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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魂修士有时的速度太快了,也未必是好事。
不得不承认,许许多多武圣喜欢在天空战斗,还是有其根源的——至少天上没有大山等着阁下去撞击。
……
神念感应刺客撞山的一幕,左无舟不由哈哈大笑,许久没有这般轻快过了。
“小迷雾术”就很像是二号真魂界的禁天雾海,能限制旁人的神念,一旦敌人闯入其中,就等于自废耳目。
左无舟却丝毫不受影响,这一来一去,反差就太大了。如果将敌人诱入其中战斗,敌人先天就吃了一记大亏。
不过,“小迷雾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无法移动,形成的雾海也远远不够大,无法形成绝对锁定——雾海只有方圆五里,敌人一旦在雾中吃亏,随时就能逃出去。
一摆手,撤去了“小迷雾术”,左无舟略一沉吟:“刺客,再来!”
“小披雾术”施展来,以左无舟为中心的方圆五十米,顿时弥漫着墨黑的浓雾。随左无舟移动而高速移动。
恋沧海神色不变,却有大震撼在心:“他竟然一次就领悟了两门神通!”
刺客呆若木鸡,面如死灰。“小披雾术”竟有一种神妙之处,刺客完全无法洞察左无舟在黑雾中的真正位置。
无法锁定敌人的真正详细方位,那简直就是灾难——要知,即便是领域攻击,也有侧重。这就等于,十成力打出去,先要白白空耗浪费一些魂力。
须知,魂力乃是魂修士一切之本。哪怕是超圣,在战斗中也是浪费不起的。可一旦碰到“小披雾术”,那大体就等于没打就先浪费了一些魂力,这绝对是灾难。
……
一如每一位强者的矜持和骄傲。
左无舟虽然救了刺客,其实刺客并无多少忠诚和敬畏之心。极坦率的说一句,让一名超圣服从和忠诚一名武圣,的确是天方夜谈。
刺客对左无舟多少有一些感激,但也不以为然。如不是左无舟控制刺客的命魂,也惯例的教刺客尝过命魂被控的绝大痛苦。
如不是左无舟身边还有恋沧海等强者,刺客绝无可能服从。与感恩无关,纯粹是强者的高傲。
哪怕服从左无舟了,刺客也深感不以为然,甚至始终心存脱离控制之念。这是人之常情。
刺客夺舍复活的日子实是太短了,对左无舟的认识太浅。直至此时,刺客察觉左无舟有随时杀死自己的本领,才真正感到一种难言的恐惧和敬畏。
想起夺舍复活这几天来,获知的不多信息,刺客诞起寒意:“百岁武圣,已参悟了两门神通术,甚至堪比超圣,这简直匪夷所思。”
想要令刺客完整归心,是一件需要时间的事。但,从这一时起,就已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
刺客的心理变迁,左无舟丝毫不在意。
一如他以往所言,他不在意太岁等人是否忠诚,他只要服从。他的闲散态度以及强大,影响着身边每一个人,从最初的不服和反抗,渐渐变成默认,然后归心。
刺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事实上,刺客夺舍东愁之后,多少令左无舟感到失望。
夺舍东愁,刺客空自继承了东愁的肉身和魂魄。本身也在九幽暗狱中坐困数万年,滋生命魂,拥有大约相当超圣中乘的命魂。
可,刺客夺舍后,却不是真正的超圣。就像当年夜叉夺舍之后,空有超圣的魂魄和命魂,却没有超圣的境界。
元魂以上,是为立身成神。刺客必须要重新经历从人到神的过程。
刺客是不完整的超圣,好在他本来就是领域武圣了,对战力影响很轻微。距离真正的超圣只有一线之差,随时可能突破。
重新收起“小披雾术”,左无舟落下来,按捺不住喜悦和遗憾:“恋前辈,你看如何?”
恋沧海笑:“很不错了。这两门神通对你有很大帮助,只要不是碰到神魂比你强大的,大约是比较难破的。”
左无舟颌首,恋沧海的神魂极其强大,先前演练中,神魂就破穿了“小迷雾术”,也能穿过“小披雾术”锁定他。
“小披雾术”可谓是战斗利器,但也有遗憾之处,就是每施展一次,只能维持大约十息。不像“小迷雾术”一样,能维持一盏茶工夫。
恋沧海又笑道:“以你的神魂强度,在这下三天,或许只有超圣上乘能比得上。神魂对神魂,几乎无人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恋沧海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左无舟成为超圣。除了太魂强者,将无人能压制左无舟的神魂。
“嗯。”左无舟心念一动:“有人。”
……
糅身往前,左无舟豁然:“是他们。”
跃然而现的,赫然是王动和毛小安师徒,还有一名陌生人。
“不对。”左无舟微笑迎去,感知真切,诧异:“王动和这陌生人,居然是武圣?”
王动赶来,一见左无舟,先是行礼:“见过左武圣。”
左无舟颌首,目光移去。毛小安不安而拘谨的在王动身旁,似是欲言又止,直是憋得小脸通红。
左无舟哑然:“毛兄弟,不必拘谨,你我一如以往的交往就是了。”
“那敢情好。”毛小安兴奋的一跃而起:“师父,师叔,你们看,我就说左兄肯定不是那种摆架子的人。”
王动和那陌生人相视苦笑,却有一种兴奋。
寒暄几句,一边沿着河流行走,左无舟一边诧异问起王动师徒为何没有离去。
王动和他的师弟,显然很清楚左无舟现在是多么的强大,神态中的恭敬没有半点虚假。反是毛小安不以为意,又亲热激动的不断问起。
见这几人欲言又止之状,左无舟隐约豁然:“你们若有事,不妨直言。”
王动神色变幻,立足定住,深深一躬:“左武圣,那我就直言了。其实,我本名并非王动。”
“我本来姓雷,名动!”
……
“雷动?”
似曾相识的感觉浮上心头,左无舟反复在心默念几遍,心中一动:“青山宗的雷动!”
“原来,我青山宗还未被遗忘。”雷动失落之状,引人酸楚:“正是在下!”
在记忆深处,左无舟挖掘出往事。被元一谷追杀的贡球,贡球临死前关于衍空圣器的委托。
左无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思忖:“想不到,我一直想将这件委托完成,将衍空圣器交给青山宗,却一直没碰到。”
这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定神回身,左无舟望向陌生人:“那你就是,温如玉?正好,当年青山宗的贡球被元一谷追杀时,将你们青山宗的衍空圣器委托我交还给你。”
“贡球,衍空圣器。”雷动老泪纵横,一脸凶狠的振声怒啸。克制恨意,躬身接过衍空圣器:“多谢左武圣!想不到,左武圣和我青山宗还有这一段机缘。”
在天下第一人面前,雷动不敢有怠慢,沉声道:“在下听闻左武圣跟元一谷有深仇大恨,在下恳求左武圣!”
左无舟驻足不动。
雷动咬牙切齿:“恳求左武圣,将元一谷相关之事,告知于我。容我等来报青山宗灭宗大仇!”
仇恨可以十年一千年的延续,喜欢一个人,能否?
左无舟忽有感,回首观往恋沧海,已有答案:“好!”
……
一边娓娓向雷动三人道来。
一边慢慢行走,左无舟望向眼睛都红了的雷动和温如玉,暗暗叹息。
元一谷本就是隐秘的存在,非是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甚至不知元一谷的存在。难怪雷动和温如玉对元一谷所知甚少。
青山宗当年灭宗,所剩的人本来就不多了。莫说只有雷动二人,就是整个青山宗加在一道,甚至十个青山宗,也绝非元一谷的敌手。
雷动二人,报仇无望,那几乎是必然的。
雷动二人听完,心已坠往无底深渊。元一谷还有两大超圣,神八部甚至是超圣中乘——尽管他们不知超圣中乘是什么,但也能察觉,必定极可怕。
见二人面如死灰之状,左无舟摇首,看着沉默而不知所措的毛小安,喟然:“罢了,我迟早跟元一谷有一次决战,届时,你们随我一道就是了。”
雷动和温如玉深吸一口气,忍住心头悲痛,竟是翻身跪倒:“左武圣若助我青山宗报仇,我愿为左武圣效力!”
“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吧。”左无舟哑然。
漫步回天君宗宗门之外,一条人影一见左无舟,立时眼睛大亮,匆匆飞身掠来:“林兄!”
“木武圣,你怎会在此?”左无舟诧异。
木武圣,已在此地逗留了好几天了。一直在忐忑,决定不下来。
此时,才终是下了决心,毅然道:“左兄,你怎的还在此悠闲自得,元一谷已对你布下了一个天大的陷阱!”
……
玄七法魂界。
河流一畔,湿寒之气教人极是不舒服。此地,不知几时,已有一批人云集。
“神老交代了,此事,必须要成,绝计不容有失。”神阔沉声。
有人低声问道:“那怎的不见神老和余超圣来?随便来一个,也是好的。”
神阔不敢回答,也是无法回答。传不败之败,当日元一谷有人看得清楚明白。传不败虽是被围攻而败,其实左无舟乃是罪魁祸首。
左无舟身边有三大领域武圣,还有一名超圣,是瞒不过元一谷的。
传不败是超圣中乘,神八部也是超圣中乘。传不败大败,几乎败亡。神八部和余汨怎敢轻率冒险,神八部许是敢单独行动,但余汨是绝对不敢。
一个余汨若单独行事,若被左无舟撞见,几乎难逃一死。
竟然逼得两大超圣不敢分头行事,这等赫赫压力,也足教左无舟自傲了。
人的名,树的影。左无舟给元一谷的压力,日渐膨胀。六十年前谁又能想到,当时还是武御的左无舟,竟然能将元一谷逼到这等地步。
神阔心惊肉跳:“神老交代,此次,誓杀左无舟。”
这才是多少年,不提六十年前。只说几年前,左无舟绝非超圣之敌。然现在,赫然已是在短短几年当中,就已成长为能杀超圣的恐怖存在了。
如果再给左无舟几年,甚至几十年。天下还有谁能制得住!
神八部的决定,实是再果断再正确不过了。既然要杀,那就倾尽全力而捕杀之。
以堂堂超圣中乘,几乎无敌的存在,做出如斯决定。只能说,左无舟给元一谷的压力,实在太大,实在是将元一谷逼得走投无路了。
不动则已,一动则倾全力,做雷霆一击。
元一谷,此番已调动几乎所有人马,集三大超圣,二十余名武圣,誓除左无舟。
神阔压住忐忑之念,厉啸:“往左家,出发!”
第521章 诱杀,引蛇出洞
神阔浩浩荡荡的率领一群人,直达左家庄一千里之外。
不敢靠得太近,是担心打草惊蛇。
神阔喃喃自语:“左无舟手下有三大领域武圣,一名超圣,没道理不在左家做安排。贸然靠近,打草惊蛇就不妥了。”
流东城沉声:“不错,那左无舟极是重视亲情,以他今时今日的势力,必定在左家庄有所安排。”
不得不承认,有一个熟知左无舟的人,就是有好处。流东城的推断极是正确,北斗几乎常年坐镇左家庄。
一名武宗却有些不懂:“为何不直接打上门去,掳人就走!”
东中山冷笑:“直接掳人?想得倒美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