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岁左右,正值少年。
第三百八十四章喉管尽碎
虽然还不曾看到这少年的正脸,可是随风已然起了几分熟悉之感。可以肯定,这被杀之人他一定见过!脸上的神色顿时焦急了几分,松风看了看随风,又深吸了口气似是壮了下胆。这才缓缓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将这具尸体给翻了过来。
这尸身的脸面一露出来,随风当时便大吃一惊。连松风也猛地惊呼了一声,果然这是他们熟悉之人,正是先前守卫着云桥的守静!
“竟然会是守静,他怎会死在这里?”松风看着这守静死后的遗容,脸上的惊讶一下就被一阵忧愁和怒火所代替。
这守静虽然死了,可是两只眼睛却瞪得老大。脸上一片惊恐之色,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物一般。看着他这幅面容,就连随风都有些毛骨悚然,更不要说是月夕了,她只匆匆瞥了一眼,便一下伏在了随风的肩头,不敢再看。
随风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是不知,不过无论是何人所为,定然要将其找出来,血债血偿!”
说这话时,不知不觉连拳头也握紧在了一起。甚至都可以听到关节拧动的噼啪声,显然随风已然怒到了极致。一股气势无声无息飘散而出,就连一旁的松风被这股气势一激都浑身打了个寒战。
“咦,这是……”随风忽然之间像是发现了什么,安抚了一下月夕。独自一人靠了上去,蹲下来仔细一看。不禁更是大吃一惊。
松风见随风凑了上来,似是胆子也大了几分,蹲在了他的身畔。随风扫了他一眼,只见他脸上还有几分惧色,眉头一皱,“你身为我天山派的弟子,又是我的侍从,怎么能连这一点场面都应付不下来?而且这身死之人,乃是你同门师兄弟,又有何惧之有?此刻不思量着如何找出真凶。反而在这里独自恐惧。真是何由来哉!”
松风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温文尔雅的公子生这么大的气,浑身都颤了颤,不禁有些委屈,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随风见他如此模样。也知是自己刚刚言重了些。叹了口气。温声道:“你身为我的侍从,日后需要应付的场面千千万,又岂能被这点事情吓倒?我刚刚也是一时心急。说话有些过了。不过,我却是真的希望你能够成长起来,以后我若是有事脱不开身,便要全全靠你处理了。”
随风这么语重心长的一番言语听在松风耳中如同山岳一般沉重,松风默默地低下了头去。忽然过了半晌,一下很是坚定地抬起了头来,一字一句地道:“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成长起来的。总有一日我会成为公子的得力助手,替公子分忧解难的!”
随风看着他一脸稚气的脸庞却在说着这样老气横秋的话,忍不住笑了,不禁又想到了当年,王昌明跟自己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稚气未脱的神情吧?想不到这才短短数年的光景,自己已然从受教者一下变成了施教者了,这其中的差别连他自己想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
随风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便又将眼光转移到了身前的这具尸体上来。指着守静的脖颈间对着松风道:“你看这守静的脖颈间的伤痕。”
松风之前本来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一听随风如此一说,也顾不得心中的忐忑与恐惧,一下凑了上去。借着手中的火折的微弱的光芒仔细一看,立时便惊呼了一声,“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原来那守静的脖颈之间一片紫青色的淤血,很是显眼。松风又伸出了手指去,轻轻戳了一戳。脸色更是大变,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之物一般,脸上一下变得铁青。
随风却一片平淡,似乎早就猜到了这松风会有这反应一样。淡淡地问道:“怎么样,你发现了什么?”
松风长吸口冷气,语调之中都带上了些许颤抖,“守静师兄是被人掐死的,而且这行凶之人,下手极重,将其的喉管都整个捏碎了。”
随风没有伸出手去验证一番,其实他早就一眼看了出来。守静的喉咙那里一片紫青色的淤血,形状很是不规整,明显只剩下一片碎骨了。一般人若是想要杀人,掐死便也罢了,又怎么会到下如此狠手,连喉管都一道捏碎呢?
随风眉头紧皱,现如今竟然连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更无论查出这背后的真凶了,他也不多说,招呼了松风一声,两个人将这守静的尸身上上下下查了个遍,果然再没了其他伤口。
也就是说这守静是被人生生掐死的!也难怪他会留下如此惊骇的遗容了,“看起来似乎没有别的什么线索了,这里毕竟乃是各弟子回房休息的必经之路,既然刚刚才被月夕姑娘发现。想必这事情是晚上才发生的!”
松风脸上满是凝重,缓缓地道。
这些随风却是也发现了,他便只应了一声,也没有多说。忽然,从山脚下吹来一阵晚风,松风身子有些单薄,他的功力却也没能到寒暑不侵的地步。此刻又正值冬夜,被这晚风一吹,不禁有些发颤。
“你没事吧?”随风看了一眼松风,有些关心地问道。
松风见随风发问,心头当即便是一阵暖意,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随风鼻头一耸,像是闻到了什么,眼中一下便闪出了一道精光,“松风,你可曾闻到些什么?”
“闻到些什么……?”松风嘀咕了一声,刚准备说什么也没有发现,却忽然觉得鼻尖之中随着晚风涌进来了一股淡淡的腥臭之气。虽然不是很浓,却很是刺鼻。
松风讶了一声,道:“这是尸臭!”
随风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道:“不错,正是尸臭。想不到你连这个都知道,正是从守静的尸身上传出来的。”
“守静师兄么?”松风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守静的尸身,更是惊讶,“这守静不过刚刚死了几个时辰,又是在这冬夜之中,便有尸臭了么?这却是怎么可能!”
随风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正是症结所在。既然不是守静自己身上发出的,那么一定便是那凶手身上的味道了!只是这凶手究竟从何而来呢?身上竟然会有这尸臭?”
可是活人身上怎么又会有尸臭?随风突然浑身一个寒战,想到了当年随家破败,便是以为一只千年僵尸所化成的旱魃!他这么一想,总觉得这前后跨越数年的事件,竟似乎有着什么内在的联系一般!
想到这里,淡定若随风都浑身颤了颤。就当他在愣神的时候,突然听到山脚下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细微的声音。抬头向下一看,竟然有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向着山上走了上来。
随风心头一颤,立时反应了过来,自语道:“我就说刚刚月夕那一声不应该只有我们听到,想必是山脚下的弟子们前来探查了。”
松风一愣,讶道:“他们的反应竟然如此迅速,那依公子所见,此事却又该如何处理才好?”
随风看了一眼山脚下越来越近的火光,心中也是一阵犹豫。此刻这凶犯还未确定身份,而且天山派刚刚并派完毕,此刻时局不稳,他并不想这么快让底层的弟子知道此事。
“今日是何人看守云桥?”随风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松风一顿,没料到随风有此一问,沉吟着思索了一下,才道:“似乎就是这守静和守云两师兄弟……”
说到这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惊呼了起来。“这守静在这里,那守云又在何处?!”
随风面色阴沉,缓缓开口,“不错,这守静在这里,那守云又在何处?照此情形看,恐怕也遭遇了不测。”
“那……公子,此事要禀报给白真子长老们知晓吗?”松风也隐隐察觉了此事恐怕很是不简单,绝不是死几个门内的低级弟子这样的明了,恐怕暗地里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随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捏着眉头细细地思量了半晌,才道:“此事先不忙着让长老们知晓,现在你先下山拦住那些前来查看异常的弟子。想办法将他们给规劝回去,我去寻找那守云的尸身。等将这一切完结了之后,我再去找一干长老来商量此事。”
松风想了想,此刻却是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还是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更为重要。当下便一下应了下来,道:“公子,我这边下山。还请公子小心,恐怕来者不善。”
随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目送着这松风沿着山道向着山下走去,而那些向着山上走来的弟子们也已经离这边很是接近了。
随风又看了两眼,便又掉过头来,有些为难地看着月夕。
月夕迎着随风的眼光看了过去,见他眼神之中尽是犹豫之色。她虽然武功不高,可是为人却冰雪聪明,一下便猜到了随风的心思。向前走了两步,柔声道:“风哥哥,你放心,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随风犹豫的正是如何安置月夕的问题,此刻门中出了变数,若是让月夕一人回去,他如何能够放心?可是若是让她跟着自己,也有些不妥,恐怕也有些不知名的危险。
ps:这是第六卷的最后一章,下一卷就要来了。这天山的事情也交代得差不多了,不久之后就要告一个段落了。随风离开中原已经很久了,也快到了回去的时候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异常诡谲
一想到那隐藏在暗中的凶手,随风的心头便是一颤。若是月夕一人遇上了他……随风简直不敢想象那种场景,有自己陪着她总归要好些。毕竟以随风的实力来说,若是真的遇上了什么麻烦,缠住对方给月夕逃脱的时间还是可以的。
这么斟酌了一下,随风也只好点点头道:“也好,你便跟着我吧。原以为派中诸事已了,想不到突然之间又生出这么一道变数来。”
说着,眉宇之间更是多了几分黯淡,似是知道随风心头的疲倦。月夕轻轻走上去了两步,拉起了随风的臂膀,道:“风哥哥不必担心,常言道好事多磨。风哥哥不过刚刚接管这天山,会有一些作乱之人在正常不过了。再过些时日,一定就不会有事了。”
听到月夕如此开导自己,随风的心头一下宽慰了许多。轻轻地搂了搂身前这个美丽的女子,淡淡笑道:“想不到论见识,你都还要胜过我一筹。我却是从未想过这点,你反而倒是乐观。”
月夕婉婉笑了笑,道:“无论是之前的天山派,还是别的什么门派的。既然能够下定决心并过来,自然都是倾向天山派的。会有些不服气的,终究也只是少数罢了。只要这一次,能将这个作乱之人抓住严惩一番,想来日后应该就不会有人犯了吧?”
随风心头微微一叹,有些感慨于月夕的单纯。他现在连这下手之人的身份都不曾确定,更遑论要别人也都不作恶了。一个门派总会有些不成器的弟子。若是想让所有人都一心向善,简直比登天还难。嘴上却笑道:“好啦好啦,我们就不用在这里猜测了,还是先找到守云再慢慢听你分析也不迟。”
随风本事调笑之语,可是一提到守云便一下变得郑重了起来。月夕也识得轻重,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随风轻轻搂着她,一步一步缓缓地向着云桥走了过去。一边还凝神谛听着四周的风吹草动,若是有什么不对也来得及及时发现。他每次去往云桥都是白天,此次还是第一次半夜而行。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区别。可是景象却是天差地别。
随风也不停。手扶着月夕一步一步踏上了云桥。月色经过了层层云彩的斑驳,洒到云桥上的时候已然多了一片朦胧,少了一份清晰。冬夜之中的晚风本就要比平时大上许多,更何况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