
恋沧海不知,但她唯一的冀望,只能在此。
……
纪瞳无言以对。左无舟没有试图改变她,她凭什么试图改变左无舟。
你纪瞳一个外人,完全不懂这其中的关节,凭什么评判。
闷声不变,半时,左无舟淡然道:“她,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女子。你们想错我跟她的关系了,是敌非敌,是友非友。不过同是天涯孤独人罢了。”
纪瞳又冷笑了:“那你还想撒手不理不问,无情无义。”
摇首,左无舟本意并非解释:“她,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帮助。”
孤独得极其自立,这就是纪小墨。
恋沧海皱眉:“你有一个君忘,又有一个纪小墨,你究竟喜欢谁。”
恋沧海恰恰是略知一二,加在一道,不由产生一丝不好的联想。恋沧海,并不喜欢男子花心多情,甚至厌恶。
左无舟失笑,一言不发。君忘是红颜知己,纪小墨是半敌半友。
喜欢?不过是可笑的情感罢了,本就多余。求大道的路上,有十道相伴,就足矣。
我不会,绝计不会连续两次栽入一条沟里!
……
宋惩没脸没皮的当没事一样,执意要继续婚宴。
是人都看出,这婚宴必有隐情。奈何,其中内情实是太隐秘,竟也无人能猜得透。
各武圣也不动声色,等无垠会的人羞愤的前来带路,前往另一处所在准备入席。
宋惩赤青着脸,冒着怒意寻到余汨:“余超圣,你先前为何不出手!”
东百战在一旁隐蔽的轻蔑,余汨笑盈盈含煞:“我来,只为对付左无舟,那人好象不是左无舟罢。宋兄好大威风,对我使来,却似乎使错了对象。”
宋惩哑口无言。
余汨肯来,乃因元一谷亦有杀左无舟之心,亦是对合作者的一个优待。
来了,是人情。不来,也不欠他宋惩什么。
……
“老东西,跟我玩阴的。”
宋惩走了不多时,余汨艳丽容色泛住冷笑:“宋惩这老东西,连脸子都不要,非要完成婚事,必有隐情。”
看得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