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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所用之奔雷剑法中有一招叫千里奔雷,那被朋友诛杀了的万马堂狂沙剑法中也有一招叫大漠孤烟,其实这两式都是直刺的一剑,可却大相径庭,这是为何?这便是剑法。
剑法是多少人总结出来,在其所知之下,能达到的最佳方法,也是最是有效的方法。所以说如果对手与自己的水平相等,而剑法上差了品级,那就难再胜了对方,临时破敌,便如临阵造剑,哪有可能?”
行云听了那明非先生的一席长谈,也在思索其中意味,可想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问到:“你为何与我讲这些?不要忘了,你我还在战中,我更非是你的朋友。”
明非先生听了行云的疑问,笑到:“朋友你在常德和太原之义举,明非着实佩服,对于如此正义之士,明非如能在武功一道上对你有所助益,心下高兴还是来不及,又怎会藏拙?
我师父他老人家也常与我说,武林正道繁盛,乃是天大的好事,如能时刻为这正道添砖加瓦,便是说出些许心得又有何防?是否朋友不过是你我之事,而多一份正义之力却是这江湖之大幸事,与之相比,你我的关系不过是滴水之谓沧海。”
行云听的不禁有些愕然,明非先生这一番话,要是行云以前听了,恐怕会立刻赞同,为武林正道添砖加瓦,仗剑江湖,惩恶扬善,何等的痛快?
但是如今听了,心下却是感到说不出的怪异,眼看明非先生那表情之上绝无丝毫做作,站在那里,明月之下,更增正气凛然,怎看,都当是其真心所语,行云心下暗到:“那些所谓正道的名门大派现在正在做什么,他难道真的看不出么?德皇也看不出来么?还是他们真的善良到了迂腐?竟然来讲什么正道繁盛?就因为那些所谓正道太过繁盛,才将这江湖弄的人人自危,多少恶事被他们在背后做了又无人知道?甚至还被扣了邪派的黑锅?安乐谷中那些山民又都是从哪里来的?这德皇莫非善到极了?还是作戏?”
行云方是想到了这里,就听那不远处的官道上竟然隐有破空声传来,对面的明非先生亦是侧目望去,便见一个人影正飞奔而来。
“慧剑?”
待到那人影渐近,行云终是看的清了,竟然是自己在半路上遇到的慧剑。
“想不到他竟然跟了几百里路的跟到了这里?”
当时的慧剑和慧树见到了行云他们二人如此飞奔,当下就跟了下去,可毕竟这二人的武功与现在的行云和明非先生比起来,要差上不少,尤其是慧树,更是还不及慧剑,见自己连师兄也是追之不上,所以在半路上便是回转了少林,而慧剑则是一路追了下来。
行云他们走的是官道,虽然早不见了他二人的踪影,却还是有个方向可追,再加行云和明非先生二人如此奔驰,太过显眼,所以慧剑随便打听了两下,便跟了上来。
行云看到慧剑,心下也是暗赞其内功了得,这么远的距离,竟然此时就能寻到,想当初的自己绝对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看来这慧剑的内力修为要在自己嵩山剑试时之上,自己当时没有能与他比试一番也是遗憾了。
慧剑本是追的也有些信心动摇,天黑后,路上已是没了人来过往,又是追了足有两个多时辰,竟然还是没有看到那两个人,好在就要放弃的时候,终被他发现了行云和明非先生打斗的痕迹,如果他们二人再离官道远一些的话,恐怕慧剑就要赶的过了。
见慧剑也是到了,行云心下暗思:“真是越来越是麻烦了。”
第285章 一剑惊虹贯夜空(一)
刚是到了的慧剑,立刻便被这满地的狼籍景象惊的呆住片刻,只见方圆四丈之内的树木俱是断了一地,四下里土石溅的到处都是,草枝树叶更是乱的一塌糊涂,可见这争斗之激烈了。
对于这林中二人,慧剑只是约莫猜了出行云那奔雷剑的身份,这江湖中能有如此武功的中年病汉恐怕就只有这么一家了。
行云在金刚门除恶一事,虽然只是自称,可他一月前在那太原大施援手,仗剑诛杀万马堂的余孽,保得边家满门以及太原一城百姓的安危,却是千真万确。
慧剑一方面对行云的武功感兴趣,另一方面,也佩服他那正义之举,所以在路上见行云被人追赶,眼前二人又是明显的争斗过,慧剑到了此地之后,除了调息自己的真气外,便是把眼来看那明非先生。
自幼便在少林寺内专心习武,少林三慧的武功在同辈之中再无出其右者,而慧剑的武功更是最高,但是要论接人待物,慧剑却也最不擅长,所有的时间都在练功的他,再加性格本就有些孤僻,所以更显的不善言辞,也正是如此,这时他虽然追了上来,却反是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在那一旁默默的站着。
慧剑一到,行云心下更生不安:“我本就没什么希望脱身,此时再加上一个少林的慧剑,那更是什么都不要想了,莫非今次真的要随那明非先生去见他师父了?”
明非先生并不识的慧剑,可有如此武功的年轻僧人,当时又是在河南遇到,那他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虽然明非先生的身份要比慧剑高的多,可却没有丝毫架子,当下对慧剑笑到:“这位小师傅是少林三慧中的哪一位?”
慧剑见明非先生问了,答到:“贫僧慧剑,你是何人?”
虽然自负在这江湖年轻一辈里,武功可算是顶尖了,但在场两人的深浅,慧剑却一个也看不透,如果那病汉子是奔雷剑的话,到还好解释,败玄亨,杀马家兄弟,这样人的武功自然不用再问,可那中年人竟然能去追赶奔雷剑?他是谁?
明非先生听慧剑这么一问,心到:“他原来就是慧剑。在青城行云出现之前,这个慧剑一直是年轻一辈中武功的最强者,我方才见了他的武功,也是这么猜的,可却不知他为何对我如此敌意?”
要知慧剑虽然自称贫僧,可对明非先生的称呼却是“你”而非“施主”,这细微差别,明非先生自然听的出来,当下坦然问到:“在先明非,小师父对在下可有什么不满?如是明非之过,当会立刻改正。”
慧剑眉头微微一皱:“这人竟然是明非先生?看他那份气派,到不似是假的,那他与这奔雷剑有什么仇?”
再听明非先生问了自己,慧剑当下答到:“贫僧见那人似乎是江湖传闻中的奔雷剑,奔雷剑在月前的太原一役,保了边家以及太原无数人的性命,当是正义之士,见他被前辈追逐,所以才跟了来看个究竟。”
明非先生听了慧剑的回答,不但不以为过,反是笑到:“那位朋友确是奔雷剑,只是他可能与在下有些误解罢了。”
行云听那慧剑竟是为了关心自己而追了过来,亦是暗思:“看来在这江湖中,心存良善之辈还是不少,只不知能占这江湖中的几分了。”
清楚了慧剑的来意,明非先生当下舍了慧剑,转过头来对行云说到:“方才在下所述,朋友可有什么想法?这场比武是否还要进行下去?这第二、三两场,正好少林的慧剑小师父可以为我们做个见证。”
行云想了想,答到:“这场不用再比了,仍是我输,方才先生的那剑法一说暂且不论对错,只先生能将这其中道理说来与我听,这份胸襟,我便是佩服的。”
顿了一顿,行云继续到:“三场之约,已结两场,在战这最后一场前,还请容我去想上一想对策,如果这场我仍是输了,当会遵守诺言,随先生去见德皇老前辈。”
明非先生对自己武功剑法的信心足的很,当下自是同意,慧剑听的不明所以,也有他去解释了。
行云则是避开了几步,在旁席地坐了下来,浅运内功,温养着自己的内罡,心下暗想明非先生刚才那番关于剑法的讲解,也觉颇有道理。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武功之为皮,那计策便是皮上之毛。这话确实不错,我再是想出些什么计策也是没用,内功受制,轻功受制,剑法更是受制,如此情况之下,仅仅凭些计策来取巧,作用着实有限,何况那明非先生是个谨慎之人。”
“可我今天必须要胜,我不能与他去见德皇!”行云想到这里,开口轻声问到:“前辈,不知我现在的内力是否还能支持前辈化形?”
此时自己唯一可以不暴露身份,又有威力的武功,也许就是刹那的化形了,只不过自己当初问过的几次,全被刹那驳了回来,均是说对自己的损伤大,且自己的内力还是不足。
现在行云虽然一直在温养内力,但一番奔驰,又是战了两场,虽然时间不长,可与平时相比,自然要差上不少,这一问,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实在没有了其他办法,只好去试上一试了。
“你如此的惧了去见那德皇?”刹那并没有回答行云的问题,反是问到。
行云听刹那竟然如此问自己,不解到:“前辈难道觉得此去没有危险么?我的易容虽然表面上没什么破绽,但那德皇是何许人?恐怕只从我的行为举止就能看出些端倪了,一旦有些微差池,我被困住事小,连累了青城和万剑宗可就大事不妙了。”
刹那听了,嘿声到:“吾到是很想见上那什么德皇一面,看看这个能到了通天的人究竟是个什么人物,竟然敢居道德皇帝这么个名字。”
行云没有想到这个千年剑魂竟是如此在意德皇,可自己实在不敢以自己的师门冒险。
还未等行云说话,刹那又到:“不过你要是去了,也确实有些冒险,但你现在即使有吾化形相助,胜了那明非先生,可你就能保证他一定不会失约?不要忘了,他旁边还有个少林的小和尚。
而且以你全盛时的内功,不过只能支撑我化形后几招的用度,此时的你全力施为,不过只能用的一招,而且还会大损身体。”
行云听了,心下一惊,暗到:“我全盛的内功只能支撑几招?这未免也太过骇人听闻了!怪不得刹那前辈一直要我多去修炼断桥。”
想了这里,行云轻声问到:“那一招的威力如何?究竟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那之后我是否还有余力离开?那明非先生确实非同凡响,这最后一场,我如果有取胜的希望,便不能放弃,望前辈成全!”
刹那听了行云的话,静了片刻,才到:“他几十年的修为,又有那个所谓通天级的德皇教导,以你如今这般的束手束脚,确实没什么胜算,更何况又多了那个小和尚在旁。
至于我那化形的威力,嘿,以他现在的情况,一招足矣,而对你身体的损害,大多是经脉之上,当即并不会有什么显现,只是暂时没些内力罢了,可一日之后却有你痛苦的,以你现在的身体,半月之内,什么武功都再动不得了。”
行云闻言略一犹豫,还是同了意,这痛苦也好,半月不能动武也罢,总强过被明非先生带了走!
可行云刚是决定,却是脑中一闪,想到一事,本是燃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叹了口气到:“我忘了一事,这化形之时剑罡的颜色怎么办?”
行云今日对阵明非先生,之所以败了两场,原因并不仅是剑法限制,担心剑罡颜色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在其中,行云只能在剑上使用琢颜内罡一种,也是输了两场的原因。
行云将心下所想与刹那说了,刹那沉声到:“这你不用担心,吾既然与你做了保证,自然不会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上有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