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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感觉到他下体的变化,“今天还有好多事呢。”我一边掰开他的毛手,一边伸手捡起地上的内衣,“我昨天拟了个竞选方案,你今天抓紧时间看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想后天就进行竞选。”
“竞选什么?”他又缠过来,手不安分地滑进我的内衣里。
“竞选工厂的各个岗位。”
他的手停在我左边的乳房上,几秒钟后他收回他的手,“不用看了,你觉得行就执行吧。”他说完闭上眼睛,“我再睡会。”
我有些困惑地瞅了他一眼,“真不用看了?”
“恩。”他翻转身,背对着我,“你是我老婆,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
我被他说得眉毛都带上笑,“好同志。”我穿上衣服,“我先去公司了,你睡会也早点去公司吧,今天好多事呢。”
“恩,去吧。”他翻过身,眼睛仍然闭着。
我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朝门口走去。
他在我拉开门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
进了公司我就直奔荆海澎那里,“荆主任,请帮我整理一份工厂在职职工的名单,要求注明性别、年龄、职务、服务年限、联系电话、家庭住址,还有政治面貌,反正是资料越详细越好。”我忽然福至心灵,“还有,公司这边的在职职工也请整理份名单出来,要求一样,资料越详细越好。”我轻敲下桌面,“荆主任,名单什么时候可以整理出来?”
荆海澎擦擦头上的汗,“我尽快。”
“具体时间。”我盯着他,内地人做事向来拖拉,不催不盯就能拖多久是多久。
“明,明天,不,后天。”他又擦下汗。
后天可就是工厂关门的第四天,“明天上午十点前你必须交名单给我,否则我只好另请高明。”我说完转身朝我的办公室走去,每个月都要发工资的,办公室没有存档怎么造工资表?
打开电脑,我斟词酌句地又检查了一遍竞选通知,我不能还没建城墙就点燃了战火。
“当”墙上的钟发出震耳的提醒声,“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一点。”
我的脸色微变,财务室我还没去,下午和刘全顺去看工厂岂不是白看?我抓起桌上的电话,我立刻改变了主意,当面和王雪娥说会让她觉得我尊重她。
“王科长,”我假装没有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我需要一份在职职工的工资、福利及奖金等等的详细清单,只要上个月的。”我面带微笑看着她,“另外,请帮我列份公司资产及流动资金的清单,”我想了想,“这个清单里,我想看到公司以往收入和支出的总额,每项支出再细化到如差旅补贴总额是多少,应酬支出是多少,等等。”王雪娥吃惊地望着我,我的脸微微红了下,“我不懂财务,可能我说漏了些关键的数据,王科长,请补充完整。”
“这个,”她说话有些模棱两可,“田总,您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我说完冲她笑笑,转身走出财务室。尽管柳翰给我正了身份,可是没有真正的授权,我只是个空架子,王雪娥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果然我离开没有多久,王雪娥就去敲开了柳翰办公室的门。
第九章(3)
尽管我知道她这样做是职责所在,我还是感到委屈和别扭,我一心为公司,却像贼样地被防着,理通情不通。在走出办公大楼时,我没有叫徐大伟,内心的不平衡让我对沾有翰海的东西都产生了反感。
“你还真请啊?”余秋霞嘴角带笑地拍拍手,“见者有份,我看小师妹啊,你就连我们科室其他人也一起请了吧。”说完她对我暗示地半眯下眼。
“好啊,”我心领神会地笑着挨个看了眼房间其他人,“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姓田,单名一个丽字,是湖南人,这次嫁到山东来,因为路途遥远娘家人来的少,所以啊,我想请各位充当我的娘家人去喝杯喜酒。”我笑嘻嘻地挽着余秋霞的手,“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师姐一个人去太孤单了,各位就当是陪她去坐会可以不?”
“小丫头嘴巴越来越甜了。”余秋霞这会连眼梢都带上笑,“我们就去XX街陈记海鲜馆吧。”我暗暗好笑,明明事先都商量好了,偏还要我做戏编个借口。
吃完饭,把这些祖宗奶奶送回科室,我的脸已经酸麻了一大半,我边揉搓着脸边摸出手机,呀,上面竟然有十个未接电话:徐大伟的有七个,徐娅的有两个,还有一个是陌生的固定电话。我微微一笑,刘老爷子看来是等急了。
“你怎么才接电话啊?”电话刚接通,徐大伟就埋怨道。
一股火从我心底冒出来,就算我是个伪总经理,表面上你还得做个样吧,我叭地挂掉电话。我这是没事找事,安安心心地呆在家管他工厂是不是要出纰缪,犯得着做这得罪人还不讨好的事吗?
“喂喂,”徐大伟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田总,你没事吧?才电话突然掉线了。你在哪,我马上来接你。”
“我没事。”我有些内疚,我怎么拿他撒气?“我在XX街,你过来吧。”
我调整下情绪,拨通徐娅的电话,“帮我约下刘老,我们十五分钟后去接他。”我不想把徐娅扯进来,如果真有什么风暴的话,我一个人扛就够了。
工厂还是我昨天来的那样,到处静悄悄的,不同的是我叫上了苏阳。
“刘老,您看?”我指指车间,心里又开始冒火。
“田总,我去就行了。”徐大伟瞄眼已经带头走进车间的苏阳和刘全顺,小声对我说。
我顺着他的眼睛往下看,我的脸立刻红了,早上走得匆忙,我穿了双前面很尖的高跟鞋出来,“你给老张头打个电话,叫他打开仓库的门,我去那看看。”
“好叻。”他很快打通老张头的电话,然后冲我做个OK的手势,“我先过去了。”他指指里面,我点点头。
仓库在车间的西边,我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老张头正在仓库门前抽着纸烟,见我过来他忙不迭地把烟丢在地上。
我溜了他一眼,“把烟踩灭。”他慌得用脚连连去踩,我不再理他,笔直走进仓库里。
仓库里密密麻麻地堆积了好几百个箱子,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瞪着这些外面都盖了合格章的箱子,这里面的东西都是那个肮脏的传送带上生产出来的?我朝最近的那几个箱子走过去,我撕开一个箱子的封条,拿出一包糖,尽管我有些恶心,我还是扯破袋子掏出一粒糖。
糖有些咯牙,可是咬了几口后,我感觉嘴里有股好像茉莉清香的味道,我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
“味道还好吧?”
苏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的背后,我猛然惊觉我已经把一袋糖都给吃了,“还好。”我边说边顺手又拿了两包糖塞进衣服的口袋里。
“苏厂长,我想看下检测指标,就是像细菌的标数是多少,等等。”我眠眠嘴,“还有,我想知道为什么吃糖的时候会有股清香?这是技术员的发明还是谁的贡献?”
“这个我知道。”刘全顺忽然插嘴说。
“是吗?”我双眼亮起来。
“边走边说吧。”苏阳皱皱眉,带头向厂办公室走去。
苏阳的办公室在仓库过去的第二间,这让我多少觉得舒服点,“最后那间是谁的办公室?”我可没忘记那间办公室的桌上公然放着副散开的牌。
“乌开来。”苏阳边回答边从文件柜里翻出检测报告。
“这家伙!”我咬着牙把后面的一句话给压回肚子里。
“也幸亏这家伙,”刘全顺摇摇头,“不是他的配方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销量。”
“刘老您说的是那股清香味?”我担心地看着他,如果真是靠乌开来维持这个厂,别说改革就是搞竞选都成问题,我有点明白为什么柳翰一再反对我管工厂了。
“不只这个,”刘全顺忽然站起来走到门口瞧了瞧,他折回来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听说他叫人从南边给他带回来一些粉,”
“毒品?”我吃惊得差点大声嚷起来。
“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他一脸严肃地说:“我有次去找他,看见他把一瓶粉状的东西倒进搅拌机里,我就问他放的是什么,”他露出苦笑,“结果第二天我就给辞退了。”
“哦,”难怪这老爷子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他心里有疙瘩要解开,“苏厂长,这事你知道多少?”我转头盯着苏阳,如果说他一点都不知道,他这厂长未免做得太舒服了。
“我知道一点点。”苏阳看了我一眼,“柳晨曾经跟我提了下。”
“哦,”我没有追问下去,有些话私下交流更好些,“刘老,这些等您进厂后私下去查好了。”我故意停顿下,“我们还是先说说车间吧,”我略思索了下,接着说:“车间的卫生简直是糟糕透顶,刘老,这方面我想听下您的意见。”
其实不用刘全顺说我也知道车间肯定是要进行彻底地清扫,传送带什么的需要更换,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比我强行去执行要好得多,“……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仅供参考。”刘全顺最后总结说。
“苏厂长,你看呢?”我不想还没站稳脚跟,就给人独断专行的恶劣印象。
“刘老说得很对,田总,”苏阳面带深思,眯着眼看着我说:“工厂只有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革,才有希望。”
第九章(4)
苏阳的几句话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压力,不错,工厂是需要改革,可是必须是在有备的前提下进行,否则这个所谓的改革给工厂带来的将不是活力,而是毁灭。
“今天辛苦各位了,”我看看手表,五点四十三分,“今晚我约了个重要的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啊。”刘全顺笑嘻嘻地答应道,苏阳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我回头看眼徐大伟,“大伟,我们先送刘老回去吧。”
从刘全顺家里出来,天已经全黑了,我看看表,六点十七分,“大伟,去东华楼。另外,你赶紧给舒雨青打个电话,就说半个小时后去接她。”
“好叻。”徐大伟摸出手机,很快联系上了舒雨青。
我暗松口气,今天刘全顺提到的那些药粉让我很头疼,如果舒雨青能够帮我解决问题,那么……我眉头皱了皱,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大伟,济南这次产品出问题,是什么问题?”
“不是解决了吗?”他疑惑地望眼后视镜,“听说有人吃了我们的糖后死了。”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样炸得我目瞪口呆,难怪天阳公司的人敢上门敲诈,原来是这么回事,“后来呢?不会就这么轻易地了结了吧?”
“后来去查了那人的病历,不但有高血压高血脂还有心脏病呢,”他这次没有看后视镜,可是我发现他的后背忽然直了直,“天阳那个姓王的去找了工商局的姓宋的,赔了点钱就完事了。”
“噢,”我心情沉重地往后靠在座椅上,一条人命啊,就这么给处理了?
在东华楼订好座位,我就让徐大伟去接舒雨青,先不管工厂的改革是不是能成功,就冲他今晚告诉我的事,我都要好好地整治下。
徐大伟很快和一个带眼镜、穿唐服的中年女子回到东华楼,“是舒雨青吧?”我微笑着站起来,“请坐。”
她吃惊地回望下徐大伟,“是她约我吗?这么年轻?”
我从口袋里掏出白天从仓库里拿的糖,“我姓田,田丽,舒姐,”我冲她笑笑,“我也不兜圈子,事情是这样的,”我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当然该省略的我省略了,“我想请教的是这糖能再利用吗?比如变成巧克力糖什么的。”
舒雨青似乎很吃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