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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行云将从自己离开岛后的经历,择了能说的,从头至尾都说了一遍,又说了那焉以谢与水仙已是逃走:“师姐,行云已是万剑宗的宗主,师姐随我回去,不用再担心安危了。”
就这样说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可到最后,整个小岛却可来是一样,没有半点动静。
行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心中暗道:“我都说的如此详细了,还将轻重安危摆了透彻,成师姐不会仍然无动于衷的!”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一提内罡,便在这岛上奔行开来,岛上全是万剑宗门下,行云自然内不用掩饰什么,龙跻飞腾术全力展开,在这岛上往来奔驰了两遍,却是仍无发现。
秦百程见行云在那里徒劳费力,只好用理来劝到:“宗主,看那屋子里的物事,沙尘不少,恐怕是有段时日没人在住了,您又是好言语的说了这么久,如果那女娃真的在这岛上,早便出了来。”
行云的心里早已是失望,只是仍有些不甘心罢了,此时秦百程的话再说传来,行云终是停了下来:“成师姐躲了到这荒岛上孤苦伶仃的生活,他们却仍不放过?”想了到这里,行云那心中的失望也登时转成了满腔愤怒!
这成渐霜显然不会饿死,有剑罡级的武功,再是差些,捕鱼捉鸟也足以果腹,这盖了起的房子更证明过的还算可以,否则焉有余力顾及到住处?尤其那屋子里面,简单的桌椅齐全,甚至还有梳头用的鱼骨,显然成渐霜也不会自杀。
那惟有一个可能,便是被那势力又捉了去!
“定是这次事情败露,他们要抹掉所有可能泄露他们踪迹的人和事,所有才便又派了人来,将成师姐捉了走!”
行云想了到这里,心下狂怒!喝到:“混帐!”这声怒喝,满含了行云内力,竟是差点将那小小房子震的塌了!
想到成渐霜自小的悲惨身世,机缘之下,逃了到这小岛之上,却仍然被捉了走,行云心下气愤难平,可却又全无线索,心里更是烦躁。
秦百程见行云如此模样,知道需要些时间让他先静上一静,说当下说到:“宗主,天色已是晚,不如我们先是在这岛上休息一夜,转天再做打算如何?”
行云虽是在气,可却不能将这愤怒带到他人头上,当下只好应了,自己则转身进了那小屋。
秦百程则让人从船上运了些吃食过来,行云是全无胃口,只坐了那屋里,环顾之下,被一件衣服吸引了住,只见那衣服竟是用海鸟的羽毛一层一层的缝将起来,很有些宽大,到像是为男人所做,那衣服与一个用树叶编织的被子放在一起,行云的心里突然一紧:“师姐莫非还在等我回来么?”
秦百程看了在眼里,心里叹到:“看来那个女娃对宗主到也是有真情意。”
天已经全暗了下来,外面的万剑宗门人也是累了,漂在海上的时间不短了,这些人平时又不是在海上讨生活的,所以有个上岸过夜的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吃饱了后,除了警戒之人外,都纷纷睡去,好生休息?
只是行云却全没有心思休息,此时的烦闷的心情,更不要提运功了,只是坐在一旁皱眉不语:“天山剑派神秘消失之前便早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成师姐被人从小酷待,送了进天山,所为的恐怕也是这事,也就是说,天山剑派消失,与他们绝对有莫大联系。
而天山之变后,少林武当立刻便再召嵩山之盟,德皇更是亲定了盟约,这前后因果,可有什么关联?那神秘势力又是谁?
如果那神秘势力不是九大门派中人的话,那些大派怎么可以放这如此大事不管,而专心争这地方利益?德皇难道也是一点都不知情?可他不知情,又怎么会与水仙他们联系上?可又为何要将他们暴露出来?”
这其中诡异复杂,远超行云想象,就是刹那也没有给行云一个准确结果,以行云的性格,本不会如此伤脑筋,可想到成渐霜此次再被捉去,因为她的欺瞒逃跑,就算不死,怕也会倍受虐待。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又是一紧,只恨自己没有手段,查出那幕后之人是谁。
正自不忿间,就听秦百程的话声传来:“宗主来的时候曾经问我那断桥受损的剑脉是否可以修复。”
秦百程见行云总是如此,也不是个办法,只好找了话题来说。
行云此时正是想的乱做一团,听了秦百程之言,当下暂将所想放了在一边,要知秦百程所言,关系到断桥的化形,这自然是大事。自己以后要去查证,必须先要有能照顾自己周全的武功,那神秘势力可以有水仙这样神鬼莫测的人,谁能说不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如果自己不将武功修的好了,一切都无从谈起。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转了过头来说道:“秦老请讲,行云在听。”
秦百程见行云终是被自己的话引了过来,忙道:“那剑脉不如人的经脉,人的经脉一旦受损,只要不很严重,还能自我恢复,可剑之经脉却是不行,一旦受损,那便万难修复。
只不过这江湖中的奇人异士者众,许多看似不可能之事,未必就真是全无希望。
除了武者,这江湖中有些不以武功著称,可却仍是声名显赫之人,就如同宗主的师父丹神一般,这江湖上还有一个与他齐名之人,那便是刻剑师了。”
“刻剑师?”行云从未听过这人,不过从名字上已是可以看出一二,当是与那修补剑脉有关。
秦百程点头到:“不错,刻剑师,授剑以脉,复其筋骨,此人于铸剑一道的造诣早超凡俗,他甚至可以改那剑中经脉已换其主人!所以修复受损的断桥,想来并无问题。只不过魂级高手本就极少,有资格去找他的人更少,所以论在这江湖上的名声,那人却是远不及宗主的师父了。”
行云听了后立是问到:“秦老可知那人身在何处?他要补剑,会有何要求?”
如能修补断桥,那行云现在便可跨进真正的化形级高手之列,他自然急切的很了,只不过有如此能耐之人,性格也定是古怪,如没有什么为难之处,秦百程也不会说的如此吞吐。
第311章 又及真情意难称(三)
秦百程见行云如此问来,想了想道:“那人到是没什么古怪的要求,甚至他是欢迎人们去他那里修补剑脉的,按他的话来讲,每把神剑的经脉气根,观之都可窥出那使剑之人的武功心法,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多加限制?修补剑脉,那剑脉自然受损不全,剑者自然要告诉我那原本剑脉,我平白得了那原本经脉,为何要多加限制?”
行云听了一楞,又听秦百程继续道:“依老秦来看,虽然那刻剑师只从剑脉上,并不见得就能看出那剑者武功的全貌,但总有泄露到是真的,尤其于内功心法一途,要知本门秘技,绝不可轻示于人,更不要说修炼的法门被他人知晓了。
所以也确如他所言,他是希望世上魂级高全去找他修补剑脉,只可惜去的人实在太少。再说魂级高手,神剑连心,神剑一旦受损,整个人的也大受打击,魂级高手一般都已过中年,如此大的打击,就算是修补好了剑脉,也很可能一蹶不振,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再将本门心法外泄?所以并不是他的要求古怪苛刻,而是没几人愿去。”
行云仔细一想,到也有些道理,只是如此答案颇有些出人意表,心下暗到:“这到有些麻烦了,我玉虚功乃青城之密法,让他知了,不仅泄露了我的身份,更是让他知了青城心法,我身为青城弟子,这事可绝不能做。”心念一闪,心下又是想到:“到不如将他捉了到安乐谷来,就算他修了断桥知了我的身份武功,可只要将他困在谷里,便没什么了。”
可刚是想到这里,行云却是摇了摇头,秦百程看了,问到:“宗主可是想到什么?且说来,老秦也帮宗主参详参详。”
行云道:“我刚是想了将那人虏来,就算他知了我的武功也无所谓,可如此做,大违侠义道理,不可取。”
秦百程听了,忽然笑到:“宗主顾虑的太多了,顾虑太多,万事都做不成的,宗主可要记住,这江湖中,如果你的对手无所顾及,而你却考虑的多了,那还未相比,你便先输了一筹。”
见行云要说话,秦百程忙道:“宗主之意,老秦明白,宗主心地良善,老秦亦是明白,可侠义道理虽好,却要你胜了才可。
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若未得胜利,就算再是侠义,又有何用?
想我们万剑宗二百年前何其强盛?可就因为善估了他人,才落到如此地步,二百年里想的够了,三千人的性命也够了,只有先胜了才是关键所在。
这道理是要与宗主说的明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然,老亲也不是想要宗主事事都不择手段,只是宗主心里千万不要太过拘泥才好,凡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非常时更是要有非常手段,否则太过着意侠义道理,那便是迂了。事有从权亦是此理。”
说到这里,秦百程顿了顿到:“其实老秦担心的到不是这些,如果只将他虏来便可,那就简单了,任他再是通上几门武功,毕竟不过是一人而已,万剑宗怎么都可将其擒来,只不过就算将他虏来,可他要是不愿合作,亦是无用,万一他发了狠,将宗主的剑毁了去,那更是不值得。
所以如何能让他肯为宗主修补,又不会泄露了身份,这才是难为之处。此事强不过来,且由我们去查探一番再说。”
行云听了,心下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推己及人,总不愿强迫别人,当下道:“此事暂且算了,我的在联剑术中同时使用两个剑魂还未是纯熟,且两个剑魂同时使用,大耗内力,现在有了这些时间,还是多修习内功好了,循序渐进,也莫要太过急了,如果这双魂联剑术掌握的纯熟了,当是不比化形来的差。”
行云不论是要化形还是联剑术,都要两股内罡同时运用,所以只要身份问题解决了,那联剑术更是实际一些。
秦百程闻言笑到:“宗主谦虚了,同用两个剑魂的双魂联剑术真要是配合得当,那威力何止是不差,简直是惊世骇俗了,化形一道,多讲那剑魂所得之能力,以那能力做为辅助,而那双魂联剑,究其本质,可算是用剑魂来辅助剑魂,从结果而言,那亦可算是一种化形,而且威力更甚。”
行云到没有从这方面去想联剑术,此时一听,也大觉有理,暂时只有将那刻剑师放了在一旁。唯一的问题便是那身份了,行云想了这里,叹到:“我这身份一旦暴露可会拖累青城,更何况此时已是累的青城封山,当初如果真被逐出师门,恐怕反是一个好选择。”
秦百程见行云如此说,当下便道:“宗主的身份确是问题,万剑宗终会重返江湖,而宗主您那时定是万众瞩目,可不能就这么一直易容遮掩下去。
宗主于那青城的感情,老秦也是明白,只是大丈夫行事应当机立断,就算名义上舍了青城身份又如何?只要心中关念便是,再说宗主一旦迎娶了那袁家女娃入门,这与青城的关系不也差不上多少么?再说事有非常,等万事安定下来,再回归师门亦不是不可能。”
其实秦百程还有一点没有说出口,那便是这诺大的万剑宗的宗主却是青城门下,秦百程哪会心甘?老人家虽然对行云甚是恭敬,可却是傲骨铮铮之人,神剑门虽然人少,可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