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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
屋顶轰隆一声,瓦石纷纷落下。在灰尘中走出一个长发青衣的年轻人,正是破雲。
陈鸣吃了一惊,抬头看是破雲不由一怔。
锦衣老者和肥胖男子都一脸惊疑地看着破雲。
只有仲辉双眼放光紧紧地盯住破雲,冷冷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来这里捣乱!”
锦衣老者和肥胖男子恍然大悟,连忙急声高喊外面的守卫。锦衣老者更是连忙跑向门口。
一阵人影晃动,破雲抢在锦衣老者前面到了门口,手抬起将门闩好。回头冷冷道:“我是来找仲辉的。但是谁敢坏我好事,我是绝不会手软的。”说着侧掌击向锦衣老者后颈,后者立时昏倒在地。
陈鸣脸色一变,怒道:“恶徒敢来我的地盘撒野!”身形一晃直奔破雲而来。破雲迎面而上与陈鸣近身肉搏起来。
两人交会,陈鸣低声道:“破雲。你来这里干什么?”
破雲低声回道,“不想在此地偶遇门主。破雲是要取仲辉人头,完成任务。”说话间连连晃动身形与陈鸣相互交错,旁人看来两人战的正酣,哪知两人在演戏。
陈鸣有些意外,一掌拍去低声道:“如此任务怎么不找我商量一番。你可知道,这里是我木门资产,如被人怀疑将受很大损失。”
破雲皱了皱眉,没想到这所赌场竟然是木门门下的产业,低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人怀疑你的,等我下一招你就装作晕倒。”说完跳出数步,沉声道,“既然你如此维护仲辉,你也去死吧!海爆!”双掌平推,一阵巨大的劲风直奔陈鸣。
陈鸣应声击飞丈许,口吐鲜血跌倒地上,喃喃道,“好厉害……”头一歪,也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破雲一阵暗笑,这个陈鸣还真能演戏。自己的天清月明功虽然运到了六成,但是用的是巧劲,只是把他送出去一点伤都受不了,他倒是运用内力自己震伤自己好像破雲把他打的口吐鲜血一样。
破雲一步一步走向肥胖男子,不理门外的狂暴的砸门呼喝声。肥胖男子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只是连声的对仲辉道,“仲兄快杀了他。快杀了他。”
破雲手刀起落,肥胖男子倒在地上。破雲转头冷冷地看着仲辉。
仲辉双眼一睁,冷声道,“你倒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破雲掏出夜影铜牌,淡然道,“夜影杀手。来取你性命。”
仲辉仰头大笑,恶狠狠地说道:“别隐藏了!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只是铜牌杀手。刚才你出招不自觉喊出的明明是水隐门的武功。难道是水隐门派你来的?不可能。我雷殃门素来与水隐门交好,不可能是水隐门。你倒底是谁?”
破雲淡然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仲辉脸色一变,怒喝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柄月牙砍刀,刀锋如闪电般就到了破雲面前。
破雲手中寒光一闪,叮的一声淼刃镗开了砍刀。
仲辉手中长刀猛劈猛砍,一把长刀舞得滴水不漏。
破雲脚踏天龙步法,根本不进攻只是躲闪,只是偶尔淼刃挡开砍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仲辉紧绷着脸,竖起的眉毛下,一双被怒火灼红的眼睛射出两道寒光,干裂的嘴不住地抖动着,下唇已被咬出一道血丝。他现在完全明白自己绝非破雲的对手,破雲不过是在戏耍他而已。愤怒,惊恐,无助与不甘充斥着他的脑海,仲辉如疯了般完全不顾要害,只攻不守。
“原来只有这点武功,不陪你玩了。上路吧!”破雲脚踏天龙步手中淼刃连刺三下,人影一闪到了仲辉的身旁,淼刃如死神的弯刀一样割向了仲辉。
鲜血飞溅,仲辉人头落在地上滚出老远,手中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破雲拿出油布裹上仲辉人头,撞开割好的窗子,三纵两纵就消失不见了……
第024章 姐妹
“你听说了吗?荡杞堂的第二把交椅被人杀了!”
“听说了!听说连头颅都让人摘走了!”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招惹荡杞堂!”
“也该让荡杞堂收敛收敛了,平时太欺压百姓!”
“嘘!别乱说,听说现在韩衅气疯了!让他听见你就倒霉了!”
丰州城的大街小巷里议论纷纷。一方面感到震惊,竟然敢对荡杞堂的二把手下手。另一方面则庆幸荡杞堂平日无恶不作终于受了惩罚。
风清茶楼。
破雲悠然的坐在二楼靠窗子的一张桌子边,一边饮茶一边听旁边人引论。旁边的陈靖满脸怒气恶狠狠的对破雲道,“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破雲苦笑道:“我都对你说了六边了,不是我干的。”
“那你今天怎么有这么多的银票了?刚才你换衣服时我看见的,别想瞒我!”陈靖气鼓鼓的质问。
“那是昨天我去夜影木门,木门门主与我旧交,给予我的。”破雲乱编起来。
“你认识木门门主?”陈靖一怔,疑惑道。
破雲点头,“是啊,在青虾遇到你以前就遇到了他,他为人不错与我颇为投缘。”
陈靖皱着眉听到投缘,不由眼睛一瞪,“你和他投缘?!”
破雲一怔,笑道:“我和他投缘怎么了?你也认识陈鸣吗?只可惜他是木门门主,我只能以上下关系相称,要不陈兄倒是可以一交。”
“陈兄?”陈靖眼睛一亮忙道,“我怎么会认识他。随便问问而已。”
破雲皱了皱眉,杀手组织的头目还能听说过?要知道杀手一旦被人知道底细,也就失去了当杀手的资格,何况是杀手组织中不小的头目。
破雲知道陈靖有所隐瞒也不说破,轻呡一口茶,看着窗外微笑道,“倒是不知道韩衅现在在干什么。”
韩衅在发怒。
荡杞堂的前堂。
‘啪!’一名黑衣人被面色白皙瘦高的韩衅一耳光打得嘴角流血,黑衣人擦了擦嘴,恐慌道,“堂主。属下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请门主放心。”
韩衅作势又欲打,旁边站着的另外两名黑衣人连忙拉住,纷纷劝道,“堂主息怒。堂主息怒。钱曲他也尽力了,属下们必与他严密排查找出杀害副堂主的凶手。”
韩衅甩开两人,怒声道,“你们这几个废物!都两天了一点线索也没有!快给我查!查不到别回来了!滚!”
三名黑衣人连忙点头称是,急步而去。
韩衅长吸口气眼中寒光闪动,低声喃喃道:“从仲辉身上的伤痕来看,对手能一击致仲辉于死地说明武功极高。不知道是冲仲辉来的还是冲荡杞堂来的,看来我要多加防范才是。”
能当上雷殃门堂主又岂会是等闲莽撞之辈。别看韩衅表面脾气暴躁,其实心思细密的很,有点风吹草动就早早的安排好了。
破雲和陈靖懒洋洋的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忽然从胡同跑出一名青衣人,见到破雲躬身行礼低声道:“公子可是破雲公子?”
破雲疑惑道:“正是。不知在下何事?”
青衣人低声道,“我家主人有请,还望公子赏脸。主人对小人说只需对公子说主人姓陈名鸣,破雲公子便会自知。”
“陈鸣?”破雲一怔,随即笑道,“我觉得他也要找我了。”扭头对陈靖说道:“靖弟。我刚才和你说的陈兄找我有事,你先回客栈吧。”
陈靖点点头转身就消失在长街之上。
破雲反而一愣,陈靖什么时候如此听话了,难道又有什么诡计不成。破雲不由苦笑。
破雲随青衣人左转右绕来到一所二楼的房屋前。门前两名精壮大汉见青衣人忙恭声道,“于哥。你回来了。”
青衣人微微点头径直走进前堂,破雲在后面跟随心下嘀咕,“看来此人在木门中的地位只怕不低。”
前堂不大。
四周挂着几幅水墨画,旁边的香炉升起袅袅青烟一派宁静安然。
正坐在堂前一瘦小青年见到破雲,连忙起身迎上来,笑道:“破雲。好久不见啊。”瘦小青年旁边站立着一名壮汉,看见瘦小青年跑去破雲不由脸露怒色,但也跟上瘦小青年走了上去。
“门主。李金。好久不见,近来可好?”破雲微笑道。
瘦小青年眼睛一瞪,“不是说好了直呼姓名,什么门主不门主的。”随即盯着破雲微笑道,“破雲大杀手,差点把我都杀了,你好厉害啊。”
破雲尴尬一笑,“我也没想到你会在那里。不过话说回来,你去那里干什么?”破雲话一出嘴便觉后悔,怎能随便问人私事。
大汉李金冷声喝道:“放肆!门主去哪里还要和你汇报不成?”
破雲眉头微皱,就听陈鸣道,“不得对破雲无礼。破雲也是无心一问,再说破雲也是自己人,也没什么隐瞒的。”
破雲对陈鸣微微一笑。
陈鸣扭头对青衣人道,“于震。你吩咐下去大摆筵席,我要与破雲畅饮几杯。”
“是。”青衣人于震转身便去安排了。
“我就不打扰了,在客栈还有我的一位朋友,时间长了倒显我冷落。”破雲笑道。
陈鸣大吃一惊,“你们住在一起?!”
破雲一怔,“是啊。分开住太不方便了。怎么你认识我朋友吗?”
陈鸣回过神来忙道,“不认识。我派人通知你朋友一下就行了。陈金。先带破雲去饭堂,我马上就来。”看了看破雲道,“我有点急事。破雲先去饭堂,我先告退了。”说着就往内堂里走。
破雲看着陈鸣匆忙的背影心中疑心大起,喃喃道,“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呢……”
内堂。
两条人影欢喜的相拥良久才分开对视。
陈鸣急道:“姐。你和他睡一间房了?”陈鸣与之说话之人竟然是陈靖。
陈靖脸一红啐道:“小妮子别乱说。让别人听见怎么办。”
陈鸣忙道:“放心。我早把手下调走了。姐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靖红潮减退,轻声道,“我和他是同住一室,但是从来都是我睡床,他睡地板的。”
“啊!姐你真和他在一间房里住啊。让爹爹知道不打死你啊。”陈鸣急道,“让别人知道,姐姐的名节怎么办啊。”
陈靖刚退下的红潮又浮上脸庞,轻声道“破雲不知道我是女儿身,别人更不知道了。”抬头看向屋顶,轻轻道,“至于爹爹。他都不要我了,还会在乎吗。”
陈鸣急道:“姐姐,你误会爹爹了。你知道从你走后爹爹多着急吗,就是因为听说你在青虾村现身,我才会跑那么远,去那么偏僻的小村庄去找你的。快跟我回去吧。”
陈靖淡淡一笑,“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难道让我回去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成亲吗?”
陈鸣脸色一暗,低声道,“爹爹做的确实不对。不过爹爹也是想提升咱们的势力,只是用的方法太过分了……”
陈靖一笑,“我也知道爹爹是为了咱家好,近年来夜影基本被王涧仞控制了大半,我也很着急。但是以为这样就要我嫁给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吗?难道根本不顾我的感受吗?”
陈鸣展颜一笑,“好了姐姐。不说这些了。我不会和爹爹说遇到你的,不过你玩几天也回去看看爹爹吧,爹爹真的很想念你,我经常看到他自己一个人嘀咕不应该为难你。”
陈靖微笑道,“我会想想的。倒是你和李金怎么样了?”
陈鸣小嘴一撅,“那个木头,整天就知道赌钱喝酒,倒是还知道时时刻刻保护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