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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舟不知,天上地下,或是以他口中三人为最强。但,在此之外,却还有一个人,或亦为当世最强者之一。
那便是,妖魂龙城!
……
迎风而立,如雕塑的战神,左无舟神色一动:“来了!”
一道奇特的气息波动忽的在魂天宗几千里外诞出,距左无舟正有二千里之遥。
气息一动,神魂来回扫描的左无舟,便已立刻发现:“我们过去!”
一甩胳膊,十道脱落过程中,飞速凝化人形——十道是魄,是左无舟修炼他,左无舟是中乘,他就是中乘。一成超圣,他凝化人形的速度就快了许多。
二千里,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
一眨眼,左无舟就已目睹通道在原野上的出现。却只有三个人从通道中走出来,一个是恋沧海,一个是刺客,最后一个是太岁。
左无舟颜色中涌以欢喜之色,大步向前,凝注三人半时,只觉万般言语在心,却如茶壶口倒不出饺子一般,怎都说不出来。
这二百多年后的重逢,居然第一时间出现了冷场。
恋沧海只温和的笑着,太岁放声大笑:“你果然还是那派老样子,却从来都不擅言辞。真真是亏得纪瞳陪了你二百年,不然,你这一回来,便是变做了哑子了。”
左无舟哑然,许许多多的言辞,此时倒也不必多说了,没得显得矫情。
一思量,左无舟还是弯腰一拜:“多谢,无夕她们这些年,都托得你们照顾。”
太岁吃惊看着他,侧脸对刺客:“他这一认真,弄得我都煞是尴尬了。”
从不习惯暴露在人前的刺客,躲在一丛灌木里边,古怪的笑了。
左无舟摇首哑然:“这么多年了,太岁你有时就还是这么一个言辞刻薄的样子。”
太岁扶额道:“生死几轮回,改不了,你好生习惯吧。”
纪瞳在一旁犹豫半天,上前向恋沧海一礼,始终纠结是喊师祖还是喊前辈,终于是没喊出口。
……
二百多年后的重逢,却也不是意料中那么的热情。不过,均为男儿身,这几人原也不是热情奔放的人。
超圣动辄修炼百八十年,原也常有,更不会多么的奔放了。
多少是寒暄了几句,也不多说,恋沧海和太岁率先就取出了各色装备,交还给左无舟!
“北斗呢?”左无舟抬头望去:“他也是超圣了,怎的不来!”
太岁大笑:“莫急,在来之前,我正与他联手做一些东西,待回头且做大惊喜送给你,贺你脱困。”
一颌首,左无舟不多问,看着掌心里这枚熟悉的储物戒指!
二百六十载了,当年失去的装备,终于回来了!
神魂一动,戒指里的东西哗啦啦的掉落出来。左无舟定神一看,脸立时就沉下来!
第564章 二百六十载,王者又驾临
脸色冷凝!
半时,左无舟徐徐抬首,目光闪动:“水木华、天王胆和天王谱何在?”
恋沧海摇首:“当年被天宗联盟抢走了!”
“天宗联盟!”左无舟眼中凶光大盛,冷绝无比:“甚好!届时,新仇旧恨我一并取回来!”
舍天宗联盟之念,不再多想。
左无舟收起万丈杀心,留恋的看着每一件装备。当年一身上下,统共十四件装备,囚禁在“神魂天地”中,身边只有“炎百翅”和“钢龙镜”是贴身而保留。
还有便是当初留在身上的储物袋中,有那一双重逾百万斤的重锤。
此时,摆在眼前的,便只有储物戒指,以及从其中抖落出来的几件,分别是“法身环”,“小挪移披风”,以及其他无关紧要的两件。
取来“法身环”和“小挪移披风”,左无舟的森然目光变做柔和中带着血色。分明是忆起了往事,正是穿戴着这些装备,从天上杀到地下,从天涯杀到海角的往事。
正是这一些装备,与他一并亲历了无数杀戮,无数战斗。
左无舟的命魂猛的几乎燃烧起来!
战斗,好久好久没有试过酣畅的战斗了。更是好久好久,都未试过恣意的杀戮了!
怎能忘得了,那些长伴鲜血与尸骸的年月。
我喜欢战斗,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渴求战斗!
……
一件件的装备,重新勾起了左无舟的记忆。
沉寂了二百多年的那一颗求战之心,冷却了二百多年的满身热血,全部沸腾起来。
战斗,我要战斗!我要杀敌!
左无舟迷恋的穿戴起装备,阖目向天,思绪里是那些满是血色的过往,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一次又一次的杀戮!
左无舟甚至全身颤栗,甚至每一寸皮肤都因而诞出鸡皮疙瘩,甚至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冲宵而去的求战欲望!
二百多年了,我一直鲜有战斗,鲜有杀戮。
我都快忘了,战斗的快意,我都快忘了杀戮的滋味。然而,那就是我的归宿,我从命魂最深处,最本能的渴望那一切,渴望战斗,渴望鲜血!
难道我在这日渐消磨中,已忘了这种滋味?已消磨了满心豪情,冻结了满身热血?
岁月催人老,但我还很年轻,我不会忘记。我不要过那种消磨斗志的日子,我不要过安乐的日子,我要战斗,我喜欢生死一线的快乐。
时间,你给我的暮气,我不需要,都给我滚,离开我的心,离开我的身体!
我左无舟,就是战死,也绝不会避战,更不会像一个充满暮气的老人,更不要那种识进退的“韬光养晦”。
我原本是什么人,现在,都给我回来!我的卤莽,我的杀气,我的杀伐果决,统统都回来!
时间,你带给我的暮气,我现在还给你!
左无舟如长鲸汲气,一口气吞吐而爆发,霎时间,竟有那浓浓煞气直震上天!
二百六十年囚禁而诞出的暮气,此一刻,悉数挥褪,一丝不剩!
凝视着左无舟,几人不动声色,却不由自主的倒退三步,暗骇的感应着看着!
就在左无舟阖目的一时之间,竟有无端端的煞气和血气,从其身体中释放出来,那是一种几乎能将人逼疯的,宛如实质一般的血煞气息!
一声狂啸之后,更有那无端端的锐意和滔天杀意。
一啸动千山,是如此的桀骜,如斯的锋芒毕露,如斯的战意如新!
杀气和战意之强烈,以至恋沧海等人甚至被这种几乎如实质的东西,刺得全身心都在发疼。竟至渲染得他们也是个个都略微的癫狂起来!
就像,一个饥渴了一百万年的人!只不过,左无舟饥渴的是战斗,是杀戮!
一路向前,再向前!哪怕锋芒毕露,哪怕伏尸百万,哪怕诸天当前。亦要一路向前,向前!
左无舟,真的回来了!
旭日东升,暮气全退,金黄色的阳光,洒下霞光亿万!
铿锵战音起:“随我一起,铲平魂天宗!”
血色,竟是遮蔽了太阳!
王者已归来!
……
魂天宗的人,一夜未眠。
便是躺下,脑海里也全是那一个人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景象,谁都睡不着。
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旋:“他很强,强得不像中乘!”
许林茫然低语:“难道多魂就真有这么好,难道七魂就真的这么强大?”
七魂,真的很强大。不说“七源天地”等只有左无舟才知的好处。光是从表面来看,七魂就真的很强大了。
七魂,就意味着,同阶修为的前提下,单从魂力这一点来说,左无舟绝对是无敌的!
修炼多魂的好处,就是天然比别人强大,这是谁都知晓的道理。可问题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天资和根骨以及胆量来修炼多魂。
也许你多修一只魂,这一辈子都无法成为超圣。连诸无道修炼五魂,都是冒险,都是壮胆而为,遑论七魂!
萧不离沉默良久:“我与他一战,看似平分秋色,然,他根本实力未尽出,甚至没有穿戴装备。我,恐是不敌他!”
“若然他真有无道描述的那些防不胜防的手段,不败,你与他约莫在平分秋色之间,胜败难料!”
许林大吃一惊,看往传不败。心里只有一个震撼的念头,萧不离此言的意思是……
疯了,全疯了。许林几乎心神失守,这究竟是什么世道,一个四魂上乘,居然不是左无舟的敌手,居然也不是传不败的对手!
传不败的神色依然淳朴!
诸无道立身起来,来回数步,铁青着脸:“连他在内,六大超圣!我们只有五个,势均力敌,甚至略输一线。我们,已经制他不住了!”
诸无道的话语,充满耻辱和悲怆:“我不得不承认,短短二三百年,他已经是下三天最强者之一。我们,甚至天下任何人,都已制不住他了。”
“这,是本宗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但是,我们必须要正视他!”诸无道抬首看着列祖列宗的灵牌,眼中酝酿着豪雄的第一滴泪光!
“以前,他是本宗的心腹大患,他只是有潜力。而今天,不是潜力,而是有能力。他有能力灭了我魂天宗!”
一声大喝,震摄几人内心!
诸无道一字一顿:“放眼天下,单打独斗已无人能制得住他,更杀不了他!”
传不败终于有了一丝神色变化,自信得扭曲的他,生平第一次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从一名小小的武御,成为一名单打独斗,堪称下三天无敌手的超级强者,这太快了。
诸无道杀气腾腾,徐徐吐一音:“不是他死,就是我们魂天宗彻底灭亡。我辈,须早下决定。”
“所以,我已决意!”诸无道翻身跪在无数灵牌前,三个重重的响头磕下,将石板都磕得粉碎!
“弟子诸无道无能,不能维护本宗威信尊严。今日,弟子诸无道,愿舍一生信誉原则……屈膝邀天下超圣,除此獠!”
“弟子向列祖列宗立誓,邀下三天全部超圣,不惜一切代价,除去本宗百万年来头号大敌!”
左无舟,单打独斗,你或已是天下无人能制了。我就不信,整个下三天几十上百名超圣加在一起,还杀不了你!
如果这样还杀不了你左无舟,我诸无道自问技不如人,被你取去首级,也是理所应当!
……
当着魂天宗列祖列宗的面。
诸无道立誓,下了一个堪称疯狂的决定。几乎就是一个必将动摇魂天宗统治的决定!
众人不是没有想过这一打算,只是对这种动摇统治的打算,非到绝路,不会做出来。谁都没想到,诸无道这一回重见左无舟,就如此果断的做此决定了。
枭雄就是枭雄,杀伐果决远胜常人。
诸无道不愧是果决之人,一个决意做下,毫不迟疑就亲自去操办此事。
萧不离目送诸无道趁夜离去,老泪纵横的跪在灵牌前,一言不发的磕头!竟有些被诸无道那种最后的疯狂给感染刺激了!
萧不离在谢罪,其实他与左无舟一战,是有过杀伤机会的。在他察觉左无舟弱点之后,左无舟已无法压制住他,那时,他本可施展“神魂冲击”玉石俱焚的。
可这等自杀手段,萧不离因一念之差,却未施展。错过了一个能杀伤左无舟的机会!结果逼得诸无道不惜动摇统治,向下三天的超圣纷纷发起邀请!
跪在灵牌前,萧不离有说不出的悲痛和懊悔!
……
沉默侵袭。
在沉默背后,是魂天宗前所未有的大恐慌!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将魂天宗如斯的逼上一条绝路。
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