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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闻言忙是笑到:“就连郭老都是赞叹,行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了。”
郭定府摇头到:“老朽已是将死之人,看东西已不如往年来的清楚了,宗主不用在意老朽的意见。至于再建天剑门一事,老朽是看不到了,天剑门是否要延续下去,全凭宗主决断便是。”
郭定府这一说,众人立时省起,此老不过几月寿命,这几月间随时都可能西去,那天剑门怎么广收弟子,他确实等不到那天了。
萧寿臣当下歉到:“寿臣考虑不周,引了郭老伤心之事。郭老为我万剑宗不惜折损寿数,于情于理,寿臣都会全力来助天剑门!还请郭老放心。”
郭定府笑着摆了摆手到:“老朽这把年纪,早已活的足够,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更不会有什么伤不伤心一说,萧掌门不必往心里去。”
说着,郭定府转头对行云小到:“等老朽死后,松山他们四人,宗主如果觉得可堪造就,便让他们领了天剑门去,以松山的沉稳,可当掌门之位。否则就让他们随在宗主身旁做一护卫便是。”
行云哪会断了天剑门的未来,当下摇头到:“张大哥随在行云的身旁做护卫可是屈才了,郭老且放宽心,有行云在,自会让天剑门开枝散叶,代代相传下去!”
行云此言到不假,等到天剑门建成时,继位大典早已过了,那时行云的地位更是稳固,自然也不需要张松山四人相随,有行云这万剑宗的宗主从旁相助,天剑门复兴不难。
郭定府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再看天色,已是不早,四人定下明天再议,萧寿臣随即告辞而去。
萧寿臣走后,屋里只留下行云和郭秦二人,行云随即将焉清涵寻了来,与郭定府介绍一番,当下再是将夜探华山,韩庸以及夜魔之事说了个遍,就算是沉稳如郭定府,亦不禁暗叹这一月里竟是发生了这许多事。
“郭老,从华山一事来看,萧寿臣暗里利用残派为他所用已是现实,所以我们更要重视韩庸所言,虽然残派没什么高手,可胜在人多,一千五百余人,实力不容小窥。”
郭定府闻言点头到:“那宗主可有什么打算?”
行云忆起自己上山时的想法,当下言到:“行云确实有些所得。先来说这韩庸,韩庸所言应是不假,这安乐谷中的人确有不少已经厌倦了复仇,就是我那侍女剑媚亦有过这样的说法。如此一来,只要能与这些人达成默契,他们便是我们的助力,最少也能抵住萧寿臣所控制的那些残派。
而这还有一个好处,有这些人来助我们,那些中间派也不会因为见萧寿臣势大而成为我们的敌人。”
见郭定府点头,行云继续说到:“如今唯一可虑的便是他们的要求太高,竟是要整个安乐谷,不过这也可以商量,依我来看,与他们所要的条件相比,到是如何与他们联系更加困难。
安乐谷出入烦琐,谁出谁入都瞒不过他人,残派要派人来,可就太容易暴露了。而要我潜进去,又不惊动他人,也是几无可能。再者,我这一去,怎也要几日的时间,萧寿臣不可能没有察觉。”
行云说到这里,秦百程亦是皱了眉头到:“那韩庸既然与宗主说了,想来他应该有办法来从中联络。”
郭定府闻言,在旁微笑到:“老秦莫要伤神,看宗主之色,想是已有定计了。”
秦百程一怔,看了看正在微笑的行云,不禁摇头到:“宗主何时也学会了卖关子?”
行云闻言忙是正容到:“不是行云卖关子,而是这应对之法,行云也不知成与不成,心下犹豫,怕说出来,惹人笑话。”
郭定府闻言摇头到:“宗主就算说的再是不对,也没人敢来笑话宗主。”
秦百程也在旁称是,焉清涵身份远逊,自然不便出声,不过美目中露出一丝的笑意,就似已经知道行云要说什么。
第四十卷【棋高一着】
第500章 法王寺内细商量
见在座三人都等自己的下文,行云言到:“方才上山之时,便听萧寿臣言及需要将安乐谷中的秘籍运来本院,明日便要拟下章程,来与我们商议。
这不正是个机会么?我正可借此往安乐谷一行,光明正大,亦不引人注目,一可保秘籍安然,二可去见了那些残派。”
秦百程闻言拍手笑到:“不错,此去运送奉剑阁的秘籍剑器,正是个好借口,奉剑阁中的那些秘籍剑器关系重大,宗主前去,武功身份都是正好,一举两得,此计可行。”
郭定府亦是点头微笑。
行云再去看焉清涵,便见她亦是颔首。
行云见众人都是赞同,当下言到:“明天萧寿臣拿来章程,且先听他如何安排人手,如果没有安排到我,那时再做争取,只要言语中别露了痕迹便可。”
众人闻言自是赞同,见行云越来越有宗主的样子,已可就事决断,都是面带微笑。
几人再是言上几句,诸事议定,均是散去,不过行云却是开口将郭定府留了下。
焉清涵知道行云是在为水仙的寿命发愁,当下将门轻掩了上,暗里却摇了摇头,回转自己的房间。
“宗主还有何事?”
郭定府坐在原位,见人都已是走了,笑着问到。
行云闻言踌躇片刻,他等了秦、焉二人离开再问,便是不想在众人面前提起此老的寿数,怕是触到此老的伤心之处。
可一想到自己师弟的终身大事,行云暗叹了口气,终是开口:“敢问郭老,您曾是言到自己用过一种拔苗助长之法,将武功修为强提到了通天一境,可却为此折损了寿数,不知这法子是否有传给别人?”
郭定府微是一怔,便又微笑到:“那法子名唤偷天,只有老朽一人会用,偷天一术虽可速成,却是大损寿命,实不是什么善法,所以老朽至今未得人而授,担心所托非人,惹出祸事。”
行云闻言异到:“祸事?”
郭定府见行云诧异,笑到:“宗主可想上一想,比如那萧寿臣习得此法,用到他门下那两千余门人的身上,结果会如何?”
行云暗里一惊,心到:“郭老用了此法,便可窥通天一境,水姑娘用了此法,便可二十余岁晋到化形一级,萧寿臣要得到这偷天之法,就算朝剑门下的资质远不如郭老和水姑娘,但再得几十魂级高手到也不是不可能,等到那时,当真可以一门之力去与所有名门相拼了!
等到那时的腥风血雨且不去说,单就万剑宗的门下,个个都难活过四十岁,这一想起来,就让人遍体生寒!”
郭定府见行云的表情,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当下笑到:“所以老朽便想将这门武功留在心里,不再传到世间。”
行云闻言疑到:“就郭老所言,此法可以用他人身上,而那人却不必来学?”
郭定府笑到:“确是如此,就如丹霞派的精炼内力,为人精炼,可那人却不必学习丹霞炼气术。而且偷天一术与丹霞炼气术相比,更为省力。”
行云闻言,心下暗到:“如此说来,郭老以前应是在他人的身上用过了。”想到这里,行云开口问到:“不知郭老可还记得原朝剑门玄机堂堂主水仙水姑娘?行云曾是听她亲口承认用过此法增长功力。”
郭定府稍是回忆,笑到:“确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萧寿臣再三想习得老朽这偷天一术,最后见老朽确实无意,便带了一个小女娃来,那小女娃应该就是日后的水仙了。”
顿了一顿,郭定府忆到:“说起那个女娃的资质实在是好,如果她勤加修炼,百岁之后得窥通天也说不一定,只可惜了萧寿臣太急功近利。”
行云闻言,心下微有些不满,暗到:“萧寿臣急功近利,可真没想到郭老竟然也不顾水仙的寿命,为她强增功力!”
在行云的心里,郭定府一向的为人慈和宽怀,没想到却也做过这等事来。
行云的心下愤慨,面上自然不会全无所动,郭定府见了,却没有辩解,只是微笑了笑。
行云看在眼里,心下一动,暗到:“郭老为了万剑宗,就连自己的命都能搭进去,更不要说当年的一个资质很好的水仙了。”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就听郭定府在旁笑到:“不知宗主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只要老朽所知,宗主直问便是,无需顾忌。”
行云闻言,将心下的感叹放了到一旁,言到:“那水仙水姑娘如今与我师弟在一起,这二人彼此真心相待,我见了也是欣慰,只不过水姑娘自言只有不过四十载的寿命,行云不想师弟难得的知心之人,却落个短命的下场,所以特来问问郭老,可有什么办法补救?”
相比郭定府的年纪,水仙年轻的太多,所以行云才抱了些许希望而来,也盼有个侥幸。
不过结果却是令行云大为失望,便见郭定府摇头到:“偷天之法便如那拔苗助长,这苗被拔了出来,暂时看去,似是长的高了,可根基已全被破坏,怎还能再长下去?日后必死。
有得必有失,逆之不得的。”
郭定府在那摇头,行云心下一冷,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有得必有失。行云自己亦是深有体会,就以行云自己而论,二十不到,便已可在五十招内胜得化形级高手!这江湖虽大,可除去二三通天高手之外,便属他最强!但是如此惊人武功的代价便是行云的内力全由两个通天剑魂所掌,一旦天命早一步醒来,就连行云的性命都是难保。
超人一等,自有代价付出,行云也只得暗里摇头。
可就在行云要放弃之时,却又听郭定府言到:“不过这世间或许还有一人有办法。”
行云一怔,心下有是燃起希望,问到:“郭老说的是谁?”
郭定府看着行云,微笑到:“这世间,医者治病救人,技艺高超者,屡有惊人之举,这样的人或者有些办法也不一定。”
行云闻言心下一动,抬头看那郭定府邸,便见他微笑到:“丹神,宗主的师父。”
行云一叹,心又是沉了下去,丹神随天山剑派一同失踪,至尽没有音信,自己这几年找来找去,也都没个结果。
郭定府也知道丹神失踪一事,当下笑到:“水仙比老朽年年轻的多,尚有十几年的寿命,宗主也还有十几年的时间来寻。”
行云知道郭定府是在安慰自己,当下苦笑了笑。
郭定府见行云苦笑,摇头到:“宗主可换一换眼光来看待此事,或可轻松一些。”
见行云望了过来,郭定府笑到:“这万事皆有因果,如果那女娃没经过偷天一术激发潜力,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凭轻功独步江湖,没有如此骇人轻功,她也难与宗主的师弟在一起,这一饮一啄,一得一失,都在这因果之中。”
郭定府言罢了告辞离去,行云将此老送了出去,站了在院子里暗到:“郭老这话也有道理,水姑娘与师弟如今在一起,到也与这偷天一法大有关系。
因此法而在一起,却又因此法而不得长聚,这可真是令人为难。”
此时晚饭时间早过,行云也没什么胃口来吃,左右看了看,见焉清涵和垣晴的屋里都没了灯光,想是已经开始各自的修习,行云也不去打扰,一人来到寺外散心。
法王寺位于峻极峰顶,除了正在建设的本院外,便属它最高,往山下俯视,甚是壮观,行云觉得心胸亦是开阔了不少。
此刻已晚,忙了一天的万剑宗门人以及请来的工匠们早都去了歇息,一时万籁俱寂,只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