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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钵盂内的金弹子数量超过十万,不多时就有十万多小和尚满树林的乱窜。在明和、明觉的驱动下,他们撩起僧袍,近乎破坏性的挖掘药田,将一株一株药草不管成熟与否,都塞进了僧袍里。
毕竟是游仙门槛上的实力,十万小和尚一起出手,加上幽泉、盻珞等人也施展神通帮助,花费了大半夜的功夫,万里内数千块大小药田内的所有药草被挖得干干净净。
这些药草只有三成成熟,而且都是人工大量种植的普通品种,最好的也不过是人阶中品的药草。但是这些药草胜在数量众多,拿回白虎仙城,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在别人忙着采摘药草的时候,阴雪歌则是忙着在药田内往来奔波。
每一块药田下面,都有一处灵穴,直通木涛卫的主灵脉。以这些灵穴为中心,配合上从万兵楼内搜刮的大量灵石,阴雪歌布下了大量的阵法。万兵门以炼器著称,他们在阵法一道上自然有着可怕的造诣。
蒙虎特意帮阴雪歌炼制了一块“天地混沌颠倒阴阳大阵”,这座大阵布置起来极其复杂,对灵气的需求极高,更要数量庞大的各种阵旗、阵盘充当分支阵眼。
但是大阵一旦布成,就有颠倒天地、扭曲时空、混沌天机的强大效果。以阴雪歌布阵的阵旗、阵盘的品质来说,除非是金仙级别的大能用暴力破阵,否则一旦踏入阵中,生死就不由自主。
而且这座大阵是一座幻阵,以幻象困人为主,不是动辄就爆发出庞大法力波动的杀阵。所以在这里布下这么一座大阵,也不容易惊动嗅觉灵敏的圣族大能。
幸好是预先炼制好的阵盘和阵旗,虽然大阵繁琐异常,阴雪歌终于是在天亮后不久,终于将这座大阵布置齐全。他站在大阵边缘,手持主控阵盘将神识注入,随着他的心念一动,方圆万里的丛林内就有淡淡的迷雾缭绕,看上去就好像普通的晨雾一般。
白玉子趴在阴雪歌肩膀上,眺望着远处山坡上盘踞着的木涛卫城,郁闷的叹息了一声:“幽泉大姐的那一场大雾,如果能飘进城里,就一切妥当了。”
阴雪歌拍了拍白玉子,不说话。
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每一座卫城四周都有大量的防御禁制,哪怕是自然产生的雾气都无法靠近城墙半步,就不要说幽泉用神通升起的浓雾了。
天色大亮的时候,木涛卫城内响起了低沉的战鼓声。城内一角的军营中,大群大群的巨型妖禽纷纷冲天飞起,每一头妖禽背上都驮负着一名身披重甲的战士。
这些妖禽分成千人一组的队伍,迅速向四周疾驰而去。这样的千人队一共有十一队,看起来正是一个万人军的规模,一万下属战士,一千万人将的亲兵护卫,正好是一万一千人的编制。
大队妖禽迅速飞离卫城,从低空急速掠过。这是城内飞行军队的例行巡逻,领军的将领神识化为大网,迅速扫过方圆百里的区域。一次这样的巡逻,足以清理卫城周边数万里方圆内的闲杂可疑人物。
紧接着城门开启,大队大队仅仅是胯下包了一块麻布,袒露着身体的战士从城内冲了出来。他们背上背负着沉重的负担,喊着口号从城门向着千里外的一条大河奔跑过去。
这些战士奔跑如风,虽然背上驮着犹如小山一样大小的金属锭,但是他们依旧比骏马还要跑得快。他们奔跑时,浑身肌肉剧烈的跳动着,悬挂在他们胸前布袋中的灵石,就不断散发出浓郁的灵气被他们吸入体内。
“最低等的锻体功法。这些魔头对下属的战士,果然苛刻得紧。”
圆真和尚不屑的抨击着这些早起进行修炼的战士,背负沉重的负担,依靠超负荷的运动,被动吸收灵石中释放的灵气进行修炼,这的确是最低等的锻体修炼功法,圆真根本看不上这些敌人。
当然,他也只是抨击这些战士的功法,哪怕他已经是真仙修为,那数万名修炼不入流功法的游仙境战士一拥而上的话,他除了落荒而逃,也只有落荒而逃。
在没有充足天地灵气补充消耗的情况下,圆真最多能击杀数百游仙就会耗尽全部法力,那时候的他除了战死,想要逃跑都不可能了。
这些晨练的战士超过四万人,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大喊着口号,整齐的跑进了一片药田边的丛林。阴雪歌心念一动,等这四万多战士同时踏入这一片区域后,大阵发动了。
淡淡的雾气往这些战士身上一绕,他们就骤然消失不见。
在大阵中,他们遭遇了无数稀奇古怪的幻象,瞬间就被幻象掌控。而在大阵外的人看来,他们消失了,彻底不见了,好像瞬间就从世间蒸发了。
木涛卫城刚开始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象,过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突然有尖锐的警钟声响起,大群骑着各色坐骑的甲士狼狈的从城内冲了出来。
没有丝毫犹豫,在一名双眸喷射着怒火的中年男子带领下,这些人一头撞进了药田所在的丛林,然后迅速被卷入了大阵中。
第二百二十九章 祖先的问候(1)
“接下来,不要说话,不要动弹,等在这里。一切,由我。”
回过头,目光威严的瞪了云罗等人一眼,阴雪歌单单带上了幽泉和白玉子,身形腾空而起,故意散发出恢弘庞大的气息,向木涛卫城的方向飞去。
云罗几个和尚彻底呆住了,阴雪歌想要做什么?一个人单挑一座卫城么?哪怕他已经用大阵将城内的精兵全部困住,但是木涛卫城内绝对还有数千精锐坐镇城中啊!
城墙上响起了高亢的号角声,密密麻麻的防御禁制在城墙上闪烁,阴雪歌身体一沉,从空中坠落。他落在一株大树的树梢上,远远的眺望着木涛卫城的城门。
城门楼子上,一个身材雄壮的老人双手按着城墙,目光森冷的盯着阴雪歌。隔着数百里地,他厉声呵斥着:“何方妖孽,胆敢犯我木涛卫城?你用什么邪术,害了我城中精锐?”
阴雪歌双手结印,手指迅速变幻,一连打出了一百四十四手怪异的印诀。这些印诀没有任何的威力,并不是什么神通法术,更像是一种单纯的暗记、信号。
他看着老人,傲然昂起了头:“我带来了,祖先的问候。”
城门楼子上的老人身体一僵,老脸剧烈的抽搐起来。他身边的几个青年将领更是眼珠子瞪得老大,一个个直愣愣的盯着阴雪歌,被他这句话惊呆了。
祖先的问候,在圣族中有着特殊的蕴意——某个圣族的某一脉族人,想要扩张自家的势力时,他们就会派遣族中的精英弟子,向他们盯上的猎物带去“祖先的问候”。这种问候从来不是温情脉脉的,而是充满了冷酷血腥。
被派去问候的精英弟子,将逐个挑战目标势力的首脑人物,若是他能以一人之力征服对方,那么宗族将默认,他取而代之,掌控被他击败的这一方势力。
胜利者拥有一切,而失败者,运气好的,可以苟延残喘,在城内获取一处居住地。但是绝大多数时候,失败者全家都会被驱逐出城,沦为可悲的散修。
“祖先的问候”不能拒绝,不容拒绝,这是家族内部优胜劣汰的一种手段,是保持家族向上力、竞争力的一种有效竞争机制。
“该死的东西!”城门楼子上的老人咬着牙,从牙齿缝隙内喷出了几个字。刚才阴雪歌一套复杂的手势,证明了他的确是司马氏的族人。
“爹,要不我们直接围上去,把他干掉算了。”一名站在老人身后的男子压低了声音,杀气腾腾的建议老人干脆下手干掉阴雪歌。
“蠢货!”木涛卫城的卫守司马怒反手一耳光抽得自己大儿子司马衍一个踉跄,差点没滚下城墙:“他既然敢只带着一个侍女出现,附近肯定有他家中高手照应。我们家敢坏了规矩,木涛卫就有灭门之祸。”
咬着牙,司马怒无比怨毒的低声诅咒着:“哪家混账东西,盯上了我们家的基业?司马达?司马微?司马峰?司马丘?到底是哪个混蛋?有这个胆量,还看得上我们木涛卫这点基业的人,数来数去,就是这么几个混账东西。”
城墙上的防御禁制悄然散开,城门缓缓开启。
阴雪歌大笑着腾空而起,继续向城门飞去。他大袖凌风乱舞,很是骄傲的大声喝道:“司马怒老爷子,我就不自报门户了。我若赢了,木涛卫就是我的;我若输了,我转身就走,报不报名字也都无所谓了。”
凌空而行,飞行迅速,阴雪歌很不客气的直接越过了城墙落在了司马怒面前。
司马怒瞪着阴雪歌,一个字一个字的威胁着:“娃娃,考虑好了?祖先的问候……嘿嘿,居然有人打我的主意?我司马怒操持这一小片基业,可是已经有三万七千年了。”
阴雪歌毫不含糊的看着司马怒:“老而不死谓之贼,我们家老祖宗说了,司马怒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还没有死在和域外天魔作战的战场上!普通卫城内,卫守能活到一万岁的都罕见,这司马怒,也太怕死了些。”
司马怒气得脸色发青,身体一阵一阵的哆嗦着。
他指着阴雪歌,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阴雪歌已经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司马怒的话:“我家老祖还说了,司马怒这种贪生怕死的作风,简直就是给我们司马氏丢脸。我家老祖给我说啊,孩子啊,去,把司马怒的卫守一职抢下来,整顿一支精兵出来,多干掉几个域外天魔,让别家人看看我们司马氏年轻子弟的威风。”
司马怒身后一名青年咆哮一声,重重的向前踏了一步,他厉声呵道:“狂妄小子,你好大的口气!”
阴雪歌轻蔑的向这青年望了一眼,不屑的摇了摇头:“我家老祖还说了,木涛卫司马怒一家子都不成器,老的贪生怕死,儿子孙儿都是纨绔子弟,不中用的。所以我家老祖说,我有九成把握,取而代之。”
司马怒气得放声大笑,他狠狠的指了指阴雪歌,厉声喝道:“好,好,好,九成把握?好,说得好。既然你要按照规矩,挑战我司马怒一家子,那么就按规矩来。我也不问你名字,不要说我欺负你小娃娃,我们去校场上好好的斗一场。”
阴雪歌冷笑一声,伸手向城内一指:“好得很,请,请,请,请带路!”
司马怒仰天大笑三声,一摔袖子,阴沉着脸冲天而起,迅速向城内校场落下。司马怒身后的一群自家族人纷纷阴沉的看了阴雪歌一眼,同样向校场飞去。
丛林中,施展天视地听神通,偷听到了阴雪歌和司马怒对话的云罗和尚呆呆的看着身边同样呆滞的同伴们:“祖先的问候?这些魔头还有这样的规矩?这,这,我们怎么半点儿情报都没有?”
圆真和尚皱着眉头,用力的摇了摇光头:“可见木道友的确是有心人,吾等以往见了这些魔头,都是极尽全力将其剿杀,没心、也没机会生擒活捉,拷问口供。啧,木道友果然非凡。”
云觉和尚把玩着一串佛珠,怔怔的看着木涛卫的方向:“只是,这所谓的问候,到底是什么规矩?木道友一人,能赢下这么多人么?”
圆真微微一笑,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由衷的感慨了一声:“能否赢下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木道友已经进了城,我们已经胜了一大半了。”
木涛卫校场已经被无数人围住。
这些人当中,有将领,有军官,有士兵,更有大群的贵民。所有人都带着怪异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