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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长大,你们为何要害我!”
秦罗冷笑一声,嗔道:“为何要害你?现在你还以为咱们三人能像从前那般要好吗?河洛城必须要姓秦,你的存在……终究是个威胁,不要怪两位兄长心狠手辣了!”
“哈哈……河洛城?原来如此……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你们以为我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抢夺你们城主宝座的吗?真是可笑!”秦观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是咆哮起来。
秦勇被秦观说的心中微痛,沉声道:“三弟……河洛城注定还是我们兄弟二人说了算,你若是能从此不问政事,咱们还可以如从前那般!”
秦观冷笑一声,凝神看了看秦勇,低声道:“大哥,你从小到大便事事处处护着我们两个,但时至今日,你以为二哥会轻易放过我吗?”。
秦罗淡然笑道:“还算你有些脑子,秦观,今天不论对错,我都认了,你,绝对留不得!上!”
说罢,秦罗大手一挥,他身后七人立时会意,身形一闪,便将秦观围拢在内,阎木与阎杉对视一眼,也纷纷动身,游走在七人身后,伺机动手!
秦观凝神观望着周围几人,灵识一扫而过,淡淡道:“就凭这群玄灵境巅峰的武师与阎家两兄弟,就想取我秦观的性命,你们未免太天真了!”
秦罗冷笑不止,大喝道:“给我上!”
霎时,那七人身前光华流转,一柄柄战刀立时现出真身,朝着秦观猛冲而上!秦观左右环视,嘴角泛起一股冷意,磅礴的灵力立时覆盖全身,如火焰般的光辉绚烂无比,龙眼长刀挥舞而出,嘭的一声立在身前!
就在此时,秦观却感觉到胸腹中气血翻涌,喉中一苦,一口浓重粘稠的黑色血液喷涌出来,他双脚渐渐乏力,竟是握不住龙眼,面色焦黑地瘫软在地,长刀也哐啷作响,落在身前!
“卑鄙小人,竟然在匕首上用毒!”秦观满口血污,冷厉喝道。
“哈哈哈……怪就怪你在熔岩牢狱练就了一身令我畏惧的本领,现在看你还不乖乖赴死,动手!快!”秦罗双目冷厉,哪里还有曾经朝夕相对的兄弟情义。
秦观心中冰冷,陷入了深深的绝望,索性往地上一躺,忍着体内翻涌的剧痛,朗声笑道:“义父,观儿今天就当是报答了您的养育之恩,来吧!”
阎木一看秦观不再挣扎,立时身随心动,提起硕大宽厚的战刀,高高跃起,猛然劈下!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闻一声暴怒厉喝,暗金流光瞬时从天际突降,阎木还未来得及作出回应,便感觉胸前一阵扭曲绞痛,再低头看去时,只见三个大洞已是贯穿了整个胸腹,内脏与鲜血倾泻而出,流了一地。
他痴痴地张开大口,道:“沈……沈……”
话未说完,便轰然倒地,血腥气息,在冷风的吹拂下,立时在周围飘散起来,沈云身着一袭黑衣,与漆黑的夜幕融为一体,俯冲直下,瞬时立于秦观身前,大笑道:“被人跟了一路,你都不曾察觉,这脑子是该好好补补了!”
秦观口中再次喷涌出一口黑血,惨淡笑道:“看来这河洛城是容不得我了!”
沈云淡然一笑,说道:“先把这毒去了,再说其他!”说罢,他便转过身去,轻轻划开腕处,将鲜血注入到秦观口中,不过片刻,秦观紫青的脸色便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顺畅!
此时沈云背对阎杉等几人,门户大开!
阎杉瞅准时机,身形疾闪,一柄战刀泛着森森冷意,直取沈云脑袋,但沈云却动也不动,依然气定神闲地照料着秦观!
但见森冷的刀芒急速落下,秦罗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只待沈云人头落地,但瞬息之间,竟发现一道冲天银芒悄然闪现,冰冷的寒意瞬时铺天盖地涌动而来,未等阎杉战刀落下,他已是连人带刀尽皆被冰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家兄弟不禁心中一紧,扶光却是一脸不高兴地嗔道:“哥哥,光儿正吃奶奶做的好吃的呢!就被你揪过来了!真扫兴!这些家伙要怎么解决?光儿要赶快回去吃好吃的!”
沈云慢慢站起身来,看着扶光一嘴油丁,暗自苦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送你先回去吧!”说罢,他左臂上流光闪过,扶光小小的身躯渐渐变得模糊,临行前,还不忘说道:“奶奶和肥爷爷很挂念哥哥呢!做了好些吃的,快来!”
就在此时,已经解毒的秦观缓缓站起身来,单手一爪,龙眼长刀立时从青石地面上飞至手中,瞬时,冲天烈焰激荡翻涌,劈天十三式随声而出!
重重刀芒在空中不断交织聚拢,一股股凌冽的威压顺势扑下,眨眼之间,鲜血飞溅,断肢残臂横飞四散,围攻他的七人已是被轰成了碎肉残渣!
秦观双眼阴冷,提起龙眼长刀,一步步朝着秦勇与秦罗走去,秦勇紧张地目视着龙眼刀刃上滴下的赤红鲜血,不由得心中一紧,急忙说道:“三弟,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就饶我们一命!日后我们都以你马首是瞻!”
秦观闻之,心中更痛,冷冷回道:“大哥,你虽然爱贪些小便宜,但心性还不算坏,今天我不为难你……”
说罢,他一双冷目却是直勾勾地盯着秦罗,直让秦罗心中发毛,看到秦观一步步逼了过来,再也控制不住惊惧的心绪,朗声道:“二哥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样的事,三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此生,我保证不再踏足河洛城!”
沈云双眼凝视,急忙道:“秦大哥……”
他话没说完,秦观倒是抢先道:“沈云,不必说了,我自有分寸!”
就在此时,一声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观儿,看在为父的份上,饶了你两位兄长,今天义父就把城主之位传给你!”
秦观闻言,心中更是冰冷,无奈苦笑一声,顾不得耳畔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龙眼长刀在昏暗的月光下高高举起,闪电般滑落下来,此时,空气不禁变得凝滞,所有人都惊呆在原地!
秦勇双腿一软,瘫在地上,目光迷离,竟是说不出话来。而老城主秦宇却是一声哭喊之后,再也没了意识,沈云眼疾手快,脚下金光爆闪,立时冲了过去,将他扶稳,揽在怀中。
秦观冷眼瞧着秦勇,淡淡道:“大哥,从今日起,河洛城就交由我来打理,若你能真心辅佐,我便容你荣华富贵,若是再有异心……”他心中沉了沉,厉声道:“就别怪我这做兄弟的六亲不认!”
秦勇眼中痴迷,不知作何感想,摸着被劈成两半的秦罗的尸体,漠然地点了点头……
秦观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才缓缓说道:“沈云,我是不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沈云眼中闪过复杂地神色,淡然道:“或许,是吧……”
秦观紧攥双拳,迈着迟疑地脚步,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百一十八章 秦观之威
河洛城漆黑的议政大殿中,秦观独自一人端坐,死一般的寂静滑过他的心间,空洞回荡的声音在殿中四处流转。
“坐拥河洛城又如何?即便赢得了天下,不过是可怜的一个人……从此,我便没了父亲,没了兄长……多么讽刺……”
“此言差矣!”
秦观闻言,抬眼向议政大殿门口望去,见沈云背负着双手,慢慢走了进来,说道:“当秦家两位兄长暗害之心已起时,你便已经没了兄弟,更没了父亲,不是么?”
秦观虽然不愿面对,但事实的确如此,冰冷的心,在这一刻,终究难以释怀,他兀自狂笑起来,大喊道:“贼老天!我秦观一生还不够可怜吗?你非要将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夺了命去!”
“秦大哥,你我二人这一生,有着说不尽的相似之处,很多事,只能不得已而为之,秦勇、秦罗阴沉歹毒,就算杀了也无所谓,但你那老义父,又何尝不是牺牲品,你死或你的两位兄长死,他此生,注定要在悲悯中度过一生……所以就不要再拿别人的过错来折磨自己,路,还很长,你该明确下一步怎么做了!”沈云淡然说道。
皎月的光芒透过窗檩的网格,斑斑驳驳地将清辉撒在大殿之上,沈云的话,似乎再次将他唤醒,秦观正了正身子,朗声道:“来人!给我把阎家老大、老二的尸首割下来,给阎森那老鬼丢到门口去!”
大殿之外,两声应和之声骤然响起,便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沈云抬眼见到秦观慢步走了下来,到他身旁时,嘴角微微一弯,笑道:“兄弟,你说得对,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你、瑾丫头、光儿现在就是我秦观的至亲,有我在,绝不容许那些人再伤害你们!”
翌日,日上三竿之时,沈云与秦观一同步入龙阳宗,身后跟着数千随驾侍从,声势浩大!得到秦观消息的蔡一骁与蔡瑾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恰好在龙阳宗正门处相会!
蔡瑾见秦观白衣华服,极是气派,再配上那一头银白发丝,更显神秘,便不解地问道:“这么大阵仗?急匆匆叫我和爹爹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秦观向蔡一骁拱手作揖,以示敬意,继而淡然笑道:“自然是为了雷华城之事,估计阎森那老东西应该在宗门之内的,咱们一同去!”
蔡一骁与蔡瑾父女二人不明所以,又见秦观故意卖了个关子,便并立在侧,一同向龙阳宗深远的建筑群内走去,刚行走不久,便见有一卫兵来报:“启禀城主大人,您所料不错,雷华城主阎森已经带着两子头颅到了尚刑殿,正独自哭诉着沈公子与蔡姑娘的‘罪行’!”
“城主?秦观你竟做了河洛城城主?阎家那两兄弟又怎么了?昨晚匆匆一别,你与沈云做了什么?”蔡瑾听得迷迷糊糊,太多疑问纷纷抛了出来。
秦观眼中满是温柔地看着她片刻,正色道:“昨晚的事,一言难尽,待到今日之事解决,我再细细与你说来,走吧!那老鬼估计早就等急了!”
……
龙阳宗,尚刑殿中。
阎森急的来回踱步,见到裘连升只身一人走了进来,便厉声高喊道:“裘长老,你一定要替我家三位孩儿做主啊!”
裘连升冷不丁地被他这样一哭闹,倒是颇感意外,沉沉说道:“阎城主先请坐,沈云与蔡瑾不是已经被罚进入熔岩牢狱之中了?还不满意?”
阎森一双老眼泛着乌青,显然一夜未睡,此刻泪花涌动,哀桑喊道:“裘长老你还不知,沈云那小子,连同蔡家丫头与河洛城秦家老三,把我木儿、杉儿全害死了!你看……”
说罢,便招呼人将阎木与阎杉的头颅端了上来。裘连升瞥眼看去,见那两颗头颅已经冰冷乌青,立时摆手将那小厮屏退出去,沉声道:“秦家老三?你是说……秦观?他应该早就死在熔岩牢狱才对,怎么会……”
“哈哈哈哈……裘长老,十多年不见,您是愈加精干了,我秦观命大,碰上了沈云与蔡瑾,苟且逃了出来……”秦观带着河洛城一众文臣武将,与沈云等人一道,缓步走进殿中。
裘连升见他阵仗十足,眼中流过一丝惊讶,道:“不知三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阎森未等他开口,立时叫嚣道:“裘长老,他一个罪人,竟然从熔岩牢狱中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