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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桥流水,红鱼自由的流动。
君忘衣袂飘然如仙,静立桥上,凝视这些被限制在池塘里的鱼儿。
君忘浅浅淡淡的展颜,岁月在她的容颜上,没能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她款步来到小桥边上,凝视眼前这如苍穹盖一样的光幕,失声浅笑,弹动光幕。
“我要一份烈火之心,以及绿香尖!”声线,从光幕中传出去。
光幕外的弟子,慌忙道:“君武圣,您请稍等,立刻送来。”
君忘的笑意愈浓,左无舟,你当年被我囚禁几百年,必是恨我得紧。
我被天君宗囚禁至今,我又该恨谁?
……
“这是?”
“回大人,这是送给君武圣的。”这名弟子慌忙道。
“给我。”古鼎天取来这两件物品,穿入光幕中,递给君忘。
君忘波光一滞,喟声轻叹:“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吗!”
古鼎天满是苦涩:“你猜到了?”
“嗯。”君忘平静淡雅的神情,令人油然生出不忍亵渎之感:“我只是未想到,居然是您亲自来,而不是旁人来。”
“看来……”君忘展颜璀璨:“您已经陷得太深了。看来,他已经把杀左联盟逼疯了。”
古鼎天权当没听懂君忘这一言中的讥刺:“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君忘取来绿香尖,轻晃一下:“能否等我煮这壶茶,再走?”
第610章 回归,火云如血,不世英豪
水汽萦绕,有一丝碧绿相随。
一缕茶香在舌尖绽放,君忘合唇微笑:“若然我现在说,轻擎并非他的孩儿,你等必定是不信的。”
古鼎天摇头:“我信没用,别人不信。”
君忘不以为意,浅淡一笑:“近日来,我闻知许多传闻。诸无道用心险恶,企图绑架下三天与他为敌。其实,岂止险恶,简直恶毒。”
“两相恶斗,苦的只是天下苍生。”君忘流露怜悯:“胜败归属不论是谁,都没有好下场。”
“若然是他胜,你们杀左联盟种种作为,只留得一个充满杀机与混乱的烂摊子与他。若然是你们胜,虽有众怒难犯一说,奈何你们聚天下超圣,届时,为消除这时的恶劣作为影响,不免又是一轮大屠杀大清洗。”
古鼎天惊悚抬头,却没想到君忘想得这么远。
君忘摇首,情绪如摇风摆柳,来回波动。又凝住思绪,神态淡雅:“您和天君宗已经泥足深陷,胜也好败也罢,将来必难有立足之地。”
古鼎天神色微变:“此言怎讲?”
……
君忘不言不语,默然煮茶,重是斟了一杯茶。凝注不远处盘膝修炼的轻擎,口吐清音。
“魂天宗没了。传不败和诸无道还在,人若不死,传承不断。”
君忘绽放春一般的灿烂:“若然你们胜了,传不败与诸无道联袂,尔等能敌否?”见古鼎天欲驳斥,君忘不慌不忙道:“莫说有没有可能,只做假设。”
古鼎天冷笑:“能敌否?他们再是了得,能敌得过我们几十个超圣?”
君忘失声脆笑:“可曾记得,左无舟当年修为未大成时,是如何与魂天宗周旋的?魂天宗没了,只剩传不败三人,无根无本,你们怎么寻他们。”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杀一个人,立刻就一遁千里?古鼎天一是想来,心神大震,竟哑口无言。
“何况!”君忘笑意绵绵:“与他决战之后,你们四十多位超圣,有几人能活下来?”
君忘酝淡淡之色,如春华之灿:“败,天君宗必亡。胜,天君宗一样无路可走。”
古鼎天思绪翻腾,颓然跌坐。君忘描述的,极有可能会发生。人不死绝,传承不断,那就随时可能东山再起。浮云宗就是一个真实写照。
君忘侧脸,重新看着轻擎,神色微一恍惚:“我有一法,可留一线生机,必保天君宗非但传承不绝,还可壮大数千年以上。唯一的顾虑是,您信不信我!”
“若然信我,那您就必须按我说的来办。”君忘笑靥如花,如云里雾中,教人永远看不透。
古鼎天神色变幻良久,徐徐抬首,向轻擎一扬下巴:“与他有关?”
此一时,有微风飘零。
……
青木、烈火、锐金、厚土、柔水。
五方五系界,在短短半个月当中,惨遭前所未有的大规模灾难。
虽然同为一个下三天,然,五行界和五系界,因界面不一的关系,往往消息迟滞,不易沟通。哪怕一号下三天,因种种缘故,跟五系界的交流算是比较频繁。
然而,五系界也绝对没有达到那种,五行界发生什么,五系界就立刻知道的地步。
所以,五行界发生的滔天血案,五系界根本不知晓。就在这毫不知情的时候,三十多名超圣出现了。
如狼似虎的杀左联盟,派遣三十余超圣,将在五行界做过的,重新在五系界如法炮制一番。
就如蝗虫过境,不肯归顺者,不为己所用者,无不屠戮干净。
约二十天内,每一名超圣所到之处,鲜血染红了天空,更侵蚀了大地,无数的尸骸抛洒在五系界的每一个角落。
本来,有武圣乃是一件尊荣自信的好事。然而,在这一个时代,却成为了最致命的理由。
每一个不愿为己所用的武圣,无不在本地超圣面色惨青的率领下,被屠杀干净。斩草又除根,当真狠毒到极点。
三十余超圣,就如蝗虫一样席卷五系界,带回了约三千多武圣。却留下了数以十万计的尸骸,鲜血甚至像洪水一样淹没了万物。
十多名出身五系界的本地超圣,脸色煞白的留下千夫所指遗臭万年的恶名,押着几千名武圣返回了五行界。
至此,杀左联盟权柄实力,已达极盛巅峰。天下无人能制,无人能敌。
……
又是一年春至,春暖花开。
又是一天的修炼结束,诸无道失神的漫步来到一处悬崖边,这里有一座简便的茅屋。
一名风华绝代的女子,正在浅笑嫣然的指点一名男子的修炼。
诸无道忽然笑了,走过去:“君忘,你说错了,不是这么的。”
诸无道笑着指点了轻擎几句,君忘直起身来,看着远处云海翻腾:“我如说轻擎不是他的孩子,你信不信?”
“半信半疑。”诸无道大笑:“君忘,你如此聪慧,应当知晓,莫须有,本就已经够了。”
“莫须有!”君忘出神的看着远方,喃喃道:“看来,你们已经被他逼疯了。”
“不疯魔,怎成神。”诸无道并未反驳这等讽刺,看着苦苦修炼的轻擎,轻叹:“可惜可叹,虎父犬子啊。”
轻擎茫然,醒悟过来,怒目而视。
诸无道也不恼怒,看着他笑道:“你自降生以来,大约就从未见过你父亲。你的天资根骨也算了得,可惜,比你父亲差远了。”
“一个人,就逼得整个下三天为他阵脚大乱。”诸无道淡道:“一个魂修士,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千古传诵的不世英豪。”
静住波动情绪,诸无道有板有眼的看着轻擎,语音竟出奇的柔和:“可怜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他父亲,也没得到他父亲的指点。”
“君忘,若然你不介意,能不能让我来指点他修炼。”
君忘诧异的看过去,诸无道似解释,又似自言自语:“许我聊发一次狂也好。”
一言毕,诸无道慢慢的走开,一语随风:“时间不多了,好好享受吧。”
……
天下大乱,人心惶惶。
各大小宗派,基本一扫而空。虽仍有不少宗派管理着主要地区,可仍然有大片大片的地区从此一举空白。
然而,失去制衡的世俗界,各国帝王和世家野心膨胀。自此,不少世俗国家都出现了大规模的征战。
这一场从杀左联盟发动的大乱局,终于从魂修界,蔓延到了世俗界。
越是眼光长远的人,就越是看得明白。当今已生乱象,如果长此以往,恐怕天下大乱,战乱不绝,并不是一句虚言。
杀左联盟一举网罗天下超圣,乃至武圣。不肯归顺服从者,无不被屠戮。
如是者,整个下三天,起码有一到两成的力量,都已经死在杀左联盟手上。如果杀左联盟跟左杀神再做一次决战,剩下来的人,就会很少。
到时,谁人能抵挡天魔入侵,谁人能抵挡妖魂入侵?
就算挡得住,届时,剩下来的魂修士,恐怕已经寥寥无多了。到那时,失去制衡力量,失去维持秩序和制度的力量,多半就是一次延续几千年,甚至长期下去的大乱战。
如果往最坏的结局发展,二号下三天的过去,很可能就是一号下三天的未来。
杀左联盟,聚四十多位超圣,五千武圣严阵以待!
许许多多的明白人,甚至渴望祈祷左杀神早一日现身,早一日与杀左联盟决战,结束这个崩坏的乱局。
然而,左无舟却一直没有出现!
……
“哗啦啦”!
一大批的超圣装备,从诸无道的储物戒指倾泻在桌面上:“这,是我魂天宗以往积攒的装备。现在,交给大家使用。”
并非每一个超圣,都有一整套的超圣装备。就是阔气如九天宗,也未必都能拿得出一整套的好装备来。
左无舟现身之日,即是一决生死之时。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考虑许多超圣缺乏装备,诸无道果断的交出了大部分的超圣装备。
就在无数超圣眼冒精光的时候,诸无道慢条斯理:“还有一事,左无舟此人生命力极顽强,极难杀。此乃众所周知,我就不必多言。盖因如此,我们需要一只敢死队。”
诸无道森然:“一支在交战时,随时释放‘神魂冲击’和‘魂魄双爆’的敢死队。谁加入其中,本联盟担保其宗门或后裔万年无忧,并补偿大量的宝物。”
有人迟疑,一指武神三位:“何不交给他们?”
“邪前辈三位,将以神通术助战,并牵制恋沧海。”诸无道冷冷道。
众人无言。
诸无道重新缓缓道:“我与古兄几位合计过,左无舟下落不明,始终不肯现身,未必不是在苦修以求突破。我们不可坐以待毙,须设法逼他现身。”
众人心中一动,大声叫好。不错,与其坐等左无舟突破,不如设法逼其现身。一个中乘,总比一个上乘容易对付。
诸无道流露一缕笑意:“我知,外边的人都说我们残忍无道。”
“既是担了此名,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何不扯下所有脸皮。不妨再残忍再残暴一些!”
火烧云映得天边火红如血。
……
光阴如箭,五年过去了。
一直在碎空间穿梭,六年下来,以聂悲回等为首的千名武圣,已没了最初的新鲜和兴奋,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沉默。
一口气吞吐,左无舟吐出一道苍茫绿箭,打在茂盛的草丛上,这一股木魂力令得这些草一转眼就长得高大粗壮许多。
徐徐睁眼,左无舟眼漾惋惜:“可惜,木魄还是没能达到上乘之巅。”
从即时战力来说,先修炼木魄,绝对是最合算的。如果这六年来是修魂,相信连一魂圆满都达不到。
然而,修木魄,却达到半圆满,令得无影在短短六年当中,一跃拥有了相当三四魂上乘圆满的修为。
“越往后越需时间。如是以往,六年足以修满几只魂魄了,可现在,连一只的一半都未必能达到。”左无舟哑然:“倒不可有急功近利之心。”
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