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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储接过花名册一看,顿时就乐了:陶艳茹,女,十五岁,景东军民府人氏。兵器:镔铁长枪四十八斤。
“这个不能算数。”
熊储略一沉思就感到其中有古怪,樊涛是自己的徒弟,手中一根镔铁棍九十六斤。他有多大的功夫,当师傅的自然一清二楚。
如果说双方打成一个平手,因为这里毕竟是考核,不能下死手那还有可能。
你要说樊涛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给打败了,打死熊储都不相信。
因为熊储给自己的几个徒弟都有各自的绝招,就像樊涛的错身回马三连棍,就连熊开山都挡不住,陶艳茹那么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取胜?
放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熊储抬头看着曼戴莉:“黛莉,你出去重新考核一次。”
曼戴莉很干脆的摇摇头:“我不去。我赢了,那个小丫头肯定和我没完没了。我输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樊涛就是被她警告过,所以只能承认打不赢。”
熊储一想也是,屁股后面总跟着一个无所事事的小丫头吵闹不休,那的确非常麻烦。
想到这里一闪身,熊储就已经蹿出了中军帐,下一个瞬间就已经到了演武场中间。
果然不错,那个陶艳茹还在场中趾高气扬的遛马兜圈子。
熊储倒背双手站在五丈开外,看似很随意的问道:“你就叫陶艳茹?”
陶艳茹并不认识熊储,也没有几个人认识他:“是啊,我就是陶艳茹,你是谁,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的马上功夫很厉害,就有些好奇,所以出来看看。”熊储说到这里向后一伸右手:“樊涛,把你的铁棍给我。”
看到自己的师傅下场,樊涛早就恨不得逃走,如果他不是统领的话。
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樊涛只好把自己的镔铁棍送到熊储手中。
“陶姑娘,你的枪法是不错,但是要想战胜这根铁棍,还是不可能的。”
熊储很随意地把铁棍往地上一顿,就插进坚硬的石板地面两尺多深。
“如果你真得想要甲等武举,那也很简单。”熊储指着铁棍说道:“以三天为限,你能够把这根铁棍拔起来就行!”
甩甩手,熊储的身形已经不见了,留下陶艳茹坐在马背上发愣。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陶艳茹冲着樊涛叫道:“樊涛,他是谁呀,这么人五人六的,好像要吃人一样?还有,这根铁棍你能不能帮我拔起来?”
“不知道!”樊涛转身就跑,再也不敢留在场中。
可是让熊储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回到中军帐坐下,亚斯布鲁又输了:曹翠云,十六岁,四川广元人。兵器:镔铁长枪五十五斤。
“曹翠云是曹宇鑫的妹妹,龙山寨现在就是他们兄妹带兵。”军师万练介绍道:“这个曹宇鑫的确有万夫不当之勇,曾经打败过景东军民府的刁勋,大概也只有熊开山、霍连山才能够挡住他。刘国志如果还在的话,应该可以打个平手。”
一听到刘国志的这三个字,熊储又想到了甘长吉,还有被大火烧死的七百多兄弟,眼泪又下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熊储摇摇头:“曹宇鑫很厉害我当然高兴,但是他的妹妹曹翠云竟然能够打败亚斯布鲁,开什么玩笑啊?军师,今天你究竟想搞什么鬼?”
万练苦笑着摇摇头:“主公,那那个陶艳茹知道曹翠云肯定要跟随哥哥进入军中,所以她也想要个名分。涉及到景东军民府那边的关系,我只能放水。如果仅仅给陶艳茹放水,对曹翠云就不公平,因为她们两个人不分高低。”
熊储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不确定:“可是这今后要打仗的,涉及到多少人生死的大问题,怎么能够儿戏呢?”
万练微微一笑:“陶艳茹和我们没有关系,给她一个名分无所谓。但是曹翠云就不一样了。昨天晚上我已经找曹宇鑫谈过话,他已经决定投靠我们。现在龙山寨是男兵营,由曹宇鑫统领。白刀山深处是女兵营,由曹翠云统领。”
“他们这几十年分别和缅甸叛军、景东军民府作战,经过两代人的不懈努力,终于等到了今天,可以说是千锤百炼的一支精兵。”
“和缅甸叛军作战是为了报仇,和景东军民府作战是为了地盘。不管为什么,他们现在不断收留流民,总人口已经有了八千多人,不给他们一个校尉肯定不行的。”
点点头,熊储没有做声。
坚持原则是对的,但是服从大局更重要。
一个人的战斗力毕竟只是一方面,在一支军队中的威信有时候也能决定胜负。
恰在此时,帐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还夹杂着兵器的对撞声,说明外面有一场好斗。
熊储听得一愣:“谁和谁在打?”
曼戴莉出去看了一会儿回来说道:“这下子是货真价实的硬碰硬,樊涛算是遇到对手了。对面一个小伙子长得非常敦实,骑着一匹枣红马,手里一根熟铜棍好厉害。如果在战场上,樊涛可以用绝招杀了他。但是比武啊,我估计樊涛要够呛。”
熊储呵呵一笑:“我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高手,真是大好事啊。”
没想到外面的这场比斗,转眼就是半个时辰,两个人已经交手四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外面的叫好声、喝彩声此起彼伏,战况越来越剧烈。
作为一个江湖中人,都想看看最剧烈的战斗过程。
如果不是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熊储都想出去看看战况。
可是他现在是化妆的一个野小子,根本目的就是要弄清楚潜伏在镇南城的敌人究竟是谁。如果过多的出现在人前就失去了意义,这是一个杀手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恰在此时,熊储脸色一沉,曼戴莉顿时站了起来:“好重的杀气,应该是他来了!”
“弥陀佛!小施主竟然还没圆寂,真是福大命大!既然如此,就让贫僧超度了你吧!”
熊开山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我当是谁卑鄙无耻暗中偷袭,没想到原来是你这个打不死的老秃驴!想超度我,你做梦去吧。还是让小爷我来超度你是真的!”
对方一开口,熊储和曼戴莉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这完全在两个人的意料之外。
尤其是曼戴莉的脸上,早就已经布满了浓烈的杀气,眉目之中都是寒光外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公子,我跟随你已经六年了,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今天求你一件事,让我亲手杀了他,出一口恶气!”
第440章 因果报应
土登法王,这是熊储绕不开的一个问题,更是曼戴莉及其白凤卫队的奇耻大辱。
但是,土登法王突然在云南出现,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想当初在山西朔州城西门外,熊储一枪把土登法王的“六字密咒”反震回去,同时破掉了他的金刚护体神功。
按照正常情况,土登法王应该已经成为一个半残废。
后来的耶里察台、蒲昌年还专门说到过,所以熊储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要想搞清楚来龙去脉,这事儿就必须从头说起。
土登法王被熊储击破神功,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惨败,差点儿就万劫不复。
为此,他的师父,也就是坐床活佛笃布巴亲自出面报仇。
结果双方见面之后,笃布巴又被熊储的资质给吸引了,竟然异想天开,想把熊储变成自己的徒弟,从而取代废物土登法王。
熊储虽然打不赢坐床活佛笃布巴,但是他的阴谋诡计也不少,笃布巴并没有占到便宜。
尤其是万练在敬德山庄的抬竿大阵,让笃布巴心灰意冷,并且发誓不再纠缠熊储。
此事本来已经揭过去了,也算是皆大欢喜。
不是,是熊储很欢喜,人家坐床活佛笃布巴、土登法王一点都不高兴。
不仅不高兴,反而如丧考妣。
如丧考妣的正是土登法王。
因为坐床活佛笃布巴认为他已经是个废物了,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蒙古丢人现眼,所以命令他返回乌斯藏,美其名曰“养伤”。
黄教之所以向北发展,就是因为在乌斯藏的佛教派系倾轧之中失败,为了保存实力,被迫远走他乡。
但是,“活佛”的话不能不听,土登法王只能冒险返回乌斯藏。
好在他经过师傅笃布巴的救治,勉强保存了六成的武功,一路上没有遇到敌人。
在红教的疯狂围剿和屠杀之下,黄教已经没有立足之地,土登法王进入青海境内就面临着生存问题。
好在哆啰土蛮部落一直是支持黄教的蒙古力量,所以土登法王就在火落赤部暂时隐居下来,主要是重新修炼武功,提高自保能力。
没想到修炼到紧要关头,军师万练率领大部队横扫整个哆啰土蛮驻牧地,火落赤部被打得落花流水。
等到土登法王结束闭关之后才知道,火落赤部已经彻底崩溃,想利用这股势力恢复黄教的统治地位,就不可能了。
藏北的火落赤部垮了,藏西、藏南都是红教的地盘。唯有苦寒之地的藏东,红教势力稍微薄弱一些。
所以土登法王重新修炼的武功有所进展之后,开始向藏东发展。
藏东本来就是当年黄教的根据地之一,这里的土司、大小头人(奴隶主)基本上都是黄教的信仰者。
还别说,土登进入藏东以后猛然想起一个人来,也就是他当年云游四方推广黄教的时候,收过一个俗家弟子。
这个俗家弟子,就是李师泌。
土登法王一路向东南走来,竟然被他慢慢收拢了一批被红教打散的零星弟子。
等到进入丽江境内的时候,土登法王的身边就已经聚集了一千二百僧兵。
有了这么一批人,土登法王认为可以开始在藏东恢复黄教的统治,只要找到一个当地的实力派支持,然后划出一块地盘建设寺庙就行了。
寻找俗家弟子李师泌,就成为土登法王的唯一任务。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因果循环总不休。
霍连山根据军师的命令,率领骁骑营隔江威胁丽江军民府土知府木雄的时候,土登法王刚刚来到这个地方。
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更不知道还有没有了解的恩怨。
丽江的人口太少,不是一个发展教派的好地方。
土登法王继续南下大理,刚好碰到吃了败仗的段智睿。
双方闲谈之下,土登法王从段智睿口中知道了熊开山这么一个名字,然后一下子就把“熊储”这两个字给想起来了。
此后不久,李师泌被熊开山夜袭镇南府生擒活捉,最后灰头土脸跑到大理,竟然见到了自己的师傅:土登法王。
师徒见面之后,更多的信息让土登法王确定:进入云南的这股势力,就是自己的生死仇人——熊储。
段智睿作为东林党安插在云南的一枚棋子,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以夷制夷”的念头是根深蒂固的。
一看自己手下的李师泌竟然和土登法王有师徒关系,因此“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大师,高徒李师泌被别人欺负了,事情总不能这么算了吧?”
段智睿并不知道土登法王和熊储之间的刻骨仇恨,而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说道:“大师希望在云南发展,我本人是非常欢迎的。如果大师能够拿下镇南府,我就在最繁华的地方修建一座宝来寺。”
土登法王已经彻底搞清楚了熊储的底细,因此对段智睿说道:“弥陀佛!出家之人不打诳语,段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