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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沉重起来,要是往常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这次经过阴阳界一战,我发现自己像是井底之蛙,自以为是天下无敌的异能和激光剑,首次失利,目前能否对抗谷振部落都没有把握,再加上西云部落五万人,可以说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
非花在旁边认真凝听,突然轻声道:“南先生,我有几个疑念,不知是否可以请教?”
南仲人忙道:“王后有话,请讲。”
我听到非花有话讲,知道她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或是想出了什么主意,不禁精神一振,很想知道她说什么,忙向她望去。非花美眸凝视,道:“南先生是西云部落的人吗?”
南仲人在非花的注视下,显得有点局促不安,道:“当然,我是西云部落的人,而且我师傅是西云部落的大祭师杜福。”
我们不知道杜天是否在西云有地位,但看他郑重提起,应该是非常有势力的一个人,否则他也不会郑重提起。非花道:“南先生既然是西云部落的人,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消息呢?难道南先生不愿意西云部落取得胜利吗?”
南仲人怔了一下,犹豫道:“你们不信我的话?”
非花嫣然一笑,道:“我想南先生应该有非常充足的理由。”
南仲人叹息道:“王后果然聪慧,没有充足的理由,我很难使你们相信。这事缘于我们对琐佬的不满,他本来只是一个游民,来到西云部落后,凭借神秘莫测的玄功,得到族王信任,很快就做了部落的大乔者,这大乔者的尊号是族王偏听偏信,专门为他增设,原来没有这个职位。我师傅杜福是部落的元老,杜家几代人为部落立下无数战功,但是却受到排挤。”
我和非花平静地听着,注意观察他的神色。他脸上逐渐露出愤色,继续道:“本来这个人的恩怨,不会让我们背弃部落的利益,对族王的命令阳奉阴违,令人愤恨的是,这个琐佬诡计多端,不断排挤部落旧人,部落的重要首领大部分换上了他的人,有一次他跟我师傅发生冲突,竟然借打战的机会,故意派师傅的儿子出战,结果大公子战死在阵前。这次他出兵攻打你们,师傅不赞同,因为大荒有五大部落,相安无事多年,若是打破这个平衡,会造成整个大荒的动荡。”
非花道:“看来你师傅还是很有头脑的人。”
南仲人道:“西云出兵,虽然没有跟谷振联手,但形成事实,会引起其他三个部落的警惕,要是蚩尤为此联合另外两个部落,同样会对西云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因此西云这次出兵,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琐佬不知什么原因,执意要出兵。我师傅极度失望,才想到要向公孙大神报信。”
非花轻摇螓首,道:“南先生,就算杜大祭师因种种原因要这样做,我还是想不通,你有什么理由也要这样做?”
南仲人脸上犹豫,似是有话不愿说出。非花好奇道:“南先生,你莫非有苦衷,不能把原因告诉我们吗?”
南仲人脸上露出悲愤,咬牙道:“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师傅的女儿小芸,被人奸杀惨死,我们怀疑是智卜干的!”
看到南仲人悲愤的表情,我估计那场面很惨,以前跟智卜打交道,没有涉及到这些,要是早知道他是这种变态狂徒,杀害女人的恶棍,我早杀了他,不由冷哼一声,沉声道:“原来他还做过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下次再遇见他,我决不放过他!”
非花叹息一声,试探道:“这位小芸姑娘,莫非是南先生的女友?”
南仲人神情悲愤,道:“我们已定亲,本来是准备今年成亲,小芸不幸遭此横祸,我……跟她举行了阴婚。”
我心黯然,道:“南朋友,这样反复求证,是因为事情重大,现在我相信你带来的这个消息。非常感谢你和杜大祭师,有一天只要我能够统一大荒,一定请你们担任重要职务。你们今后有任何事情,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全力以赴,倾力而为。”
南仲人怔了一下,拱手道:“多谢公孙大神,此事关系重大,还请保守秘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我点头道:“这我知道,这里就我们三个人,我不会再让第四个人知道,连刚才那几个重要部下也不会告诉,因为这关系到你们的人身安危,我会慎重小心,这点请转告杜福大祭师,就说我谢谢他,并会保守秘密。”
南仲人脸上露出欣慰,道:“消息送到,我也不能久留,就告辞了。”
我道:“我派人暗中送你一段路。”
南仲人小心地道:“还是不要让人看到我跟你们的人在一起。”
我道:“不会,没人能够看到。”
我已觉察到凌记心在营帐外等候,元神将声音送了出去,道:“记心,你从地下进来。”
帐中的地下突然传出簌簌响声,南仲人低头张望,地上泥土裂开,凌记心从土里钻了出来,躬身向我行礼,道:“见过神帝。”
南仲人十分惊愕,我暗暗好笑,道:“这是我的手下凌记心,他会遁土术,能从土地下穿行,由他安排几个人暗中护送你离开,要是没有事发生,他们就回来。”
言外之意,要是发生事,我就会出面救援。
南仲人感激道:“谢公孙大神,我走了。”
我道:“后会有期。”
南仲人转身出营帐。凌记心向我和非花躬身行礼,转身遁入土地,暗中护送南仲人去了。
非花玉靥面隐含忧容,小声道:“公孙哥,他说的应该是真话,这次难办了。”
我想了一下,沉吟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消息。”
非花惊讶道:“也不事先作防范吗?”
我道:“防范都没用,谷振、西云两个部落联合到一起,这样强大的力量,我们再多几倍人,也对付不了。”
非花神色黯然,轻声道:“公孙哥,我们难道就这样放弃?”
我道:“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轻易放弃,只是先不要搞得人心惶惶,而是要另想办法。”
非花还想说什么,崇天、肖昆、瞽叟、石魔、充数、蓝田生等人从外面鱼贯进入,她不做声了,温顺坐到旁边。石魔嚷道:“神帝,那小子是干什么的?说了半天,又匆匆走了,不像是好人哪。”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也没有解释,道:“今晚要严加警戒,这里靠近花族,小心有人偷袭。”
崇天点头应承,转身出去布置。我又询问了这次人员的伤亡情况,叮嘱彭雷安排人为伤者治疗,死者要好好安葬。石魔、彭雷等人见我不愿多说,也没有再追问南仲人的事,陆续离开营帐。等几人走后,非花轻声道:“公孙哥,你今晚住哪?”
第258章 七星智慧
我知道她是想我住到她那儿,只是我此时心情格外沉重,感觉受到极大压力,整个人提不起精神,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非花犹豫道:“那……我先去睡了。”
我点点头,也没送她,望着她落寞的背影出了营帐,我心里突然很伤感,以前我是光棍一条,遇到任何危险也没有忧虑过,现在不同了,现在不仅关系到我个人的生存,也涉及到我的女人的幸福,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无疑是我最大的悲哀。
天渐渐黑下来,我独自坐在营帐里,心情异常沉重,跟神秘人交手的情景不断浮现在脑海中,想了种种破解的方法,都感觉没有办法应付对方,心里不禁有些气馁,也感到茫然。无法对付那个神秘人,也就意味着眼下这支队伍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下一步该怎么办?是战是退?这些都亟待我拿主意。
坐了很长时间,我感到头都有点痛了,站起身,向营帐外走去。天上星光暗淡,四周布满幢幢简陋的营帐,不断有断断续续的鼾声传来,甚至还有梦语,浓缩成暗夜里的一道奇异的风景。
我向锦雅营帐走去,几天没陪她了,她心里一定很委屈,自从跟了我,她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安宁,整天提心吊胆,随我奔走在这大荒的战事中,我很内疚,感到自己对不起她,只是走出几步,我突然想到天已晚,她可能已入睡,这时还是不要吵醒她,让她好好休息。
也许非花还没有睡,以前我只注意她美艳的容貌,没觉得她哪儿聪明,也许当时是爱情蒙蔽了她,跟我在一起凡事都依靠我,没想到在最近几次战事中,她表现出超强的聪明才智,令我感到惊异,也非常喜欢,要是她还没睡,我想跟她聊聊眼前的形势,我正好向她问计,不知道她有什么想法。
我眼睛迸射异能,穿透黑暗,径直向非花的营帐走去。天上月亮隐在云层,只有几点星光,我走出几步,突然心中感觉到天上有异样,暗淡的星空似乎闪耀异光,这令我感到惊奇,不由抬头向上望去。
只见高远的夜空上方出现七颗星,远远看上去像是一个勺子,第一颗星最亮,第二颗星仿佛是两个颗星并蒂连在一起,是一颗双星,这七颗星闪亮了天空,深邃的黑暗中能隐约能看到数百颗的星,仿佛一只大熊的形状,七颗亮星的斗柄是大熊的尾巴,斗勺的四颗星是大熊的身躯,高高闪耀在天上,透着莫名的神秘感。
我不禁心生敬畏,闭气凝神观看,隐隐感觉这七颗跟我的未来密切相关,心逐渐平静,往事一一浮现脑海:被褐矮星人掳走,认识天褐部落阿丽泰西公主,登上进时光隧道机器,穿越时空来到大荒;认识第一个女孩兰菽,两人发生肉体关系,我第一次体验到性的快乐;被柒林打伤,处于人生最低潮;遇锦雅相救,发现自己终于找到了这一生的挚爱;结识安薏,两人相互生出好感,注定成为挚爱的亲人;认识明月,与她并肩同石头人作战,有过生死与共的经历;用计征服非花等等。
往日我想起这些就心潮起伏,情难自禁,但是今晚却异常冷静,细节从脑中一一闪过,异常清晰,被智卜欺骗,跟他苦苦周旋,他机智的言谈,以及非花几次表现出来的机智,我重新幻现在脑中,突然发现没有原先我想像的那么深奥,也就是说,我突然发觉智卜、非花那种敏捷的思维,不是不能做到,只要用心思考,就能够达到那种境界,甚至还能做得更好。
冥冥之中,仿佛有某种神秘的牵引,我胸中月石镜与玄冰刃暗流涌动,与天上的七颗星交相辉映,我的思路突然异常清醒,很多往日无法理解的事物,刹那间豁然开朗,融会贯通,我的心仿佛向更高更远的地方飞驰,天地逐渐变小,已不能缚束我的心!
天已微亮,我静立在营地的空场地上,心在天地之间翱游,衣上凝了一层淡淡的霜露,也浑然不觉。这一夜的凝思,在某种神秘机缘的感应下,我的心智骤然间提高到一个全新的层次,嘴角不由泛起自信的微笑,缓缓向四周望去。
在我静立凝思的时候,周围已悄悄聚集了不少个人,先是崇天、肖昆、彭雷等人,听到有人报告我站在营地仰望星空发愣,他们过来看究竟,都不敢惊动我;后来锦雅、非花等人也闻讯赶到,站在旁边,眼中充满忧虑,也都不敢惊动我。我留意到他们的靠近,只是正在思考更高境界的智慧,也就没有收敛心神,他们因我行动怪异,没敢出声惊扰,否则我这次的感悟又将前功尽弃。
我向锦雅、非花等人望去,道:“你们都没睡?”
锦雅走上前,关切地道:“灿哥哥,你都站了一整夜了。”
我道:“嗯,我想了一些事情。”
石魔埋怨道:“唉,神帝,你太操心了,这些应该吩咐我们做才对。”
非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