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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闭上了双目之后。耳旁忽然响起了一道破空的尖锐声响。可是这道声音却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来。接着。又是一道吃痛的喝声,隐约听来正是那神秘男子的声音。
随风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目,却发现那神秘男子足足倒退了数步才稳住了身形。在其身旁还掉落着一个竹枝编成的花篮。似乎刚刚破空而来的正是此物。
这却是什么人救下了自己?随风却也没料到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又有了转机,却也很是好奇,可是他身受重创,连脖颈都断了数段,哪里又能回得了头呢?
突然又是一阵迷糊袭上心头,随风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头一歪便直接晕了过去,在其弥留之际,却是听到了一段迷迷糊糊的对话声。
“阁下到底是何人?竟然胆敢插手本座之事?”
“你不能杀他。”回答他的只有这么一道清冷的话语声,随风依稀分辨了出来,这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着似是还有两分熟悉。
“若是我偏要杀呢?”神秘男子丝毫不退。
那个女声没有回答,却又是一道呼呼的风声传了过来。随风双眼一阵沉重,却是怎么也睁不开,可是却清楚地听到那神秘男子又是一道闷哼之声,显然又是吃了一个大亏。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那男子的话音之中已然满是惊骇。
“云裳,”淡淡的两个字音传来,仿佛带着一股清心之效,随风听着都不禁闪过了一分清明。
“什么!竟然是百合……”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那女子冷冷打断,“你再废话,信不信我让你伤得比他还要重?”
“好好好……”神秘男子一连道了三个“好”字,接着似是还说了什么,只是随风却一阵恍惚,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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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哼,突然间随风像是从无尽的黑暗之中又落回到了人间,幽幽地醒了过来。刚睁开眼便立时吃了一惊,自己此刻全身**,躺在一道狭长的木匣之中。全身上下覆盖满了各色各样的花卉,大多他都认识,却也有不少乃是见所未见。浓郁的花香萦绕在了他的身旁,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更觉舒爽。只是奇怪的是,这一下醒来,体内却也不那么痛了。
“却是谁救了我,怎么还将我放在了棺材里?”随风喃喃念叨了一声,就想要坐卧起来。
“躺着别动,你体内的伤还没有好全。”突然一道冰冰凉凉的手触在了他的肩头,轻轻地又将他压入进了这木匣的花瓣之中。
接着,随风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绝美的脸庞。随风看得一阵失神,却一下反应了过来,惊呼出声,“竟然是你!”
他眼前的这个绝色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日他和玉长老在泉州城中见到的那个极是妖异的女子。随风看得浑身一怔,心里更是一片茫然,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声音环绕:怎么会是她救了我?
“是我。”女子淡淡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找起了什么东西,半晌过后,又转了回来。她的手指之间已然多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来,看也不看,直接送到了随风口边,“好好含着,别吞下了。”
“这药丸黑乎乎的,不会是什么毒药吧?”随风得知自己获救,心中再没了包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太过冰冷,他竟起了一丝玩笑之心来。
“哦。”女子淡淡应了一声,又将手缩了回来,又要转过身去。
随风一急,忙道:“嗳,别走啊,我和你开玩笑的。”
女子这才又转了回来,神色一如往常,道:“我还当你不想活了。”说着,又将手中的药送了上来。
随风知道她开不起玩笑,再不敢多说什么,小心地将脑袋凑了上去,将这颗药丸含在了口中。
这药丸虽然卖相难看,如同炭球一般,可是刚刚入口便立时散出了一道清气。还伴着直冲头顶的浓郁清香,连他一直有些昏沉的脑袋似是都随之清明了不少。口舌生津,清香满溢,整个人的精神都随之振奋了许多。
那女子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看着他,过了半晌足足等到随风口中的津液尽数顺着喉口流了下去,这女子才又开了口,“若不是我正好在青丘山采集药材,谁也救不了你。”
“青丘山?”随风一惊,“便是那个古书之中记载的青丘山?”
“不,”女子摇摇头,“正宗的青丘山在凡间之中,已然绝迹了。我说的不过是这里还原的那座而已。”
随风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思索了一下,便不再纠结这么一个问题,又接着问道:“那我现在又在何处?这里是哪里?”
“这里么?”女子忽然顿了顿,似是有些疑惑,这却是随风第一次见她有过表情,“这里是三山无量的百花宫,你现在躺着的也不是棺材,而是灵花木函。”
“三山无量?百花宫?”随风一愣,之前却是从未听说过这两个词。
“嗯,三山无量隐世久了,你不知道也是常理。”女子微微点头,“你体内有着天香百灵的精气,与这灵花木函之气最是相容。只需再在其中躺上三日,你体内的伤便好得差不多了。”
那女子似乎难得说如此长的话语,话语间竟然还有着几分卡顿感。
第六百一十七章百花心经
随风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不知为何竟然起了一丝错觉。似乎眼前的这个女子就像是从未出入过尘世一般,全身上下连带着言语之中都散着一股出世之感,就像是独立于世间的仙子,不染一丝尘埃。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随风扬起了头,整个将她的脸庞近距离观察了一番,更是觉得如此容颜乃是生平仅见,每一丝都恰到好处,简直不是凡间所有。
单单是这么看上两眼,随风都觉得心头微微一荡,竟然起了几分想要与其接近的心思。
而那女子对于随风的眼光却是浑不在意,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音。足足过了许久,才听她接口道:“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并没有那般重要。”说着侧过了脸去,不再看他。
“既然只是一个代号,为何姑娘不能坦诚相告呢?”随风看着觉得有些奇怪,不禁又追问了一句。
“你叫我百合便是。”女子眉眼稍稍低了两分,如此一个微小的细节被随风看在了眼中。心中不由一动:她到底在躲避着什么?口中却喃喃将这么个名字又念叨了两遍,不由地赞道:“姑娘果然人如其名,如同百合一般艳丽脱俗,不落红尘,如此女子怕是世间都找不出几个来。”
“你才多大,见过多少花朵,又见过多少姑娘?”说着,百合原本低垂的眼角向上扬起了几分,竟是展出了一分淡淡的笑意。虽然不过持续了短短一瞬。可是在随风看来,恍然间就如同是百花在自己面前齐放一般。看得他心神更是一阵波澜,一时竟有些痴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百合话锋一转,淡淡又道:“这灵花木函有着续体重生、脱胎换骨之效。不过需得足足七日时间方能完功,你已经在此昏迷了四日,剩下的三日需得静卧其中,不可妄动。否则坏了药效,损的也是你自己。”
随风听她说得如此郑重。自然不敢不信。连连点头应声。
“这灵花木函还有一道与之配套的心法、口诀。你将其好生记下。”说罢,百合伸出纤细竹节的手指向着随风面前轻轻一点,一点纯白色的星光从其指尖透出。如同一幅画卷徐徐展开,竟是密密麻麻一片心法。
随风看着这浮现在自己眼前悬空的纯白字迹。不过刚刚看了个开头。心中便是一阵惊骇。这心法之中所记载的行功之法和他之前所学的种种可谓是天差地别。一时竟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过后。这心法便会自行散去。你之前经脉尽毁,筋骨尽断,正好趁此机会重塑一番。此心法乃是本宫秘术,无论如何决不可泄露半点。”百合郑重地说道。
“不知百合姑娘能否告知在下此心法的名讳?”随风点头应声,不过内里却对她口中的三山无量和百花宫有些好奇,想要多问出些线索来。不管她为了什么救了自己,于自己而言都是大恩,若是日后有机会自然要另行报答一番。
百合听他如此一问,又是一顿,脸上又现出了一丝为难之色。像是迟疑了片刻,还是道:“告诉你也无不可,此心法名为百花心经,你不对别人提起便是了。你在此好好运功,这三日之中切记不可调用你原本的心法。否则……”
她话说了一半,突然住口不再往下说了。
“那三日之后呢?”随风狡黠笑着问道,想要存心逗她一番。
“三日之后,你自然便会知晓。”百合神色平淡,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出随风戏弄的心思,“你好生在此处呆着,我过会再来。”
说罢,转过身缓缓走开,也不知去了哪里。见如此绝色女子从自己面前走开,随风不禁还有些怅然若失之感。却也有些奇怪,她说自己所在乃是百花宫中,可是为何不见其余人呢,难道这偌大的宫殿便只有她一人?
“好了,想那么多作甚,我还是好好运功吧。上一次受伤经历了那般多的波折才恢复,这一次却不知需要多久。”随风喃喃自语了一声,当即收敛心思,不再多想,全心研读起了面前的这百花心经来。
原本仅仅从名讳上来看,还以为此心法较为偏重于女子,不想仔细研读之下却发现这其中包罗万象,内涵极为精深。随风神色一正,当即便知此乃是无上心法,虽不知在道境之中位于何种地位,不过可以肯定却也绝非等闲。
当下立时聚精会神,仔仔细细将这心经用心记了下来。随风天生有着过目不忘之能,可是今日却反复对照了数遍,直至丝毫不差方才作罢。
当他做完了这些,没过多久这篇浮现在他面前的心法便缓缓散去了。随风缓缓闭上双眼,将双手合于小腹之上。只是他此刻浑身**,却有些不大习惯。“难道几日前是百合姑娘替我脱的衣服?”随风一想,脸上不禁有些发热。
突然从包裹着自己的各色花卉中传来一道清凉之气,激得他神志一阵清醒。刚忙收回了心中的旖念,全身心地催动起了百花心法来。
这百花心法与他之前所学的种种心法都大为不同,凡间中武学心法林林总总不知凡几。可是总结起来,却有着一个共同之处,几乎所有内功心法都是讲究将外界灵气纳入体内,存于丹田之中。如此一来,当与敌人对决之时,便可调用体内真力从而雷霆发力。
是以这也是为何,凡间武林之中一般都是以内力的多少而定胜负。即便是先天境界之后,四肢百骸全都敞开,能够一定程度上沟通天地日月。可也不过是纳入灵气之时更为顺畅对外界的感知更为灵敏而已,并无本质的区别。
而这百花心法却是大为不同,其开篇便是讲的如何敞开四肢百骸与周身之中那万千穴窍。然后便是沟通天地自然,非但行功顺序,从里到外都与凡间心法大相径庭。
其要旨也全然不在纳入灵气,而是对于整片天地自然的掌控和沟通。丹田之中只作为存放阳神丹婴之所,依照百花心经上所说,此法习至大成之后,丹田与周身经脉之中一片虚无,可是整片天地自然都为己所用,诸天灵气随心调用。若是与人相斗,便是其与整片天地相斗,人力终有终结之时,如何比得天地之力绵绵不绝?
随风之前却是从未想过竟可以如此施为,如今这般细细一想,却觉得果然奥妙通玄、非同一般。
“之前我修为尽失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