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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葡萄牙人过来之后,就直接占领了沙康,然后就改变了一切。
葡萄牙人在这里占了天大的便宜,首先就是荷兰人眼红了,所以也跑过来建立了一个东印度公司。
到了天启七年(一六二七年),不列颠有了自己的新式战舰,当然开始抖起来,所以也跑到沙康弄了一个不列颠东印度公司。
一来二去,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村就开始兴旺起来,然后就出现了三座小城堡,然后就构筑了一座大城,然后出现了三个港口。
本来这三个强盗平时都是生死的冤家,而且葡萄牙人和不列颠人此前刚在印度的果阿干了一仗,手上的血迹还没有干。
可是这一次竟然同时碰到一个对手,而且都吃了大败仗,是可忍孰不可忍?
东方神秘的大明国,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还有强大的陆海军,这是葡萄牙人、荷兰人、不列颠人没有想到的。
既然单打独斗打不赢,那就有必要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可是,荷兰人的总部在巴达维亚,一时三刻赶不过来。
葡萄牙人的总部本来是在巴达维亚的,后来被该死的荷兰人抢去了,现在在婆罗洲,同样需要时间调停。
不列颠人更糟糕,他们不过是出来抢地盘的,并没有组建强大的舰队。
正因为如此,三家接到前线惨败的消息之后,首先让沙康天主大教堂的神父大人出面周旋一番,为接下来的动作争取时间。
就这样,熊储让布尔固德、孟凡、徐风贤等人“辩论偷师”,然后埋头发展水师的四个月时间里,沙康的葡萄牙人、荷兰人、不列颠人都派人回去求救。
与此同时,这三家分别给他隆支援了一批火炮,合计起来也有二十八门,然后信誓旦旦作出保证:“只要他隆能够收复马圭、蒲甘两城,葡萄牙、荷兰和不列颠就不会坐视不理,一定出兵把大明军队赶出去。”
没想到他隆根本没有来得及抵抗,就已经全军覆没。
卑缪一丢,沙康、勃固、勃生就已经无法坚守了,事态实在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但是转机也就出现了,因为援军已经不远。
熊储接到杨虎、钟国柱的捷报,得知他隆已经死了,东吁王国的余孽已经全部铲除,心里本来比较高兴。
可是仅仅高兴了不到五天,也就是崇祯十年正月初九,熊储见到了一个不想见到的人。
文杰,熊储最不想看见的人之一。
当然,文杰一个人是不敢过来的,但是这一次他之所以敢过来,就是护卫一个人过来。
这个人是锦衣卫的一个执事太监,当然也可以说是前来传旨的钦差大臣。
熊储肯定不会接旨,他可以不造反,但绝对不会接旨。
既然熊储不会接旨,熊家军里面就没有人会接旨。
太监其实也没有传旨,他就是过来说一句话,崇祯皇帝朱由检带过来的一句话:“你既然能够收复缅甸,而且把葡萄牙人、荷兰人、不列颠人都打了,那就要打到底。朱家子孙没有半途而废的人,朕认为你也不会。”
熊储冷着脸问道:“他为什么让你不辞千山万水过来说这么一句话?”
太监躬身说道:“公子,那三家西洋番奴说我们大明国在缅甸这里,无辜侵犯他们的合法权益,竟然同时对我们大明国宣战了。”
“本来皇上还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派卑职到云南了解情况,然后才知道公子在这里大展拳脚。”
“皇上说了,公子能够用大明朝廷军队名誉收复失地,朕心甚慰。皇上还说了,大明子孙既然做了,就没有胆小怕事的。”
熊储冷笑一声:“我恰恰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被他把我逼得没地方立足,现在躲到这里都能够被你们找到,难道我欠你们的吗?”
太监嘿嘿一笑:“公子说哪里话来,这都是皇家的私事,卑职不敢多说。”
熊储点点头:“行啊,你回去告诉他,我既然要在这里想办法立足,就肯定没有退路,当然要打下去。但是这里缺人,缺我们自己人。”
“现在内地天灾一波接着一波,如果有灾民的话,就给我送一些过来,免得他们没吃的就造反。我这里别的没有,有山有水就能够养活人。”
把太监打发走了,熊储才知道事态严重了。
“主公没有必要太着急,事情可能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侯铭德有自己的看法:“皇上采用驱虎吞狼之计,希望我们在这里和葡萄牙人、荷兰人、不列颠人决一死战。”
“我们打赢了,皇上脸上有光彩,还能够提振民心,让大家增强抵御外侮的信心。我们打输了,最好主公也被打死了,皇上也就吃了一颗定心丸。”
“我们虽然比较被动,但是敌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葡萄牙人、荷兰人、不列颠人短时间内也不可能集中很强的实力。”
“我的观点是,命令钟国柱的水师、杨虎的骁骑营、阿错日则的荡寇营立即南下,干脆直接收复西面的勃生、中间的沙康、东面的勃固,把战线推到大海边上。”
熊储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与其让敌人顺江而上直接攻击自己的腹地,这不利于稳定内部秩序。
尤其是刚刚把叛乱镇压下去,数以十万计的僧侣都还没有清理干净,人心都还没有稳定下来,一旦有外敌入侵,搞得不好就会死灰复燃,那就大事去矣。
第三阶段的战役被迫提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所以熊储立即下达了向南方沿海进军的命令。
事情的发展远比熊储和侯铭德预料的严重得多。
原来,不列颠人从印度抢回去一批茶叶之后,顿时当成了绝顶宝贝,只有皇室成员和王公大臣才有资格购买。
而且不是论斤卖,而是用天平当成药材卖,简直比珠宝黄金还要贵重。喝茶,一时间成为整个不列颠身份的象征。
不列颠国王查理一世,几乎在第一次接触东方茶叶之后,就入魔怔了,片刻不能离开茶叶。
为此,查理一世颁布特别训令,任命威德尔上尉为指挥官,率领六艘战舰、十二艘商船,于去年四月十四日从伦敦启航。
去年十一月七日,威德尔上尉的船队就已经到达印度果阿,主要是与果阿总督交涉前往大明国澳门进行贸易,争取获得大批量茶叶的可能性。
恰在此时,不列颠果阿总督接到孟加拉特别管理区商馆的紧急消息,不列颠的战舰竟然遭到敌人伏击损失惨重。
紧随其后,不列颠沙康东印度公司也传回消息称:“已经和葡萄牙人、荷兰人达成谅解,共同打击缅甸境内蔑视自己的大明军队,并且已经让澳门的葡萄牙人向大明国宣战。可是我们东印度公司一共只有四艘战船,现在已经损失两艘,实在不堪一战,请求本土紧急增援。”
本来按照原定计划,威德尔上尉的船队应该先在伯特卡尔、柯钦和亚齐建立商馆,然后前往澳门,打开和大明国贸易的通道。
但是,威德尔上尉前不久刚刚得到国王陛下的召见,而且钦赐国王军旗,可以代表不列颠帝国对敌宣战,那是多么大的荣耀。
现在竟然有人蔑视“大”不列颠帝国的威严,简直是老虎嘴上拔毛,活得不耐烦了。
威德尔上尉怒火中烧之下,加上立功心切,根本没有丝毫考虑就带领自己的船队出发,一定要挽回大不列颠帝国的荣耀。
这一次,威德尔上尉没有悬挂圣佐治贸易旗,而是直接把不列颠国王的军旗高高挂起,这就不是商业贸易船队,而是一支远征军了。
敌人采取了什么动作,熊储和侯铭德不知道,接到作战命令紧急南下的钟国柱、杨虎、阿错日则也不知道敌人想干什么,更不知道敌人有什么准备。
他隆国王和他的近身卫队全部被杀,代表着东吁王国已经彻底覆灭。
三路大军从卑缪城周边出发,一路上水陆并进,并没有遇到什么有组织的大规模抵抗,也没有发生什么像样的战斗。
整个过程中就是在拼命赶路,只不过简单收拾了一些溃兵,还有三个不识好歹的僧团两千多人,所以仅仅九天时间就已经打到了海边上。
钟国柱的水师占领了勃生城的昆贝港口,杨虎的骁骑营已经包围了沙康城,阿错日则的荡寇营包围了勃固城。
考虑到杨虎的骁骑营、阿错日则的荡寇营都没有攻城火炮,所以钟国柱留下七艘战船防御勃生城的昆贝港口,他带领二十艘最强的战船出发,准备增援两路攻城大军。
钟国柱的想法当然正确,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终生难忘。
第548章 海港喋血
俗话说: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
可见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对于他的成长具有极大的重要性。
正因为如此,才有孟母三迁的典故,从而留下“昔孟母,择邻处”的三字经。
一个人的成长,和他所处的环境有重大关系。
一支舰队的成长,同样和他们面临的环境有关系,而且生死攸关。
钟国柱,原来黄河排帮的洛阳副舵主,对于黄河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
后来经过彭无影的暗中运作,钟国柱又被送到洞庭湖进行磨练,从而掌握了八百里洞庭和万里长江的水性。
但是,不管是黄河、长江、洞庭湖,那都是内陆河流和湖泊。
来到缅甸组建水师,训练水域就是伊洛瓦底江流域,还是属于内陆河流。
总之,钟国柱和他水师的兄弟们,绝大部分都没有看见过大海。
八百里洞庭虽然也有滔天巨浪的时候,但那终究是有季节性的。
八百里洞庭虽然足够大,但也不过一个湖泊,绝对和大海无法相提并论。
大海,也只有大海,才真的称得上“万里无疆”。
率领二十七艘战舰顺着伊洛瓦底江冲出来,在出海口附近夺取了勃生城,面对的就是另外一片天地。
伊落瓦底江的出海口就是安达曼海,昆贝港口的南方不远就是安达曼群岛。
安达曼海的东南面就是马六甲海峡,西南面就是印度洋。
这是一片非常复杂的海域,海况瞬息万变。
钟国柱头脑中唯一的印象,也是他看见的最大水域,只有一个洞庭湖。所以他带领二十艘战船一出来,就碰到了一大堆措手不及的事情。
首先,因为马六甲海峡和安达曼群岛的共同作用,安达曼海域的海风方向变化多端。如果不是熟练的水手,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风向。
其次,因为伊洛瓦底江出海口大量淡水的入海,导致这一片海域的水温、盐度变化无常,从而导致海流神秘莫测,和内陆湖泊没有丝毫可比性。
第三,熊家军水师是刚刚学会操作弧形软帆,遇到固定风向,水师官兵还能够勉强应付。现在突然碰到顺风、逆风、侧风一拥而至,整个舰队顿时就乱套了。
第四,熊家军水师都没有大海航行的经验,原本认为巨无霸的战船,现在一进入大海就变得非常渺小。因为四周海天一色,宽阔无涯,首先就是水师官兵从心理上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第五,虽然前不久缴获了敌人的海图,也看过敌人的航海日志,仅仅就是记住了什么地方有暗礁,什么地方不能航行,但是什么洋流、海况等名词仍然非常陌生。
进入大海不到三十里,二十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