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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
此刻功成,行君不再有生命危险,武功也得以保全,更是知道了自己这个师弟也有奇遇,通天一级的剑魂做气根!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行云此时虽很疲惫,但心情却是大好,当下将自己的两股内罡稍做调息,便下了床去。
在床上坐了两日,其间凶险自不用说,一想到前日夜里的不平静,行云便推门而出,要去寻秦百程来问个究竟。
行云刚一出门,迎面见到的不是秦百程,而是一袭黑衣的靓影,悄然而立院中。
“水仙?”
看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水仙,行云大感错愕,正要运功戒备,忽然头上衣襟破空声起,秦百程落了行云身旁,躬身到:“万幸宗主无恙。”
秦百程的声音有些许嘶哑,这二日来他在房上寸步不离,戒守四周方圆,又有水仙在侧意图不明,所以水自然是半滴未沾。
行云看到眼里,心下感动,忙是谢道:“真是劳烦秦老这两日来的守护。”
秦百程看的出行云精神很好,不似力竭的模样,想来此次结果定是不错,心下也是佩服起行云来:“能将一人的全身经脉修补一遍之后,竟还留有余力,当真了不起!就是我也不见得做的到!”
此时秦百程在侧,就算是水仙也伤不到自己,放了下心的行云奇道:“秦老,那水仙怎么会在这里?她来做什么?”水仙追来,行云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水仙只是站了这里,什么都不做,才显反常。
秦百程闻言看了看那水仙,摇头到:“这个,老秦也不知她是何意。”顿了一顿,又道:“她已经在此站了两日,没有丝毫动作,只是望了禅房不动。”接着,秦百程又将前天夜里所发生的说了一遍,行云这才知道那声剑啸的由来,而那地上已经干枯暗红了的血迹正是明证。
行云听后,暗到:“这世事之奇想来莫过于此了,如果没有那声剑啸扰的我走火入魔,也不会让刹那前辈自保,刹那前辈如果不来自保,也不会有后来的一切了,此次的顺利,反到是起自那声剑啸,当真是不可思议。”只可惜那出剑之人,此时已经身在舍身崖低了,行云想谢也是没的谢了。
就在秦百程将这些说完之时,那两天都未曾动过的水仙忽然开口问到:“他可还好?”话声之中,竟然微颤,显然极是关心。
“他?”
行云稍是一怔,便明白过来。
眼下这卧云禅院之中只有四人,水仙自然不会来问他行云或者秦百程,所以这“他”自然是指行君了,想到这里,行云心到:“她问行君做什么?她有什么目的?”
行云虽然觉察的出水仙这话中的浓浓关切之意,可却也大是防备到:“水姑娘可是在问我的师弟?他已经没有危险了,只待内力自行一些时间,便会醒来。”
话说到这里,行云顿了一顿,脸上肃然道:“水姑娘,我不知你想些什么,但我要警告你和你背后的那些人,绝对不可打我师弟的主意!否则我定会叫你们后悔莫及!”
行云话说之间,语气大是严厉,他极少以如此语气与人讲话,可此时不同,行云有他自己的底线,有些人是绝对不能被伤害的,行君便是其中之一,这是绝不能被碰触的底线。
水仙在旁听了行云的警告,反是笑了笑,她虽然蒙了面,可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笑意极是明显,行云看的更是疑惑。
这水仙今日如此反常,行云猜不出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他此时很是虚弱,本是想交代秦百程几句后自己去行功一天以做恢复,所以也不想与水仙打什么哑谜,当下挑明言到:“水姑娘,你此来有何目的?直说便是。”
水仙闻言正要开口,就听那禅房之中,行君的声音突然传了来到:“师兄!可是你来了么?”
第395章 云山蒙里金光顶(七)
乍闻行君的声音,行云也不再去顾水仙如何做答,留了秦百程在外,自己则是立刻回转了屋内。
一进门,便见行君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昏了三天而显的有些虚弱,但脸色已经不似原来的那般苍白,已是隐现红润健康的血色。
行云见了,心到:“师弟以前脸色苍白显然是因为经脉的旧伤所致。”
见到行云进来,行君笑了,真心的笑容爬满了脸上,不过门外的水仙又让行君的脸色骤然一沉,立刻冷了下来。
便见行君看了水仙片刻,冷到:“你来做什么?”
行云闻言眉头微是一皱,心到:“师弟难道认的水仙不成?”
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师弟还有如此的一面,在行云的记忆之中,自己的师弟虽然对外人少言寡语,可却并非是冷酷之人。
行云回头去看门外的水仙,见她被行君呵斥,却不恼怒,眼中满是关怀之色,甚至还有一丝的担忧。有秦百程挡在门外,所以水仙也没能进来,只得在外答到:“水仙有要事要禀报给少门主。”
行君闻言猛的一顿。
秦百程如电目光立时瞪了过来。
“少门主?”
行云看着自己眼前的行君,却是觉得,师弟,似乎有什么瞒着自己。
行君听了水仙之言,面色变了一变,沉默了些许,突然对行云说到:“师兄,可否让她进来?”
秦百程闻言正要说话,行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将水仙放进屋来。
秦百程无法,当下只好贴了行云的身前站定,此时的行云很是虚弱,秦百程又是亲眼见到水仙连诛四人魂级高手,哪敢有丝毫大意?
见秦百程如此防备,水仙轻声到:“秦老不必如此,水仙今日来,是有求于宗主的,又怎么会来害他?”
可秦百程怎么会就这么简单的就信了她?根本便是对水仙之言无动于衷。
行君在旁看着,突然言到:“你如此明来,是要逼我师兄相助么?”
水仙没有回答,便似默认。
行云心到:“水仙唤师弟为少门主,说明师弟身份非同小可,甚至可能与那神秘势力有关,只是这水仙为什么要当我的面来揭破他们彼此的关系?逼我相助又是何意?”
行君有大事瞒着自己,行云在为他修补经脉时便知道了,通天剑魂所就的气根,十年前的旧伤,这些都足够说明问题了,这些无不证明,自己的这个师弟不只是天资聪慧那么简单,只不过当时来不及细想罢了。
行云现在仍然相信自己的这个师弟,虽然他有大事瞒着自己,可谁没有些不想他人知道的事呢?自己当初习了双修籍,不也是瞒了下来么?刹那、天命在自己的体内,又有谁知道?
看着自己的这个师弟,行云并没有催促于他,而只是静静的等待,等着行君自己解释,如果行君不想说,行云不会逼他。
行君沉默片刻,忽然问水仙到:“你可查明,我这伤当真是父亲所为么?”
水仙答到:“前几日水仙亲耳听到,而且门主说,取剑的时候就要到了。”说着,顿了一顿,又说到:“不过门主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偷听,虽然没有发现我,却也怀疑上了我,毕竟能瞒过他耳目的人少之又少,也正因为如此。”
行君听罢,脸色很是古怪,又看着自己的师兄,沉默片刻,似是下了决心,这才缓缓言到:“我姓萧。”
行云和秦百程闻言俱是一震,不禁对视了一眼。
萧姓虽然不是太过生僻,可这江湖之中,有名望的萧姓却不多,而行云识得的就只有一个。
此时行云的心中已经有些明白,只等行君自己将答案给出。
没有让行云等的太久,行君言到:“师兄,我一直瞒了你,我并非孤儿,我是萧寿臣之子。不过师兄仍唤我行君便是,姓行名君。”
行君的脸色很是平静,到似早想过会有今日一般。
“果然如此,师弟是萧寿臣的儿子。”
行云此时听行君这么一说,正是印证了自己刚才的猜测,再看水仙在侧,忽然心下一突,似乎隐约的捕捉到了什么,可却又想不起来。
行君没等行云来追问,便继续说到:“今日师兄为我修补经脉,应该觉得我这气根与众不同吧?”
行云点了点头,行君的气根为剑魂所就,自然与众不同,行云清楚的很,只是此时不便直说,因为他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毕竟刹那严禁他将自己的事说将出去。
行君此时也不讳言,当下便是说到:“我这气根乃是一个通天级的剑魂所就,至于这剑魂叫做什么,我却是不知,只知这剑魂是我父亲为我移得。”
这四人之中,只有秦百程不知此事,闻言大是惊讶。
而行云却是心到:“不知道那剑魂的名字?难道那通天级的剑魂没有告诉他?还是说那剑魂也是在沉睡?”
行君在旁继续说到:“我这伤自从我记事之日便是有了,父亲曾经言到我这经脉是天生受损,所以专门为我寻来一个通天剑魂充做气根,以便我能习武,然后更是在我快到五岁那年,用了些手段,让木乌老师父在街头遇到我,将我收上山去,不过没有想到老师父还把师兄也一起带了上山。”
行云知道行君现在说的是他们幼年的那段经历,当时他们在小乞丐堆里相依为命,却不想一直被自己照顾的行君是被人有意安排,而自己能够上得青城而不被将要来临的冬天冻死,到也算是托了行君的福。只不知为什么萧寿臣要费这么多手续,非要让行君入那青城门下不可。
好在行君下面所说的便是答案:“以我那时的破败经脉,青城选徒时稍一验测,自会发现异处,要想被选上是绝不可能的,也只有老师父他不在乎这些。至于为何要去青城,我父亲当时说常居青城可治我那伤势,所以我便在那里一住十年。”看了看行云,行君到:“一生不可忘记的十年。”
行云从行君的眼中读出的是真心,那十年岁月又如走马灯般重现眼前。
行君对自己隐瞒了这么久,行云虽然有些不满,可想到自己也未尝没有相瞒之处,只要行君没有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自己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只不过心下不舒服自然是有的。
将些许的不舒服压了下去,行云问到:“可为什么这么多年,师弟这伤却没有好?”
这正是行云的疑惑之处,既然行君这么多年都在青城疗伤,那也应该好了,为什么却突然昏到?
“难不成是因为来了峨眉的关系?”行云言到。
说到这里,行云有些不安,当年青城大比,行云想让行君多习门武功,所以自己退了出去峨眉习武之列:“难道这反而耽误了行君?”
行君摇头到:“不,与峨眉无关,峨眉也有一物对我这伤势大有帮助。那山下神水阁的神水,每日饮之,大见疗效,比在青城时还有裨益。这也是我为什么在青城大比中要争着去峨眉一行的原因。”
可行君却没有将自己为何昏到的原因说出来,这时,一旁的水仙突然开口到:“少门主的伤本是已经快要好了,可却在最后关头,听说宗主孤身亲上青城去迎战八派,所以放下了原本计划好的闭关,而去准备相助。因此耽误了时辰,令经脉恶化,等八派之围散去之后,再行补救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才会昏到。”
行云听了,才知道那日青城之围,行君也是来了,而且还因关心自己的安危而不顾身体。听了水仙之言,行云心下那刚刚升起的一点芥蒂,登时烟消云散。
而且行君的伤已经被自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