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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仓足依旧古波不惊的脸庞,王占阳原本一颗火热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的脸色,顿时也如同他心中的低落心情,变得表情狰狞了起来。
“那你回来干嘛?啊?”
王占阳的语气陡然凌厉了许多,他像往常一样,恶狠狠地盯着仓足道:“难道我平日里花那么多灵石来养你,关键时候就是让你来回跑路的?”
“当然不是!”
仓足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他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将军,起码我这儿还是有个好消息的。”
“哦?什么好消息?”
“奉命将你的职位削去的消息!”
仓足的声音提高了几度,他狠狠地将王占阳的手一把甩开,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从中飞出一枚海蓝色的小石子,这枚小石子滴溜溜地飞到了半空之中,然后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王占阳,你糊涂从事,险些坏了我北海龙宫的大计,今日暂削你将军职位,保留戴罪之身,三年之后,酌情处置!”
“这……”
王占阳瞪大了眼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顿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但即使他再怎么回想,刚刚仓足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是金铁浇筑一般,没有丝毫的改变。
王占阳突然后退了几步,用狐疑的眼光将仓足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不对,这里距离龙宫,少说也有个三五天的路程,你怎么这么快救回来了?”
仓足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半路上我遇见了龙王的依仗,于是折返回来传信。”
“那我的部曲呢?”
王占阳浑身像是被一下子给抽去了力气一般,瘫软在地上,嘴里喃喃地念叨道:“还有我的战舰,我的……”
“将军!将军!”仓足可恶的声音再度在王占阳的耳旁响起,“注意您的仪态,只不过是暂被削了职位,没准过了三年,就官复原职了。”
“按照先例,但凡本龙宫被削去将军职位的修士,一律只能带上自己近卫,其他部曲不得带出。”烈王爷的声音犹如最后一柄长剑,狠狠地钉在了王占阳的心上,将他所有的幻想全数击溃,“至于你的战舰,待到本王剿灭了这长夜岛,自然会将其带回去的,你毋庸担心!”
王占阳只好灰溜溜地将自己剩下的近卫全部召集起来,可当他将目光投向仓足身上的时候,这位平日里机灵过人的近卫,却说出了一番让王占阳几乎窒息的话语。
“将军,哦不,大人,您可别忘了,小人还有重身份,是这脚下的裂海战舰的随舰修士,将军您这三年的布衣生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小的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着您了!”
言罢,仓足深鞠一躬。
王占阳不管身后的近卫们个个怒目圆睁,叹了口气道:“罢了,人各有志,不可多求,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
仓足快步退到了船舱里面,这头王占阳的近卫们却已经是炸开了锅。
“将军,他居然称呼您为大人,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什么狗屁随舰修士,在您鞍前马后的时候,可没见他干过多少事……”
“将军,让我抓他回来,臭打一顿这个三刀两面的小人!”
“住嘴!”
王占阳扫视他们一眼,怒喝一声道:“别忘了这里还有烈王爷在,你们想找死请便,别把我给拉扯进去了!”
烈王爷这三个字犹如有魔力一般,一下子将这些人给镇住了。
原本还一个个在摩拳擦掌的近卫们,突然停了下来,就好像嗓子被人家捏住了一般,难以言语。
“走吧,免得在这里多生事端!”
前舱甲板上,看着遁光合作一处远去的王占阳,仓足却是冷笑了一声。
王占阳这糊涂蛋可能不知道,他原本就是烈王爷的人,只不过在王占阳的手下呆久了,王占阳本身又不喜好对属下过多猜测,这才隐藏到今天。
不然烈王爷怎么会那么快就将王占阳的兵权给夺去了,这早就是烈王爷计划之中的事了。
他早就对这些子侄辈的将军一些窝囊的行径看不过去了,趁着这个机会,将兵权紧紧地捏在自己手中,这才是王道。
可这时候烈王爷的脸上,没有一点的喜悦之情,他盯着半跪在下面的刘黑闼,冷冷地命令道:“黑闼,邓荣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只能劳烦你亲自去一趟了!”
刘黑闼脸上的氤氲血气一阵抖动,在烈王爷手下干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命令。
仓足也是吃了一惊,但他脸上还是极力维持原本的漠然。
烈王爷的这道命令,应该分成两部分来听,一个是后面一句,用上了劳烦这般的敬语,显然是烈王爷对现在的战局已然气愤不已,只是不好发作出来罢了。
前面一句就更可怕了,以烈王爷统御千军万马的气度,居然说一名属下让人失望,想必这邓荣已然是凶多吉少了。
刘黑闼没有让烈王爷过多地等待,他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地答道:“刘黑闼领命,最多半柱香时间,定将长夜岛夷为平地!”
之后,他身上的气血一阵翻滚,从他的脚底,升起了一只气血凝固成的巨大手掌,这手掌不下十丈高,拖着刘黑闼向着岛屿中心的方向飞了过去。
这头方才离开裂海战舰的王占阳,许久没有自己飞行,他那肥胖的身躯摇摇欲坠,身边的近卫眼尖,瞅得这一幕,当即靠近王占阳说道:“将军,不如我们轮流背着你飞吧。”
“不用!”
王占阳朝下一看,登时看到了一座无人的荒岛,他便按落遁光落了下去道:“你们且容我休息片刻,这许久没有使用遁术,略有不熟。”
跟着他的近卫也就顺着他一起降落了下去,反正这现如今主子没有了要务在身,想耽搁多久都没事。
这荒岛上面只有几块半人高的石头,连根草都没有,更别说灵脉了,王占阳打坐休息了片刻,便顿时觉得有所不适,他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作势准备飞走。
一旁的近卫早就等不及了,他们心里都清楚,主子他身为龙族一员,自幼可都是泡在灵气里面长大的,哪里能禁得住这般“折磨”。
突然,王占阳那许久没有动用过的灵识中传来一道危险的预兆,这是含有龙族血脉的近亲都有的一种本能,但凡在遇到陌生强大的存在的时候,他们都能感知得到。
427。第四百二十七章 巧遇
“什么人?”
王占阳拔地而起,两道短粗的眉毛几乎都要竖了起来,他肥手朝后一招,近卫们连忙将他夹在中间,用肉身护住。
荒岛的另一头,从巨石的背后转过一个人。
此人身穿青衣道袍,头上插着一根断了半截的簪子,头发凌乱地披了下来,但他背后氤氲的青色灵气,和身上不由自主发出的道道灵纹,分明是在告诉王占阳,此人惹不得。
而且这人的衣着相貌,倒是让他想起了在龙宫领命的时候,听过得以一个人的名字——白凌云。
王占阳小声嘀咕了一句道:“真晦气,怎么又是青木太乙门的人……”
“青木太乙门?哼?”
白凌云重重地冷哼一声,他身上的可怕杀气,让自诩为见过不少尸山血海的王占阳都朝后面退了好几步。
王占阳这才意识到了,眼前的这可是金丹后期的大高手,比自己这些人加在一起还要厉害十倍。
而且看此人一身杀气,应该不是那等可以轻易讲道理的人。
再加上现在王占阳想了起来,自己已然被革除了职位,又不能调动龙宫大军来保护自己,倒不如放低点姿态。
他的口气顿时软了下来,“这个,本将军……本……嗨,我只是一名路过这里的龙宫将军而已,和阁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此别过。”
“等等!”
白凌云大喝一声,将王占阳叫住道:“你方才见我的时候,分明直接叫出了我的师出,而且还说什么又一个,莫非你还见过本门弟子?”
“见过见过。”
王占阳这时候在白凌云满身杀气的威压笼罩之下,巴不得回答了问题然后飞走,在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他语速飞快地回答道:“你们青木太乙门的,有位叫做林辰的弟子,就在前方不远处的长夜岛上。”
一边说着,王占阳一边伸手指着长夜岛的方向道:“不过我看你们的衣着不大一样,莫非……”
“我青木太乙门可没有这种紫袍玉带的修士!”
白凌云看着唯唯诺诺的王占阳,心中未免有些失望,眼瞧着这龙宫将军一副落难的样子,估计也只是龙宫里面和那谢铜差不多的不入流的角色。
只是他没有料到,对面的王占阳也在上下打量着身上一片血污的白凌云,这正道修士虽然一脸的正气堂堂仪表不凡但这也就仅限于相貌了,他的身上,一袭青色道袍,大半边都是血污,还有半边,不知道被什么凌厉的法术划得破破烂烂,就连脚上的法器靴子,也似乎因为之前的战斗,而裂开了一条大口子。
王占阳虽然一直在龙宫里面生活,平时的活动区域,也不出北海海域和极北之地,但从他人的交谈之中,大概在心中也形成了正道修士的印象。
他们修炼喜欢循序渐进,平日里及其重视礼法,也非常重视自己的仪容样貌。
曾经就有位正道修士中的大能说过,头可断,缨决不可断。
缨只是腰带上的装饰,如此渺小的东西都被那些正道修士所重视,由此可见他们是有多在意这些了。
所以从第一眼看过去,王占阳就对这个杀气虽重的修士,有了不好的印象。
“修士穿着随意,谁规定你们正道修士就一定要穿上自己门派的服饰?”
王占阳还没有说些什么,挡在他面前的一名近卫似乎心中也想到那一层,胆子也大了几分,他大声对白凌云顶撞道:“奉劝你一句,我们家将军可是龙族之人,识相的就快快让路,莫要堕了两家的和气!”
王占阳这时候却是默不作声了,他看着白凌云,心中一边极力回忆林辰的样子。
刚刚白凌云的一句话,犹如晨钟暮鼓,在他的耳边炸响。
是啊,如果林辰真的是青木太乙门的弟子,那肯定会和白凌云衣着差不多,不可能差距如此之大,莫非真的是被那小子给骗了?
可他没有想到,自己也存了几分试探之意,才没有阻止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位亲卫,这下却是捅了马蜂窝。
“哦?莫非你真的以为,我白某人这个正牌的青木太乙门的入室弟子,还不如那个姓林的冒牌弟子?”
白凌云没说出一个字,便向前踏出一步,最后径直站在了王占阳的面前站定,他的左手轻轻搭在那出言不逊的近卫右边肩膀上。
那近卫好歹也是金丹初期的修为,可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凌云那洁白如玉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白凌云手掌心的血迹,心中莫名地涌上一股惊悸之意。
只不过这时候已然来不及了,白凌云的手掌中冒出一道绿光,这绿光和白凌云手中的血迹交相辉映,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绿,看起来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