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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说到这里,焉清涵接口到:“所以清涵宁愿相信韩庸是为己。”
行云皱了皱眉到:“韩庸为己,能有什么好处?”
焉清涵微笑到:“示好,向宗主示好。”
顿了一顿,焉清涵继续说到:“那韩庸既然能做萧寿臣的心腹,想来也应知道萧寿臣与宗主对立之事,如今宗主声威越隆,又兼万剑宗宗主这正统之位,与萧寿臣相比,全不落下风。
再看宗主背靠青城师门,又有飘渺天宫和崆峒之助,年纪又轻,潜力十足,如要看来,宗主的优点可是许多。
清涵所与宗主言过的那三长三短,聪慧之人也未必看不出来,既然如此,他要来示好,为他自己留个退路却也不为过,只能说萧寿臣与宗主相争,他更看好宗主。”
“这怕也是这么多人要我多树声威的原因吧。”行云闻言心到。
就听焉清涵继续说到:“宗主在明,萧寿臣在暗,说将起来,自然是宗主有利。宗主的声威日高,凡是知晓萧寿臣内情的人,只要不是死忠之辈,都会觉得宗主的吸引力更大些才是正理。”
行云闻言不禁奇到:“我在明处怎么算是优点?萧寿臣在暗处怎会反成了缺点?”
焉清涵微笑到:“明暗优劣要分场合,暗有暗利,已有其弊,光明正大也非没有利处,名正则言顺,这也是萧寿臣为什么要窥这宗主之位的原因。
宗主可还记得清涵的三长三短之说?这明暗之利弊便在其中。
身在暗处的优点是隐蔽,可一旦被识破,那便立成缺点,萧寿臣如今亏便亏在事已暴露,暗箭难施,明里却仍要听从宗主,尤其如今宗主威望越高,身旁高手越多,他越是难动手,这远出他的意料。”
说着,焉清涵正色到:“正因为如此,拖的越久,萧寿臣的把握越少,等朝剑门下都是心向宗主之时,那他便算败了。所以宗主广立声威的同时,更要多加在意,依清涵来看,萧寿臣除非是自认失败,否则他的反击便在年内,甚至更短。”
行云闻言,面色也是慎重起来到:“多谢焉姑娘提醒,行云记下了。”
将这话记了住,行云再想那韩庸的举动,沉吟到:“听焉姑娘如此说来,那韩庸此举应是朝我们示好,可他这么大胆行事,难道就不怕萧寿臣知晓?”
焉清涵微笑到:“韩庸示好,只是清涵的猜测,也可能他此举是二者兼有,既可在萧寿臣前邀功解释,亦可得宗主欣赏,只看哪面更有他的利益了。”
行云闻言心到:“那个韩庸如果当真如此,可也是个难对付的人。”
行云自知心计之上,只能算是个普通人,与这些智谋百出的人比起来,差的很远,所以对这些心计深沉之人接触,心下总有些顾忌。
想到这里,行云不由得沉吟到:“如果韩庸有心示好,到是不错,我们目前的实力虽已不小,了令人忧心的是萧寿臣暗中的计谋,如果有人能为我们的耳目,这可是求之不得,就算是增一力助也是好事。
只是不知那韩庸的真正意图,如何敢用?”
行云最是担心那韩庸反是萧寿臣在自己的身旁的眼线,这可就大是不妙了。
便在此时,一直在旁默不做声的秦百程突然开口笑到:“宗主休要烦恼,这事到也简单,只要寻他来问上一问,不就知道了?有焉姑娘在侧,什么人能瞒的过去?”
焉清涵闻微笑到:“秦老的夸赞,清涵可不敢当,不过秦老所言却是有理,有些事,简单明了反易解决,你我在这里只是猜测,终不及面对面的问上一问。反正那韩庸是有意为之,到也不用顾虑什么。”
行云闻言也自一笑,既然韩庸已经知道了自己与萧寿臣的对立,确实也不怕他看穿什么。
想到这里,一个人突然被行云记起,当下疑到:“那徐安国与韩庸同来,会否也有问题?”
第三十九卷【得添羽翼】
第488章 恶有背之善有投(一)
“徐安国似是与此事无什么关系,可也不能完全肯定,朝剑门此来数十人中没有些眼线可不正常,只不知他有无别的目的,不过看那徐安国的性格,非是心内藏的住事的人,怕是萧寿臣也不会轻易用他。”
焉清涵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到:“清涵在万剑宗时,只是掌管内务,萧寿臣身旁的机密却所知甚少,只凭几面视之,可不敢妄下结论。如今清涵只知那二人此前一直是至交好友而已。”
见焉清涵说完,起身便要去寻韩庸,行云忙是站起来阻到:“焉姑娘且慢,还是我去好了,既然那韩庸心计非常,不是一般人,那不如我亲自去上一趟,也显的重视。”
秦百程本想阻止,可听了行云之言,也不再说什么。
……
“老韩,我就是想不通,前日墨先生为什么要说你我身体不适?为什么你立刻便是应了?那时你我要一同上场,不只宗主可以多了分助力,如今我们也能落下力破少林伏魔大阵的英名!
可如今回去,不知情的人会怎么看你我?临阵惧敌是绝对少不了的了!”
行云虽是去寻那韩庸,可脚下却是没留下任何声息,这韩庸和徐安国就连焉清涵都说不准,行云也想借这机会,暗里听上一听,试试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东西。
刚是闪到韩庸的门外,便是听那屋里传出徐安国的声音,言语之间大是不满。
行云闪了到近前,就听徐安国又是言到:“你我相交了也有几十年了,自小便在一起,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
行云听到这里,心到:“这二人的关系到是真如焉姑娘所言,不过从徐安国这言语中可知,韩庸瞒着徐安国不少事情,起码他与萧寿臣之间的那些事,便没有告诉他。”
将身形隐了起来,行云暗到:“就不知那韩庸会如何答了。”
不片刻,那韩庸终是开口到:“安国你莫要再来问了,不知原由,对你反有好处,你这人心直口快,知道的多了反会惹祸上身,我如果与你讲了,是害你,你我既然相交了几十年,难道还不能信我么?等到了时机,我自然不会再来瞒你。”
韩庸的语气至诚,想是徐安国也信了,就听那屋里沉默片刻,徐安国言到:“你大可编个谎话来诓我,可却没有,到也不枉我交你这朋友,既然你有苦衷,那我不问就是,只不过你不要忘记,等到了时机,你是要说与我听的。”
二人说到这里,就听屋内起身之声响起,徐安国出了门来,快步而去。
这二人所说不多,可行云已是知道这徐安国与韩庸应不是一个路数,也算是有些收获了。
记起自己此来目的,行云不好直接现身,当下转身而回,然后刻意放重了脚步再来到韩庸的门前到:“韩大哥可在?”
行云话声方落,门随即便开了开,就见那韩庸的面上微微一讶,忙是恭身到:“属下原以为会是墨先生来此,却哪知竟是宗主亲至!属下可担不得宗主如此称呼。”
行云口中言到:“韩大哥不必谦虚,论及年龄,你我相差足有一辈,我如今称你一声大哥也不为过。”
说到这里,行云心下暗想:“这人果不一般,要不是我临时起意,他竟是连焉姑娘来此寻他都能料的到,这也正是说明他确实是有意为之。”
二人再说谦虚上几句,当下一同回转,韩庸进了门自是对秦百程和焉清涵见过礼,随后四人再是落座,就见韩庸当先开口言到:“属下未能助宗主应对伏魔大阵,心有不安,宗主如有惩处,属下绝无怨言。”
行云哪会真去罚他?真要罚他也不会去将他寻来,当下自是摇头到:“那个中原因,你我皆知,那不算什么罪过。”
行云说着,看了看韩庸,见他并不如何的惊慌,心下更是明了,当下也不再绕圈子,直问到:“韩大哥,今日请了你来,便是想知你前日所为的目的是什么。”
见行云直视着自己,韩庸恭到:“两相较,取德者从之。”
行云闻言“哦”了一句,也不表态,韩庸见了,继续说到:“萧寿臣与宗主暗里对立,相必宗主早知,属下既然也知了内情,便要有所选择。那萧寿臣与宗主比较起来,庸更是希望听从宗主差遣。”
“德者?”
行云心下不怎么相信这话,正如焉清涵方才所说,行云如今的势头如果不这么健旺,韩庸会来投自己么?
想到这里,行云心下竟有些不舒服,便听秦百程突然在旁冷到:“你这不是背主么?”
行云闻言一省,看了看韩庸,却见韩庸并不慌张,也不羞愧,只是恭身言到:“秦老,庸虽是朝剑门下,可朝剑门亦是万剑宗属,宗主亦是萧寿臣的宗主,所以属下这不是背主之行。
再者,事有正邪黑白,萧寿臣明里共推宗主为尊,暗里却要谋宗主之位,庸怎可能助纣为虐?”
行云闻言心到:“水姑娘,焉家姐弟亦是背了萧寿臣,真如他所讲,到也说的过去,怎也不算是背主。”
可既然知道了韩庸的心计深沉,行云也不会这么三言两语便信了他,当下问到:“那韩大哥为何不早来寻我?”
行云此意甚明,韩庸显然是早知道萧寿臣的设计,可直到如今才寻来示好,说与行云的实力大增无关,可没人信的。
行云说完,等着韩庸来答,却没想到韩庸竟是当真直言到:“宗主以前的实力不显,就算属下相投,也无异于杯水车薪。”
行云一怔,没想他竟是如此直言不讳,不禁问到:“既然如此,何来的两相较,取德者从之?”
韩庸闻言到:“两相较,二者实力相当才可比较,以前宗主实力不显,与萧寿臣相差过大,那是无可比较。
再者,属下虽不知宗主几时得知萧寿臣的真面目,可应是时间不长,如果属下来的早了,宗主是否肯信属下之言,还令有一说。”
行云闻言微皱了皱眉,这韩庸说的到也有些道理,如果不是去了峨眉,有行君亲身证明,行云到还真的不敢相信萧寿臣的表里相差那么大。
刚是想到这里,便听韩庸又到:“更何况属下非是一人,行事亦不能随心所欲,只凭好恶,否则不只与事无补,反还会连累他人。”
行云闻言一怔,看了看秦百程和焉清涵,心下暗到:“他不是一人?这话怎讲?”
第489章 恶有背之善有投(二)
韩庸见了行云的神情,似是明白行云的疑惑,当下言到:“宗主可知如今的这些朝剑门下,并非全是当年退到安乐谷的朝剑门后裔?”
行云闻言微是一怔,不知他为何提到这些。
这朝剑门后裔如何得来,行云他并没有考虑过,如今经韩庸提及,暗里想了想,到确实有些问题。
想那二百年前的一场大战,天剑、神剑两门都已残破不堪,几被灭门,如今两门合在一起不过只剩十几人,而朝剑门虽是得以幸存,却也不会全没有影响,但是看看今日,朝剑门下竟是两千余人!竟是与自己的师门青城相差无几!
所以说如今这两千余朝剑门人全是朝剑门的后裔,根本便不可能,要知武林门派本就少有女门人,再加那场大战,妇孺更是难做幸免,退了到安乐谷时,万剑宗绝对是女少男多,如此一来,怎么会二百年便有了两千多人的规模?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韩庸又是言到:“朝剑门之所以热衷去外面救那些被名门所害的小派,除了增加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