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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卫守司马水,就司马水身边的那些亲兵护卫,都可以轻松的碾杀阴雪歌。
龙首三趾骏的足上有着厚厚的肉垫,奔走之时寂静无声,而且行走时极其稳当,没有半点儿颠簸。阴雪歌骑在坐骑宽厚的背上,好奇的眺望着大道两侧的景色。
这里也有酒馆,也有茶楼,也有饭庄,一个正常的村镇应有的一切在这里都能见到。但是无论是无论是酒馆、茶楼,所有的建筑都建造得极其的厚重。而且所有的屋子造型都差不多,没有什么飞檐斗栱,一眼望去,所有的屋子都方方正正,墙壁起码有三尺厚。
而且在墙壁的外表面,好些屋舍都用坚硬的石材包裹了厚厚一层。
有些明显是家中颇有几分财富的,他们甚至是用金属板包裹了整个院墙,有些大院子的墙壁上,还铭刻了一些防御力非常不错的符文。
在最靠近城墙的一列豪宅中,阴雪歌还感受到了一些阵法的波动。这些防御大阵的防御力远远比不上盤岭卫的城墙,但是也已经让现在的阴雪歌感到棘手。
刚刚飞升的他,怕是攻不破这些豪宅的防御大阵。
司马德已经忘记了死在阴雪歌手下的那些护卫,当他得知阴雪歌的确有一手不差的炼丹术,他的确是一个炼丹师后,他对阴雪歌的恐惧和仇恨,都已经被满心的欢喜所代替。
他虽然纨绔,但是他也不蠢。在盤岭卫耳濡目染,他自然知道一个会炼丹的散修对盤岭卫有何等价值。
一路上,他不时的向阴雪歌望上一眼,当阴雪歌向着这一列豪宅打量的时候,司马德眼珠一转,立刻笑着向那些宅子指点比划起来。
“恩公,这些宅子算不得什么,都是一些下人的居所。比如说给我们盤岭卫打点农田的田头,打点药圃的药头,打点矿脉的矿头,还有给我们管教奴仆的奴头,他们和他们家人没资格住进卫城,都住在这里。”
“不过是一些下人的居所罢了,以恩公的手段,肯定是能够在我们卫城内,得到一栋好宅子的。”
身后的白开心“嘎嘎”笑着开口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版,用神识翻阅了一阵,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片喜色。
“德少爷说得再对不过了,正好城内盤岭卫第三卫营的百人尉罗鉄军全军覆没,连带着几个在军中效力的儿子都战死了,家里只剩下了一群没用的女人。他的那一套宅子地段不错,烔焱真人正好将那套宅子和那些女人,全部接下手来。”
“嘿嘿”笑了几声,白开心脸上流露出一丝诡秘之色。
“罗鉄军生得丑陋不堪,但是他的十几个媳妇儿个个都水灵得很,尤其是他有一对儿同胞姐妹的女儿,更是水嫩得一掐都能出水,烔焱真人好福气啊!”
阴雪歌呆了呆,回头看了看白开心。
“百人尉,罗鉄军?他战死了,他的家属……”
司马德不以为然的冷笑了一声,向着城门口的十几个守卫叫骂了几声,这才转过头向阴雪歌解释起来。
罗鉄军并非盤岭卫豪族出身,千年前,他也就是一个因为资质不错,被盤岭卫收“孩儿税”收回军营培养的幸运儿。他成年后,加入盤岭卫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鏖战三百年而不死,积功得了百人尉的官职,脱了奴籍,并且娶妻生子。
但是他毕竟是卑贱出身,家族的底蕴不够。罗鉄军膝下有三子,修炼有成后,都追随罗鉄军在盤岭卫军中效力。但是小半个月前,罗鉄军带队出门巡逻时,碰到一头流窜到盤岭卫领地上的百眼魂蛛,整整一个百人队全军覆没,罗鉄军和三个儿子全部战死,一个都没逃掉。
罗鉄军死了,他的出身又不好,娶的十几个妻妾都是贱民出身,现在家中所有男丁阵亡,根本就没人替他家做主。无论是他家的宅子,还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财,乃至他的妻妾和两个女儿,都被盤岭卫的一些豪族公子给盯上了。
只不过盤岭卫的卫守司马水这些日子正带领卫军主力,奉命远征剿灭一支侵入朱雀域的天外邪魔,他这个卫守不开口,卫城中的这些豪族公子也不敢胡乱伸爪子。
毕竟就算要瓜分罗鉄军的家产,那也要司马水先拿走最肥厚的一块肉了才行。就算司马水看不上罗鉄军的这点家当,也要他发话了,这些窥觑已久的家伙才敢一拥而上,将罗鉄军的家当争抢一空。
但是司马德开口却有不同了,他是司马氏一族最紧要的核心人物,最受司马水宠溺的宝贝儿子,为司马氏开枝散叶繁衍子孙后代立下了极大功劳,区区一个百人尉的家当,他拿走了也就拿走了。
阴雪歌咧咧嘴,不吭声。
这等黑暗无光的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没有任何人情味的残酷环境,这就是至圣法门的统治。
就在司马德解释的这一段时间内,城门口的卫兵大声呐喊着,十几个人联手,倾尽全力的推动黑漆漆的金属城门。伴随着极其沉闷的“隆隆”响声,盤岭卫厚达一丈二尺的金属城门缓缓开启,露出了一条深达百丈的城门甬道。
司马德得意的一笑,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向阴雪歌恭声说了一声“请”。
狂野如雷的蹄声传来,无数点火星乱杂杂的喷溅出来,司马德“请”字刚开口,一名身穿青黑色重甲,骑着一头独角云烟兽的雄壮大汉策骑狂奔而来。
在大汉的身后,紧随着百多名身披重甲的魁梧甲士,所有人都骑着一水儿通体漆黑,肌肉雄壮坚硬犹如铁水浇铸而成的血眼乌云豹,宛如一团黑色的狂风奔驰了过来。
领队的大汉胯下独角云烟兽坚硬的蹄子敲打着地面,迸射出无数火星。
那些血眼乌云豹弹出长达半尺的尖锐爪子,低沉咆哮着划拉着坚硬的地面,同样划拉出了一条一条刺目的火光。一百多头体长超过一丈八尺的异兽结队狂奔,那声势逼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第二百零七章 盘岭卫城(2)
阴雪歌看着这些狂冲而来的骑士,面色如常,气息丝毫不乱。
司马德则是面色骤然一变,身体哆哆嗦嗦的,差点就从坐骑上一头栽了下去。
领队的雄壮大汉大喝一声,他冷厉的目光扫过司马德的面孔,径直控制着坐骑向司马德直冲了过来。距离司马德还有数十丈远,独角云烟兽带起的狂风就吹得司马德衣衫“哗啦啦”的直响。
白开心身形一晃,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司马德面前,他身体四周的大雨突然停滞,无数雨滴迅速向他面前汇聚,眨眼间就凝聚成了一面漆黑的半透明水盾悬浮在他面前。
水盾内数千枚拇指大小的黑色符文若隐若现,勾勒出了一副形如龟甲八卦的图案。
三尺方圆,不过一寸厚的水盾,散发出的气息却好像一片汪洋大海静静的悬浮在那里,好像不论有多少狂暴的攻击,都会被这一面水盾无声无息的吞没。
“哈,白老头子!”
骑着独角云烟兽的大汉狂笑一声,他俯下身体,“咚咚咚”三声巨响,他面前的雨幕中突然出现了三条透明的水洞。他隔着十几丈距离,轻描淡写的挥出三拳,无形的拳罡洞穿了雨幕,撕开了空气,留下了清晰的拳头印痕。
白开心身体一晃,再晃,三晃。他的身体每一次晃动,都重重的向后退一步,身体内也发出爆豆子一般的骨节摩擦声。
黑色的水盾“呼”的一下燃烧起来,青色的火焰冲起来有三尺多高,烧得水盾“嗤嗤”作响。方圆数十丈内温度直线上升,雨水被这团火焰的热气一冲,落在人身上的时候,那温度已经足以融化普通的钢铁。
索性这里实力最弱的一个,肉体强度都可以洞穿金石,这些雨滴才没有对他们造成半点儿伤损。
独角云烟兽突兀的停下,犹如大山崩裂一样直冲过来的血眼乌云豹也轻柔的停下了高速的冲锋。
骑在独角云烟兽上的雄壮大汉已经绕过面色惨淡的白开心,来到了司马德的面前。足足比龙首三趾骏高出一半的独角云烟兽不屑的打了个响鼻,喷出两条热气,吓得司马德胯下的坐骑瑟瑟发抖,差点没把司马德摔在了地上。
坐骑比司马德高出一大截,自家身高在一丈二尺开外,比起司马德更是雄壮许多的壮汉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司马德,突然发出了和他雄壮魁伟的身躯完全不搭调的,宛如“银铃一般清脆”的“娇笑声”。
“嘻嘻,司马德,你这次胆子大了呀,没有被我吓得尿裤子?”
“哎,你带着白老头子这不中用的老狗,就敢出门乱走?你也不怕碰到什么厉害的禽兽,把你叼了去?你可是盤岭卫司马氏一族的心肝宝贝,有什么损伤的话,你让卫守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得有多惨?”
司马德怒气冲天的盯着壮汉,他伸手向壮汉指了指,咬牙切齿的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他硬是没底气说出那番话来。原本白皙的面孔憋得通红,司马德“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珠里都带上了一层血丝儿。
“这么恨我?司马兄弟,你怎么这么恨我?”
雄壮大汉得意洋洋的笑着,歪着脑袋满足的欣赏着司马德凌乱不堪的表情。
“不就是我当年一不小心,玩得力气大了一点,把你的贴身小侍女给弄死了么?我初来乍到,也不知道那是你的侍女啊!她出门给你买糕饼,脑袋上也没贴条子不是?”
“咱看到她生得水灵,按在路边就把她给强上了,一不小心捏断了她脖子,这真的是意外啊!”
司马德通红的面孔变得铁青一片,他的喉咙里“咯咯”响着,眼珠开始翻白了。他指着那大汉,身体哆嗦着,阴雪歌都听到了他手臂上传来的“咯咯”声响。
雄壮大汉似乎很欣赏司马德的这种表现,他歪着脑袋看着司马德,很是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再次犹如银铃一样清脆的笑着。
“我也是玩完了才知道,那居然是德兄弟你的贴身侍女。哎呀呀,不过区区一贱婢,按照律法,我赔了德兄弟你十个圣钱,德兄弟你不会一直到今天还记恨着吧?”
司马德还算英俊的面孔扭曲着,他死死的盯着雄壮大汉,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唷,唷,吐血了!德兄弟的这身板,可得好生调理调理了。”
雄壮汉子冷笑了几声,拨转坐骑,向着身后的那些骑士胡哨了一声,就要策骑离开。阴雪歌看到他的眼角抽了抽,很显然,他也要害怕真个把司马德气出一个好歹来。毕竟司马德是盤岭卫司马一族人丁繁茂的希望,你气死了他,司马水真的会发飙的。
“司马豪!”
司马德无比凄厉的嚎叫了起来,他指着那雄壮大汉,声嘶力竭的嚎叫着。
“老子和你没完!你等着,老子和你没完!”
司马豪“万分惊愕”的转过身来,很是无奈的摊开了双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眸子里闪烁着得意洋洋的身材,语气却无比委屈的大声叫唤着。
“我怎么了我?我说错什么了么?我做了什么?德兄弟,大家都是司马圣族的族人,不会因为我教训了白开心这条老狗,你就和我翻脸吧?”
“按照圣律,我就算教训了白开心这条老狗,不小心打杀了他,我也最多陪你一笔钱就是。”
司马豪的语气变得无比的刻薄。
“奴才就是奴才,你不会为了一个奴才,就和我这个亲堂兄翻脸吧?怎么说,我们才是一家人。这老家伙,又肥又圆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