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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听松风这么一说,也不多说,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双目。他虽然功力不在。可是这内视之法却并不受其影响。仔细调动灵识,观想自己体内周身八脉周天。
松风一直死死盯着随风脸上表情的变化,一口真气已然提到了手臂之中。只消随风的表情一有什么不对,立时便为他运功调理。
过了片刻。随风终于是睁开了双目。可是却是一脸茫然。
轻咦了一声。道:“说起来真是奇怪,明明这么一道气息没入了体内,可是怎么却一点变化也没有?”
“什么?!”松风一怔。一把拉过了随风手腕,搭上了三根手指,把握起了他的脉搏来,口中却还问道:“一点变化也没有?”
随风点了点头。
松风也不多问,屏气凝神,细细感知了起来。半晌之后,这才松开了随风的手腕,嘟囔道:“确实没有一点变化,可是我明明……”
“好了好了,既然没什么事就随他去吧。也许那道气息刚好就在那个时候消散了干净,根本没有没入我身体之中也说不定。”随风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眼神突然一动。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这半截手臂之上竟然多了一道淡淡的神龙的条纹。
这条纹极淡,不仔细看,决计看不出来。
“难道刚刚那一切并不是我的错觉?”随风盯着手臂上的条纹愣愣出神。
“公子,你,你怎么了?”松风见随风愣愣出神,还以为他感觉到了什么。
“哦,没什么,我只是刚刚想到一些事情罢了。”随风眼中一颤,平平淡淡地答道,悄无声息之间又将手臂收回了袖中。
“可是……”松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还想再问。
“咦,你看!”随风突然出声,手指着上方的那面铜镜,不给松风多问的机会。
“那面铜镜上的字迹却是已经不见了。”
松风顺着随风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喃喃道:“真的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风摇了摇头,“我又哪里知道,这里既然涉及到秦时的诸多隐秘,想必不是我们所能轻易弄明白的。不过这面铜镜在此千年之久,刚刚那般诸多神异变化,想必不是凡俗之物。”
“既然神奇,直接留下就是了。”随风还未明白他话中之意,他已然将伸手将这铜镜给取了下来,递到了随风面前。
随风看着伸到面前的铜镜,又看了看一脸微笑的松风,不禁愣了愣,才伸手接了过来。刚一入手,脸上又是微微一变。
“怎么了,公子,这铜镜有什么不对么?”松风看到了随风脸上的变化,生怕这铜镜有什么问题,惹得他不悦。
随风摇了摇头,将这铜镜翻了过来,一点一点细细端详了一番。足足过了半晌,才听他的声音传了出来。
“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只是看起来却是与那周家的玄光镜很是相像,只可惜玄光镜已经毁了,不然也可以让你自己比对一番。”
“那公子,这面铜镜要带走么?”松风看了看这大殿之中,也没了其他什么特别之处,这登龙台上封着符咒,看样子不能随意挪动。那么可以拿走的也只有这面铜镜了,他和随风两人经历了那么多危险好容易进来一趟,不得到些什么,他心里实在是有些不甘。
不过他虽是这么说,他原以为随风会谨慎起见不会可能不会同意。
却不想却听到了这么一句。
“这铜镜有些神异,便带着吧。”
第五百零七章神秘声音
“好嘞!”听到随风应允了下来,松风一阵喜笑颜开,喜滋滋地将这铜镜给收入了怀中。这铜镜倒也不大,内径不过半尺有余。随风动用不了乾坤戒,便也乐得让松风拿了。
眼前的这大殿之中没了这神龙与八卦铜镜,陡然之间便空旷了许多。只剩下了眼前这放白玉石台了。
“多少人称王做祖的梦想都在这其中,我要不要将其毁掉呢?”随风看着这登龙台,心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道声音。又想到了当年的李林甫、慕容彧和如今的慕容玄风等人。他们之中哪一个不是雄心勃勃?
为了这登龙台中的秘密种种阴谋诡计不知用出了多少,多少人为此丧命。每每想到都是一阵唏嘘,想到了这些,随风看向这登龙台的眼神顿时也添了几分感慨之色。脑海之中不禁又浮现出了当年梁偷儿为了掩盖这其中的秘密,不惜冒着极大的风险,面对着血隐如此强敌,也要毁了外面的九龙壁机关的情形。
“这玉符应该便是秦时的徐福所留的了,那先秦之时没有此物不也一样没有什么问题?我将此毁了,断了那些人的念想,这世上便要多少一分安宁,少上一分动乱。岂不是比这所谓的龙气有用得多?”
一时之间随风心头百转千回,那一丝犹豫只不过微微晃过心头,便被他掐灭。
眼神之中一阵坚定,突然一下伸出了手臂。朝着那白玉石台上的玉符伸了过去!
“公子,你要干什么!”
松风被随风的举动吓了一跳,当即便是一声大喝。可是随风却如同置若罔闻,手臂丝毫不停,已然直直伸了过去。
“公子!”松风更是惊讶,瞬间发力,一把就握住了随风的手腕。
“小松,你难道不知道这登龙台留着会带来多大的隐患么?若是一旦这一秘密泄露出去,被那些别有心机之人知晓,这世间焉有安宁?”随风手臂肌肉一震。本想一下将松风握在上面的手腕震开。
松风手掌被随风这么一震。立时便是一阵距离的疼痛钻心而来。只是却还是被他忍了下来。
死死地握着随风的手臂,就是不肯松开。
“公子你难道忘了吗?刚刚是你亲口说这玉符很是不平常,不能妄动的。怎么这才短短一刻不到,你就变了卦?”松风死死地盯着随风。只见其眼中不知为何。看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看不清其中瞳仁了。
松风见此,心头一阵狂跳,越看越是心惊。
随风被松风这么握着手臂。又听其口中言语。突然眼神之中颤了一颤,似是恢复了几分之前的深邃,说话之中也带上了一分疑惑,“刚刚是我说的么?”
“当然是了,你亲口所说!”松风虽然不知随风怎么突然之间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可眼见他眼中恢复了几分神采,赶忙大声地答道。
“就算是我说的,那又如何?本公子此次乃是为了全天下,只要毁了这登龙台。这大唐便可保万事昌隆之局面,世间再不会兴起刀兵。也不会有生灵涂炭,如此壮举,你竟然还拦我?”随风突然眼神又是一变,眼中闪出了一抹狂野之色,一把握住了松风那只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瞪着双目,一脸狞色,就想要发作。
突然,一道清清朗朗的光芒从两人头顶上方照耀了下来。不偏不倚,直直地就洒落到了随风的脸上。
这道月光像是有着洗洁人心之效,刚一照耀到随风的脸上。他刚刚还不停抽搐的横肉一下就平息了下来,只是鼻中却依旧不停地喘着粗气。眼中的光芒颤了又颤,一会尽是平静,一会又是波涛汹涌,气息升腾。最终却还是平息了下来,脸上的狞色悄然之间也消褪了个干净。
随风浑身一个激灵,双眼之中终于是恢复了清明。看向松风的眼光也平静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随风眼中一片模糊,看向松风的眼神也有几分呆愣。
“公子,你刚刚口中嚷着要将这登龙台毁去。我险些就没能拦得住你,幸亏最后你自己清醒了过来。不然这登龙台上的玉符就要被你揭去了。”松风一脸后怕的神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虽然不知这玉符究竟有何作用,可是却也大概能猜到,那些文字写得如此郑重,若是一旦揭去,恐怕后果极其严重。
听完松风这番话,随风眉头当即便是一阵大皱。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果然有着一处镂空。想必原先那八卦铜镜也是从其中落到这里的,此刻恰好月上中天。一道清冷含霜的月华先是穿透了大殿之外的山体,接着才从这屋顶上照射了下来。
随风看明白这些,轻轻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刚刚竟是这般凶险。”
“公子,你怎么了?”松风看着随风说完话后,脸上却是当即便显出了几分疲态。想到刚刚随风的那番举动,更是觉得奇怪。
随风低头又看了一眼身下的这方白玉石台,眼中神光微微颤了颤,皱眉道:“走吧,出去再说。”
说罢,也不等松风应声,直接一把拉过了他,向着殿外走去。
刚刚走出了大殿,松风便听到了随风长长地舒了口气。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公子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那样?”松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天枢星宫,一想到刚刚随风有些狰狞的表情还有些后怕。
“我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心头突然听到了一道声音鼓动着我去将这登龙台毁了。我心中明明是不愿意,可也不知怎么,心头突然一阵恍惚。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那样了。”随风捏了捏眉头,脸上也有着几分惊惧之色残留。
“我也觉得那所谓的登龙台看起来有些邪异……”松风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却也大概能够猜到想必和那登龙台脱不了干系。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就听到一阵沉闷的声响从身后传了过来。两人齐齐回过头来,只见那之前腾空而起的天枢星宫似是又失去了依托之力,又重新从上方缓缓掉落了下来。最后稳稳地落在了下方的木桩上,看起来却是有几分奇怪,也不知这么些纤细的木桩是如何承受那样的重量的。
“走吧,这里却是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随风静静立在了白玉石阶上,静静地看着那天枢星宫缓缓落到了自己的身前。这才转过了身来,对着松风淡淡地说道。
松风看了一眼四周,见确实已然没了什么新奇,这才点了点头,迈步就向着下方走了过去。
和来时不同,离去之际两人的心头都是一阵感慨。
虽然和来时所设想的有很大的差别,可是回想起来,松风心头还是一阵波澜。“那登龙台中究竟又有什么呢?”不知不觉之间,这却是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
在那天枢星宫归位之后,那开启的九龙石壁便又重新闭合了起来。随风将和氏阴阳佩又重新贴身收了起来,只要这玉佩一日不被他人所得,那这里的秘密便能封存住一日。
沿着原路走回,随风心头也很是不平静。“之前那个在我心头回响的,究竟是什么声音?为什么竟会有如此之大的蛊惑之力?以我的心志竟都不能抵抗,最后还是被清冷的月华洗净了道心,这才清醒了过来。看来此处果然很是有些门道,不过这一次却是不能解开这些隐秘了。但愿下一次来此之时,能够将这一切尽数弄个清楚。”
“也不知这登龙台究竟是何作用,却要如此费心给封禁起来。”随风心头暗暗斟酌道。
“对了,公子,你不是说此处原先乃是上古水神共工的道场么?怎么今日来此半点水神的痕迹都不曾找到,寻到的那些最为靠前的不过才是秦汉时期的。至于再向前,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未曾发现。那之前的上古大神究竟又去了何方?莫非就这么消失在了世上不成?”
他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之下却是连随风都被其吓了一跳。
“水神共工,水神共工……”随风低头喃喃念道了两声,再抬起头来时却是一脸的惊惧之色。心头恍然一震,“难道刚刚那道响在自己心头的话语声便是传说之中水神的?”
越想却越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