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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刀刀斩尽,刃刃诛绝。
似乎对这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只见寒光闪烁过处,每个人在看到刀光剑影的第一时间,就已然毙命。这些白衣人每人所用的都是那种细细薄薄的剑刃,一剑直接捅进心脏,剑气就在心脏中即时爆炸,五脏六腑刹那间尽数化为齑粉,剑气随之上冲,连脑浆也在瞬间变成了一锅乱粥。
下一刻,当窄细的剑身“嗖”的一声从胸口拔出,从外表上居然完全看不到任何伤痕,但中剑之人却已经是一具彻头彻尾的尸体。
这些个白衣人竟全都是最冷血的冷面杀神,一路走去,一路收割人命,始终面无任何表情。
但在其身后,却没有留下哪怕一个活口,绝无生息。
有些比较重要的审讯室内,是由雨迟迟的麾下军官负责审讯,门在无声无息的突兀打开,随即白影骤然闯入,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是痛下杀手。
前一刻还在肆无忌惮、耀武扬威,后一刻已经身首异处,魂死道消。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光景,天牢内的血腥味,竟是更浓了。
那些已经被拷打得不成人样的斩梦军军官,被白衣人小心的背将起来,随即滚滚而前。
这场一面倒的屠杀,足足无声无息的进行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听到天牢中发出了一声异样的惨叫。
但,天牢中的惨叫声本来就是此起彼伏,这一声惨叫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而那帮白衣人已经屠杀了不知道多少人,进入了天牢腹地。
每个人,都是不慌不忙、从容不迫。
一剑出,寒光闪,人命断,抽剑离开……面目冷森的赶往下一处,继续挥剑,杀戮,救人……
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每个人对于刽子手这个行当,似乎都是登峰造极的高手。
杀起人来熟极而流、轻车熟路。
数千人,竟都是顶级的杀手。
就如此一路杀过去,天牢虽然占地极大,此刻却也终于去到了天牢尾部,无数的白衣人开始四处检查,检查确认没有漏网之鱼。不管死没死的透,每一具尸体上,都要至少补上了一剑。
随即,在一片惊喜的轻呼声中,斩梦军所有军官家眷,都被那些白衣人背起来,一路迅速的往外撤离。
只是需要背负的人数实在太多了,白衣人数量虽然不菲,却仍是力有未逮,纵然每人一次性背负两个,还是前后往返了三次,才把所有人全部救离。
在如此兵凶战危、风险随时重临的当口,那名为首的白衣人居然还背负双手,在天牢之中又转了一圈,再度检查确认了一番。就像是考完试了,所有学生都交卷走人,考官施施然再转一圈那样子。
那从容不迫的脚步,走在鲜血淋漓的天牢之中,居然有一种赏心悦目的微妙感觉。
转了一圈之后,这位白衣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轻声道:“梦醒时分……谁的梦该醒?”
然后这位白衣人才挥一挥衣袖,就蘸着地上鲜血,在墙壁上写道:“安敢害我属下,这就是下场!”
署名:木天澜到此一游!
身子陡然飘起,闪电一般的出了天牢。
足足能容纳十万人犯的天牢中,归于一片寂静!
唯有的,就只有鲜血从尸体的伤口中,往外轻轻流淌的声音,满目血腥。
天牢外面,那些正在站哨的雨迟迟的手下,与换上的巡逻队伍,此刻也已纷纷换上白衣,跟随着之前的那些个白衣人,一道飞驰而去。
走出了一段距离,一干人等都进入了一个不是很起眼的宅院之中,数万人就这么背着伤员施施然地走了进去,然而这个丝毫也不起眼的小院能够撑得下,似乎内中有无尽的容量……
最终,所有人都消失在这个小院之中,甚至没有任何一点嘈杂声。
半晌之后,一个老苍头从小院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间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两只手缓缓地拍在了地上。
就在手掌接触到地面的哪一瞬间,半个皇都的地面积雪,突然间全部无声无息的融化了,地面上,即时腾起一片白雾,所有白衣人走过的一切痕迹,随着这一次的蒸发,全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皇都东南西北都有人,将自己的一双手拍在了地面。
于是乎,整个皇都,能够容纳数千万人的超级大城市,除了皇城地域之外,其他的地方,再也没有任何一点的积雪痕迹。
似乎之前已经连续下了两天两夜的初冬大雪,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然而天空中雪花却仍在徐徐的落下。
老苍头把手掌从地面上缓缓抬起来,咳嗽了一声,喃喃道:“真是好大的雪啊……”
佝偻着身子,将手放在袖筒里,瑟瑟缩缩地走了进去,蹒跚的脚步,花白的头发,就是一个风烛残年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老人……
大雪持续落下,继续将地面重新染成了一片银白……
但那些曾经有过的脚印,一切的痕迹,都已然无影无踪了……
…………
第八部 第四百一十三章 反击!
就在这一夜,墨云天皇都周围三十五个城市,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所有大牢中的一干犯人,通通的不翼而飞。
所有大牢中的看管官兵,没有任何人例外的全数死于非命。
每一个大牢,原本都有重兵把守;但最最离奇、不可思议的却是,每一位负责当天晚上守卫站岗的军官,都是很离奇的身负几可致命的重伤,而一干守卫全部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所有大牢之中,只要是有关斩梦军的人,不管男女老幼,悉数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甚至,有些牢房,连其他的犯人也全部失踪。
三十五个城市,超过了五十座的官方牢房,统统变成了一片死地绝地!
因为那里面,就只有尸体!
总数超过了二十万人,统统都死在了这一次事件之中。其中就只有三万多人,乃是原本的牢房牢头守卫刑吏,以及刑部理事官员。
其余的,超过了总数的七成半,差不多有十五六万人,都是雨迟迟的手下铁杆。
事件还远远不止于此,墨云天副帅雨迟迟的九个小妾家人,在同一时间,被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雨迟迟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九个老丈人,无数个丈母娘……
而雨迟迟的头号军师王半月,由于回家之后,接着想起来什么事又去了军营;所以逃过一劫,但他的全家上下。却尽数死在家中。
雨迟迟麾下几位大将的府邸,也都遭到了惨烈的攻击。死伤无数……
此案一出,天下再度震动!
墨云天帝元天限原本尚在睡梦中。却尤自被惊醒。
还没有到上朝的时间,墨云天上下文武百官已经齐聚在大殿之前!
一夜之间,二十万人殒命!
超过五十万之数的重犯悄然脱逃!
这种事,不管在任何时刻,都是超级大案!就算是墨云天庭,也是百万年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大事!
元天限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当场一巴掌将面前的龙案拍得粉碎!
而那些写着字的墙壁。都已经被完整地搬了来,摆放在大殿之上。
木天澜的大名,赫然在上!
铁证如山?!
“陛下……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雨迟迟痛不欲生。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点都不藏假,他这次可是真的伤心了;这次事件,出动的都是他一边的绝对心腹铁杆。
也是一直以来。与木天澜作对。与木帅麾下别苗头的所有人。
虽然高层军官实则并无太多遇难,但,一个个的最铁手下,却全部变成了尸体……这样的损失,真心的损失惨重,雨迟迟自问承受不起,实在是损失得太惨重了。
“这次的劫狱事件一定是木天澜这老小子干的!只有木天澜才有这么大的魄力与能力做成这件事,木天澜目无君上。阳奉阴违,滥杀无辜。残害忠臣,罪在不赦!请陛下明察……”雨迟迟声泪俱下,颤微微地跪在地上,满目凄凉。
不用雨迟迟诉说,文武百官人人都是心中雪亮:这是一场报复,这是一场专门针对雨迟迟的报复。
原因很简单,雨迟迟策划、实施陷害了斩梦军。
若然只是单纯污蔑梦无涯一个人,或者此事也就那么算了。
但现在的问题却在于,雨迟迟这次的胃口太大了,构陷梦无涯得手之余,更落井下石,残杀功臣,无辜株连,制造了一起古往今来第一大冤案!
这宗血案牵连之广,匪夷所思,骇人听闻,最终目标更直指木帅本人!
这才引起来这场最决绝最血腥的报复。
而这样的大手笔,一次性出动数万圣位以上高手,数千天人级强者,甚至其中绝对都是由圣人级别的超强者负责带队的……
这样的奢侈阵容,这样的超级大手笔,而且能够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放眼整个墨云天,充其量就只有两个人能够做得到。
一文一武。
丞相依落月,元帅木天澜。
除了这俩人之外,甚至连墨云天帝元天限本人,都未必做得到。因为天帝若是出手,就必然是堂皇正道,雷霆万钧,绝不会这般私下里行事。
如今,雨迟迟得罪的人,乃是木天澜,至于这场报复到底是谁发动的,那还用问么?心中有数,不言而喻!
事实虽然明知如此,大家心里都清楚明白得很,但此刻,大家的反应却是绝对不是如此!
还不等元天限说话,文武百官中已经有多人上奏。
“陛下,这件事断然与木帅无关;木帅此次为了避嫌,这几天一直都在家中,紧闭家门,而且,更对麾下一干将官发出了‘谁敢擅自出门一步,等同谋反,全家抄斩诛九族’的命令,这件事怎么可能是木帅干的?请陛下明察,万万不要冤枉了好人,木帅劳苦功高,数十万年忠心耿耿,万万不要寒了老臣的心啊……”
“是的陛下,要想做这么大的事情,纵然全是高手,也最少需要动用十万以上的人手……若是再计算上将一干犯人带走所需要的人力,恐怕没有三十万人力也未必能够成事……但这一天夜里,木帅麾下所有军营都是一片平静,绝对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臣以脑袋担保此事确凿无误,断断与木帅无关!”
“是啊陛下,若真是木帅干的,又怎么会蠢得留下自己的名字,刻意掩饰还来得及,这点栽赃嫁祸的手段实在低劣之极……”
“是的陛下,此事断然可疑!”
“陛下,说不定此事根本就是雨迟迟故意陷害木帅的手段,不外就是用一些个性命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野心,其心可诛也……”说这句话的官员分明已经是歪了屁股,而且是歪到天边去了。
元天限听了这句话,全无掩饰地歪了歪嘴。
真正混账,用一些个性命?那是二十万人命好不好,还是用二十万铁杆手下的命,去陷害木天澜?雨迟迟虽然能力比起木天澜差了不少,但也绝对不至于如此脑残吧……
可是这话还没法明说,因为当下也就元天限笃信不是雨迟迟所为的,单就大家认识的雨迟迟而言,为了达到目的,这事未必就干不出来,若是能够借此当真把木帅搞倒,雨迟迟绝对认为这些人死得太值得了!
“人来,即刻传木天澜上殿。”元天限心中怒火万丈。
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木天澜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