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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蔡瑾极力控制着他们三人的饭量,但所带进来的食物毕竟有限,不过短短三日,已经眼前空空,再无吃食。
蔡瑾正在跟扶光商议着进牢狱深处杀头火狮充饥,沈云却渐渐睁开了双眼,缓缓松了口气,一脸轻松地站了起来,笑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
蔡瑾见沈云此时恢复了昔日的神采,不由得精神一振,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么快就痊愈了?”
沈云微笑点头,道:“好了七八分,没什么大碍了,想必杀一两头火狮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却不料此时洞中秦观的声音再次传来:“既然伤势好了,那就带着你的家眷快些离开,不要再给我添麻烦!”
这声音极是冰冷,丝毫不留回旋的余地,沈云兀自叹了口气,与蔡瑾对视一眼,便朗声道:“这几日,多谢收留,他日定当重谢!”
“重谢?哼哼……说这话的人多了,能在熔岩牢狱中保住性命的,除了师父与我,还没有第三个人,但愿你们好运,快走吧!”
沈云与蔡瑾一左一右拉起扶光的小手,绕过幽深的石洞,朝后方走去,刚刚转过遮挡的山体,眼前的一幕让三人立时呆立在原地!
但见目光所到之处,火狮的尸体堆了一地,足有上百头之多,沈云惊恐地说道:“难道这三日,秦观屡屡外出,就是替我们挡下了这些火狮?”
蔡瑾凝神朝身后的山体看去,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地神色,不知其心中所想,长长叹息道:“走吧……若是能活下去,再说其他!”
三人小心翼翼地朝更深处走去,感觉到温度更加灼热,难以忍受,扶光摇晃了一下被烤的难受的小脑袋,道:“哥哥姐姐,再往前走,光儿就要被烤熟了,咱们歇歇吧?”
“沈云,光儿说得对,咱们走了这许久,除了温度越来越高,完全找不到如秦观那样的地方,现在得好好想想究竟该怎么办了!”
恰在此时,一声火狮的低吼声再次传来,让三人顿时心中一紧,沈云环目四望,无数泛着火焰的凶目缓缓从炽热的山体后方走了出来。
沈云当即厉喝道:“不好,快退回去,火狮的数目太多!”
就在他们扭头想要离开时,却不料后路也被一层层的火狮团团围住,初入熔岩牢狱的他们,哪里知道这里竟会有数目如此众多的火狮,而且凭借着沈云的灵识,竟然没有探查到他们在此地埋伏。
无奈之下,瀚海法杖被立时祭了出来,三人背向站立,凝神戒备,严阵以待。
只见一头身形最为庞大的火狮朝着灼热的空中喷出一道火焰,剩余的火狮便如同疯魔般朝着他们扑杀了上来,蔡瑾本就是近战武修出身,许久未曾出现的战意,让她立时如变了个人一般,也不再顾忌沈云两人,目光中闪过一死炽热,猛冲了上去!
她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完美身躯高高跃向空中,散发着丝丝缕缕电芒的雷鸣战甲立时附身,左臂前闪出玄天凌光盾,右手紧握月下美人战刀,身形极速下坠,在数百火狮的围攻下,不退反进,一时间,鲜血喷涌,将她染成了血人!
沈云见她如此强横,丝毫不落下风,继而安定下来,道:“光儿怕吗?”
“光儿不怕,哥哥,咱们一起上!”扶光话音一落,沈云便与他冲了出去,这一大一小不知哪里来的默契,沈云祭出瀚海法杖的冰魄之力,与扶光一道,在火狮之中来回冲杀!
三人酣战许久,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抬眼望去,依旧乌乌泱泱全是火狮不断补来的身影,这不禁让沈云想起邪王墓前与毒尸鏖战的场景。
他心中一动,灵识再次覆盖而去,苦苦寻觅着众火狮的首脑到底藏于何处,但无论他如何查探,灵识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讯息。
眼见火狮数目越来越多,他们三人的动作也渐渐迟缓下来,就算是灵力能够跟得上,体力也渐渐不支,何况三人自从进了熔岩牢狱,并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就在这要命的关头,三人后方猛然冲出一人,手中晶莹剔透的长刀立时火光涌动,在灼热坚硬地面上划出一道道金光,厉喝道:“不用再探了,这群畜生的老大,连我都对付不来,快撤!”
只见他长刀横扫,烈炎奔袭,化为十余丈长的刀芒,将百余火狮的四肢齐齐斩断,拉开了一片空地,沈云此时也不再犹豫,抱起扶光,脚下金芒闪动,便与蔡瑾冲了出来!
秦观长刀横于身前,一双了冷目凝视着众火狮,而那些火狮如同见到逆天杀神一般,再不敢轻易靠近!
第二百零三章 秦观遗恨
在秦观的掩护下,沈云与蔡瑾带着扶光狼狈地逃回了石洞前的空地,兀自大口喘息着。g。
不久,秦观怀中抱着许多火狮腿走了回来,见到三人没有受伤,眼中渐渐沉稳下来,将那些火狮腿扔下不少,便一声不吭地要走回洞中。
沈云歇息了片刻,气息渐渐平缓,沉声道:“秦大叔,谢谢!”
秦观闻言,身形一愣,道:“若不是看你们还有活下来的本事,我才懒得出手!”
“明知道前面有无数火狮,你是故意赶我们到熔岩牢狱深处去送死吗?”蔡瑾心中无名之火猛然暴起,连声厉喝道。
秦观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淡然道:“若你们一家三口在火狮的围攻下没本事自救,死是早晚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还能说得过去,就留下吧!”
蔡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怒道:“谁跟沈云是一家子,你别以为救了我们一命就可以胡说!”
“是不是一家子,跟我没关系,赶紧填饱肚子,过会儿还有事情做!”秦观将肩上长刀立在身前,充满歉意地说道:“龙眼,过会儿又要辛苦你了……”
……
沈云三人围坐在一起,经过他简单处理的火狮腿正被炙烤着,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待到差不多熟透时,秦观一个疾闪,从洞中蹿了出来。蔡瑾刚要接过沈云递来的美味,却不料被秦观逮了个正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饥肠辘辘的蔡瑾立时站了起来,咒骂道:“你这大叔好没修养,我们烤了半天还没吃,倒让你抢了去!”
秦观顾不得手上沾满的油丁,将白发向两边拨了拨,边啃边笑道:“臭小子手艺不错,烤的还挺仔细,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火狮腿了!”
“秦大叔!”蔡瑾见他全然听不到自己的怒喝,更是火冒三丈。
秦观吃起这火狮腿来颇有心得,骨缝中的肉也没有放过,片刻之后,他摸了摸饱胀的肚皮,重重打了一个响嗝,继而沉声道:“我不过比你们年长几岁,别叫我大叔!”
沈云见他头发斑白,胡须浓密,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心道,不叫你大爷就不错了……
看着沈云迟疑地模样,秦观冷笑一声,道:“怎么?不信?”
扶光眨巴着大眼,一脸疑惑地问道:“秦爷爷,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呀?”
扶光的疑问,险些让秦观背过气去,嗔道:“小家伙,是哥哥,不是爷爷!”
他的话让沈云与蔡瑾的脸上顿时一黑,秦观此时的脸色却是凝重下来,沉声道:“算算日子,我被流放到这熔岩牢狱,已是十二年零三个月之久了……”
沈云不禁惊讶地长大了嘴,兀自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尚刑殿把你流放到这里,定了几年?”
“哼!他们的话你也相信,只要进入这熔岩牢狱之中,就不用再想出去了!当初给我定罪流放四年,结果三个四年已过,也不见有谁来释放我!那群言而无信的小人!”说罢,长刀‘龙眼’在他身前一震,发出璀璨刺目的火光,似乎在宣泄着十余年来的愤怒。
沈云闻言,心中微动,问道:“你做了什么事会被流放到这鬼地方?”
听闻此言,秦观的脸上泛起一丝阴冷,道:“没什么,只是一个不留神,把大宗主的宝贝儿子劈了而已!”
“龙阳宗大宗主的儿子?我此生就见过他一次,本以为他没有子嗣,原来是被你……”蔡瑾惊讶地喊道。
沈云也不禁一愣,紧张说道:“你犯下如此弥天大祸,他们怎么会留你一命,把你流放?”
此时,秦观深邃的两眼中渐渐朦胧,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我本是河洛城主秦宇义子,与静和小姐青梅竹马,十五岁那年,她已是身姿窈窕,如出水芙蓉般令万千富家公子追慕,但她一心只愿跟随于我,却不料……”说到此处,秦观周身灵力竟是激荡开来,一声暴喝,将长刀龙眼深深插入灼热的岩石之中!
他稍稍定了定神,缓缓说道:“那狗杂碎竟然用下三滥的手段,将静和骗到了龙阳宗给……盛怒之下,我顾不得许多,当着那杂碎众多师弟的面,把他生生劈成两半!”
说罢,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双眼也渐渐变得冷冽起来:“被污了身子的静和,当即撞向石柱,寻了短见,最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我说……龙阳宗主碍于义父的身份,又闻静和已死,自知理亏,虽然暴怒,却没有将我处死,因而流放到这暗无天日的熔岩牢狱之中!”
沈云细细算来,惊讶说道:“那你不过才二十七岁而已,怎的如此苍老?”
秦观连连苦笑,说道:“静和身死,我早已心如死灰,在熔岩牢狱中不过几日,就因思成疾,须发尽白,正当我想就此投入岩浆之中,了此残生时,恩师救了我一命,还传了我一套劈天十三式,这才苟活了下来……”
蔡瑾听了他的往事,不禁心下微痛,柔声道:“那你师父呢?怎么没见到他人?”
秦观苦笑一声,道:“在洞中……不过,只是孤坟一座罢了。人之一生,总逃脱不过生老病死,自那之后,我便独自生活在熔岩牢狱之中,尽管后来也有再被流放进来的,不是无自保之力,就是心怀不轨,想要置我于死地!”
沈云叹息道:“所以你才处处小心,对任何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秦观冰冷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淡然道:“刚见你们前来时,还以为是一家三口,若不是可怜这个孩子,只怕你们早就被我劈死于刀下了。”
说到此时,秦观用手拍了拍面颊,立时清醒了些,道:“被火光烤的精神都恍惚了,别说我了,你们怎么进来的?这孩子那群畜生都不放过吗?”
沈云与蔡瑾对视一眼,暗自苦笑道:“说出来你都不信,虽然细节有所不同,但大致情况,却如你一般,只是,被我杀死的,却是那雷华城的三公子阎彬!”
“哦?原来是那个家伙,他自小就满脑子坏水,想不到长大之后,竟能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死得好!”秦观生平恨透了这些猥琐小人,厉声咒骂着,目光掠到蔡瑾脸上,见她神色尴尬,立时想到了些什么,惊道:“他不会是把你……”
“胡说什么呢!他想就能得到吗?”蔡瑾娇喝一声,转而又觉得颇为失态,长叹一声道:“是沈云不顾性命,把我救了出来,结果却被流放到这里活受罪!”
秦观叹了口气,拍了拍沈云的肩膀,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做个伴也好,先给你们弄个住处!”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来,提起龙眼,便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