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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缭乱褪却光华道:“问是问出来一些,但是,你也知道器灵不需要修炼的,自然也不会太在意这些事情,有个姐妹告诉我,灵华冠盖是灵念的巅峰,而炼神返虚的真谛则是返璞归真,当迈入此境后,灵念存在的意义就不那般重要了。”
叶屠苏想了想道:“我怎么觉得这意思是让我散空灵念,然后就能炼神返虚了?”
缭乱道:“大概喽,你可以试试。”
“试个屁!”叶屠苏怒道:“我把灵念散空就会因为灵念枯竭而魂飞魄散!”
“你那么凶做什么。”夏秋堂看着一脸委屈的缭乱道:“她不是也不懂么,人家是兵器又不像咱们需要修炼。”
“我的错!”叶屠苏举手做投降状道:“我道歉还不成么。”
太叔望拍拍叶屠苏的肩膀道:“修炼吧,你是我见过天赋最出色的那一个,迟早有一天能够迈入炼神返虚之境的,何况,你现在难道还不够强么?以你的灵念浑厚,你甚至可以大胆的自称灵华冠盖之境无敌,同境修为能拼赢你的可称罕见。”
叶屠苏心道即便是炼神返虚,依旧不是他渴求的终点,这对他而言只是一道门槛,一道必须迈过去的门槛,但太叔望的劝慰也是关心,叶屠苏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是说了句修炼吧。
于是,三人各自修炼。
双六回了落月山城,即便有青鸾振翅,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也回不来,何况,元十三娘跟井无月谈的也不知如何,将盖世搬来禁地的事情着实急不得,三人也就安心修炼,各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叶屠苏照例还是修炼灵念,去了自己灵魂深处的黑白战场,在尸山上唱了歌,在血海里划了水,末了去了那座鬼面山上看了看青灯,叶清默如同庸懒的小猫一般躺在青灯下睡觉,有时想想这少女真是神秘,有着让人恐惧的灵念而无法常用,活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还纯真依旧,叶屠苏只希望这份纯真能够一直保持下去。
第七天,禁地下雨了。
叶屠苏第一次踏出百器陵,躺在入口的龙首上观雨,身上缠着微弱的灵念,雨水触及便会让开。
叶屠苏其实还蛮喜欢下雨的,雨天总是滴滴答答的,看似刮噪却又很静,能够让人安宁下来想些东西,只是总带着丝惆怅,让叶屠苏想起莫小五活的好不好,流苏活的好不好,有时候也会有些莫名的后悔,当初在酆都城为什么不登上忘乡台看一眼呢,但后悔也只是一瞬,叶屠苏是很实在的人,知道后悔这东西没用,想想也就算了,不会真的纠结于此,然后又想起修炼的事,这回他没有顺势想起锦罗衣,而是想到了另一位雄据禁地的王,那个人叫做苏澈,无思江由天王苏澈,叶屠苏听齐老爷子说过苏澈的事迹,很神奇,看着一碗面汤而顿悟,多年的沉寂让其厚积薄发,使得叶屠苏不禁异想天开,人家看着面汤都能顿悟,自己看了这么久的雨丝,怎么就顿悟不了?若非得说些缘由,也只能说苏澈虽然算不得天才,却是难得的鬼才,毕竟,天才有很多,但没人能像苏澈那般。
叶屠苏就那么看着天上落下的雨丝胡思乱想,很多时候刚想到后面的,便忘了前面的,心境显的空明。
却也在上时候,细碎的说话声突然的隐约响起。
“真是倒霉,眼看着要到地方了下起雨来,淋的一身湿,难受死了。”
“别说了,这不是已经到百器陵了么。”
“月幽妹妹,我待会儿一定帮你找件乘手的兵器!”
……
那些说话声透着些不羁,透着些骄傲,透着些没见过天高地厚的自大。
叶屠苏打了个哈欠,随即从龙首上坐起,揉揉眼睛朝着龙首下方看去。
三男三女,六名负剑的男女站起百器陵的入口之处,年纪看起来都不大,穿的服饰极其类似,男子都是白底锈着蓝边的水月袍,看起来很是飘逸,透着丝潇洒的意味,而女子则是穿着古色古香的百褶琉璃裙,一样是白底蓝边,看起来这些男女应该皆来自同一个地方。
叶屠苏再度打了个哈欠,他不关心这些男男女女是从哪里来的,也不关心他们是来百器陵做什么,因为,来百器陵自然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来此地寻找属于自己的兵器,不过,那没有任何意义,叶屠苏知晓他们不可能从这里带走任何一件兵器,因为,不光是他们,而是任何人都不能再从这里带走任何一件兵器。
果然,那领头的男子意气风发的想向着百器陵中走去,却刚刚触及入口,便向是撞到了一扇无形的墙壁,一股巨力倒卷,便将他狠狠的击飞出去,直接落入那雨中。
……
第292章 轩然大波
“怎么回事?”
那被震飞出去的男子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跌坐在地上有着些须茫然,显然是不怎么想的明白。
有个瓜子脸的女子壮大胆子伸手向那入口摸去,随即惊讶道:“有禁制呦!”
旁人惊讶道:“百器陵不是任谁都能进去么?只要有缘便能从中取来兵器,我们可是大老远的跑来这里。”
那先前被禁制所震的男人脸露忿忿之色,不甘的从地上爬起来道:“看我来破掉那禁制!”
那男子说做就做,抽出随身的佩剑便是大步流星的向着百器陵的入口而去。
“大家皆说百器陵危险,其实是想这样的白痴太多了,所以百器陵才危险吧。”
叶屠苏呢喃低语,缭乱的规矩虽然霸道了些,但只要没有非分之想,百器陵根本不怎么危险,那些死在百器陵的家伙,要么是想逾越规矩,要么就是起了贪念,当然,也有像眼前这男子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
看着那剑要落下,叶屠苏幽幽地道:“我劝你千万别落剑,不然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你会死的。”
“是谁?”
那三对男女闻言大惊,随即便看到了翘着腿坐在龙首上的叶屠苏。
“你是什么人?”先前拔剑的男子拿剑指着叶屠苏,随即似是想起什么,脸带愤怒道:“这百器陵的兵器素来有缘者自取,许多人都从这里拿到了兵器,怎地就我们碰上了禁制进不去,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自以为是。”叶屠苏失笑一声,随即继续懒洋洋的观雨道:“我劝你们还是走吧,你们拿不到兵器的。”
那三男三女的修为还算凑合,全都迈过了婴魂境,但距离巅峰甚远,若摆在禁地之外,倒算是个高手,但在禁地中真算不得什么,叶屠苏如今的心境今非昔比,自然对于眼前的几人,也没心情较真其态度,何况,若这点小事就生气,只能代表着叶屠苏的心境不过关。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从哪里来的?”那男子见叶屠苏不搭理他,自然更为恼怒,喝道:“我们可是从天庸城来的。”
“九楼十二城么?”叶屠苏笑道:“略有耳闻。”
那男子道:“既然知道,便收了你的把戏,我们还要进去寻兵!”
叶屠苏摇摇头,从那龙首上落下,走过那男人的身边道:“你真进不去的。”
说完后,叶屠苏便踱步向着百器陵中走去。
“喂,站住,你给我站住!”那男人向前急走两步,却再次一头撞上那禁制,捂着鼻子道:“我爹可是天庸十二剑的六合剑司徒心,你敢得罪我们就不怕惹麻烦么?这百器陵又不是你家的!”
叶屠苏恍若未闻,只是头也不会的朝着背后摆摆手,本来修炼枯燥想找个机会想让自己透透气,却碰到一群不开眼的家伙。
“真该死!”看着叶屠苏进入百器陵内,那男子愤愤跺脚道:“这家伙是哪来的,到底懂不懂规矩,谁许他在百器陵布下禁制的,当年霍乘风命人探了百器陵未果后都未曾让人这般布下禁制。”
“司徒师兄。”那先前窥探禁制的女子似乎精通阵道,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弱弱的道:“那禁制虽是有人布下,却是百器陵本身的禁制,而且,看样子已经布下很久,至少也得数百年,不可能是刚才那人布下的,除非他是古如月。”
司徒远纳闷道:“那为什么他能进去,我们却进不去?”
另外一女子道:“我听说,这百器陵有许多古如月布下的禁制,哪怕是当初霍乘风派来的高手也拿那些禁制毫无办法,不然霍乘风早已让人将百器陵占下,将里面的神兵利器归于己有了,那人不惧禁制,却又能让禁制阻了我们,好似只有一个可能。”
那三男三女互视一眼,随即大惊道:“百器陵有主人了!”
……
叶屠苏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回到百器陵的三层,他很信守诺言没有刮噪的再去吵那柄巨剑,但只要是修炼,叶屠苏都会在那座石台上,坐在那巨剑的跟前。
俗话说:心诚所至,金石为开!
叶屠苏觉得这是句屁话,若真的心诚就能金石为开,那这柄巨剑早该择自己为主,或者等不到自己来到百器陵,这地方已然有了归属,他安坐于巨剑前,只不过想证明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并非都是说说而已的,他要当着这巨剑的面破境,如果炼神返虚不够,那他就再破一境,如果依旧不够,那就再再破一境,直到自己成就鬼神,叶屠苏就不信这剑还不愿从了自己。
至于那百器陵入口碰到的那三男三女,他早已经抛之脑后,他没有问对方的名字,甚至连长相都记不清了,在叶屠苏看来只不过是件小事,一件转眼可以忘记,不足为道的小事,即便那三男三女来自九楼十二城中的天庸城,那又如何?一个连扑天崖都敢去的人,自然不会害怕天庸城,只不过,叶屠苏不知晓的是百器陵有了新主的事情很快就会随风而扬,也不知晓这事会引起如何的轩然大波!
……
凤栖山,天庸城!
“你说百器陵有了主人?”
司徒心看着司徒远,他很清楚自己这宝贝儿子什么德行,自大,狂妄,有些小聪明却自以为是,还有贪杯恋色的恶习,如果这些都不算什么,那么更让司徒心失望的是自家这宝贝儿子心比天高,却才比云薄,就那婴魂境的修为还是自己疼惜,用灵材给硬生生喂出来的,对于司徒远的话,司徒心早已经习惯要打个折扣来听。
“爹,是真的。”司徒远急道:“我这回说的是真话,不信你就去问问王师妹,问问惠秀师姐,还有钟师弟,反正那天我们六人同去都看到的。”
“哼!”司徒心冷哼道:“这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凭你们几个也敢跑去百器陵,那里的兵器是你们有资格动的么?真是活腻味了!”
司徒远颤颤巍巍却是不敢还嘴。
司徒心骂够了,想了想这事还是需要去通报城主之声,禁地之中最珍贵的不是那些已经被人占据的秘境跟遗迹,也不是那些未被发现的秘境跟遗迹,而是那些已经被发现,却无人能占据的秘境跟遗迹,因为那些地方通常都很危险,也意味着能占据那些地方的人皆不是泛泛之辈!
……
潮海崖,鼠儿望月楼!
鼠儿望月楼素来很热闹,跟其他的九楼十二层不同,鼠儿望月楼本身就是个交易之地,自然会热闹些。
只不过,再热闹的地方也有宁静之处,在鼠儿望月的顶楼,便有这么一处僻静的屋子,屋子里没有床,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只有一张屏风,素白如雪的屏风,屏风的后面有着一道剪影。
鼠儿望月楼的人都知道那剪影便是楼主,却无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