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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自己住的地方,除了自己之外,都是女子,自己此时明显是被洗过换过了,那几乎就可以肯定是被那些女子洗的了。”
被其他女子看到身体,还被洗过,这怕羞到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行云总觉得自己这样一来很对不起在青城的思蓉,虽然是在自己不清醒的状态下。
想到这里,行云的头更疼了。
“宗主,您还不舒服吗?”身旁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行云闻言望去,却见一个黄影在自己的眼前闪动,定睛一看,却是那个侍女剑媚站在自己的身旁,想来应该一直守在旁边,只是自己光顾着乱想,没有注意到她。
宿醉,脑袋仍在疼痛,一阵阵的疼痛,行云暗暗发誓再也不这么喝酒了,不管是谁让,也不多喝,这醉的感觉好是难过。
刚想到这里,行云就觉得自己头上一温,立时舒服了许多,原来是那剑媚用了温毛巾抹了些东西在擦自己的太阳穴。
此时头脑舒服了些,行云也记了起刚才要问的话,忙追问到:“昨天是谁给我洗的澡?还换的这个衣服?”有这个剑媚在自己身旁服侍,行云更是担心了,惟恐从她的口中吐出一句“是我们姐妹”来。
看行云如此紧张,剑媚笑到:“宗主昨天中午喝的醉了,结果吐了一身,被扶了回来后,自然是要洗的,怎么能让宗主就那样睡去呢?”
行云见她说了等于没说,一句说完,自己最关心的却仍然没有答案,心中暗到:“她怎么竟然卖起来关子来了?”口中不住催到:“究竟是谁?”
剑媚见行云如此着意,掩口笑到:“我们到是想帮宗主洗,可是神剑门的秦老爷子不干,非要帮宗主洗不可,我们也就搭不上手了。”说完了,还一脸无奈的样子。
行云听她这么一说,终是松了口气,也没有去顾剑媚的表情,对她的捉弄也不太在意了,行云此时还没有将自己与这里的宗主联系起来,也更是没有那么大的脾气,只要自己没有被这些女子看光就好,心中直感谢那个神剑门的秦老爷子,虽然就是他将自己灌醉了的。
不过转念一想,一个老人家给自己洗澡换衣,感觉也是很怪,行云想起那个老爷子,感觉他到很是豪爽率真的一个人,行云对他的印象很好,虽然那老人总是开口扫平,闭口扫平的,但行云却是感觉的出他语中的直爽来,这样的人反是容易说服。
行云既然存了试着说服这些人的念头,那自然要有所行动,天剑、神剑、朝剑三门,天剑门的那位郭老一直面无表情,这种人,行云总觉得连话都搭不上,更不要提劝说了,而朝剑门的掌门萧寿臣虽然表现的对自己很是敬重,可这谷中几乎都是他门下势力,行云也没有什么把握来劝说他,虽然说真要能将他劝开了,就能避免这武林的一大祸事,但行云确实没有把握。
那唯一还剩下的就是这个神剑门的秦老爷子了,是否能劝服先不提,起码行云不会觉得在他的面前张不开口。
想到这里,行云问到:“那位神剑门的秦老的名讳是?”
剑媚将手巾重新用温水捂了,为行云揉到:“神剑门的秦老姓秦,名百程,其他的,剑媚就不知道了。”
行云也只是想问问名字,当下得了答案,笑到:“这就够了。”
“那你可知道这谷中之人都是什么来历?我看这里只那外面所住的就不下千人,这里又有许多人,难道都是朝剑门的子弟不成?”行云问到,既然他已经要在这里待一段时日了,那就要了解这里,昨天虽然听那些人讲了一个上午,可仍然有好多疑问没有被提及,毕竟这谷中有着太多的秘密了。
“也不全是,这些人中大部分是我们朝剑门的,其他还有不少为了避祸躲来的人。”剑媚自然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眼前的这个少年可是自己门派的宗主,比萧掌门还要大,她自然不会隐瞒什么。
“避祸?”行云问到。
剑媚见行云清醒了很多,将毛巾搭了到架上,净了净手,来到行云身后按摩着肩膀说到:“是的,这谷中,经常有人来避祸,自从我记事起,就不断的有新人入谷,他们都是被外面的那些恶人害的家破人亡,逃来这里的可怜人。
这在我出生前就一直不断,到了现在,以前来这里的人都有过了四辈以上的了,他们在这里躲避那些恶人的追杀,勤练武功,好等我们出谷的那天到来,然后一起杀出去!”
剑媚按摩的很是舒服,可行云听的却是心惊,问到:“他们的仇家都是什么人?”行云这么问,心中却在揣揣,就怕这些人的敌人是名门正道。
剑媚恨到:“自然是那些假仁假义的大派了!”
行云心中一凉,暗到:“我就猜到会是这样,怪不得连那些儿歌都编的如此怨恨。”
听剑媚的恨声,行云有些奇怪到:“你莫非也与那些大派有什么仇恨不成?”行云见她似乎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就算有什么仇恨也应该是往上好几辈子的事了。
行云猜的到是不差,剑媚答到:“自然了,我父母便是朝剑门后裔,我们在这谷中躲了如此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出谷去报仇血恨!”
看到剑媚这样的少女都是如此想法,行云更对自己想劝说他们放弃与中原武林为敌的目标感到渺茫了。
这时阳光洒来,又是一日清晨,行云却对自己有些茫然,心中想到:“我该要如何做才好呢?”行云想不出,惟有安慰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好了,刚来这里,一切确实如萧寿臣所说,我还有很多未了解,先待些日子再做打算吧。”
第220章 年年岁岁添新恨(二)
新的一个早晨,行云迎来的有丰盛的早餐和那七个美丽的侍女,刚吃了两口,便又迎来了一位老人——神剑门的掌门人秦百程。
昨天那些酒,绝大多数都是他灌给行云的,虽然行云一再说自己的酒量浅,可秦百程的道理则是:“堂堂万剑宗的宗主,竟然不能喝酒?那怎么能行?”
但真的等他把行云灌的醉了,又是十分自责,亲自为行云洗澡换衣,这也让行云避了被那些女子看到的尴尬。
见秦百程来了,行云忙站了起身到:“秦老来了。”
秦百程见行云本在吃饭,此时站了起来迎接自己,忙到:“宗主不必如此,老秦我不过是神剑门的门主,而您却是老秦的宗主,怎么都应该是我来拜您才是。”说着就要施礼。
行云连忙一个跨步上前,用手架住,口到:“不可。”行云可不习惯这么大年纪的老人给自己行礼,不管他是不是敌人。
行云是用手托住了秦百程的肩膀,二人就这一接,俱是一震,行云立时便觉一股大力压了下来,手中直有万斤之重,当下运起全力顶了住,这时行云当然不能撤了力,否则就成故意闪人了。
只觉得手上越来越重,行云渐渐的感到快要支撑不住了,心下暗叹这老人的功力深厚。不过关于这点,行云并不感到有什么意外,这老人是神剑门的掌门,又是如此年纪,自然要比自己强了。
当下趁着还能有余力说话,行云便要开口,却觉得手上的压力渐渐的松了下来。行云缓了口气,就听那秦百程笑到:“宗主当真是好武功,如此年纪,内力便深厚于此,真不愧是我万剑宗第四代宗主了。”
行云知道他还有余力,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出丑,当下也笑到:“晚辈哪比的上秦老的神功。”
这时行云的手撤了回来,那秦百程恭敬的施了一礼到:“宗主千万不要如此说话,这晚辈的称呼也休要再提。”
行云摇了摇头,没有否定,也没有答应,只这短短的一二日,行云根本就没有适应现在这宗主的身份,尤其是这门派还与自己师门所在的正道有着那么大的仇恨。
只不过行云此时孤身一人,在这安乐谷中,连种田的都有人达到剑罡级,魂级高手更是不下二十多人,行云才不会去硬抗,那对他没有半点的好处。
可虽然如此,行云十年的青城生活,正道的概念,却是深刻的很,就算有金刚门被灭之事,可行云仍然不会认为这个连儿歌中都要灭少林屠武当的门派会是什么正派,所以这宗主之位,行云不过是从权罢了。
“正道再是有问题,起码这二百年的大体和平却与他们的贡献分不开,而这些人一出谷,便必是一片腥风血雨。”这是行云的想法,也正是行云要尽自己的力量去阻止的。
秦百程并不知道行云心中想些什么,此时坐了下,广袖则指挥着其他六女将早餐撤了下去,换上了香茗,然后留下剑媚在行云身后服侍,其他人则退了出去。
行云心中则是暗暗叫苦:“我这早点还未吃完呢,饿着就喝茶?”
可也没什么办法,行云只好顺了她们,装装样子,端了香茗抿了两口,便放了下,等着那神剑门的掌门道出来意。
秦百程确实性格直爽,此时开门见山的说道:“老秦今天来这里一是来为宗主道歉,昨天是老秦一时糊涂,让宗主喝了太多的酒,老秦愿受宗主的责罚!”
说着站了起来,束手而立。
行云哪可能对一个老人责罚什么?就算他总是要扫平这里,扫平那里的,可毕竟他还没有去做,行云那劝说的希望还都要落在他的身上呢,当下忙起身到:“那不过是小事,秦老不必自责,还是先坐了说话吧。”
那秦百程到也干脆,闻言立刻到了声谢,就坐了下来,口中说到:“其实宗主确实应该锻炼下酒量,您是我们的三门共主,没有个好酒量,以后怎么宴尽天下群豪?”
行云闻言暗到:“这个老人嘴上道歉,其实也是很固执啊,不知道我能劝他多少,还宴尽天下群豪?想的可真是长远啊。”
行云正想间,那秦百程又到:“老秦这次来,除了道歉还有两件事。”
打量了一下四周,秦百程点了点头到:“宗主现下住的这个雨雾阁虽然也还不错,不过这毕竟是给客人住的地方,您是宗主,这里的主人,怎么可以住在客房?
所以现在焉家那丫头正在督促建楼,宗主耐心等些时日,等宗主的府邸建成,立刻便搬了过去!”
行云听了这话才明白,之前他还在想,为什么那个焉以谢的姐姐自打进了谷后便再没见到?这原来是去督促建府了,看来这些人当真是重视自己这个宗主,竟然让一个堂主来监督,真是有心了。
被人重视,任谁都不会觉得不高兴,行云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行云更不会去出声阻止,这事弄不好还可以多浪费他们的人力物力,行云现在是不会为他们考虑节省的,所以自然不说,当下只是点了点头。
可随侍行云身旁的剑媚却是神色不安了起来,只不过行云没有注意到。
秦百程见行云点头,接着又笑到:“这最后一件事呢,也最重要,那就是宗主您的武功了,您的武功在同龄人中确实已经是翘楚了,又身负一气双修之法,联剑之术,可说在这年轻人中当是没有什么敌手。”
行云听到这里,心下也是有些得意,这些话绝对不是恭维,而行云不论那武功如何得来,最后总归是他自己的,有些得意也是人之常情,可秦百程后面的话,却让行云楞住了。
只见那秦百程话锋一转,说到:“可您是我们天、神、朝,三门之主,所以在武功一道上的要求就不能满足眼下的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