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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个的脚印便如一个个小坑一般的凿在山壁之上!观之触目惊心!
如此一来,这些碎石的来历便是清楚的很了!
曲正秋看着这碎石堆和脚印,满脸的阴沉,当下也不说话,便见他骤的一振袖子,身形直拔而起,便如轻烟般顺着脚印扶摇直上!
就在华山门下纷纷称赞曲正秋的轻功玄妙之时,便是又见人影闪动,正是曲正秋落了回来。
这一落地,点尘不惊,下山亦如上山一般的顺畅。
曲正秋这一上一下,不带丝毫火气,正是轻功化境之体现,看的华山门下自是喝彩一片,可曲正秋的脸却更是阴沉。
赵不忧、郑严、罗其星这些人不似那些晚辈,他们心下都是明白曲正秋为何阴沉着脸。
“就算此时师叔能由此上得山去,那也比不上带走垣晴之人,且不说那人手上还有一个垣晴,就单讲师叔这上山下山,所踩之处,都是那人硬踏出来的脚印!
这千丈悬崖,究竟要踏多少步?只凭这一点,便是人所难及了。
更何况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下悬崖更是难上加难,真是难以想到如今江湖中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物!他究竟是谁?”
郑严想到这里,除了剑竹岛上的通天高手外,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有如此功力,可那几人又没理由来此,且也没听过他们动身的消息。
“既然这脚印和碎石明白在此,那便不用再搜了,想那来人早已经走的远了。”
曲正秋沉默半晌,终是将手一挥,随即离开,显然心情大坏。
华山门下闻言,纷纷散去上山,这碎石堆前只剩下赵不忧的几个师兄弟。
“恭喜师兄,垣晴被人劫走,怕是称了师兄的心意了。”
罗其星突然在旁言到。
赵不忧闻言当即怒到:“师弟!有话便说的清楚,不要转弯抹角!那畜生被人虏走,合我什么意了?”
罗其星听了,摇头到:“师弟非是妄语,垣晴乃是师兄的得意弟子,可他犯下大罪,已是废定,可却是被人劫走,虽然师兄口上责他,但是多年养育,心下也会有些庆幸他不死吧?”
罗其星这话中所指自非是表面的意思,赵不忧哪会听不出来?此时见罗其星言罢转身离开,心下不禁大是恼恨。
罗其星自然以为垣晴被人带走与赵不忧有关,垣晴一去,赵不忧便不虑秘密泄露。可赵不忧心下却是清楚,此事绝对不是他做的!
赵不忧此时也是心焦,垣晴被人带走,要是那秘密当真流了出去,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赵不忧心下一动,不禁暗到:“莫非是他们动的手?可他们哪去寻这样的高手?”
一旁的郑严看了这两个师弟的明争暗斗,不禁大摇其头,亦是上山而去,只留下那千丈峭壁上的一个个脚印直连了云雾深处。
第三十八卷【再建声威】
第460章 深仇难忘恨未平(一)
华山派发现了行云在那山壁上留下的痕迹,震惊之余,仍是派了大量人手追查,不过行云此时得了焉清涵和张松山几人之助,已是早了一步回转了沁州。
这一路上有焉清涵出谋遮掩行藏,华山门下自是查探不出任何线索。
不几日的行程,行云七人终是到了沁州,趁夜色入城,并未惊动任何外人。
垣晴虽然经脉已通,可内伤不轻,他当初被追到沁州城时就已受伤,此后又无一日好歇,虽是服了些药物,当时这一路急赶,伤势又重了不少,这一回来,便被行云安顿到最里间静养。
将垣晴安顿好了,行云也没有休息,当下便是和秦百程以及焉张等人到了正厅里商议,几人方是坐下,就听秦百程开口言到:“老秦并未依宗主之令起程去太原,只是遣了门人去通知边家,擅违宗主之命,其罪不小,老秦愿领任何惩处。”
行云哪会当真处罚?虽然华山并未追上自己,可焉清涵几人的接应掩饰,使得他轻松不少,否则以他那疲惫之身带着受伤的垣晴,就算没被华山派寻到,只要是留下些许的蛛丝马迹,便是大麻烦。
当下行云立刻扶住秦百程,恳到:“秦老言重了,事起突然,行云经验不足,决定本就不当,这要说有错,可是我自己的,与秦老无关。”
行云路上亦是想过,此行确实有些卤莽,在那华山一夜,终是让行云知晓,他还是小窥了华山,虽说如今他武功已算超绝,但经验仍是不及。如果不是有那双修籍在身,可以仗之直下华山,那当时算是无路可逃了。
秦百程闻言也不做态,当下谢过行云,言到:“宗主心胸广阔,实乃万剑宗之福。”
行云自是先许几句,再是坐下,秦百程看了看一旁的焉清涵,对行云大是深意的笑到:“老秦武功还说的过去,可这论起智计不过是中人之资。可焉姑娘却非凡响,宗主想来也已知道,有她在宗主身旁,要远比老秦强的多。”
行云闻言心下亦是赞同,不过却是想不通为何焉清涵如此智计,却被萧寿臣派了去打理内务。
秦百程并不知行云在想什么,当下继续言到:“宗主的身份显赫,许多事根本不必亲自动手,就如您这次孤身犯险,如真有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行云知秦百程是在关心自己,当下虚心来听。
秦百程言到:“宗主以后身旁应多些人相随,不用事必躬亲,而且多些人,也好出谋划策,更是稳妥。您看这名门大派的掌门出行,哪个不是前呼后拥?一门之长是本门颜面,出入气势,可非儿戏。”
行云其实早便知道这些,只是他还有些不习惯罢了。
不过秦百程说的有理,行云自也要表示,当下点头同意,心下暗到:“此去太原,怎也有两三家大派的掌门到场,我也不能落了万剑宗的面子,看来身旁确实要多些人了。”
行云正是想到这里,就见秦百程突然顿了一顿,言到:“说到气势,老秦怎觉得宗主几日不见,却似更有气魄?莫非此行有什么特别经历不成?”
行云闻言一怔,言到:“秦老所言的气势,行云怎未察觉?”
秦百程见了,当下笑到:“气势无形,很是玄妙,只有外人才能感觉的到,未听过有人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气势的。”
行云也有些哑然失笑,暗到此言有理。
便在此时,张松山在旁接口言到:“莫不是宗主直下华山的缘故?”
张松山如此想,自有他的道理,想那多少人登上华山后豪气大发,那还只是由山道而上,行云却是由悬崖背负一人直下!如此经历,那气魄再不变化才是奇了。
秦百程闻言当即一惊,当下追问,行云自是简单的讲了一遍。
虽然行云并未着意炫耀,可也是听的秦百程、焉清涵以及张松山四人心驰神摇,焉张几人只知道行云带了垣晴直下华山,于那细节也是不知,所以此时与秦百程一样的惊讶。
半晌之后,秦百程才是呼了口气,叹到:“宗主此举可谓惊人之极!武林千百年间,却是前所未见闻!真不愧是我万剑宗的宗主,真不愧是我万剑宗的神功!”
秦百程赞到这里,却又是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到:“只不过此事不宜宣扬,否则定是一个大涨宗主威望的良机。”
行云闻言心下也有些个遗憾,可随即便是想到了更重要的正事。
行云之前一心急着往回赶,那些蒙面人的身份问题,根本就没有时间细商,甚至连垣晴到底听到了什么都未来的及细问。
此时终是安稳下来,自不能再耽搁,行云当下便将自己一路的所见所闻,那些蒙面人对垣晴的伏击,平阳城外破庙之会,甚至华山门内的不合都是一个不漏的说了。
见众人都是听的仔细,行云言到:“那些追杀垣师兄的蒙面人口称得了神主之令,而这神主,水姑娘曾说过是那萧寿臣对外之称,如此一来,这些人便应是萧寿臣的手下了,只是不知他们究竟是何来历,这样的人,萧寿臣的手下还有多少?”
众人听了,亦都在沉思,而行云心下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是浮现出来,总是觉得这些蒙面人的来历自己应是知道。
便在此时,焉清涵突然言到:“清涵到是想起个可能。”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行云当下问到:“焉姑娘请讲。”
焉清涵沉声到:“依清涵来看,那些蒙面人的特点有三。一是与华山派这样的名门有深仇,二则是他们的武功不俗,甚至还有九人剑阵,三还听从萧寿臣的命令。”
顿了一顿,焉清涵言看着行云言到:“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少,我们的眼前便有许多,甚至与他们一起朝夕相处过。”
行云闻言,心下的那模糊的想法一下子清晰起来,当下低呼了一声到:“莫非是他们?”
第461章 深仇难忘恨未平(二)
经由焉清涵这一点,不只是行云,其他人也是反应了过来。
“莫非是安乐谷中的那些残派?”行云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行云的话是问,但那话里的意思已是相信了。
其他人闻言也是看着焉清涵,便见焉清涵点头到:“不错,由宗主的形容来看,十有八九是他们了。这些人不只是形容符合,而且萧寿臣用到他们的可能亦是不小。
宗主且看,朝剑门人手虽多,可却要留在嵩山上做样子,一有大的行动,不难被人发现,再者,本院重建也确实缺人手。”
秦百程闻言也似是同意,当下言论到:“安乐谷里的那些人,大概有一千五六左右,除去娃娃们外,皆能战。
这些人的武功有许多都是剑罡级,盖因那谷中生活无忧,除了一些农活外,不必担心其他琐事,所以他们到是有的是时间练功。而且这些人于大派都有灭派灭门之恨,实力合在一起,也不容小窥,只不过他们没有一二领头之人,所以难成气候。”
秦百程知道行云于谷中事物并不很熟悉,所以为行云稍做讲解。
不过行云尚未听出什么,焉清涵却是面色一动,言到:“秦老所言不差,只是这领头之人却大有文章,由今看来,他们并非没有领头之人,想是萧寿臣暗里不允许罢了,这十几年来,那些残派里几个威望很高的老人,却都纷纷走火入魔,外人都是以为他们太过复仇心切,所以练功过度,可看如今,怕是萧寿臣暗里做了手脚,这样一来,那些人便只能由他掌握了。”
行云闻言眉头大皱到:“我曾是听剑媚说过一些心里的想法,以她观之,那谷中的残派也非是个个都想报仇,应该有些人的仇恨已经淡了,只想安稳生活。”
焉清涵言到:“那是没错,清涵打理内务,那些人的日常所用,亦是经由我手,所以清涵常是接触他们,宗主所说的这些人不仅有,而且还是不少。
他们大多是早先来到安乐谷的人,如今的子孙甚至已是五六代,这时间久了,仇恨就淡了,可那些新来的却正相反。”
行云闻言点了点头到:“这话确实有理,只不知那些人会有多少?”
秦百程虽然是知道些大概,可他大多时间都在练功,张松山四人亦是如此,所以行云此问只是在问焉清涵。
焉清涵见行云来问,当下默算了算,言到:“满心要出去报仇,大概占了三成,心已淡了的也占有三成,其他的都不好说。”
行云此时眉头大皱,言到:“就算三成,那了就是四五百人,能战者怎也有三百,这力量已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