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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的一声剑响,随风这一道剑罡的威势已然升至了顶端。一股清绝无比的威压四散而出,饶是在下方的松风都觉得心头一阵凌厉,就像是心中悬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一般。
“轰——”一声清脆嘹亮的巨响,通天彻地的剑光与那清绝脱俗的光圈轰然相撞!
一边是七彩斑斓的剑罡,一边是晶莹泛着银光的光圈。这两者这么一触,顿时就散出了一片闪亮无比的光芒来。七彩色的霞光与那闪亮清冷的银辉混在了一处,四下散射,如同是万千流星落下苍穹,蔚为地绚烂和美丽。
四散的灵气与气劲席卷四方,偶尔有些散落下来,下方的狼群一触及到这片气劲,立时便一分为二,血淋淋的一片。连这余劲都如此凌厉,这正中翻涌的力道可想而知。
猎猎的劲风扑面而来,随风就如同恍然未觉一般。脸上仍是一片淡然与平静,只是他的眼中却是一片坚毅。虽然这么一剑并非是以他自己的内力发出,可是这四周的灵气滚滚涌入剑中之后,杂乱的一片,几乎不受他所控制。就像是一个凡人手中提着一尊山岳一般,几乎就要首先反噬掉他己身。
若是一般的武者,定然直接就丧命在此反噬之力下了。这也是为何寻常先天高手已然能够沟通天地灵气,却大多还是调用自己丹田之中真气对敌的原因了。就是因为这天地之中的灵气太过驳杂难以驾驭,随风虽然灵觉惊人,可是控制着这股绝强之力也极为吃力。
胸口突然一股巨力袭了过来,随风脚下一点,倒踩幻步,退了回来。他没了功力,不能借力虚空,是以不能在长久滞留空中。索性接着这股反击之力倒退了回来,而他身前的天狼也生生地接下了这股反震之力,狼头之上的毛发都震落了不少。
随风退回之前,手中长剑突然又是挥舞而出。一道璀璨的剑光划破长空,剑吟之上一响而逝。一连串血珠从天狼的面庞上洒落了下来,随风那一剑仓促而发,不过勉强刺破了它的面皮便力竭了。
随风心中暗叫了一声可惜,刚刚那一剑仓促了些,四周的灵气之前都已被他消耗殆尽,却是没那么多时间来重新抽调了。若是在他功力未失之时,刚刚那一剑,不说能够直接将这天狼剑毙当场,至少也是重伤之局。
随风缓缓从半空之中落下,脚下一点,又站到了先前所站的位置。与此同时,天狼也从空中回落到了地上,四脚连动,向后退开了两丈,半晌,才冷冷问道:“人类,为什么要留手?”
随风一听,便知这天狼定然是错以为刚刚是自己故意手下留情了。心头一阵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一脸冷峻,缓缓向前迈了一步道:“本座上体天心,念你修行不易,不忍你陨落在此。故刚刚特意收手放了你一马,这天狼心乃是本座从西域得来,用以救人的,并非为了一己之私。更不是与你狼族为敌,今日狼族损失惨重,本座的手下也折损不少,再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不如就此作罢如何?”
刚刚错过了那么一个良机,随风原本心头一片死灰,以为今日就要殒命在此了。突然听到这天狼如此言语,心头一动,便装模作样装起了高人来。若是能够这么将天狼吓退,也算是解决了今夜的窘境了。
他便学着之前所见的方先子的神态气度,倒还有几分相似,就连一旁的松风和诸葛然见了都觉得浑然天成,似乎随风一直就是这么一副气度模样的。
“师祖,你真要这么轻易饶了它么?这妖狼怎么也有数百年道行,想必其内丹……”松风也会意了过来,假意低声对着随风提议道。
他虽然声音极小,可是天狼乃是如此实力的妖兽,却是半字不差地落入了它的耳中。它既已通了灵智,思维逻辑并不比人逊色。刚刚它如此狠戾的一击却是被随风如此轻描淡写地接了下来,看着他一身白衣,似是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
随风手中的长剑也隐隐地给它极大的压迫。更让它心神不宁的是,它竟然从随风身上感受不出丝毫的真气,看着他如此年轻的模样却有如此实力,难道真的是驻颜有术的得道高人?再加上随风举手投足之间的如此气度,还有松风的那一声师祖,这天狼心中思量了许久终于是选择了妥协。
“既然前辈如此一说,小狼自然不敢不给前辈面子。今夜之中多有得罪,还请看在我天狼一族极为稀少的份上,希望前辈心怀善德,不要与我族其他成员为难。”天狼微微低下几分头颅,一字一句诚恳无比。
随风也缓缓点头,淡淡道:“退去吧,日后定不与狼族为难。”
天狼又看了随风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又一次举头向天,一声长啸声。四周的群狼一听这么一道啸声,也跟着重新活跃了起来,纷纷长啸应和。天狼一声啸罢,迈开了步伐又朝着远方的天际处奔跑了过去。和来时一样,这天狼的步伐极快,不过极短的功夫,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天狼这么一走,接着跟过去的,便是那两只狼王。最后才是那如潮一般的狼群。
足足过了盏茶的功夫,眼前的这狼群才最终散了个干净。
“咳咳……”看到这狼群尽数退了下去,随风终于是再也支持不住,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公子!你怎么了?”一旁的松风大吃一惊,刚刚还看到随风英勇无比地击退了天狼,怎么现在又一下吐血了呢?
随风轻轻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刚刚调动这四周天地灵气的时候受了一点反噬之力伤了点经脉罢了,好在这天狼总算是退走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重入长安
“咳咳……”随风刚刚说罢,体内经脉之中又是一阵抽搐,一大股鲜血猛然上涌,又是一口吐了出来。
“给我看看!”诸葛然冷然一声,眉头紧皱,一把拉过了随风的手腕,搭上了三个手指,细细感知了一下。半晌,才松开了他的手腕,眉头也稍稍舒展了许多。轻叹了一声道:“倒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被刚猛的天地灵气震断了不少经脉。好好静养一番便可以痊愈了,说起来此次能够将天狼惊走,全靠了随兄鼎力相助。日后有……”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随风挥手打断,“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天狼才刚刚退却,万一它看出了其中猫腻卷土重来我们岂不是危矣?还是连夜赶路离开此地才是正道……咳咳……”
诸葛然一顿,断然点头道:“随兄所言在理,此地确实不宜久留。我们快些上路吧,众位弟兄凡是伤不重,还能走得了道的,先麻烦一下将那些身死牺牲的弟兄葬了。那些有重伤在身的,就先去牵骆驼,我们行事都快些,免得夜长梦多。”
四周商队中人齐齐应了一声,只是应声的士气比之从前却是低迷了许多。随风环视四周仔细看了一番,原先的数十名好手,死的死伤的伤,还能够直立不倒的都已然没有几个了。
葬身在狼口之下的弟兄足足有近二十位之多,再加上重伤的,一下便去了大半。便是之前聚集起来的骆驼。也损失了不少,当众人收拾完毕,再次上路的时候。原先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然一下为之短了近一半。骑在骆驼上的,也大多带着伤。
众人一路颠沛流离,又过了一日一夜,总算是出了草原。到了驿站换了马匹之后,便直接骑马而行,自西向东向着中原地界进发了。
再向前行,人烟便逐渐稠密了起来。各地之间都有官道相连。众人以马代步。速度陡然就快上了许多。经过了几日的赶路,西京长安已然就在前方了。这几日,诸葛然和松风两人轮番着给他运功调理内伤,他身体筋骨吸收了藏花山庄上百年神泉之中的灵气。早就极为坚韧。恢复起来也是极快。
这么几日的功夫。随风一身的内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不单是松风和诸葛然惊讶,便是随风自己都没有料到。
“诸葛兄此次冒如此风险就只为这么一个天狼心往返西域与长安两地如此之遥,想必所获定然不少才是。”随风手中握着缰绳。淡淡地笑道。
“其实此次商队之中会运送这天狼心并非是为了获利,而是受人重托,不得不为。对了,看样子随兄脸上的气色已然好了许多,不似之前那么苍白了,想必是没什么大碍了吧?”诸葛然点了点头,含糊应付了两句。
随风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笑了笑道:“却是有劳诸葛兄花费功力给在下疗伤了。”
“随兄实在是客气了,此次若不是有随兄在场,怕是我们这么多人就要葬身狼腹了。哪里又能如此平安地到达长安?说这些却是太过客套了。”诸葛然脸上笑意更甚,随口又说了两句。几人天南海北高谈阔论之际,长安城已然近在眼前了。
看着那长安城那有几分熟悉的城墙,随风心头也是一阵恍惚,有时想起来都难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上次离开此地之时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武者,想不到此次故地重游,自己非但成了天山派的掌教不说,连自己全身的功力都退了个干净,这其中的差别未免太大了些。
“若是当时不是我一念之差,想要去天山探视一下凌大哥他们。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事了,月夕她也不会……”
正当随风想到往事有些伤怀之时,忽然听诸葛然开口道:“随兄,我们一队弟兄却是要去拜访一位贵客。不知二位要随我们一道吗?”
随风听他这么一说,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拱了拱手辞别道:“我和松风两人却是要去往洛阳一趟,已然叨扰了诸葛兄如此之久,添了不少麻烦。青山不改,却是就此别过了。”
诸葛然稍微挽留了几句,也道:“那好,我反正一直都在西域与中原之地往来,日后若是有缘自会再见。今日却是就此告辞了。”
说罢,也冲着随风拱了拱手,用力一拉手中的缰绳,坐下骏马当即便是一声长嘶。步履生尘,领着身后一众商队部众向着城中奔了进去。
“公子,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真的要去洛阳吗?”松风看着诸葛然一行人绝尘而去的背影淡淡地问道。
“这倒是不急,我们此次出来并没有目的,旨在四处游行历练罢了。去往什么地方却是无关紧要,既然来了,这长安城乃是大唐首府重地。最是繁华热闹,难道你不想进去好好看一看吗?”随风淡淡笑道,声音之中却满是魅惑。
松风毕竟是少年心性,一听繁华热闹又岂有错过之理?当即便笑着道:“反正出来历练,何处都是一样,我们都已然到了城门前了,又岂有不进去之理?”
随风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带着他就向着城中走了过去。
松风第一次来这长安之中,一见之下果然如同书中所言那般繁花似锦,似乎四处都有看不完的新鲜事。不知不觉连心神都沉入了其中,四处打量脚下都迈不开步子了。
“走吧”,最后还是随风出言提醒,松风这才回过了神来。不过饶是如此,目光依旧死死看着四周移不开来。
“哎哟!”正走着,后方的松风突然一声叫了出来。
走在前方的随风脚步一停,有些无奈地转过身看了过去。果然如他所料,这松风看四周各处的市集太过专心,不察之下竟然撞在别人身上。松风脚下步伐走的很快,这么一撞力道不小,不禁就痛呼了一声。
抬头看去,眼前所撞之人长得五大三粗。此刻天气尚未转暖,可是此人似乎毫不在意,竟然还袒露着胸腹。一脸络腮胡子,头发隐隐泛出几分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