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完不理我,又趴在城垛上大叫道:“柳翰,你是猪。”
这喊声震得我浑身抖了下,过去的一切又历历在目,“柳翰,你是猪。”我也大叫道,“长城,我来了。”
“我来了。”余霜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来了。”突然传来回应声,我吓了一跳,余霜早趴在城垛上怪叫道:“你是谁?你来了吗?”
“我来了。”我趴她边上突然大叫说,说完我哈哈大笑了两声,又嘿嘿地假笑了两声,接着我憋着嗓子怪笑了两声。
余霜先是吃惊地看着我,接着捧腹大笑起来,最后她干脆坐到地上笑。
“没想到你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楚砜忽然从前面冒出来,他看眼地上的余霜,“对不起,我迟到了。”
我张口结舌地来回看眼他们俩,余霜到北京来,是会他?那他们俩?
“别拿怀疑的眼光左看右看。”余霜从地上爬起来,“楚大律师是为了你,田丽大小姐来的,不是为我。”她鼓鼓嘴,“我差点被他烦S了。”
“别怪余霜,她是好意,怕你离婚吃亏了,所以叫我来帮忙。”楚砜今天穿了套休闲的运动服,比平常西装革履的显得顺眼多了。
我的脸红成了大苹果,“余霜。”我有些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我离婚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这么弄得人尽皆知,我回去怎么做人?
“大律师,你说你能搞定的。”余霜不接我的话,躲到楚砜的背后。
“要怪就怪我吧,要骂就骂我吧,要打就打我吧。”
我还没说话,余霜探出头来怪叫道:“哇,千依万顺啊。”说完她还冲我做个鬼脸,“田丽,你生我气就骂他吧,要觉得骂不解气就打他。”
“余霜!”我的眼泪滚落下来,“你要把我置于何种境地你才甘心?”我才离婚,这样把楚砜给塞过来,对他不公平,对我就是种伤害了。
“啊?”她从楚砜的背后蹦出来,“你别哭,你别哭,最多我让你骂让你打好了。”她一脸委屈地瞪了楚砜一眼,“都是你说没问题的。”她忽然压低声音,“还不去抱着她哄哄她,傻瓜。”她踢了他一脚。
从我们身边路过的游客中,突然有人叹息说:“一人双美,齐人之福啊。”
“闭嘴。”我们三个同时嚷道,嚷完我们间窒闷的空气似乎消散了些,“走吧。”我看看表,“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可真要睡在长城上了。”
“嘿,睡长城?怕是有人求之不得。”余霜做个鬼脸,带头往前跑去。
“我帮你背。”楚砜不等我同意,一手拽过我肩上的挎包。
从长城回来,我浑身酸疼,余霜不知从哪弄来一瓶松节油,“来,我帮你揉下。”她边揉边叭哒着嘴,“你看你这赘肉。”我有点困了,也不想和她争辩,“我困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我睁开眼睛马上想起楚砜,他在这,我们上哪余霜一定都会叫上他,“余霜,我们回去吧,我怕我妈担心。”
“你不用躲他,他今早回长沙了。”余霜头也没抬,继续研究手里的地图,“今天我们去故宫吧。”我暗道声惭愧,我几时怕事成这样?“去颐和园吧。”
第十六章(3)
她猛地抬起头,冲我挤挤眼,“不回去了?”不等我答话,她跳下床,“今天哪都不去,我们去逛北京的小吃街,我饿了。”
“你老实告诉我,这次来北京是不是为了我?”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她摊摊手,“我说我是为了你,你相信吗?我说我不是为了你,你生气吗?何必什么都弄那么清楚,糊涂点不快乐些吗?”
我和柳翰之间是不是因为我太喜欢把什么都弄得清清楚楚才导致离婚的?
“噢,那去小吃街吧。”我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她蹦到我面前,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说:“田丽,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霸气和自信,你就像一个木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样子,”她收回手,塌下肩,坐回床上,“我真不希望再看到五年前的那个你,脸上没有半点笑容,连心,”她突然停下来,“快点去洗脸,我饿S了。”
从毕业到天鹏上班这中间隔着四个月,可是我的脑子中没有任何可以拿来回忆的点或面,我不敢也不想问妈,我怕面对我疯过的事实。
“接着刚才的说。”苏航对爱情没有忠贞到底,这让我对叶子的死没有那么内疚了。
“你真想知道?”我点点头,“你疯了,你妈差点也疯了。”
尽管我隐约猜到了,可是余霜这么说出来,我还是承受不了,我捂着耳朵,“你骗我!你骗我!”
“我有必要骗你吗?”她的眼中闪过泪花,“田丽,别那么好强好吗?有什么不开心你说出来,有什么不痛快你讲出来啊,闷在心里,最痛苦的不是你,是你妈。”
如果有世外桃源我一定躲进去,可惜我们身为人存活在这世上,就注定了我们除了自己还得想着、顾虑着身边或亲人或朋友或同事的感受。
从北京飞回长沙,我本来打算先回我住的地方,可是余霜根本不给我这机会,她直接要的士司机把车开到我妈住的地方,“你到点了,快下去吧。”她说完下车,帮我从后车箱里提出行李。
我无可奈何地下了车,“谢谢,拜拜。”(霸气 书库 |。。)
拖着行李箱,我慢慢地朝花坛走去。这时候我可一点都不想见到妈,从小到大我已经学会了把伤口掩藏起来,余霜让我这么心口流着血的去见妈,我接受不了。
寂寞是什么?是午后一杯早没有了温度的茶,还是空中独飞的大雁?
在花坛呆坐了半个多小时,我感觉有些冷,我抬头望下妈住的屋,已经亮灯了,或许她透过窗早看到了我,我暗叹口气,站起身。
“谁啊?”我的心微微一颤,“妈,是我。”
门猛然被打开,妈憔悴的脸上全是欢喜,“丽丽,你回来了。”
我双膝一软,跪在她面前,“妈,对不起,我让您担心了。”
“快起来,”妈边擦着眼泪边把我拖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没有和妈多说山东那边发生的事,我不想听妈先分析然后教育我,我成年了,我自信有能力处理这些。
“余霜,昨天我忘了叫你约邱总,今天你帮我约下。”
“好啊,正好他要找你。”
“喝茶还是喝咖啡,你定。”
挂掉电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落,除了睡觉和去我妈家,我能做的就是还钱,还完钱呢?去精品一条街?万一碰到以前的下属怎么办?逛超市?去买什么?巧克力糖?我使劲地捶下头,“疯子。”我瞄眼手机,九点四十二分,柳翰这会一定在去公司的路上……不是我断然要离婚的吗?为什么我还会想他?
“田丽,邱总说下午三点半请你去xx街松叶屋喝咖啡。”
我隐隐感到有点不对,可是一时半会我却没想起哪不对,“好的,谢谢。”
我是该拎着现金去还是到时转帐?万一附近没那个银行呢?我赤着脚,烦躁地跳下床,我现在能想的就是这些无聊的事?
或许是因为中午下了一场雨,咖啡馆里冷冷清清的,我心头暗喜,这时候要是碰见认识的老总,我会无地自容的。
“邱总。”真是物是人非,要换以前,他早站起身,主动和我打招呼。
“久等了吧?”我把伞交给门口的侍应生后,朝邱大志走去。
“不好意思,才接个电话。”他站起身,做个请的动作,“请坐。”
没请余霜?我暗生警惕,借钱还钱是天经地义不错,可是请个中间人作证也是常有的事,他不会想耍赖,要我按两分息付吧?
“不知田小姐今后有什么打算?”他摸摸有点秃的头,“听说李德新找的助理不是很称心。”
我看着他,“我今天来,是想还您的钱。至于李总那,我没打算回去。”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说回去,李德还不一定用我呢,再说,就我现在的精神状态,我能天天扮笑脸地去面对那些当面说我好、背后骂我娘的人吗?
“是吗?”他的鼻尖隐隐有些汗,“我这么直接给你说吧,田丽,我那现在缺个销售经理,你的资历完全能够胜任。”他微微一笑,“只不知我这小庙,能不能入你的法眼?”
销售经理?不就是个中层管理吗?和我以前的地位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正想拒绝,“你可以先回去考虑下,经理的职位是低了点,但是,”他微微一笑,“每个季度的销售任务,那可都是硬指标,完不成就会严重影响整个小区的开发和推广,所以这个职务,也是全公司最具挑战性的,就是总经理也未必能够胜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不是个害怕挑战的人。”这句话是肯定句,不是反问句,听得我心窝里头都透着舒坦。“心里有个寄托总比闲着强,闲久了会闷出病来的。”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余霜那大嘴巴把我的事跟邱大志也说了?
“成,我回去考虑下。谢谢你,邱总。”
第十六章(4)
从松叶屋出来,我望了望天,居然出太阳了,可手中的伞却还在滴水,真烦人,要不给扔了?我瞄眼不远处的垃圾箱,下次下雨再买?疯子!我暗骂自己一句,这回长沙了,我的好脾气却没有回来。
“余霜,开门。”我使劲地捶了几下门。
“来了。”余霜一头泡泡地开了门,“自己换拖鞋。”她说完跑回卫生间。
我闷闷地在客厅里按开电视,就把遥控器“啪”地扔到桌上。
“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余霜擦着头发走出来。
“你是不是把我的事跟邱大志同志也说了?”我本来想温和地问这事,可是越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大,最后一个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的什么事?”她先是吃惊,可她立刻明白过来,“P,我又不是喇叭通讯社的,你离婚了我还拿个喇叭去喊不成?”我的火气小了点,“他跟你说我和他说了?我找他去。”她很生气地说完,就去抓起电话。
“不是。”我吓了一跳,“他没说。”我忙跑去按住她的手。
“那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那缺个销售经理,然后说忙比闲着好,”她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她懒洋洋地坐到沙发上,“怎么你那么香?我就没人理?”她把头上的毛巾扔到桌上,把两只脚搁上去。
“要不你去吧。”
“人家又没请我?”她拿起烟盒,磕出一根烟,“不过,话说回来,你有点事做比呆在家里强,先不说钱的问题,至少,”她指指心口,“这地方舒服些。”她吐出一口烟雾,“何况人家还帮过你。”我皱了皱眉,正想接她的话,她已经接着说了,“怎么男人都喜欢你?我不漂亮吗?”我啼笑皆非,余霜这乱嫁接的本事一向高,“你胡扯啥?”
“我胡扯?”她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那我告诉你件不是胡扯的事。”她站起身,走进卧室拿来她的手机,“呶,这是你那位前男友发来的短信,自己看。”
“你还真联系他啊?”我吃惊地接过她的手机:我有几个朋友这几天会去长沙,请代为转告田丽,到时候帮我安排下住的地方。
我一阵恶心,好几年没见面,这刚联系上就是利用我,真是的!
“你没把我的手机号给他吧?”我盯着她,如果她说给了,我不敢保证我不冲动地去掐她的脖子。
“我哪还敢啊?上次给了……”我拉长了脸,“别说他。”