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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到了,”郭守云点点头,闷声回答道。
就像希奎娜此前所说的,这次华盛顿是真的打算对郭氏集团让步了,在这份文件中,他们总共开出了三大项的条件:第一、彻底放开对王安公司收购案的政府性干预,只要郭氏集团能够拿出充足的资金,那这笔收购将在双方妥协后的一周内完成。并购改组后的王安公司,将拥有与美国同类企业“完全相同”地政策待遇;第二、郭氏集团将获得在华盛顿组建“游说公司”地权利,而类似的游说公司,实际上就是大型企业集团在美国保证自身政治权力地基础,华盛顿给予郭氏集团这么一个权力,那就等于是向它敞开了通往西半球的政治大门;第三、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华盛顿将会设法出面,调解郭氏集团与莫斯科两位巨头之间的矛盾,同时,也将尽其所能,维护郭氏集团在俄罗斯联邦以外地区的政治、经济利益。
而作为交换,郭氏集团也必须做到三件事:第一、淡化大卡缅事件所造成的影响,销毁一切可能使事态进一步恶化的证据,解除对美国、乌克兰船只的监视,允许他们“安全离港”;第二、化解与摩根集团之间的矛盾,放弃在俄罗斯联邦境内对该集团既得利益的打击行动;第三、停止对印俄军购意向的阻挠,并在最大限度上促成这一合作计划的顺利完成。
当然,这三个条件、三个利益的提出,只是文件上最为重要的几个部分,至于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郭守云并不看重,因此,自觉不自觉的,他就把那些东西抛到一边去了。
“怎么样,云,”希奎娜的声音一如刚才般的甜美,她曲起双腿,抱着膝盖,笑道,“这样的条件能令你感到满意了。”
“嗯,只能算是部分满意吧,”郭守云摆弄着手上的文件,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叶列娜,说道,“的确,华盛顿这次给我的东西很多,以至于令我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们要的东西同样也不少,嗯,甚至可以说是超出了我的支付能力。”
“比如?”希奎娜说道。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把文件放到茶几上,郭守云仰身靠进沙发,用力抻一个懒腰,说道,“对华盛顿的第一个要求,我可以满足,淡化大卡缅地区的失态,隐瞒那些不应该被更多人知晓的秘密,这个没有问题,毕竟我与你们美国人没有什么仇隙,让你们丢面子对我更没有好处。不过,这个允许他们安全离港的保证,我还不能答应,除非他们能把剩余的那些乏燃料棒交出来,否则的话,下一次他们的命运或许就不那么好估计了。至于这第二个要求,我暂时还拿捏不准,就像你说的,停战,可这停战是交战双方都应该坐下来达成共识的问题,而现在呢,我在这个问题上只得到了你们的表态,却没有得到摩根人的意思,呵呵,这能行吗?难道你们打算让我单方面停火,然后坐等敌人上来收割我的脑袋?第三个要求,印度人需要战机,OK,我可以出售,不过在这个价格的问题上,我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与莫斯科达成的协议我并不看好,区区的十六亿美元解决不了问题,要想动用远东的军工力量完成这笔交易,那他们就要按我订的价格来办,同时呢,他们要谈也只能找我谈,否则的话,我是不会作出任何让步的“还有吗?”静静看着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希奎娜微笑道,“是不是只有这些了?”
“暂时只有这些了,嗯,我可以做个备忘录,以后想起什么不足的地方继续补充。”郭守云垂下头,看着女人晶莹如豆的小脚趾头,说笑道。
“那好,那就暂时只说你提的这些吧,”希奎娜感受到了男人的目光,她的小脸微微一红,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我给你总结了一下,你说的三点反对意见,其实只有两方面原因。第一,你不愿意因为与我们的合作,而放弃与北京方面你的牵扯,乏燃料棒的问题也好,军购的问题也罢,你在乎的并不是钱,而是北京方面可能对此产生的不良反应。第二,与摩根方面的恩怨,你之所以不想松口,也并不是因为所谓的单方面停战的问题,而是因为你放不下那个面子,咽不下那口气,甚至可以说,你打算趁这个机会从他们那里多捞一些好处。亲爱的,我说的对不对?”
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直接称呼自己“亲爱的”,郭守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迈尔斯,却发现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咳,可以这么说吧,”为了避开尴尬,郭守云摸摸下巴,干咳一声说道。
“那好,你再听我为你分析,”希奎娜笑笑,继续说道,“咱们从简单的问题着手,就是同摩根的矛盾。坦率的说,为了应对一些很麻烦的事情,我们东部财联以及来自各方的盟友,已经与摩根达成了初步的妥协意向,诚然,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让出了很多的利益,而且是我们所需要的利益。那么作为我们在俄罗斯联邦的盟友,你打算从摩根手里拿到什么样的好处呢?经济利益?那就是钱了,这东西你现在还会在乎吗?如果不是为了钱的话,那就是政治利益了,呵呵,很坦率的说一句,他们让出来的政治利益我们可以用,你能用吗?或者说,你能用得上吗?”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五二一章 游说
郭守云不得不承认,在目前郭氏集团尚未正式进入美国的情况下,摩根即便是基于求和的目的,让出大把的政治利益,他也根本用不上,更大的可能是,这些好处在他手上打一个转,一眨眼便落入东部财联的手里。也正因为如此,希奎娜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作为合作的两方力量,希奎娜是希望提醒他,在美国国内,郭氏与东部的合作,应该以东部财联为龙头,现在东部财联打算与摩根实行暂时意义上的停战,所以郭氏集团也应该在政策上作出部分调整,以便维护全局利益。而换过来呢,如果是在俄罗斯联邦的问题上,东部财联自然会以郭氏为龙头,郭氏打算与那一方开战或者是讲和,东部财联也会随后跟上,从而维护利益大盘基础。合作嘛,大家就得讲一个双向性,就得讲一个全局的利益,没可能任何事情都只考虑自己,只考虑眼前局部的那一点小利益。
再换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现在东部财联与摩根财团实现了停战,并从这类停战中得到了部分政治、经济利益,那么作为互换股份达成合作的利益攸关方,郭守云本身肯定能够从中得到部分实惠的,只不过这份实惠将是他从东部财联手中间接取得的。也正因为如此,这场谈判摩根才没有直接出面,而是来自东部财联的希奎娜来的哈巴罗夫斯克。
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身边女人地意思。郭守云扭头与叶列娜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耸耸肩,苦笑道:“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好吧,为了避免让老朋友为难,我退让一步。从今以后,我将放弃与摩根的对立态度,嗯,不会再去找他们的麻烦了。”
对郭守云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让步。希奎娜显然并不觉的吃惊,反倒是迈尔斯地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得出来。这两人在对郭守云的了解程度上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亲爱的,不要说地这么勉强,”蜷起身子,希奎娜凑到男人身边。凑脸在他的嘴角上亲吻一口,笑道。“更不要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你要知道,做出这样地决定对你是有益无害的,更何况我们也为你准备了相应的补偿。呵呵,金钱你肯定是不感兴趣了,不过面对即将对你敞开的美国之门,我相信帝国大厦内地一个办公地点你肯定是感兴趣的。家族为了表示对你地奖励,已经为你购下了帝国大厦七十三到七十八层的产权,只要你不嫌弃。那里今后就是郭氏在纽约的中心机构所在了。”
“哦。那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声多谢呢?”郭守云的脸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他笑道。
作为一个商人。一个有能力进入美国纽约的跨过豪商,相信都会对在帝国大厦内拥有一个办公场所感兴趣的,因为那不仅仅是一个资本的彰显,也不仅仅是一个身份地位的象征,同时,还是一个国际信誉地表征,而一个普普通通地企业集团即便是资金实力再雄厚,都是不可能在这栋标志性大楼内安身的。
“这是你应得地,”偏过双腿,希奎娜紧贴男人而坐,她双臂抱膝,轻轻晃动着身子,笑道,“所以你谁都不用感谢。”
郭守云笑笑没有说话。
“既然这个问题解决了,那咱们进入下一个话题,”用胳膊肘在男人的胸前轻轻一撞,希奎娜嫣然一笑,继续说道,“嗯,在这个问题上嘛,你先的告诉我,你与霍多尔科夫斯基他们两个,究竟想从北京得到些什么?政治支持?商业利益?海外权益保护?亦或是别的一些什么我们考虑不到的东西。”
“如果我说,我们只是想给自己多留一个选择的话,你会相信吗?”郭守云把手伸到女人背后,背着对面迈尔斯的目光撩起她的T恤下摆,顺着光滑的脊背摸索下去,最后直接插进热裤的束腰,抚摸到那温热绵软的翘臀上。
“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希奎娜的脸上浮过一丝红润,她用稍带甜腻的声音说道,“毕竟这才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不过,亲爱的,你想过没有,你们这个选择究竟有没有意义呢?换句话说,当华盛顿与北京在俄罗斯的利益冲突加剧之后,中国人能给你们多大的帮助呢?”
“嘿嘿,这个问题我们有必要考虑吗?”郭守云笑道,“要知道,无论是我还是霍多尔科夫斯基他们,我们这些人需要的并不是华盛顿与北京的正面冲突,我们所需要仅仅是一种外交战略上的微妙平衡。与古辛斯基、别列佐夫斯基不同,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家独大,而是一种共存,矛盾纠缠、利益制衡之下的共存,我们不希望莫斯科全面倒向华盛顿,同样,也不希望全面倒向北京,因为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符合我们的根本利益。”
说到这里,郭守云顿了顿,思索了几十秒钟的时间,这才继续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华盛顿的伎俩瞒不过任何人,继消除了前苏联这个战略对手之后,你们美国人已经把目光投向了东亚,当年曾经对莫斯科采用过的策略,华盛顿现在打算在北京身上尝试一下。封堵嘛,第一、二、三岛链的军事堵截,全球范围内的经济制裁,国际政治上的民主讹诈,等等等等,类似这些花招无非就是为了达到一个目的,将东亚变成华盛顿有能力完全操控的地区。按道理说呢,作为一个商人,我们是不应该考虑这些问题的,但不幸的是,郭氏也好,梅纳捷普也罢,我们都已经不是纯粹的商业存在了,在更大意义上,我们还是一个地区性的利益整合体,是一个有着自己政治利益考量的地缘政经集团。我们需要自己的权力,需要自主制定地区性决策的理想空间,需要有自己的思维与利益着眼点。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两极化、甚至是多极化的外部政治环境,我们必须维持北京与华盛顿在联邦影响力的微妙平衡。希奎娜,很坦率的告诉你,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他们都没有太大的野心,操控这个国家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只不过为了避免来自外部的威胁,我们不得不采取这些措施罢了。”
“平衡?”希奎娜吃吃笑道,“难道你认为北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